把那个痒得浑身抽搐，面如死灰的中山装男人扔给秦峰时，凌煊特意强调：“老秦，这回可得看好了！再让人自爆了，你这异管局局长的面子往哪儿搁？我都替你心疼奖金！”
秦峰看着被特殊镣铐锁住，连牙床都被检查过的俘虏，嘴角抽搐：“…放心，这次用了最高规格的禁锢措施，连他眨几次眼都会记录。”
凌煊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搓着手，眼巴巴地问：“那什么…这次端掉一个窝点，抓了个看起来像小头目的，奖金…”
沈聿川在一旁淡淡开口：“秦局长会按规矩申报。”
秦峰立刻接话：“对！一定尽快！两位辛苦了！”
“还得是你啊。”凌煊拍了拍沈律川，这才眉开眼笑，他勾着沈聿川的肩膀就往外走：“老板，走走走，忙活一晚上，饿死了！猪蹄没吃上，但我知道有家宵夜摊的砂锅粥是一绝！”
沈聿川被他带着走，视线落在自己肩头那只爪子上，没有拂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几天后，异管局审讯室外的观察间。
凌煊捧着杯奶茶，透过单向玻璃看着里面。
秦峰亲自审讯，手段专业，但那个代号“灰隼”中山装男人嘴硬得很。除了承认自己是千机阁的技术主管，负责维护那个聚煞融魂阵外，对“涅盘计划”和更高层的信息闭口不谈，眼神里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忠诚。
“啧，被洗脑得不轻啊。”凌煊吸了口珍珠，“看来千机阁搞技术的同时，也没落下思想建设工作。”
沈聿川站在他身侧，目光平静：“信仰，有时比禁制更牢固。”
凌煊撇撇嘴：“歪门邪道的信仰，就是邪教！”他转头看沈聿川，“老板，你说咱们要不要进去给他醍醐灌顶一下？比如让你放点府君气场，吓唬吓唬他？”
“没必要。”沈聿川道，“他级别不够，所知有限。突破口在别处。”
“别处？”凌煊眨眨眼，随即想起，“对了！那个平板！数据恢复了吗？”
秦峰这时揉着眉心从审讯室出来，听到问话，叹了口气：“技术部门还在破解，加密方式非常奇特，融合了玄学符纹和现代算法，进度缓慢。不过，恢复的部分碎片数据里，反复提到了一个词——‘锚点’。”
“锚点？”凌煊摸着下巴，“听起来像是要固定什么东西…不会是想把那个‘归墟之门’固定到某个地方吧？”
沈聿川神色微凝：“有可能。星图上移动的红点，或许就是在寻找合适的‘锚点’位置。”
线索似乎又串联起来一些，但前景却更加令人不安。如果幽泉和千机阁真的在试图稳定并开启归墟之门，那将是波及整个阴阳两界的灾难。
审讯也是个费脑力的活儿。秦峰下班回家，一脸疲惫。
“回来啦！”听到开门声，林哲惊喜的声音传来。“快来，我给你倒了牛奶。”
秦峰看到林哲笨拙又努力的控制魂力倒牛奶样子，心头一暖。赶忙几步走过去接过牛奶：“我来吧，你别耗神了。”
林哲苍白的脸上似乎泛起一丝红晕：“我看你最近很累，就想…想帮帮你。”
秦峰把牛奶放进微波炉，顺势靠在操作台上，看着林哲：“局里案子是有点棘手。不过还好，有凌煊和沈先生帮忙。”
林哲轻声说：“凌哥…是个很有趣的人。沈先生，看起来很厉害。”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问，“那个…归墟之门，真的很可怕吗？”
秦峰神色凝重起来：“古籍记载，那是万物终结与起始之地，蕴含着毁灭性的力量。如果被幽泉那样的组织掌控，后果不堪设想。”他看向林哲，语气缓和了些，“不过你别担心，我们会阻止他们的。”
微波炉“叮”的一声响了。秦峰拿出温热的牛奶，递到林哲面前：“喝点吧，虽然你尝不出味道，但应该能吸收点能量。”
林哲看着那杯牛奶，鬼影微微晃动，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来。虽然尝不到，但那份暖意，似乎能直达他冰冷的魂体。
另一边，凌煊和沈聿川也没闲着。
既然灰隼嘴里撬不出更多东西，凌煊就把注意力转回了那个千机阁齿轮和星图上。他拉着沈聿川，开始研究星图上其他几个能量波动异常的区域。
“老板你看，这个点，能量反应阴冷刺骨，像是极阴之地…这个，炽热狂暴，莫非有地火？还有这个，飘忽不定，跟个鬼打墙似的…”凌煊指着星图叽叽喳喳，“幽泉找‘锚点’，肯定得找能量特殊的地方。咱们一个个排查过去，说不定能撞上！”
沈聿川由着他折腾，偶尔提出一两点关键意见，比如某个点附近可能存在古代战场遗迹，或者某个区域的地质结构特殊。
大部分时间，他只是安静地听着，看着凌煊像只发现新大陆的猫一样兴奋地分析，眼底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这天，凌煊决定去那个能量飘忽不定的点看看，地点在城南一片老居民区。
到了地方，凌煊拿着罗盘转悠了半天，指针跟抽风似的乱转，就是定不下来。
“奇了怪了，这地方的磁场怎么这么乱？”凌煊挠头，“感觉像是…有很多微弱的能量场在互相干扰？”
他拦住一个买菜回来的大妈，笑意盈盈的开口：“阿姨，打听个事儿，咱们这片儿，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发生啊？比如晚上听到奇怪声音，或者电器老是失灵什么的？”
大妈一看是个俊俏小伙，话语也礼貌，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哎哟！小伙子你可问对人了！可不是嘛！就我们这栋楼，最近可邪门了！晚上老是听到有小孩拍皮球的声音，可去找又什么都没有！还有啊，家里的电灯，一到半夜就忽明忽暗的！找电工来看又说线路没问题！可吓人了！”
凌煊和沈聿川对视一眼：有门儿！
跟着大妈来到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刚进楼道，凌煊就感觉到一股混杂着童真与怨气的灵体波动。很微弱，但确实存在，而且不止一个源头。
他顺着感应，走到四楼一户人家门口。波动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