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躲闪傀儡,一边飞快思考对策。硬刚肯定吃亏,得智取!
突然,他瞥见墙角那个巨大的蛋形装置,又看了看墨先生手里的铃铛,灵机一动!
他猛地朝着那个“生命之茧”冲去,一边跑一边大喊:“老板!你这蛋不错!我帮你测试下防不防撞啊!”
说着,他看似慌不择路,实则角度刁钻地,引着一个傀儡狠狠撞向了那个蛋形装置!
同时,他暗中将一丝极其精纯的破邪之力打入了装置内部!
“砰!”傀儡撞在装置上。
几乎同时,凌煊打入的那丝力量扰乱了装置内部脆弱的能量平衡!
嗡——!
整个蛋形装置剧烈震动起来,表面流光乱窜,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它开始失控地疯狂抽取周围的一切能量,包括墨先生那两个傀儡身上的煞气,甚至包括墨先生手中铃铛散发出的魂力!
“不好!”墨先生脸色大变,想要控制铃铛,却已经晚了!
失控的装置像个小黑洞,疯狂吸取能量,展厅内顿时一片混乱,灯光忽明忽暗,阴风呼啸!
凌煊趁乱,一个滑铲溜到墨先生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那支马克笔在他昂贵的西装袖口上画了个大大的“SoS”外加一个笑脸表情!
“老板!看样子你的艺术品好像短路了!需要帮忙叫电工吗?电话号码119要不要?”
说完,他不等墨先生反应,转身就往出口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火啦!不对!漏电啦!快跑啊!艺术爆炸啦!”
外面的宾客和工作人员听到动静,顿时乱作一团!
凌煊趁机混入人群,溜之大吉。
等他在展厅外面找到脸色铁青的沈聿川时,里面已经传来消防车和警车的声音。
“沈总!快走!艺术果然爆炸了!”凌煊拉起沈聿川就跑。
沈聿川看着他西装上沾的灰和不知道哪来的柠檬味,咬牙问:“你又干了什么?”
“没什么!”凌煊一脸无辜,“就是帮警方和消防叔叔找到了一个重大安全隐患!我应该能拿个好市民奖吧?奖金记得帮我领一下!”
沈聿川:“…”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可能就是那天在公园停下了脚步。
而展厅内,墨先生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能量尽失的“生命之茧”和袖口上那个刺眼的“SoS”笑脸,气得金丝眼镜都裂开了一道缝。
“凌!煊!”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前所未有的杀意弥漫开来。
这个沙雕,必须除掉!
艺术展“意外”事件闹得不小,虽然墨先生动用关系压下了“超自然”部分,只以“设备故障”对外解释,但凌煊和沈聿川还是被请去“协助调查”了。
来请人的不是普通警察,而是一个名为“异常现象管理与调查局”的特殊部门。
带队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男人,穿着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名叫秦峰。
他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周身气场沉稳,一看就是干练的官方人员。
“凌先生,沈先生,关于‘涅盘’艺术展的事件,有些细节需要向二位核实一下。”秦峰的语气公事公办,但目光尤其在凌煊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凌煊一脸无辜:“领导,我们就是去看个展览,谁知道那玩意儿质量那么差,自己就炸了?这得找主办方赔钱吧?我的精神损失费…”
沈聿川按住他:“我们一定配合调查。”
异管局的办公室里,秦峰并没有过多纠缠展览本身,反而问了许多关于凌煊背景、师承以及如何认识沈聿川的问题。
显然,他们对凌煊更感兴趣。
凌煊继续满嘴跑火车,什么“祖传贴膜顺便算卦”、“路边捡到武功秘籍”、“沈总慧眼识珠非要雇我”等等,听得旁边的记录员嘴角直抽。
秦峰始终面不改色,直到凌煊说到用马克笔和发胶突破安保时,他才微微挑眉:“凌先生的手段,很特别。”
“那是!科技改变生活嘛!”凌煊得意。
问询结束后,秦峰递过来一张名片:“凌先生,异管局对民间能人异士一直持开放态度。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异常事件’,或者有兴趣为国家效力,可以联系我。”
凌煊接过名片,眨眨眼:“有五险一金吗?双休吗?加班费怎么算?解决事件有提成吗?能预支工资吗?”
秦峰:“…待遇面议。”
离开后,沈聿川皱眉:“他们盯上你了。”
凌煊把名片揣兜里:“没事,这说明国家认可我的价值!以后咱也算有编制…预备役了!走路可以横着走了!”
沈聿川:“…” 并不觉得。
秦峰回到办公室,手下技术员送来报告:“头儿,查过了,凌煊的身份信息很简单,甚至可以说干净得有点假。”
“但他之前公园摆摊,确实解决过几起小案子,口碑…很诡异。沈聿川那边的失眠问题和之前的地皮问题,也似乎被他解决了。”
秦峰看着报告,若有所思。
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他冷硬的眉眼微微柔和了一丝,走到一边接通:“喂?嗯,刚忙完…今天怎么样?…没有不舒服就好…冰箱里有菜,我回来给你煮,别吃凉的…好,晚上见。”
挂掉电话,他恢复冷峻表情,对下属说:“继续观察凌煊,非必要不接触。另外,重点排查那个艺术展主办方‘墨文化’的背景,尤其是负责人墨尧。”
秦峰打开家门,一股饭菜香味传来。
一个穿着简单家居服的清秀青年正飘在厨房,试图用念力操控微波炉加热饭菜,但显然不太熟练,微波炉时转时停。
“阿哲,说了等我回来。”秦峰脱下外套,语气是外人从未听过的温和。
阿哲转过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反正我也没事做…就想试试看能不能帮上忙。”
他叫林哲,是三年前一桩悬案的死者。
秦峰是当时负责案件的警官,案件迟迟未破,林哲的魂魄不知为何没有去地府,反而滞留在了秦峰身边,只有秦峰能看见他。
一人一鬼就这样开始了“同居”生活。
秦峰走过去,熟练地自己操作微波炉:“你安稳待着,别消耗力量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三年来,他早已习惯了家里有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室友”,甚至习惯了对他好,帮他寻找留在阳间的真相。
林哲飘到他身边,好奇地问:“今天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吗?你看起来有点累。”
秦峰热好饭菜,坐在餐桌前:“遇到一个很有趣的人,像个神棍,但似乎真有本事。”他简单说了下凌煊的事。
林哲眼睛一亮:“他能看见鬼吗?那他是不是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