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算安静的驿站,吵闹了起来。
原本小心翼翼的桑晚晚和顾允执,就着这番热闹,动静大了起来。
没有重伤痊愈药剂,没有了任何一方的刺激。
顾允执这次自由发挥,找回了自信。
第一次上药结束,桑晚晚指腹在他喉结处流连。
顾允执也看出来了,桑晚晚自己没喉结,对他的喉结有执念。
微微仰头,让她能摸得更顺畅。
手搂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在腰侧缓慢上下滑动,声音里透着与以往不同的小骄傲,“这药,管用吗?”
桑晚晚指腹从他喉结滑到他唇角,轻轻点了下,“很管用。”
顾允执来了劲儿,眉梢飞扬盯着她,“这药,要多上点吗?”
“可以上一日。”
顾允执闷笑起来,两只手钳住她的腰,轻声询问,“为何你的腰,如此细?”
“你不喜欢吗?”
顾允执笑容羞涩起来,视线挪开,又看向她,“桑桑,我想……”
话还没说完,他眼皮一点点往下沉,有些惊诧,努力想打起精神,却缓缓闭上,搂着她腰侧的手,也无力搭下。
桑晚晚惊了下。
还以为他什么什么亡了。
手往人中放着,在呼吸。
呼吸的很平稳,更像是睡着了。
怎么可能?
顾允执的身体素质真心不错,平时有刺激都能坚持好几轮。
桑晚晚疑惑凑近查看,听到头顶传来动静。
像瓦片被人接连不断揭开,她转头看去,斜上方,曲吟风已经将屋顶揭开了一个洞。
怪不得屋里明亮了许多。
察觉到桑晚晚视线过来,他依然蒙着白纱,却能轻松视物般,朝她轻摆手。
桑晚晚连忙起身,也不忘将薄被往顾允执身上堆,遮住一部分。
曲吟风轻轻放下手中瓦片,看了看洞口,往下一跃。
桑晚晚第一次看不懂别人想做什么。
怔怔看着他。
曲吟风随意抖了抖衣袖,缓缓朝她走近,走到她身侧,俯身在她耳畔,“想知他为何会睡去?”
桑晚晚瞬间了然,往旁边挪动脑袋,跟他拉开距离,“你做了何事?”
曲吟风也不在意她的疏离,往后退了一步,还是那温润笑容,兜手站在原地,“有一种药,男子闻了会昏睡,女子却会忽略。”
桑晚晚倏然转头看他,微眯眼,敛下眼底杀意。
曲吟风探身,凑到她眼前,白纱里透出一双闪亮的双眸,“嗯?想杀我灭口?”
他这语气里满满期待感。
让桑晚晚想起一句话:我都怕给你一巴掌,把你给打爽了。
这句话对曲吟风而言,还真是陈述句……
桑晚晚无声深呼吸,缓慢吐出,“你要什么?”
曲吟风兜着的手在衣袖里摸着,不知在摸何物。
桑晚晚察觉到,警觉起来,余光扫过顾允执和容拾柒,往旁边挪了挪,挡在他们身前。
曲吟风也不在意她挪动,摸出一个小纸包,转过身,对着她,边慢条斯理打开纸包,边语气清淡回答,“我想你要我。”
桑晚晚有瞬间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不可置信看着他,“你是成国圣子。”
这几个字含义可太多了。
你是成国圣子,你必须圣洁。
你是成国圣子,你有太多选择。
为何是你?
为何是我?
曲吟风好似听懂了,轻点头,又仰头,将纸包里的粉末倒进了嘴里,咽的优雅又愉悦。
一手将纸揉成一团,塞回衣袖,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轻柔缓慢擦拭唇边粉末。
桑晚晚习惯性做最坏打算,“你想要我们的命?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这可是成国。
曲吟风轻点头,缓步朝她走,“我这药,这屋里,只有你能解开,或者说,这驿站方圆百里,只有你一个女子。”
桑晚晚再次微眯眼,朝前贴近他,倏然扼住他的咽喉,微微捏紧,“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圣子!”
“我都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圣子,你在意什么?只要你替我解药,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是女子。”
曲吟风不但没有挣扎,反而抬起手,覆盖在桑晚晚手背上,用力往下摁,仿佛无声表达,她还不够用力。
声音微有些变形继续说道,“你是谁,我不问,你想做何事,我也不管。若是你想一路抵达启国,一直在这位假太子身边。
恐怕需要一位懂医的人帮你,抵达启国后,不论是皇子还是圣子,身边的人都必须被严查,包括身体。”
这么多话里,桑晚晚只听到一个重点,看着他渐渐潮红的脸,咬牙询问,“假太子?”
“我没见过容拾叁,但我听说过,他今年刚及冠,好性事。可我给你家太子把脉摸骨,他不曾及冠,也没经历过性事。”
曲吟风不止面色潮红,身体也开始发烫,一把扯开白纱,递到桑晚晚面前,睁开眼盯着她。
浅棕眸子中仿佛有斑驳的光,璀璨如星辰,被他那一头银发衬的美极了。
“曲吟风。”桑晚晚松开扼住他咽喉的手,拽住白纱一端,往自己怀里拽了拽,“我如何信你?”
“圣子身上会被点了一颗红痣,谁破坏了他的圣洁,谁就会在同样的地方出现一颗红痣。”
曲吟风趁机扑到她怀里,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压低,暧昧诱人,“桑小姐,要不要看看我的红痣在哪里?”
桑晚晚心动了。
这样的考验,谁经得住啊?
可她有些犹豫去看床榻上睡得很香甜的两位。
容拾柒和顾允执并排躺着。
“让他们往里挪挪,给我挪个位置。”曲吟风略带娇气,清冷声线压低后,莫名勾人。
他朝她喷来的热气里,带着一股淡淡药香,与顾允执身上炽烈的香气不同。
清淡中带着点媚,很好闻。
“所以我得到这枚红痣,就算是得到了你?”
曲吟风将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一手抬起她的手,往自己后腰搂,“你拿走我的红痣,若是被国师知道,便是成国的敌人,却是我唯一的知心人。
你想要成国的国师,还是成国的圣子啊?”
桑晚晚的手被他挪到后腰一个位置,不动了。
“国师,恐怕不及圣子万分之一吧?”
桑晚晚被他握住的手,动了起来,摁住他的后腰,往怀里重重一撞,带着他转身,转到床榻边,“你,自己给自己,挪个位置吧。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