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渔村比古镇热闹,码头停满了渔船,渔民们扛着刚上岸的鱼,吆喝着往集市跑。
鱼腥味混着海盐味,在空气里弥漫,夏天吸了吸鼻子,觉得比寺庙的香火味好闻多了。
“快看,那就是最大的鱼摊!”阿依娜指着集市口的摊子,摊主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拿着杆大秤,秤上挂着条银光闪闪的大鱼,却对着买鱼的老婆婆吹胡子瞪眼。
“我说三斤就三斤!”壮汉把秤砣一滑,“你这老婆子,买条鱼还想占便宜?没钱就别买!”
老婆婆急得直跺脚:“你这秤不对!昨天明明两斤半的鱼,今天怎么就三斤了?”
“我这秤是祖传的,准着呢!”壮汉把鱼往案板上一摔,“不买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
夏天啃着刚买的烤鱼,凑过去一看,那秤杆上的准星歪歪扭扭,秤砣也比寻常的轻了半截。
“你这秤有问题。”夏天把烤鱼往阿依娜手里一塞,伸手按住秤杆,“给我看看。”
壮汉瞪了她一眼:“哪来的野丫头,少管闲事!”
“我就管了。”夏天抓住秤砣,使劲一捏。那铁秤砣“咔嚓”一声变了形,像块被踩扁的饼干。
壮汉的脸瞬间白了——这丫头手是铁做的?
周围的渔民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李老三的秤早就有问题了!我上次买的虾,回家一称少了半斤!”
“我买的螃蟹也是,绳子比蟹肉还沉!”
李老三额头冒汗,强装镇定:“你们胡说!我这是正经生意!”
“正经生意用假秤?”夏天指着案板上的鱼,“这条鱼顶多两斤,你敢说三斤?”
她不等李老三说话,抓起鱼往旁边的公平秤上一放——那是村里为了防骗设的公用秤。
指针果然停在两斤的刻度上,不差分毫。
“你还有啥话说?”夏天叉着腰。
李老三还想狡辩,夏天突然掀了他的鱼货摊。
木架“哗啦”一声散了,鱼、虾、螃蟹滚了一地,还有几个藏在底下的假秤砣也露了出来。
“你、你敢掀我的摊子!”李老三急了,抄起旁边的杀鱼刀就冲过来。
夏天侧身躲开,反手一推。李老三摔了个四脚朝天,正好压在一堆螃蟹上,被夹得嗷嗷叫,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把骗大家的钱还回来,”夏天踩着他的后背,“再把假秤砸了,不然我让你跟这些螃蟹作伴。”
李老三疼得直求饶,赶紧让他婆娘把藏起来的钱拿出来,一一退给被骗的村民。
村民们拿到钱,都对着夏天道谢,说早就想治治这黑心摊主了。
正热闹着,一个穿绸衫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家丁走过来,皱着眉说:“咋回事?在集市上打架,成何体统!”
“王老爷!”李老三像见了救星,“这丫头掀了我的摊子,还打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王老爷打量着夏天,眼神里带着轻蔑:“小姑娘,李老三是我远房表弟,你砸了他的摊子,得赔!”
“他用假秤骗钱,我凭啥赔?”夏天挑眉。
“在这渔村,我说了算!”王老爷冷笑,“要么赔五十两银子,要么跟我回府里干活抵债!”
周围的村民都敢怒不敢言,这王老爷是村里的首富,据说跟县里的官老爷有关系,平时横行霸道惯了。
“你说算就算?”夏天捡起地上的假秤砣,“我看你跟他是一伙的吧?不然他哪敢这么嚣张。”
王老爷脸色一变:“胡说八道!给我把这丫头抓起来!”
家丁们冲上来,被夏天三拳两脚打趴下。
王老爷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能打。
“你到底想干啥?”王老爷色厉内荏。
“很简单,”夏天指着他,“让你表弟把骗来的钱全退了,再把你家藏的假秤都交出来,不然我就去你府里,把你家的秤都砸了,再掀了你家的粮仓!”
王老爷没想到她连自己藏假秤的事都知道,吓得赶紧点头:“我退!我马上退!”
原来这王老爷不仅包庇李老三,自己还开了家粮铺,用的也是缺斤少两的假秤,村民们敢怒不敢言。
夏天刚才听卖烤鱼的大叔说了,早就想一起收拾了。
当天下午,王老爷果然把藏的假秤都交了出来,堆在集市口,像座小山。
夏天拿起一把大锤,“哐当哐当”全砸了,引得村民们拍手叫好。
晚上,渔民们邀请夏天和阿依娜去家里做客,端上刚出锅的海鲜,有清蒸螃蟹、红烧鱼、油炸虾,香得夏天直流口水。
雪灵鼠蹲在桌子上,抱着只小龙虾啃得正香,小爪子上沾满了红油。
系统在夏天脑子里冒出来:【宿主,揭穿假秤骗局,惩治恶霸,获得积分800,总积分。】
“分……”夏天嘴里塞着螃蟹腿,“能换个大蒸笼不?我想蒸一笼海鲜,啥都放点。”
【……可以兑换“百毒不侵”体质,以后吃啥都不怕中毒了。】
“那吃生鱼片也没事?”夏天眼睛一亮。
【……理论上是的。】
“那赶紧换!”夏天兴奋地说,“明天我去海里捞点生鱼片,蘸着醋吃,肯定好吃!”
阿依娜笑着摇摇头,递给她一张纸巾:“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夜色渐深,渔村的灯火像撒在海边的星星。
夏天躺在渔民家的炕上,听着窗外的海浪声,觉得这地方真好——有吃不完的海鲜,还有善良的村民,比皇宫里自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