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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挂钟指针无声地滑过既定刻度,窗外天色已由明亮的午后转为略显沉郁的傍晚。

郑凯因从一份关于铁血近期能源调度异常的报告上抬起头,揉了揉因长时间专注而微感酸胀的眉心。他下意识地看向门口,那里依旧安静。

一种与工作疲惫截然不同的细微焦躁感悄然浮现。

“新泽西和甜橙……”他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只是取几份资料,怎么会耽搁这么久?”

按照他对新泽西效率的了解和她来邀请自己时的急切,她们早该返回。

即便是资料室的归档复杂,有天甜橙协助,加上斯库拉她们在场,也不该耗费如此长的时间。

某种不祥的预感袭向他的脑海,并非预感战斗或袭击,而是另一种更难以言喻的、关于“意外”的直觉。

他站起身,决定不再空等。继续处理文书的心思已经淡了,不如直接回去看看。

或许只是她们被什么琐事绊住了,或者新泽西又突发奇想……他试图用合理的推测压下那点莫名的不安。

刚收拾好桌面上散乱的文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贝尔法斯特牵着小贝尔法斯特站在门口,女仆长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主人,您还未回去用餐吗?”贝尔法斯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悦耳,“我以为您已经离开了,正想来整理一下办公室。”

小贝尔法斯特也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学着说:“整理办公室~”

郑凯因摇摇头,将最后一份文件塞进抽屉:“还没。本来在等新泽西她们送资料过来,但一直没等到。我正准备回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落在小贝尔法斯特身上,小家伙今天穿了件改良的小号女仆裙,看起来格外可爱,让他眉宇间的些许疲惫和焦躁缓和了些许。

贝尔法斯特微微颔首:“原来如此。那么,请允许我们随您一同回去吧。或许斯库拉她们能知道情况。”

她自然地走上前,开始快速而细致地检查办公室是否有需要立即处理的物品。

小贝尔法斯特则松开贝尔法斯特的手,跑到郑凯因腿边,伸出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郑凯因弯腰,很自然地将她抱了起来。小家伙满足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靠在他肩上。

三人一同离开指挥部大楼。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室内的沉闷。刚走到通往居住区的林荫道上,便遇到了似乎刚结束工作归来的企业。

她正一边走着一边查看手中的电子记事板,眉头微蹙,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工作上的难题。

“指挥官?”企业抬起头,看到郑凯因一行,略显意外,“您这是才要回去?”

“嗯。”郑凯因应道,调整了一下抱着小贝法的姿势。

“新泽西和甜橙去我那里取资料,去了很久没回来,有点不放心,回去看看。你刚忙完?”

“是,刚处理完北大西洋第三舰队的轮换核查报告。”企业收起记事板,目光扫过贝尔法斯特和小贝法。

“需要我帮忙吗?”

郑凯因略一思索:“如果没事了,一起去吧。斯库拉她们大概准备了晚餐,正好一起吃点,边吃边说。”

他看得出企业眉宇间的倦色,估计她又打算用压缩饼干对付过去。

企业迟疑了一下,她本意是回去简单处理一下后续文书,但看着郑凯因不容拒绝的表情——以及他怀里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贝法——那拒绝的话便咽了回去。

“好的,指挥官。”她点了点头,默默跟在了旁边。

四个人,沉默地走在渐深的暮色里,只有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郑凯因心中的那点不安并未消散,反而因为人员的凑齐而显得更加突兀——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他不知情的角落里发生。

来到别墅门前,里面亮着温暖的灯光,却异常安静。郑凯因用指纹刷开门,一股浓郁而诱人的食物香气立刻扑面而来。

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道精致的菜肴,还冒着丝丝热气,显然是刚出锅不久。

“我们回来了。”郑凯因出声,同时目光扫过空旷的一楼客厅和开放式厨房。没有人回应。

通常这个时候,斯库拉或黛朵应该会立刻出现在门口迎接,天狼星也可能在检查餐厅的布置。这种过分的安静显得极不寻常。

贝尔法斯特微微蹙眉,放开了小贝法的手。小家伙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没有像往常一样跑开,而是紧紧挨着贝尔法斯特的腿。

“看来是在楼上。”郑凯因说道,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确定。那种不祥的预感变得更加清晰。

他率先走向楼梯,贝尔法斯特牵着小贝法紧随其后,企业也警惕地跟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确认没有战斗或入侵的痕迹。

二楼是斯库拉她们的房间,房门都关着,静悄悄的。三楼是他的卧室和书房,同样无人。最终,他们的目标锁定在四楼资料室。

越往上走,那种异样的寂静感就越重。

……

与此同时,四楼资料室。

综合上述分析结果……受测个体b(郑凯因)是受测个体A(小贝尔法斯特)的生物学父亲。

受测个体A的母源遗传物质与舰娘贝尔法斯特高度同源(>99.98%),支持其生物学母亲身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凝固。新泽西脸上的表情经历了一场无声的、剧烈的风暴。

先是困惑——亲子鉴定?谁和谁的?为什么会夹在这本深奥的宇宙学着作里?

接着是辨认——郑凯因……贝尔法斯特……小贝尔法斯特?!

然后是震惊——母亲是……那个完美无瑕、一丝不苟的女仆长贝尔法斯特?!父亲是……她的honey?!!!

最后,是一种近乎空白的难以置信,以及一股尖锐的、名为“失恋”的酸楚,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那几行残酷的文字。拿着报告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脸上的血色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变得苍白。嘴唇微张,似乎想发出质疑或尖叫,喉咙却像被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僵立在原地,只有微微晃动的身体显示着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honey……和贝尔法斯特……有……有个孩子?!

那个总是安静地跟在贝尔法斯特身边,乖巧可爱的小贝尔法斯特……是honey的女儿?!

这个认知像一颗当量巨大的炸弹在她脑海里轰然引爆,炸得她头晕目眩,炸得她心口一阵阵发紧,又酸又涩,疼得她几乎弯下腰。

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离honey最近的人。她热情地叫他“honey”,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关心他的生活,照顾他的情绪,努力想成为他身边最特别、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自己热烈的追求、毫不掩饰的关心、甚至偶尔带着醋意的宣示主权,纵使尚未得到明确回应,也至少让她处在离他最近的位置。

贝尔法斯特?是,她完美、可靠、无微不至,但新泽西从未将她视为真正意义上的“情敌”。

她一直觉得,那只是工作关系!是基于职责的忠诚!是主仆情谊!她从未想过……从未敢想……他们之间……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一个活生生的、会叫honey“爸爸”、叫贝尔法斯特“妈妈”的孩子?!

那她算什么?她那些热烈直白的示好,那些精心准备的“偶遇”,那些想要照顾他的心意……难道只是一场自导自演的笑话吗?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巨大的冲击和随之而来的强烈失落感,让新泽西感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失去了温度。

她甚至忘了身边还有天甜橙、斯库拉她们,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手里这张薄薄的、却重若千斤的纸,和那几行刺眼的结论。

“新泽西?你怎么了?”天甜橙揉着额头上刚撞出来的小红包。

看着新泽西拿着几张纸,脸色变幻莫测,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石化”的震惊和浓得化不开的委屈上,不由得疑惑地问道。她挣扎着想站起来看看那纸上到底是什么。

斯库拉、黛朵和天狼星也立刻注意到了新泽西的异常。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斯库拉率先走上前一步,她的步伐依旧优雅,但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分,轻声问道:“新泽西小姐?是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吗?”

她的目光敏锐地落在了新泽西手中那份报告上。

当她的视线捕捉到报告抬头的“亲缘关系鉴定”字样,以及下方清晰标注的“郑凯因”、“贝尔法斯特”、“小贝尔法斯特”等名字时,斯库拉那双总是沉静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缱绻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剧烈的波动。

她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了几分,原本从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嘴唇下意识地微微抿紧。

作为同样对主人怀有超越主仆情谊、将侍奉他视为生命意义甚至带着隐秘爱慕的人,这份报告对她而言,冲击力同样巨大。

她终于明白主人为何对那小舰娘如此不同,那种关注远超常理。原来……是如此的血脉相连。

但她从未想过……从未敢深想……真相竟是如此残酷而直接。主人和贝尔法斯特……竟然……是这种关系?他们何时……?

一种沉重的、令人呼吸困难的失落感包裹了她,但她依旧站得笔直,维持着女仆的仪态,只是指尖的力度泄露了真实。

她看向新泽西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复杂的、近乎同病相怜的意味。

天狼星是最后一个看清报告的。她银白色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睛里充满了纯粹的、不加掩饰的震惊。

“啊!这……这是……”她直接惊呼出声,手指着报告,看看新泽西,又看看斯库拉,似乎想从她们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父亲是……我骄傲的主人?母亲是贝尔法斯特前辈?那小贝法她……?!”她的大脑似乎因为这过于冲击的信息而暂时短路,处理不了这远超她日常理解范畴的关系。

但即便单纯如她,也立刻意识到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对新泽西、对斯库拉、甚至对……她自己那点懵懂的好感,意味着什么。

一种笨拙的、替所有人感到的尴尬和失落让她僵在原地。

黛朵的反应最为怯懦和不安。她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仿佛被扼住喉咙般的抽气声,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眼神慌乱地在新泽西手中的报告和斯库拉之间来回移动,小手无意识地紧紧攥住了自己的围裙下摆,指节发白。

眼睛里迅速弥漫起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是震惊,是难以置信,还有一种……仿佛被某种巨大秘密压垮的无措和卑微的失落。

“主、主人和贝尔法斯特……孩子……”她细弱的声音在几乎凝滞的空气里颤抖。

“……怎、怎么会……”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种自惭形秽般的酸楚漫上心头。

她一直仰慕着主人,也憧憬着能像贝尔法斯特大人那样完美地侍奉他,但从未想过……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任何人。

一时间,小小的资料室里,气氛变得极其诡异和凝滞,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新泽西像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一样僵立着,手里死死捏着那份报告,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毫无血色,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书架上一排排厚重的书籍,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躯壳。

斯库拉站在她旁边,脸色虽然恢复了大部分平静,但眼神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失落、一丝不甘,还有对新泽西此刻状态的担忧。

她看着那份报告,又看看失魂落魄的新泽西,最终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眸中翻腾的波澜,只是紧握的双手和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她内心的风暴。

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本已一丝不苟的裙摆,仿佛这个动作能给她带来一丝掌控感。

天甜橙终于揉着脑袋站了起来,额头的包还在隐隐作痛。她凑到新泽西身边,好奇和担忧驱使她探头去看那份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的报告。

“基因序列……亲缘关系……贝尔法斯特……小贝尔法斯特……父本……郑凯因……生物学父子关系概率大于99.99%……”

她小声地、一字一句地念着报告上的关键信息,每念出一个名字或一个结论,她的眼睛就瞪大一分,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一分。

“什么时候……”她终于念完了最关键的部分,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难以置信地看向新泽西,又看看脸色苍白的斯库拉、惊慌的黛朵和困惑的天狼星,最后目光再次落在那份报告上,仿佛要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师哥……和贝尔法斯特……小贝法……是……是他们的……”她感觉心里某个地方突然空了一块,那个总是优雅从容、一丝不苟、如同港区定海神针般的女仆长贝尔法斯特,和师哥?还有一个孩子?

这个事实像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的不仅是震惊的浪花,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悄然弥漫开来。

她一直视师哥为最亲近、最信赖的人,这种情感中是否也掺杂了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朦胧的憧憬?

她不敢深想。同时,一个更现实的问题浮上心头:小舰娘……是这样诞生的吗?这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一种懵懂的、尚未完全明晰的失落感,混杂着巨大的震惊,让她一时也失了神。

新泽西将周围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斯库拉强装的镇定下难掩的失落,黛朵的羞怯慌乱,天狼星的震惊困惑,还有天甜橙那混合着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的复杂眼神。

这些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心上,让她心里那坛早已翻倒的醋缸彻底炸裂,酸涩的液体汹涌泛滥,几乎要从眼睛里喷涌而出。

怎么还越来越多了……

她猛地将报告拍在旁边一个矮书柜的平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资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这、这这这是什么啊?!”新泽西的声音因为过度震惊、酸涩和委屈而有些变调,带着明显的颤抖,手指颤抖地指着那份报告。

“honey和贝法?!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可能!一定是实验室搞错了!对!肯定是样本污染了!或者报告拿错了!”

她试图用大声的质疑和否定来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和那股快要将她彻底淹没的酸意与不甘。

她的脸蛋气得鼓鼓的,像只被抢走了所有心爱坚果的仓鼠,眼圈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

天甜橙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一点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份报告,又仔细看了看实验室的落款、加密章和日期,弱弱地说:

“可是……新泽西……这上面有师哥的正式编号和贝法姐的舰船编号……还有实验室最高级别的加密章……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啊……”

她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新泽西瞪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凶恶”,充满了受伤和控诉。

“就算是真的!”新泽西几乎是吼了出来,但立刻意识到这是在主人的住所,又猛地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那也得有个过程吧?!他们什么时候……呃……进行‘样本提供’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honey明明每天都在忙工作!贝法也是!难道他们还能在文件堆里或者擦甲板的时候……唔!”

她似乎想象到了什么画面,脸突然爆红,猛地摇头,这个想法让她更加难以接受,也更显得自己像个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的傻瓜……或者说,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

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重樱小电影里着名的人——无能的妻子……

黛朵的脸也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她低着头,小声嗫嚅着,试图给这件冲击性的事实找一个合乎逻辑的理由:

“主、主人和贝尔法斯特大人……一、一定是在很严肃的场合下,为了重要的科研目的才……才提供样本的吧……”但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苍白无力,声音越来越小。

斯库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冷静。

她拿起报告,又快速浏览了一遍,尤其是日期部分,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回忆那段时间主人的行程和贝尔法斯特的活动,寻找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

但那段时间正是港区最忙碌、塞壬活动频繁的时期,主人的日程排得密不透风,贝尔法斯特也始终恪尽职守,她找不到任何可疑的、能指向完成亲密行为的线索。

这让她更加郁闷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被排除在外的失落感攫住了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贴近主人生活的人之一,现在看来,她所了解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就在这时,资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率先出现在门口。是小贝尔法斯特,她眨巴着那双和贝尔法斯特如出一辙的、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房间里表情各异、气氛凝重的大人们。

“斯库拉姐姐?黛朵姐姐?天狼星姐姐?甜橙姐姐?新泽西姐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呀?”

小贝法软糯的声音如同清泉滴落,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就是这场无声风暴的中心,只是单纯地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聚在这里,而且表情都怪怪的。

新泽西听到这稚嫩、无辜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惊醒一般。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目光如同生了锈的齿轮,艰难地落在了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那眼睛……那眉眼间……仔细看去,确实……确实有几分像honey的轮廓,也像贝尔法斯特的精致……

原来……是真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酸涩、委屈、不甘和某种幻灭感的情绪瞬间冲上鼻尖,新泽西的眼眶再也无法承受,迅速蓄满了泪水。

她猛地低下头,不想让小贝法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手里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被她无意识地攥得更紧了,纸张在她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但是……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什么偏偏是贝尔法斯特?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难道honey真的……跟贝尔法斯特……那个了吗?

那些她小心翼翼珍藏的、关于未来的憧憬和幻想,此刻显得如此可笑和苍白。

紧随小贝法身后,郑凯因、贝尔法斯特和企业也出现在了门口。

郑凯因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僵持的、神色各异的众人,以及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的新泽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极度尴尬和紧张的气氛,远比他所预想的任何“小意外”都要严重得多。

“你们这是怎么了?”郑凯因蹙眉问道,迈步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扫过天甜橙(满脸的失落)、斯库拉(脸色苍白,垂着眼)、黛朵(满脸通红,眼神慌乱)、天狼星(一脸震惊和不知所措),最后定格在背对着他、低着头的的新泽西身上。

“资料找到了吗?怎么都待在这里?”

他的出现,仿佛往滚沸的油锅里滴入了一滴水。

新泽西猛地转过身来。

她抬起头,泪水已经突破了眼眶的束缚,顺着脸颊滑落。但她没有去看郑凯因,而是猛地将手里那份被她攥得不成样子的报告,狠狠地、几乎是用了全身力气地拍在了郑凯因的胸膛上!

纸张拍击在军装纽扣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呜……哇——!”

伴随着这个动作,新泽西终于彻底崩溃,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混合着极度委屈和心碎的大哭声。

她甚至没有再说一个字,只是用力地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天狼星(天狼星被她推得一个趔趄),捂着脸,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资料室,脚步声伴随着哭声迅速消失在楼梯方向。

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郑凯因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和哭声弄得一怔,下意识地接住了从胸口滑落的纸张。他低头看去——

当看清那份文件的标题和内容,尤其是那几个关键的名字和那个刺眼的99.99%时,他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有惊雷炸开。

一股冰流瞬间从头顶灌到脚底,让他四肢都有些发麻。

我……靠!

这不是他藏在《宇宙星图推测与时空折跃理论假说(第一卷)》书页深处,打算找个合适时机……或者永远封存起来的那份,关于他和小贝尔法斯特的亲子鉴定报告吗?!

它怎么会在这里?!还被新泽西看到了?!看这反应,显然天甜橙、斯库拉、黛朵、天狼星也都看到了!

巨大的尴尬、慌乱和一种“事情彻底搞砸了”的绝望感瞬间淹没了他。他感觉自己额角的血管在突突直跳。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房间里剩下的每一个人。

天甜橙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眼神里带着残留的震惊和一种……空落落的迷茫,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斯库拉依旧垂着眼帘,但她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指尖,清晰地传递出一种深受打击后的隐忍和静默的失落。

黛朵几乎要把自己缩到斯库拉身后去了,脸红的快要滴血,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他,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的惶恐和自卑。

天狼星则是一脸“我是谁我在哪我该怎么办”的巨大困惑和尴尬,看看门口的小贝法,又看看郑凯因手里的报告,最后求助似的看向贝尔法斯特和企业。

企业站在门口,显然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并大致猜到了原因。

她那通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罕见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愕然。她的目光和郑凯因对上,带着一丝询问和确认。

而贝尔法斯特,在最初的惊讶过后,目光迅速扫过郑凯因手中的报告,又看了看大哭着跑掉的新泽西的背影,最后视线落在一脸无辜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贝尔法斯特身上。

女仆长那总是完美无瑕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纹,那是极度惊讶和事态完全超出掌控的愕然,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忧虑。

她立刻上前一步,将小贝法轻轻拉到自己身后护住,仿佛要隔绝这房间里弥漫的复杂而痛苦的成人情绪。

郑凯因手里捏着那份该死的报告,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写满震惊、失落、尴尬、迷茫的脸,再想到夺门而出、痛哭流涕的新泽西……

一股巨大的、难以形容的懊悔和无力感席卷了他。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生平第一次,如此强烈地希望自己从未从那个平行宇宙的爆炸中苏醒过来。

这他妈……该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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