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发了!”
林祁声音惊喜,抬头看向平阳候。
“哈哈哈!有了这些,我平阳一脉定能流传千古!”
平阳侯也难得开怀大笑,连儿子死了也没有丝毫伤心,毕竟只是个假儿子罢了,就算是真儿子,和这些能流传千古的东西比起来,也没有任何可比性。
过了好一会儿,平阳候才冷静了点儿,他看着面前唯一的儿子,也是他的继承人,郑重说道:
“我们得天之幸,才有此机缘,往后也不能狂妄自大。”
林祁听见这话,起身郑重行了一礼:“孩儿多谢父亲教诲!”
平阳侯看着面前的儿子,觉得他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之前显得顽劣了些,但遇到大事时,也稳得住,能够站在大局思考,至少担得起他的继承人位置。
他满意得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自古以来都有盛极而衰、功高震主的例子,你也读过史,想来也不需要为父多说什么。”
林祁听见这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依为父看,我们拿出牛痘即可,凭着这个功劳,国公之位唾手可得,若在此之后,再拿出别的,怕是落得个封无可封的地步,这对我们不是好事!”
平阳侯看着自己儿子,意味深长说道。
林祁对此也很是赞同。
“父亲,但这上面所说的番薯、土豆这些种子的事,以及上面的杂交技术,我们是否现在就准备起来?”
平阳侯赞赏得看了林祁一眼,“不仅是种子,还有火药也可以实验起来,这些都可以成为我林氏的底牌,留待将来。”
平阳侯越说越激动,“我林家也将成为下一个千年世家,永垂不朽!”
“父亲英明!”林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附和,毕竟他才十五岁,之前一直是纨绔形象,这次这么大的事情平阳侯让他参与进来,也是因为是由他发起,且林祁是他唯一还剩的儿子。
至于后面的事,林祁不需要继续参与,平阳侯正是知命之年,还有股闯劲,他只需要静静等着平阳侯拿出成果,成为这个国家的顶级勋贵,并继承平阳侯的位置即可。
林祁看着面前突然野心勃勃的平阳侯,想着死去的林凡,看着自己脑海里被禁锢着的攻略系统,嘴角忍不住一笑。
【真是躺赢的一生啊!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平阳侯将除了诗词以外的几张纸都妥当放在了带锁的盒子中,他沉思片刻,看着自己面前的林祁,也没有让他出去,而是当着他的面将书架移开,露出一条地道。
平阳侯看了林祁一眼,示意他跟上,林祁惊讶,但还是乖乖跟了上去,在进入地道后从里面将书架恢复了原样。
“这条地道,是曾祖所修,里面通向一个绝对安全的空间,有且只有这一条路,我们家一些绝密的东西都放在了这里,这个地方,除了侯府主支一脉,谁也不知道,如今为父将这个秘密,也是家族传承的责任托付给你,往后你有了继承人,也要如为父一般,把家族传承下去!”
平阳侯边带着林祁往前走,边嘱咐道。
“孩儿谨遵教导!”
林祁做足了一个好继承人的样子。
地道很是昏暗,没有灯光,还好平阳侯手中拿着蜡烛,还能照路。
走了大概一分钟,眼前突然开阔起来,里面是一个面阔三间,进深五架梁的屋子,对于一个地下空间来说已经算是大了。
平阳侯将屋子中的蜡烛点燃,林祁眼前一亮,看清了全貌。
屋子正中有一个桌子,在其周围全是一些大箱子,林祁得到平阳侯的允许,打开箱子看了眼,发现里面全是黄金,看得他眼睛亮起。
“爹,咱们家这么有钱啊?”
经过林凡的事后,特别是最近两月他日日和这个父亲见面,林祁已经没有了最开始对他的畏惧,在他面前也不再掩饰他贪财的本性,偶尔还能玩笑两句。
“这都是你曾祖当年在战场上所获,也是我们林家的底蕴,你记住,不到危机时刻,决不能动用这些底蕴!”平阳侯面带缅怀地抚摸着这些箱子,郑重地朝着林祁嘱咐道。
“是,孩儿记住了!”
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主要是地下的环境实在是不舒服,不适合久待,平阳侯将盒子放置好后,便带着林祁出了地下,回到了书房。
“父亲,不知这些诗词,该如何处理?”
林祁看着书桌上还没有装订的纸张,有些迟疑问道。
平阳侯沉吟片刻,这些诗只能带来些名声,不能给侯府带来实际的好处,实在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嗯,这些诗到底也能给侯府留些好名声,正好你二弟闯出了一个‘作诗天才’的好名头,虽然你二弟已经去了,但在里面挑一二十首好诗,装订成书,就说是你二弟生前所作,倒也不枉你二弟来这人世间一趟了!”
“至于其余的诗,就留给后人吧,看他们谁想有个诗圣的名头,再拿出
来。”
“父亲英明。”
平阳侯看着自己面前精神依旧不错的儿子,又感受了下自己也是亢奋的精神,说道:“你二弟的死亡时间便定在明早吧!今日咱们父子两便别睡了,处理下其余小事,等明日精神衰弱些,在外人面前也不显得突兀。”
“孩儿都听父亲的。”平阳侯有了决定,林祁也没有理由反驳,自然是听他的。
至于被祂关着的攻略系统,反正往后有的是时间炼化吞噬,也不急于这一刻了。
“事以密成,有关凡儿的事,除了我们父子俩,谁也不能知道。”平阳侯掷地有声,带着些杀意。
“父亲——”林祁惊讶出声,但还没有说什么,便被平阳侯止住话语。
“凡是经手了这件事的人,包括但不限于那些侍卫、暗卫以及你的那个小厮,都不能留!”
“父亲,您答应儿子,要留竹良一条命的!”
“这是因为为父之前不知道涉事如此之大!不过是个奴才罢了,若他真的对你忠心,那你便惠及他的家人。”
林祁呆愣住,想说什么,却知道自己做不了主,唯一庆幸的,便是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小厮竹泉没有被牵扯到这件事里来。
林祁苦笑,“还望父亲将竹良交给儿子,儿子想自己来。”
“不要让为父失望啊,祁儿。”平阳侯拍了拍林祁的肩,意味深长得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