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辉等人就找到了游乐场的老板——松下繁荣。
“不,我不是红香的爷爷,只不过认识红香的妈妈罢了,现在她妈妈不在了,那孩子又那么可怜,于心不忍罢了。”
听到赛特队居然是在调查红香的事情,松下大叔的语气满是心疼,“那孩子的她爸爸常年在外打工,四年前她妈妈又死在了那须山,镇上的孩子们也孤立她、欺负她,骂她是狐狸精,这些年她真的很不容易。”
“关于近期的几起汽车燃烧事件,你知道多少?”
松下大叔几次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其实,那些被烧毁的车辆的主人,都是欺负过红香的孩子的家长。”
一辉三人面面相觑,如果说一个两个的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十多起事件的受害者有着同一个关联点,这就难用巧合掩饰过去了。
“能说一下红香的妈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一辉突然问道。
“红香的妈妈啊,她叫奈奈子……”松下大叔陷入了回忆当中,“当年她在我这里打工,是个很温柔、善良的女人,镇上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她,所以都到我这个游乐场里来玩,也正是这样,我的游乐场才能开到现在……”
从松下繁荣这里,一辉三人了解到了很多情况。
比如作为距离那须山最近的城镇,这里的九尾狐传说非常盛行,每年都有很多的游客来这里旅游,参观那须山和杀生石。
比如从妈妈去世后,红香便经常会跑去那须山,而且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心情似乎变得好了很多。
“红香,过来!”松下繁荣突然招呼来一个小姑娘,“红香,,这几位是赛特队的叔叔,过来找你了解一些情况的,不用怕,实话实说就行。”
小女孩留着一头齐肩短发,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手中捧着一束红色的鲜花。
一辉和光太郎对视一眼,显然,他们都想起了那个如同天使般的女孩——加奈。
光太郎弯下腰,看着红香的眼睛:“红香姑娘,昨天你去那须山了吗?”
红香点点头:“嗯,我想去见我妈妈。”
“那你在山上见到过九尾狐狸吗?”
“……”红香沉默了一会,然后摇摇头,“没有,山上什么都没有。”
光太郎笑着摸了摸红香的头:“是吗,谢谢你红香姑娘。”
就在这时,一辆越野车突然驶了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中年男人,之前一辉他们见过的近藤胜赫然也在其中。
“那只小狐狸精在那,抓住她!”说着,几个人就冲了过来。
红香一看,立刻躲在了松下大叔的身后。
一辉和光太郎、上野上前一步,挡住了要冲上来的几个人。
“我们是赛特队,你们想要干什么!”
“赛特队?”为首的大胡子男人叉着腰,不屑的看着三人,“我是这里的自警团团长米山健,现在我们要抓捕那只小狐狸精,你们不要碍事!”
说着,就要带着手下往前冲,又被一辉三人拦了下来。
“我记得你们自警团没有执法权吧?谁给你们的胆子抓人?”一辉目光冰冷,审视着这几个人,“而且,就凭你们的猜测,就要抓一个小姑娘?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辉的一声厉喝,将几人吓得退后一步。
“外乡人,你确定要插手我们那须町的事?”米山健眯着眼睛,打量着一辉几人。
一辉冷笑一声:“如果你们非要继续的话,那我也可以合理的怀疑你们暗中饲养怪兽,想要抓小孩子喂给怪兽当血食!”
“你这是血口喷人!”
“是你们先胡说八道!”
双方之间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团长!那小狐狸精跑了!”
众人一看,红香已经在松下繁荣的掩护下向着娱乐城跑去。
“该死的!追上她!绝对不能让那只小狐狸精跑了!”
此时米山健也顾不得和一辉对峙,带着人绕开一辉他们就追了上去。
其中一个男人更是取下了背后的猎枪,对准了红香的背影。
“马德,小狐狸精,看我的!”
“砰!”
男人手中的猎枪炸成了碎片。
“你、你、你干什么!”男人看着一辉手里的赛特队配枪,双腿直打颤,生怕这把枪待会会瞄向自己。
一辉懒得搭理这个男人,转头看向光太郎与上野:“光太郎君,上野君,你们跟着去看看,别让他们伤害到那孩子了。”
光太郎点点头:“交给我们吧,那你呢?”
“我?”一辉双眼微眯,“我去那须山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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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须山脉,这是一座活的火山群。
这里时不时的就会被烟雾所笼罩,尽管科学家表示那是岩浆房释放的高温水蒸气喷出地表后,在高层大气中遇冷迅速凝结成的雾滴,但是人们都认为那是九尾狐活动的迹象。
而那须山的山顶,传说中镇压着九尾狐的杀生石就在这里。
巨大的石头上缠绕着一圈注连绳,上面还挂着许多画满了符印的纸垂。
杀生石的后面还有着一座神社。
鸟居的支撑柱上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神社里杂草丛生,屋门紧闭,窗户却已是半悬着,仅靠最后的一根支撑还连在框上。
整个神社看起来已经荒废已久。
“吱呀——”
本殿的房门打开,传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
在一辉的注视下,从神殿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
“光之人,你来了……”
女人向着一辉行了一礼。
“你是谁?”一辉眯起了双眼,手已经按在了枪上,“就是你一直在呼唤着我?”
是的,从刚一进入那须町,一辉就听到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并且随着他离那须山越近,呼唤的声音就愈发清晰。
“妾身玉藻前,或者,您可也可以叫我宇野奈奈子。”
“玉藻前!?”一辉瞪大了眼睛,“你就是那个传说中乱入皇宫,被传奇阴阳师安倍杀死的九尾妖狐玉藻前?”
“虽然听着有些不太对,但是妾身应该就是您说的玉藻前。”
“但是,妾身并没有被任何人杀死,那个时代,没有任何人有能力杀死妾身。”
一辉看了眼缠绕着注连绳的杀生石:“那你是被封印在这里了?是谁把你封印的?安倍睛明?还是安倍泰亲?”
自称玉藻前的女人奇怪的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一辉:
“将妾身封印在这里的,不正是您吗——阴阳师安倍睛明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