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目前山寨里并没有其他女子,所以三当家对孙舅母还处于新鲜和稀罕的阶段。因此,三当家果然如孙舅母所期望的那样,对她表现出了关切之情,并开始询问起她的情况。
孙舅母见状,立刻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哀怨地说道:“我那苦命的儿媳啊,她那狠心的爹娘竟然因为我儿子断了腿、失去了用处,就狠心把我的儿媳接走了。更过分的是,他们还毫不留情地给我的儿媳妇喂了一副落胎药,让我那尚未出世的可怜孙子就这样没了……如今,我的孙子没了,儿子也不在了,就连唯一的儿媳也不在我身边,我真的觉得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三当家听到这里,稍稍挑起了眉毛,语气却显得十分轻松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呢?那我把你儿媳带上来陪你不就行了吗?”
孙舅母听到这句话,脸上先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又迅速被窃喜所取代。然而,她内心深处并不是真的想念孙荔,而是想要让孙荔也尝尝她所经历的痛苦,让孙舅母自己那狠心的小姑子夫妻也感受一下她现在的绝望和无助。
至于三当家,他也有自己的盘算。如果孙舅母口中所说的人是个男人,那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拒绝。然而,如果这个人是个女人,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毕竟,山寨里目前只有孙舅母这一个女人,可谓是僧多粥少啊!
虽说三当家对孙舅母还有些新鲜感,但实际上,他对孙舅母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嫌弃的。毕竟,山寨里那么多男人,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其余的人都曾上过孙舅母的床榻,且不止一次。然而,由于山寨里有过这样心照不宣的先例,他也无法独自霸占孙舅母。
不过,如果能把孙舅母的儿媳弄上山来,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样一来,他就能成为孙舅母儿媳的第一个男人。到那时,他再在大当家面前求求情,说不定大当家心一软,就会将她赏赐给他呢!想到这里,三当家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期待和兴奋。
就这样,两个心怀叵测的人,就像心有灵犀一般,瞬间达成了共识。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三当家便迫不及待地派遣了两个手下,悄无声息地埋伏在孙家门前。
一连等了好些天,孙家的大门却一直紧闭着,似乎一切都还沉浸在宁静之中。然而,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终于,在一群看起来来者不善的人上门之后,孙家那一直紧闭着的门缓缓打开了。门开处,一个身影若隐若现。只见一个姑娘打扮的女子,鬼鬼祟祟地探出半个身子,东张西望,仿佛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两个山贼定睛一看,这女子的长相竟然和三当家描述的分毫不差!他们心中暗喜:“哈哈,终于找到目标了!”
然而,这两个山贼并未贸然行事,毕竟他们的目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孙荔掳走,而不是在孙家门前引起一场轩然大波。于是,他们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远远地盯着孙荔,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孙荔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她小心翼翼地踏出家门,然后快步朝某个方向走去。两个山贼见状,立刻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始终与孙荔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着走着,山贼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孙荔身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吸引住了。那包袱看起来沉甸甸的,而且从包袱遮挡不住的棱角可以看出,里面装的绝非普通的衣物,更像是一些贵重的财物。
两个山贼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他们心中都在盘算着如何能先将这个包袱弄到手。毕竟,三当家安排的任务必须完成,但这笔意外之财姚也不能错过!
也许是因为涉世未深,孙荔完全没有意识到人心的险恶,她竟然毫不掩饰地将包袱里的财物暴露在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背着包袱在招摇过市。
然而,这一举动并没有逃过旁人的眼睛,尤其是那两个山贼。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不仅有一拨人的目光在孙荔的包袱上流连,似乎对里面的财物心怀不轨。尽管如此,他们却始终按兵不动,不知是因为他们有贼心没贼胆,还是有其他什么顾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山贼开始担心会有变数,毕竟夜长梦多。于是,他们决定不能再拖延,必须尽快动手。就在这时,一个绝佳的机会悄然降临。
也许是因为孙荔从小娇生惯养,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的辛苦,她才走了几条街道,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仿佛体力即将耗尽。
要知道,孙荔虽然并非真正的千金小姐,但孙家夫妇一直都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来培养她的。她平日里本就鲜少出门,更别提走这么多路了,所以,她的脚底板很快就被磨出了一个个水泡,疼痛难忍。
要不是孙荔尚存一丝理智,恐怕她早就按捺不住冲动,毫不犹豫地将鞋子甩掉,心急火燎地查看脚底那令人疼痛难忍的水泡了。然而,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孙荔强忍着不适,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人。
终于,她发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这里人迹罕至,似乎是个安全的地方。孙荔如释重负,快步走到角落里,再次环顾四周,确认除了自己之外,确实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后,她才如释重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紧接着,孙荔迅速将一直背在背上的包袱取下来,随手放在身旁。然后,她完全不顾形象地用手当作扇子,拼命地往自己那已经被汗水湿透的脸颊上扇风,试图缓解那酷热带来的不适。
就在这时,山贼正悄悄地向孙荔逼近。他们原本计划采用声东击西的策略,先制造一些声响吸引孙荔的注意力,然后趁她不备,偷走那个看起来颇为贵重的包袱。然而,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孙荔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连声东击西这一步都直接省略了。
山贼见状,心中暗喜,他们脚步轻盈,如同鬼魅一般,一点点地朝着孙荔靠近,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她的警觉。偶尔有路人路过,好奇地将目光投向他们,他们立刻凶狠地瞪着路人,那恶狠狠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路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多管闲事,纷纷加快脚步,匆匆离去。
就这样,他们顺利地摸到了孙荔身旁,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包袱,然后如脚底抹油一般,迅速逃离现场。而此时的孙荔,因为过度的疲惫和炎热,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包袱已经不翼而飞。山贼得手后,也顾不上再理会孙荔,满心欢喜地忙着去销赃了。
等到山贼终于完成了分赃的工作,正满心欢喜地准备回来找孙荔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她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们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们慌了神,意识到自己可能搞砸了这件事情。
他们心急如焚,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孙荔的身影。幸运的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在不远处的一家馄饨店发现了孙荔的身影。只见她正坐在一张小桌前,大口大口地吃着馄饨,看起来十分享受。
原来,孙荔一直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包袱不见了。她休息够了之后,感到又累又渴,就想着找一家茶铺喝点茶水。路过馄饨摊的时候,那诱人的馄饨香味飘进了她的鼻子里,让她的肚子也开始咕咕作响。
“嗯,这馄饨看起来好香啊!”孙荔不禁自言自语道。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在馄饨摊前坐了下来,点了一碗馄饨,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馄饨摊的摊主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他们的摊位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十分整洁。女人在摊位前熟练地包着馄饨,煮馄饨的动作也十分娴熟;男人则在一旁热情地揽客,同时还负责收拾桌椅等杂活。
孙荔虽然独身一人,但她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看起来并不像付不起钱的样子。老夫妻俩见她如此,二话不说便煮了一碗馄饨端给她。
孙荔接过馄饨,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这馄饨的味道确实不错,汤鲜味美,让她吃得十分满足。然而,就在她吃完馄饨,准备付钱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包袱不见了。
孙荔心里“咯噔”一下,她明明记得包袱一直是随身背着的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她在自己身上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包袱的影子。
孙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这对老夫妻趁她不注意把包袱偷走了。毕竟,她的包袱就是在吃这碗馄饨的时间里不见的,而这期间只有这对老夫妻和她有过接触。
想到这里,孙荔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将矛头对准了馄饨铺的摊主,质问道:“我的包袱呢?是不是你们偷了我的包袱?”
只见孙荔柳眉倒竖,一双美眸瞪得浑圆,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对着摊主吼道:“把我的包袱交出来!”
摊主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恼怒,他心想这孙荔不付钱也就罢了,毕竟不过才些许铜板而已,可她竟然还敢污蔑自己偷了她的包袱,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
于是,摊主也毫不示弱地回怼道:“这我可没拿你的包袱,你莫要血口喷人!”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馄饨铺里其他顾客的注意。这些顾客们纷纷围拢过来,听了双方的争执后,都站出来为摊主作证。
“这姑娘进来的时候身上确实啥都没带啊,怎么可能有包袱呢?”
“就是就是,我们都看见了,她肯定是在别处丢了包袱,却赖到这里来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显然都认为孙荔是在无理取闹。
然而,在孙荔看来,这些人分明就是摊主的同伙,他们这是在联合起来欺负她!她本来就因为丢了包袱和钱财而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又被众人如此指责,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可她毕竟只有一张嘴,无论怎么讲道理或是吵架,都不可能吵得过这么多人啊。眼看着自己越来越处于下风,孙荔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两个山贼匆忙赶到现场。对于孙荔口中提到的包袱去向,他们再清楚不过了。不过,他们绝对不会愚蠢到直接承认包袱是被他们偷走的。
于是,其中一个山贼迅速做出反应,他一把拉住孙荔,准备将她带走。而另一个山贼则留在原地,面带歉意地向摊主解释着这一切。
他满脸堆笑地对摊主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这姑娘其实是我亲妹子,她之前受过一些刺激,脑子有时候不太清醒。这不,今天又犯病了,胡言乱语的,给您添麻烦了。”
摊主看着眼前这个山贼,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见他态度还算诚恳,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山贼见状,赶忙接着说道:“老板,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妹子一般见识了。这样吧,这碗馄饨的钱我出双倍,算是给您的补偿。”
摊主听他这么说,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只收下了原本馄饨的钱。毕竟,这山贼的态度确实不错,而且事情似乎也情有可原。
山贼见摊主如此通情达理,心中暗喜,对摊主的态度越发恭敬起来,嘴里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然后,他便匆匆离开了馄饨摊子。
然而,当面对孙荔时,这个山贼却又是另一副嘴脸了。他编造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告诉孙荔说:“妹姑娘啊,你可别被这家黑店给骗了!你看那些客人,多半都是店家雇来唱戏的,就是为了哄骗像你这样单纯又不谙世事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