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个说法,我仔细思量了一番,认为确实是可行的!”
吴源思考了片刻,率先打破了沉默,给出了自己的肯定。
“但是!”
紧接着,吴源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
“目前这个方案还存在一些漏洞,还需要一些补充!”
“只有将细节完善,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吴源边说边将目光投向一只耳,眼神中带着询问,
“你的【磨魂阵】如今用得怎么样了?”
“能否对二阶神魂起到磨灭作用?”
一只耳原本也在仔细思考之后的方案,被吴源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一愣,
不过他反应极快,瞬间就明白了吴源的意图。
“老大,磨魂阵,我已经钻研得非常透彻了!”
一只耳昂起头,脸上满是自信,
“这些年来,我用这个阵法已经磨碎了无数个妖魂,对它的掌控早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吴源微微颔首,脑中快速思索着,片刻后,他果断说道,
“那就再布置个磨魂阵作为保险吧!”
“多一层保障,我们成功的把握也就更大几分。”
……
吴源成功将银月虚影升起后,自觉实力又有了长足的提升,
所以决定要开始处理余姚的神魂。
吴源远远的眺望着一只耳的磨魂山,
只见漆黑色的山体上环绕着无数的妖魂,在呼啸,在嘶吼。
但是吴源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只是死死的盯着山顶。
很快,一道漆黑的阵法在眼前山顶上,阵法中心闪烁着一个明亮的光点,犹如黑暗中的一颗孤星。
浓稠如墨的阵法之力在磨魂阵中肆意飘荡,仿佛是一片黑色的海洋。
而那携带着余姚神魂的蛊虫,就如同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
在阵法这汹涌的波涛中起伏不定,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一只耳站在山顶,目光一凝,挥舞着手中的鼠尾鞭,开始操控起阵法。
磨魂阵的力量迅速包裹住一只耳的鞭子,
刹那间,鞭子化作一条漆黑的毒蛇,身躯扭动着,缓缓游走在蛊虫身边,发出“嘶嘶”的声响,
毒蛇不断试探着蛊虫的状态,随时能发起进攻。
而蛊虫仿佛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身上的光芒立刻开始剧烈闪烁,马上就要从沉睡中清醒过来。
但是,早就有所准备的吴源立刻将古埙凑到嘴边,轻轻吹响。
悠扬却又带着诡异力量的天妖惑神音弥漫开来,将蛊虫紧紧包裹,让它渐渐平复下来,不再挣扎。
而一只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刻操控鼠尾鞭形成的毒蛇朝向蛊虫喷洒出一股黑色的毒液。
这股毒液落在蛊虫身上,瞬间化作一条条细小的毒蛇,紧紧包裹着蛊虫,让蛊虫动弹不得。
同时,这些细小毒蛇露出漆黑的尖牙,轻轻撕扯着蛊虫中的神魂,
尖牙如同一枚枚锋利的钩子,不断从神魂中勾出一片片神魂碎片。
这个过程中,余姚的神魂也在不断地反抗,它时不时地想要清醒过来,摆脱这痛苦的折磨。
毕竟,他的神魂本质是二阶的,还是有着一定的抵抗能力。
但是,一只耳对于神魂的玩弄是源自血脉的天赋。
光论对神魂的操控,现在就算是吴源也比不上他。
每当余姚的神魂马上要清醒过来的时候,毒蛇就会向神魂中注入魔魂液。
而本来因为削弱即将惊醒的神魂,感受到这股增强神魂的力量,立马又平复下来,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尽的循环。
就在这种来回拉扯中,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神魂中的理智不断被消磨,直到达到最后的界限。
终于,这神魂彻底清醒过来,当它感知到自身的情况后,心中充满了绝望。
它从蛊虫身上离开,化作一道青烟,在空气中展现出一道模糊的面孔,那面孔上满是悲愤与不甘。
当他看清周围的景象时,发出一阵凄凄切切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自嘲,
“没想到我余姚,没死在人生大敌手上,反而死在了角落中的老鼠嘴里!”
“真是可悲可笑啊!”
吴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平静,没什么反应,
毕竟在他眼中,余姚只是一个死人罢了,不值得自己动怒。
但是一只耳听了之后,却非常愤怒,它转动着猩红狂热的眼睛,大声吼道,
“不过是丧家之犬,失败者罢了!”
“口气怎么这么大!”
话音刚落,漆黑的毒蛇立刻嘶吼一声,张开大口,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扑咬在余姚的神魂上。
这一下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性,但是其中蕴含的剧痛却让余姚的神魂面孔扭曲,控制不住地发出痛苦的嘶吼。
一只耳露出狰狞的笑容,咬牙切齿的说道,
“继续说啊!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我最擅长对付嘴硬的家伙了!”
说着,又是一道道漆黑的小蛇在余姚神魂上缓慢钻洞,
留下一个个细小的孔洞,但是却没有影响神魂的完整性,可见一只耳对于神魂的玩弄可以说是非常精湛了。
“该死!恶心的老鼠,哪怕是修行了也还是低贱的鼠妖!”
余姚哪怕疼得要死,但是还在破口大骂,试图在言语上找回一些尊严。
这让一只耳更加愤怒,越来越多的毒蛇缠绕着余姚的神魂,钻洞的速度越来越慢,仿佛在故意折磨他。
“啊!”
最终,余姚发出一道凄厉的尖叫后,便神志溃散,彻底的死去,只留下一片空白的神魂。
一只耳看着余姚空白的神魂,胸口剧烈地起伏,
手中紧紧攥着鼠尾鞭,牙齿咬得咔咔做响,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愤怒之中。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人族修仙者,余姚的表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吴源倒是没有愤怒,不过从余姚刚才的表现中,他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就是这人族修仙者对于妖族非常看不起,
哪怕经历了一只耳这么痛苦的神魂方面的折磨,
但是仍旧没有开口求饶,最后竟然活生生疼的神志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