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马河的晨光刺破晨雾,将两岸的营地染成一片金红。王巢站在土垒顶端,身后的“王”字大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抬手按住腰间的佩刀,目光扫过排列整齐的明军阵列——左路八千士兵由张锐率领,队列前架着六门红衣大炮,火枪兵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右路八千士兵归赵刚统领,骑兵与步兵交错排布,马蹄踏着积雪,发出沉闷的“咯吱”声;中路一万精锐则由他亲自带队,李铁的一千锐锋队员散布在队伍前方,手中的线膛枪早已上膛,瞄准镜对准对岸的后金主营。
“将军,各部都已准备就绪!”李三策马来到土垒下,大声禀报。王巢点头,拔出佩刀指向对岸的后金营地,声音洪亮如钟:“传我命令,三路大军,同时进发!今日不破金营,誓不回师!”
号角声骤然响起,低沉的呜咽声在落马河上空回荡。左路的张锐率先下令:“火炮前移!目标后金东营营门!”六门红衣大炮被士兵们推着,缓缓向前挪动,炮口对准东营那道用原木搭建的营门。随着炮长一声令下,火炮同时轰鸣,炮弹呼啸着飞过河面,砸在营门上。“轰!”原木搭建的营门瞬间被炸开一个大洞,木屑与积雪四处飞溅,营内的后金士兵惊呼着四处逃窜。
张锐抽出腰间的长枪,大喊一声:“杀!”左路明军如潮水般冲向东营,火枪兵在前,步兵在后,朝着营门的缺口冲去。东营内的后金士兵虽饿着肚子,却也举起弯刀抵抗,双方在营门处展开激烈厮杀。一名后金牛录挥舞着弯刀,砍倒两名明军士兵,刚想继续冲锋,就被一名火枪兵瞄准射击,铅弹击穿他的胸膛,他踉跄着倒下,压在身后的士兵身上。
“火炮继续轰击!压制鞑子的防线!”张锐骑着战马,在阵前指挥。火炮再次齐射,炮弹落在东营的帐篷区,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后金士兵的阵型被炮火打乱,有的忙着救火,有的则在混乱中四处逃窜。张锐抓住时机,下令步兵冲锋,明军士兵们举着长枪,朝着后金的防线冲去,长枪刺入后金士兵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积雪。
与此同时,右路的赵刚也率队发起进攻。后金西营的防御比东营坚固,营门外挖着一条深沟,沟内插着尖木,沟上仅搭着一座狭窄的木桥。赵刚看着眼前的防线,眉头微皱,对着身边的副将道:“让步兵填沟!骑兵准备,只要沟填平,立刻冲进去!”
明军步兵们扛着沙袋,朝着深沟冲去。后金士兵在营墙上射箭,箭矢如雨般落下,不少明军士兵中箭倒地,沙袋掉在地上,积雪被鲜血染红。赵刚见状,拔出马刀,大喊:“火枪兵压制!掩护步兵填沟!”火枪兵们立刻举枪射击,铅弹落在营墙上,后金士兵纷纷躲在营墙后,不敢露头。步兵们趁机加快速度,将沙袋扔进深沟,很快就填平了一段沟谷。
“骑兵冲锋!”赵刚大喊一声,翻身上马,率领两千骑兵朝着木桥冲去。战马踏着木桥,发出“咚咚”的声响,骑兵们挥舞着马刀,冲进西营。西营内的后金士兵早有准备,他们举着盾牌,组成一道盾墙,试图挡住明军骑兵的冲锋。赵刚一马当先,马刀一挥,劈开一名后金士兵的盾牌,将其斩于马下。明军骑兵们紧随其后,朝着盾墙冲去,马刀与盾牌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
中路的王巢则率领一万精锐,朝着后金主营稳步推进。主营外的后金士兵数量最多,他们举着盾牌,组成密集的方阵,方阵前架着几门小型火炮,炮口对准明军。王巢看着眼前的方阵,对着李铁道:“让锐锋队员出手,打掉他们的火炮手!”
李铁点头,对着身边的队员们打了个手势。锐锋队员们立刻分散开来,找到隐蔽的位置,瞄准镜对准方阵前的火炮手。枪声此起彼伏,后金的火炮手一个个倒下,方阵前的火炮瞬间变成了摆设。王巢见状,下令:“火炮齐射!打乱他们的方阵!”中路的十二门红衣大炮同时轰鸣,炮弹落在方阵中,后金士兵倒下一片,方阵出现了多个缺口。
“冲锋!”王巢大喊一声,中路明军朝着方阵的缺口冲去。阿济格在主营内听到炮声,立刻提着虎头刀冲出帐外,看到明军三路并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对着身边的副将大喊:“传令下去,死守主营!东营和西营的弟兄们,务必挡住明军!谁要是敢后退,立刻斩了!”
副将领命而去,阿济格翻身上马,率领亲兵朝着中路明军冲去。他挥舞着虎头刀,砍倒几名明军士兵,大喊:“鞑子的勇士们,跟我杀!把明军赶回去!”可后金士兵们早已士气低落,看到阿济格亲自冲锋,虽有部分人跟着冲了上去,却大多犹豫不决,有的甚至悄悄后退。
左路的张锐已经率领明军突破了东营的防线,朝着营地深处推进。东营内的后金士兵抵抗越来越弱,有的跪在地上投降,有的则朝着主营方向逃跑。张锐骑着战马,在营内巡查,看到一名后金将领正试图组织士兵抵抗,立刻举起长枪,朝着那名将领刺去。将领躲闪不及,被长枪刺穿肩膀,倒在地上。明军士兵一拥而上,将其斩杀。截至此时,左路明军已斩杀后金兵一千五百余人,缴获帐篷百余顶,东营基本被明军控制。
右路的赵刚虽遇顽强抵抗,却也逐步推进。西营内的后金士兵凭借帐篷和木栅栏顽强抵抗,明军士兵们逐屋争夺,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代价。一名明军班长带着几名士兵,冲进一座帐篷,帐篷内的五名后金士兵举着弯刀冲了出来,双方展开近身搏斗。班长挥舞着短刀,砍倒两名后金士兵,自己也被砍中胳膊,鲜血直流。他咬着牙,继续战斗,最终将剩余的后金士兵全部斩杀。赵刚看着逐步推进的明军,大喊:“加把劲!拿下西营,咱们去支援中路!”
中路的明军已经直逼阿济格的主营。王巢骑着战马,在阵前指挥,看到阿济格率领亲兵冲了过来,立刻对着李铁道:“瞄准阿济格!别让他靠近!”李铁立刻调整瞄准镜,对准阿济格的胸膛,手指扣在扳机上。可就在这时,一名后金亲兵突然冲到阿济格面前,挡住了李铁的视线。李铁只能调整目标,将那名亲兵射杀。阿济格趁机冲了过来,挥舞着虎头刀,朝着王巢砍去。
王巢侧身躲闪,同时拔出佩刀,与阿济格展开激战。两人的马刀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阿济格的力气极大,王巢被震得手臂发麻,却也不甘示弱,挥舞着佩刀反击。两人你来我往,战了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李铁在一旁看得着急,不断调整位置,想要找到射击的机会,可阿济格的亲兵们纷纷围了上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中路的明军士兵们看到将军与敌将激战,士气大振,大喊着朝着后金主营冲去。后金士兵们抵挡不住,纷纷后退,主营的防线被明军撕开一个大口子。王巢抓住机会,对着阿济格的破绽砍去,佩刀划过阿济格的胳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铠甲。阿济格吃痛,不敢再恋战,转身朝着主营内跑去。
“追!别让阿济格跑了!”王巢大喊一声,率领中路明军冲进主营。主营内的后金士兵看到阿济格逃跑,顿时乱了阵脚,有的放下武器投降,有的则朝着营后跑去。明军士兵们四处追杀,主营内杀声震天,帐篷被点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此时,左路的张锐已经率领明军清理完东营的残敌,朝着中路赶来;右路的赵刚也突破了西营的最后一道防线,朝着主营方向推进。三路明军在主营内汇合,杀声震天,后金士兵的抵抗越来越弱,营地内到处都是后金士兵的尸体和燃烧的帐篷。
王巢站在阿济格的中军帐前,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总攻的第一阶段已经取得胜利,左路突破东营,右路逐步推进,中路直逼主营,后金的防线已经濒临崩溃。接下来,只要彻底拿下主营,斩杀或俘虏阿济格,这场战争就彻底赢了。他对着身边的将领们道:“传令下去,继续进攻!务必拿下阿济格的中军帐!”
将领们齐声应下,转身去指挥士兵。明军士兵们士气高涨,朝着中军帐冲去,营内的杀声再次响起,回荡在落马河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