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一角的围栏后,瞬间成了新生们的吃瓜圣地。
“我靠,那就是沈幼楚?真人比照片还顶啊!”
“这脸蛋,这身段,啧啧,难怪峰哥以前那么上头。”
“大波浪,名牌包,这妥妥的白莲花啊!”
魏凯听着周围的议论,脸上重新找回了一丝优越感,阴阳怪气地对身边的石磊说道:
“看到了吧?什么兵王,什么怪物,在这样的女人面前,不还是得当舔狗?”
石磊连连点头,压低了声音,但那份恶意却丝毫不减:
“就是,你看那女的一脸傲气,肯定是把秦峰拿捏得死死的。
等会儿有好戏看了,看秦峰怎么跪地求饶。”
“哼。”
赵虎粗重的鼻息喷出,很是不屑。
“这女的有什么好看的,一股子风尘味,那眼线画得跟要去唱戏一样,
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很贵,快来舔’几个字,俗不可耐。”
李浪也深以为然:“没错!跟咱们清雪同学比,差远了!那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清雪同学那是真正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这沈幼楚这顶多算个夜店头牌。”
一群人下意识地看向角落里的李清雪。
李清雪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远处那个叫沈幼楚的女人身上。
她不懂什么风尘味,也不懂什么夜店头牌。
她只觉得,那个女人看人的姿态,充满了廉价的傲慢和无知。
秦峰那样的男人,他身上潜藏的价值,岂是这种庸脂俗粉能看懂的?
把钻石当玻璃,把鱼目当珍珠。
愚蠢。
既然你不要,那这样的男人,就该由懂得欣赏的人,牢牢握在手里。
李清雪的眸子,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亮光。
……
营地大门口。
秦峰不紧不慢地走来,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幼楚一看到他,立刻扬起下巴,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秦峰,你舍得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打算在里面,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
慕容哲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秦峰停下脚步,与他们隔着三米远的距离,淡淡地看着她,没说话。
这副淡漠的态度,让沈幼楚准备好的一大堆质问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不对劲。
以前的秦峰,只要看到自己,哪怕自己只是皱一下眉头,他都会紧张得手足无措,想尽办法来哄自己开心。
今天,他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慕容哲看出了她的迟疑,在她耳边低语道:
“别被他骗了,他这是故意的,就是想用这种冷漠来吸引你的注意,让你主动关心他。老套路了,别上当。”
沈幼楚恍然大悟。
对!
一定是这样!
这个秦峰,军训了一个多月,没学到别的,倒是学会耍心机了!
想用这种手段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可笑!
想通了这一点,沈幼楚的底气又足了。
她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施舍般的口吻说道:
“行了,秦峰。别在我面前玩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了,很低级,我一眼就看穿了。”
“我今天亲自过来,就是给你一个台阶下。”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秦峰。
“你之前无视我,不回我消息,让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所以,我决定了,为了惩罚你,也为了让我消气,从这个月开始,你的生活费,必须提高到八千一个月。”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条件还不够,补充道:
“另外,你必须当着我的面,给我磕头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如果你做到了,我可以勉强考虑,原谅你这一次。”
说完,她便抱着双臂,一脸得意地看着秦峰,等待着他的忏悔和屈服。
在她看来,自己已经做出了天大的让步。
这可是原谅他的机会!
秦峰要是聪明,就该立刻跪下感恩戴德。
然而,秦峰只是静静地听完,然后,笑了。
那不是讨好的笑,也不是苦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觉得荒谬又可笑的笑。
“八千?”
他重复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
“你是不是觉得,你皱一下眉,整个地球都要抖三抖?”
“沈幼楚!你哪来的自信?”
一连串的反问,让沈幼楚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没料到秦峰会是这个反应。
他不但没有跪地求饶,反而还敢质问自己?
“秦峰!你什么态度!”
慕容哲见状,立刻站了出来,指着秦峰的鼻子喝道:
“幼楚亲自过来给你台阶,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幼楚说话?”
他摆出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义正言辞。
“我劝你见好就收,别给脸不要脸!”
“不然等会儿幼楚真的生气了,这台阶可就没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沈幼楚被慕容哲这番话捧得飘飘然,她挺起胸膛,用鼻孔看着秦峰。
秦峰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回沈幼楚身上,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慕容哲,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谁啊?我们不认识吧,就跳出来逼逼赖赖的。”
慕容哲脸一黑,正要自报家门。
沈幼楚却抢先一步,一脸骄傲地挽住了慕容哲的胳膊,宣布道:“他叫慕容哲,是我的……男闺蜜。”
“男闺蜜”三个字一出。
围栏后面,瞬间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嘘声和哄笑。
“噗!男闺蜜?我信你个鬼!”
“哈哈哈哈,打着闺蜜的旗号,干着情侣的勾当,城里人真会玩!”
“我赌一包辣条,这俩人肯定有一腿!要是没有,我直播倒立洗头!”
议论声中,秦峰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对沈幼楚说道:
“沈幼楚,我今天出来,不是来听你开条件的,只是想把话说清楚。”
“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他转头,对门口的哨兵说道:“同志,麻烦记一下这两个人。
以后,他们再来,就是骚扰军事禁区,直接赶走。
如果他们不配合,就按规定处理。”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像是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沈幼楚彻底懵了。
到底是秦峰疯了,还是自己剧本拿错了。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真的不要自己了?
眼看着秦峰的背影越来越远,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秦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