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水微漾，波光粼粼映照着明衍痴迷的眉眼。
水珠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云栖的颈间，激起细微的战栗。
她气息不稳，无奈地轻嗔：“你…… 就不能歇歇？”
这狐狸的精力，简直比三百年前还要旺盛。
明衍眼神湿漉漉的，低声嘟囔：“师父，你可是欠了我整整三百年的陪伴呢。而且，我可是狐狸，食髓知味，贪欢本性嘛…… ”
他的声音渐低，化为更加缠绵的亲吻和动作。
云栖轻叹一声，不再抗拒，任由他再次将她轻轻压覆在那块光滑的青石之上。
晨光愈发明亮，透过瀑布的水幕，洒下跃动的光斑。
幽静的龙潭中，九条巨大的雪白狐尾紧紧缠绕，形成一个绝对私密的领域，将所有的春光都封锁其中。
云栖浑身绵软，只能无力地攀附着明衍紧绷的脊背，指尖在他温热的肌肤上留下无意识的划痕。
意乱情迷间，一声低沉的呼唤钻入她耳中：“阿栖…… ”
云栖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了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 ——
依旧是深邃的黑色，但其中翻涌的，不再是纯粹的爱恋与依赖，而是极具侵略性的占有欲。
这不是她的小狐狸！
云栖立刻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将他推开。
然而，明衍寸步不让。
他的手臂锁住她的腰身，双腿也强势地压制着她的动作，所有的侵占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因为她的抗拒，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动作未停，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
“阿栖…… ”既然被识破，明衍便决定不装了，“你反应太快了，怪我…… 太沉迷，一时喊错了名字。”
他顿了顿，感受着她的紧张，然后低笑着继续：“‘他’已经被我收回了。现在这种情况，若是半途强行结束，对你…… 对我…… 可都不好。”
他的唇沿着她的颈侧线条向下，留下灼热的印记，声音充满了蛊惑：“让我好好伺候你吧，阿栖……你知道的，我比那个只会喊师父的青涩小家伙，经验可要丰富得多。”
云栖的脸“轰”一下红了个彻底，连耳根都染上绯色。
她猛地闭上眼，偏过头去，羞愤地低骂：“不要脸！”
“嗯…… 骂得好。”明衍低笑，不仅不恼，反而像是得了什么夸奖，行为愈发狂浪。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前在她面前装乖卖巧，不过是为了更快地达到目的，卸下她的心防。
原本，他只是想送他的阿栖来这个小世界弥补些许遗憾。
可谁让她对那只小狐狸那般纵容，那般毫无保留？
那点点滴滴的温情与爱意，透过分意识传递过来，都化作了灼人的嫉妒之火，烧得他心口发疼。
他已经足够忍耐，强压着本性，眼睁睁“看”了一整夜，没有立刻打扰这场久别重逢。
所以，真的不能怪他失控……
若非他的谋划与布局，哪来那只小狐狸上纲上线的机会？
现在…… 是他应得的奖励。
一次就好……
他原本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可看着她眼尾泛红、眸光潋滟的模样，那压抑的渴望便如野火燎原，再也无法收拾。
于是，一次便延续到了天黑。
……
当云栖再次意识清醒，抬眸看见不知何时又悄然爬上夜空的月亮，终于忍无可忍。
积攒了许久的羞恼瞬间爆发，她体内沉寂的神力汹涌而出，猛地将明衍从身上掀开。
明衍猝不及防，被那股巨力推得向后一晃。
云栖已趁机飞身而起，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凌空而立。
下一瞬，她落了下来，玉足纤巧，直接踩上了明衍那张俊美无俦却无比可恶的脸，将他重重抵在冰凉的青石之上。
“哎…… ”明衍叹息一声。
云栖迅速合拢微微散开的衣袍，遮住一身暧昧痕迹，胸口因怒气而剧烈起伏：“你还好意思叹气？！不是信誓旦旦说，只要我不同意，你绝不会逾距？你这叫说话算话？！言而无信的小人！”
被心爱之人用脚踩着面颊，这般堪称羞辱的姿势，明衍却毫不在意。
他甚至低低地笑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脚踝，那触感温润如玉。
他没有强行挪开，反而引导着，让她柔软的足心贴合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让她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为她疯狂跳动的心脏。
明衍抬起那双魅惑的狐狸眼，委屈巴巴地控诉：“阿栖，我太嫉妒了…… 所以没控制住。‘他’都拥有你那么多第一次了…… 你不能对‘他’那么偏心，那么纵容，却对我如此苛刻。”
云栖鄙视地瞪着他：“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自己的安排？！还有…… 跟自己吃醋，很有意思吗？！你无不无聊！”
明衍挑眉，理直气壮，仿佛掌握了什么至高真理：“你也说了，‘他’就是我。既然都是同一个人，阿栖你怎么能如此区别对待？‘他’可以的，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不公平。”
“……” 云栖被噎得一时语塞。
跟一个强词夺理还实力强大的无赖讲道理，没必要。
她不再废话，直接用力抽回脚踝，身形向后急退。
然而明衍的动作更快，如影随形般闪身而至，再次将她牢牢锁进怀里，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他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却了几分真实的醋意和委屈。
“阿栖…… 就算我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是我，我也拥有所有的记忆和感受…… 但我还是会嫉妒。因为你对他们任何一个，都比对我好。”
“你对他们笑，纵容他们的小脾气，回应他们的渴望…… 却对我冷着脸，防备我，推开我…… 你太偏心了…… ”
他抬起头，眼底翻涌着深沉而复杂的情感，像是一片暗潮汹涌的海。
“不该是这样的，阿栖。‘他’们都是我的一部分，你应该把对他们的爱，累加给我…… ”
云栖被他这异想天开的本事惊呆了，没好气地怼回去：“因为他们都没骗我！从头到尾，处心积虑骗我的，只有你！少在这里唧唧歪歪，颠倒黑白！立刻，马上，送我去见王爷！”
她试图挣扎，却再次被禁锢。
明衍趁她不备，在她唇上快速而响亮地偷了一个吻，然后在她再次爆发前，朗声应道：“遵命，老婆大人！”
云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