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程处弼的讲述,程七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李承乾,只见李承乾微微颔首,表示对程处弼所言的认可。
不仅如此,关于第四个出现的女刺客所穿衣服和首饰与之前程七宝多穿完全相同这一点,还是李承乾特意告诉程处弼的。
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让程家了解到他们家中可能存在的一些问题。
毕竟,今天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实在是太不寻常了,远远超出了一般人平日里耍弄的那些阴谋诡计的范畴。
事后想一下这些事,看似充满破绽,但每一步又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很是诡异。
而且这其中透露的一些信息,让人不寒而栗。
好在回去的这一路上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算有惊无险。
一路上只遇到了几个人为挖掘的坑洞,不过这些坑洞都被提前察觉到了,所以并没有造成麻烦。
就像上一次一样,众人还没有回到长安,关于在路上挖坑的人就已经被找到了。
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些挖坑的人只是几个非常普通的百姓而已。
这几个百姓都是这条路上村落里的车夫,他们挖坑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清理路面上凸起的石头。
这些石头对他们每天在这条路上的行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他们才会想着清理的。
至于为什么这些车夫都选择在同一天挖坑,据说是因为他们在和其他人闲聊的时候,被人引导着要一起清理这些天天让他们颠簸的石头。
而至于这个引导的人是谁,呵呵,村里头八卦点懂的都懂,大家已经不记得具体是是怎么开的头了。
那你可能会问,为什么这些车夫挖完坑之后不把坑填平呢?
这是因为就在他们挖坑的那一天,他们家中突然都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必须要先赶着回家去处理这些事情。
结果就是问了一圈,什么都没问到,还倒是为这附近增添了一则传说。
说什么这条路是有路神庇佑的,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改动它,动了就会家中不宁,没见挖石头的那几家全都遭了祸。
回到长安城之后,程七宝又重新给李承乾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当然太医院剩下的那些医师同样也对李承乾进行了检查。
与九安宫的那几位相比,这些医师显然要专业得多。
其中,有一位医者更是技艺高超,仅凭双手触摸,就准确地判断出李承乾的骨裂位置以及裂缝的长度。
然而,在治疗时,众人却都不约而同地将这个机会让给了程七宝。
原因无他,李承乾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而且,这些医师们也对程七宝来自海外的医术充满了好奇,想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独特的治疗手段。
能有什么手段,支具现在没有只能用石膏代替,然后就这一手,就让这些太医院的人啧啧称奇,他们没想到这石膏还能这么用。
学到了,学到了,至于太子的腿,骨裂的长度并不长,而且没有发生位移,也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这样的情况,对于这些能在皇家太医院工作的人来说,完全就是小伤。
尽管这些人心里是这样认为的,但他们的脸上却都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毕竟这是在为皇家工作嘛,大家都理解一下。
长安某处宅子
“善后工作都做好了吗?”
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锦袍男子,正站在书房里,背对着仆从,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墙上的一幅画作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仆从站在一旁,低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显得十分恭敬。
听到男子的问话,他连忙回答道:“郎君,事情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处理妥当。二少爷也已经被带回主家了。”
接着,仆从又从一旁的锦盒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幅画卷,双手捧着,递到男子面前,说道:“这里还有一幅新搜集来的画作,请郎君品鉴。”
男子转过身,接过画卷,慢慢展开。他的目光落在画上,仔细端详着每一处细节,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嗯,这幅画的笔触细腻,色彩运用得也很巧妙,确实是一幅佳作。”
接着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他突然感叹道:“说起来,你家郎君我倒是有些共情那个李承乾了。”
仆从一愣,不知道男子为何突然提到李承乾,但他还是顺着男子的话说道:“郎君何出此言?”
男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瞧瞧,家中有个不成器的二弟,是多么让人糟心的一件事呀。
好好的山水也游不成了,还得来这里给他擦屁股。”
接着男子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道:“对了,记得给我那个阿耶写信,把这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写出来,让他看看他那个幼子,他的爱子是多么有能耐的。呵”
对于这个话题,旁边的仆从可不敢接话,更不会有什么意图安慰的举动。
毕竟上一个有这个意图的,他们太原那个家中的花正开的艳呢。
“好了,不说这些让人扫兴的事情了。”锦袍男子摆了摆手。
“接下来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那个魏王确定已经控制住了吗?”
他的目光扫向一旁的仆从,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郎君,事情已经安排好了,魏王那边咱们这边的人正在重新探查,估计晚上就有消息了。”仆从赶忙躬身回答道。
“嗯,很好。”锦袍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九皇子那边也要尽快接触上。”
说到这里,锦袍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二弟选的这个魏王,和他的脑子一样蠢,不过这样也好,便于我们控制。”
话刚说完,锦袍男子便又重新凑近了到了那个新的打开的画作上,开始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