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松灵械坊外的灵雾如轻纱般缭绕,尚未完全消散,仿佛给整个坊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那淡淡的金色灵光,如同未干的灵液一般,缠绕在灵木坊门上,给人一种朦胧而又迷人的感觉。
沈夜紧紧地跟随着柳娘,穿过灵雾,朝着她的灵宅走去。灵宅位于鎏金灵脉街的侧巷,位置有些隐蔽,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的独特魅力。
当他们走到院门前时,沈夜注意到门上刻着淡青色的聚灵纹。这些纹路线条流畅,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当柳娘轻轻推开院门时,那聚灵纹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声,如同沉睡的精灵被唤醒一般。
伴随着这阵嗡鸣,一股浓郁的灵兰香气扑面而来,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漫过沈夜的鼻尖。这股香气清新宜人,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被抛诸脑后。
柳娘的灵宅客厅里,灵晶灯泛着暖光,映得灵木架上的灵饰泛着淡彩。
墙上挂着幅灵影石——是柳娘亡夫柳栋的影像,灵影石里的柳栋穿着青云宗制式灵袍,笑容温和。
柳娘端来一杯灵茶,水蓝色灵丝袍顺着丰腴的肩线滑落,宽大挺翘的臀线在灵玉沙发上绷出柔和的弧度,她递茶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沈先生,您先坐,我去换身灵袍。”
沈夜接过灵茶,目光扫过被放倒的灵影石,眉头微挑——他走上前,伸手将灵影石摆正,灵影石里的柳栋正对着门口,笑容仿佛有了温度。
“柳栋前辈是青云宗灵械系出身?”他端着灵茶,对着灵影石举了举,语气带着点戏谑,“晚辈沈夜,借前辈的茶,敬您一杯——您的灵械坊,我会帮柳娘守好。”
柳娘换好灵丝袍下楼时,刚好看见这一幕,灵丝袍下的小腿微微发颤,脸颊泛着红晕:“沈先生,您……”
她既愧疚又羞耻——和沈夜的私情像块密不透风的布,捂住了她对亡夫的念想,可沈夜偏要把这块布掀开,让她直面那份心虚。
“没什么,跟前辈交流下灵械心得。”沈夜转身,伸手将柳娘揽入怀中,灵丝袍下的臀线紧紧贴着他的掌心,“柳娘觉得,我和柳栋前辈,谁的‘灵械掌控力’更好?”
柳娘的脸瞬间红透,像浸了灵露的樱桃,她埋在沈夜怀里,声音细若蚊蚋:“他……他没您稳。”
灵丝袜包裹的小脚不安地蹭着灵玉地面,脚趾蜷起,将灵丝裤脚勾出细微的褶皱。
沈夜轻轻摩挲着她的臀线,心里却在想彦辰——早上弯腰为彦辰开车门的憋屈,此刻被柳娘的温软冲淡。
他忽然笑了:这仙侠世界本就是条灵脉食物链,彦辰在灵盟掌权,他巴结彦辰;柳娘靠他保住灵械坊,对他柔顺;日后他掌权了,自然有人来巴结他。这份憋屈,不过是向上爬的垫脚石。
灵狱的石壁泛着冷光,淡蓝的灵纹锁链缠在北野的手腕上,将他锁在灵玉柱上。
灵狱里的空气带着灵脉腐朽的腥味,每一缕灵雾都像冰针,刺得人灵脉发疼。北野低着头,灰布灵袍皱成一团,凝气后期的灵脉虚浮得几乎要散,像株被抽了灵韵的枯草。
金城推开灵狱门,筑基初期的灵压带着急切,他走到北野面前,声音压得很低:“人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北野的眼睫颤了颤,抬起头,眼底的死寂里忽然燃起一点光,却又飞快熄灭:“是我杀的。”
“你在怕什么!”金城猛地攥住他的衣领,灵纹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要背着杀人犯的罪名蹲一辈子灵狱?我是来帮你的——就算失败,你也没损失!”
他从北野转瞬即逝的动摇里,更确定雅灵案有隐情——这是他在镇魔司摸爬滚打十年的直觉,比灵鉴科的报告还准。
北野的喉结动了动,沉默良久,才哑着嗓子说:“我只说一次,不会改口供,也不会承认跟你说过。”
他的灵脉微微颤抖——谁不想离开这冷硬的灵狱?可沈夜的威胁、灵鉴科的灵纹报告、麻灵的指认,像三张网,把他困得死死的,只有一丝缝隙,让他想抓住金城这根稻草。
北野缓缓开口,从雅灵陪赤坂镇魔司的渡边说起,到他和麻生的算计,再到潜入雅灵家时的缠斗、打晕雅灵后离开,以及后来发现雅灵死了、被沈夜逼迫认罪的经过。
金城听完,灵脉都在兴奋地颤抖——沈夜为了帮渡边掩盖丑闻,逼北野顶罪!
这要是捅出去,沈夜轻则被逐出镇魔司,重则要进灵狱!
可他很快冷静下来:北野的话没有灵证,雅灵指缝的灵屑和北野的灵纹完全吻合,麻生的指认更是铁证——就算他告诉服衍,也只会被当成构陷。
北野看着他的表情,自嘲地笑了:“金司卫,现在你懂了吧?认罪至少能少受点苦,还能求法官(灵盟判官)从轻发落。”
他的眼底又恢复了死寂,像被灵雾彻底盖住的烛火。
“我会查的。”金城松开他的衣领,语气坚定,“案发现场还封着灵纹,我不信凶手没留下痕迹——只要找到第二个人的灵息,就能申请重查!”
他转身离开灵狱,灵袍扫过冷硬的石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扳倒沈夜,既能还北野清白,也能夺回一系的主导权。
正午的灵阳很烈,鎏金灵脉街的灵玉路面泛着刺眼的光。
一个穿灰布灵袍、挎着灵纹袋的青年走到金城府邸门口,指尖点在院门上的灵讯阵:“在下灵脉运维司的,来检查灵脉管道安全。”
金夫人的声音从灵讯阵里传来:“稍等。”
片刻后,院门打开,金夫人穿着素白灵丝袍,对着青年躬身:“有劳仙师。”
青年跟着她走进府邸,灵木客厅里摆着刻着聚灵纹的茶几,墙上挂着金城的镇魔司功牌。
他假装检查灵脉管道,目光却扫过客厅的灵木柜——那是沈夜让李山安排的暗棋,要在金城家放一件黑风堂的灵饰,作为“通魔”的“证据”。
“管道没问题,夫人平时注意灵纹通风即可。”青年检查完厨房的灵脉接口,对金夫人笑道,“能借下洗手间吗?”
金夫人点头:“这边请。”
青年在洗手间待了十分钟,趁金夫人不注意,从灵纹袋里取出一枚刻着黑风堂纹的灵佩,塞进客厅灵木柜的缝隙里。
出来后,他对着金夫人躬身告辞,灵纹袋比来时瘪了些,却没人察觉。
傍晚的灵雾又浓了些,金城府邸的院门上,灵纹泛着淡金。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修士提着两个灵袋,站在门口,对着灵讯阵道:“在下黑风灵酿坊的,特来拜访金司卫。”
金夫人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思考的金城,见他点头,才打开院门。
中年修士走进客厅,先递上一张灵纹名片:“鄙人是黑风灵酿坊的老板,新店开业,想请金司卫日后多关照。”
他把一个灵袋放在茶几上,“这是家乡的中品灵晶,一点心意。”
金城拿起灵袋,打开一看,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中品灵晶,灵脉波动纯净,却带着黑风堂特有的戾气。他的脸瞬间冷了:“黑风堂的灵晶,我不敢收。”
中年修士脸上有些尴尬:“只是一点小心意……”
“拿走。”金城的语气不容置疑,“要做客,下次空着手来。”
中年修士盯着他看了会儿,只能把灵晶袋收回来,又递过另一个灵袋:“那这坛灵酿,您总得收下——自家酿的,不值钱。”
金城打开灵袋,里面是一坛封着灵纹的灵酿,灵韵清淡,确实不是贵重东西。他松了口气,接过灵酿:“多谢。”
中年修士躬身告辞,心里却冷笑——灵酿坛底藏着枚黑风堂的灵符,只要灵盟查过来,这就是金城通魔的“铁证”。
金城看着中年修士的背影,把灵酿放在灵木柜上,又陷入了沉思——他还在想案发现场的灵纹痕迹,没注意到灵木柜缝隙里,那枚黑风堂灵佩正泛着微弱的灵光,像一颗埋在暗处的毒刺,等着扎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