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娘想怎么样?”王巡使端起灵茶,指尖摩挲着杯沿,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盯着柳娘。他知道,柳娘敢约他来,必然有所求。
柳娘坐在对面,淡粉色襦裙贴在身上,勾勒出饱满的胸脯,软乎乎的弧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墨三死了,我一个女人家,守不住聚灵阁的家业。我知道……你和他有合作,我想替他,继续跟你合作。”
王巡使的眼睛亮了,放下茶杯,身体前倾:“可以。甚至之前的分成,我还能让你三成。但我要账册——墨三藏的那本‘特殊’账册,你得给我。”
“不行。”柳娘摇头,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尖泛白,“我只有这本账册当依仗,万一给了你,你反悔了怎么办?我需要安全感。”
王巡使的眼神冷了几分,却没发作——他现在最想要的是账册,不能逼得太急。可就在他准备安抚柳娘时,却瞥见柳娘的余光总往桌下的手提袋瞟。他心里一动,猛地伸手,抓住了手提袋。
“你干什么!”柳娘大惊,起身想抢,却被王巡使躲开。他拉开手提袋,掏出一枚正在闪烁灵光的传讯玉简——这是用来录音的“留声玉简”!
柳娘的脸瞬间煞白,像纸一样。
“贱人,你敢诈我!”王巡使怒喝一声,手里的玉简被他捏得粉碎,“你根本没有账册!是沈夜让你来骗我的?”
被戳穿了心事,柳娘再也装不下去,红着眼眶,声音带着怨恨:“是你杀了墨三!我要为他报仇!”
“沈夜教你的?”王巡使冷笑,眼神里满是暴戾,“可惜啊,你太蠢了。这点伎俩,还想跟我斗?”他看了眼茶坊外,已经有修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欲多留,一把推开柳娘,“你该庆幸墨三没把账册给你,否则,你今天就得下去陪他。”
说完,他转身就走。柳娘跌坐在椅子上,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哭。茶坊的伙计连忙过来:“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柳娘抬起头,擦了擦眼泪,透过窗户看着王巡使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缓缓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另一枚小巧的留声玉简,灵光微弱,却还在运转。
沈夜早就料到她会露怯,特意让她准备了两枚玉简:一枚用来迷惑王巡使,另一枚,才是真正用来录证据的。
柳娘拿起手提袋,快步走出茶坊,传讯给沈夜,约在城外的青柳公园见面。半个时辰后,沈夜的玄色身影出现在公园门口,柳娘连忙迎上去,把衣领里的玉简递给他:“沈大人,录……录下来了。”
沈夜接过玉简,注入灵力,里面传来王巡使的声音——有他承认和墨三合作的对话,还有他威胁柳娘的狠话。虽然不足以定他死罪,却能成为“抓捕”的理由。他满意地点头:“做得好。”
柳娘被他夸得脸颊泛红,低头玩弄着裙摆。夜风袭来,吹得她的襦裙紧贴身体,上半身的浑圆、下半身的曲线都暴露无遗。沈夜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喉结动了动,却没多说什么,转身道:“你先回竹楼,之后别再管这件事了。”
柳娘点头,看着沈夜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轻轻咬了咬唇——这个男人,总是这么冷淡,却又让她忍不住心动。
次日清晨,天刚亮,沈夜就到了镇魔司。议事厅里,苏凝霜和周虎已经在等他。苏凝霜穿一身月白主事袍,胸前的饱满把袍襟撑得鼓鼓的,脸蛋泛着淡淡的粉,像是没睡好;周虎则握着一枚玉简,脸色紧张。
“真要抓?”苏凝霜再次确认,语气带着几分不安——没有总司的拘捕令,私自抓巡使,风险太大。
沈夜点头,语气笃定:“抓。但人不能多,我们三个去就够了。”他怕人多眼杂,走漏了风声,让王巡使跑了。
周虎攥紧玉简,咬牙道:“好!我跟你去!”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若是能扳倒王巡使,他就能在镇魔司站稳脚跟。
苏凝霜见劝不住,只能点头:“走吧。”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三柄“破魔弩”——这是镇魔司的制式灵器,箭头上淬了锁灵液,能暂时封住修士的灵力。
三人没通知任何人,驾着一艘不起眼的黑木灵舟,直奔王巡使的府邸。辰时过半,灵舟落在府邸门口,沈夜上前按了门铃。
“谁啊?”玉简里传来王巡使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王巡使,我是苏凝霜。”苏凝霜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异样。
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巡使穿着青色常服,腰间没悬法器,看起来很放松。他看见沈夜三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苏主事、沈吏、周副使,怎么有空来我家?”
沈夜没跟他废话,直接走进院子,玄色袍角扫过地面:“王巡使,关于墨三被杀一案,我们有新线索,需要你跟我们回镇魔司配合调查。”
“配合调查?”王巡使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看着沈夜,语气带着嘲讽,“沈吏,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跟你走?苏主事,你就任由你的下属这么无礼?”
“他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苏凝霜上前一步,胸前的饱满晃了晃,语气坚定,“王巡使,别浪费时间,跟我们走。”
王巡使嗤笑一声,转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我没杀人,也没犯法,凭什么跟你们走?沈夜,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别在我家门口撒野!”
“证据?”沈夜笑了,掏出那枚留声玉简,注入灵力——王巡使和柳娘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
王巡使的脸色瞬间变了,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阴翳得能滴出水来。周虎和苏凝霜则又惊又喜——他们没想到,沈夜真的拿到了证据!
玉简播放完毕,沈夜收起玉简,语气带着嘲讽:“现在,你还有话说吗?”
“你算计我!”王巡使猛地起身,灵力在体内涌动,青色常服被撑得鼓鼓的,“就凭这枚破玉简,也想定我的罪?沈夜,你太天真了!”他说着,就要去摸腰间的法器——他以为沈夜不敢真的动手。
可他没想到,沈夜直接拔出了破魔弩,箭尖对准了他的胸口,灵力灌注,箭尖泛着冷光:“我从来没准备跟你走程序。”
王巡使愣住了,苏凝霜和周虎也惊呆了——他们以为沈夜只是想抓王巡使回去审问,没想到他竟然要直接动手!
“你敢!”王巡使怒吼,灵力爆发,就要反抗。
“咻!咻!咻!”
三箭齐发,箭尖精准地射中王巡使的胸口。锁灵液瞬间扩散,王巡使体内的灵力被封住,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你……你疯了!”苏凝霜冲上前,抓住沈夜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有证据可以审问,为什么要杀他!”
沈夜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巡使,语气平淡:“他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王巡使躺在地上,眼神先是茫然,随后恍然大悟,他咳着血,声音断断续续:“你……你是为了……账册背后的……黑风寨……”他话没说完,头一歪,没了气息。
沈夜没理会苏凝霜的质问,转头看向周虎:“把你准备的那柄‘无记弩’拿出来。”
周虎愣了一下,连忙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柄磨去了灵纹印记的破魔弩,他之前按照沈夜的吩咐准备的。沈夜戴上手套,拿起弩,塞进王巡使的手里,又调整了王巡使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反抗时被击毙”。
做完这一切,沈夜才转身对苏凝霜和周虎说:“王巡使拒捕反抗,我不得已将他击毙。我们三个,互相做证人。”他顿了顿,补充道,“他一死,李清没了靠山,肯定会改口供,把杀墨三的事推到他身上。加上柳娘的证词和这枚玉简,足以证明王巡使是凶手。我们不仅无罪,还有功。”
苏凝霜看着地上的尸体,目光呆滞,没说话。周虎则咽了口唾沫,看向沈夜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畏惧——他现在才发现,沈夜比他想象的更狠、更绝。
沈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苏凝霜的肩膀,语气柔和了几分:“你是首功,接下来整理好情绪,写报告,接受总司的问询。杀他的原因,我晚些再告诉你——他必须死,因为他背后的黑风寨,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
苏凝霜抬起头,看着沈夜的眼睛,里面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冷静和决绝。她咬了咬唇,最终点了点头:“好。”
周虎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从今往后,沈夜在镇魔司的地位,再也无人能撼动。而他,只能紧紧跟着沈夜,才能有出头之日。
阳光透过院子里的灵树,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王巡使的尸体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青石板,却没人再去看一眼——在这个仙侠世界里,弱肉强食,从来都是不变的法则。沈夜知道,这只是开始,黑风寨的麻烦,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