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司总司议厅内,灵晶灯泛着冷光,映得众人脸色沉沉。赵烈站在灵脉图前,玄色锦袍衬得他气度沉稳,手里捏着一枚泛着魔气的传讯符,声音凝重:“据线人密报,武烈今晚戌时会在枫灵食肆见魔器贩子,想买高阶噬魂刃——这是我们擒他的最好机会。”
议厅内瞬间炸开了锅。
“终于有线索了!”
“武烈藏了这么久,总算肯露面了!”
修士们的兴奋声中,只有沈夜靠在灵木柱上,玄色袍角扫过地面,指尖转着一枚破魔符,眼底带着冷意——他哪会信赵烈的鬼话?武烈要见的“魔器贩子”,根本就是赵烈自己,这老狐狸是想借镇魔司的手,灭口武烈,永绝后患。
苏啸天捻着胡须,目光扫过赵烈:“赵佥事的线人可靠吗?我们查了数日都没踪迹,怎会突然有如此确切的消息?”
赵烈躬身,语气诚恳得近乎悲壮:“线人是我多年心腹,绝不会错!且武烈已用传讯符联系过我,今晚由我扮魔器贩子赴约——他生性多疑,换旁人去,必会打草惊蛇。”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为表诚意,我身上只带定位灵符,不携任何灵讯符——若带了,武烈定能察觉。”
这番话一出,议厅内的钦佩声此起彼伏。苏啸天点头:“赵佥事以身犯险,真乃镇魔司楷模!离戌时还有五时辰,需先去枫灵食肆摸清地形,谁愿领命?”
“我去。”沈夜突然开口,直起身时,筑基中期的灵力微微外泄,压下了厅内的嘈杂,“枫灵食肆在城西灵脉旁,魔气混杂,我去更稳妥。”
赵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道:“沈大人心思缜密,此事交你,我放心。”他没多想——在他眼里,沈夜不过是个想立功的筑基修士,哪会猜到他的底细。
苏凝霜跟着起身,月白灵袍下的胸前饱满轻轻起伏,童颜泛红:“爹,我与沈大人同去——我熟悉城西灵脉的布防。”
苏啸天点头应允,议厅就此散场。
走出总司,苏凝霜忍不住拽住沈夜的袍角,童颜满是疑惑:“你怎么突然主动领命?赵佥事的线人……”
“线人是假的。”沈夜打断她,掏出传讯玉简拨通李青的号码,语气冷厉,“立刻备三十枚灵讯玉简,每枚都要能录灵息——戌时前送到枫灵食肆,另外,盯着赵烈的动向,他若私下传讯,立刻报我。”
“是!”李青的声音从玉简里传来。
苏凝霜听得心头一震,童颜煞白:“你是说……赵佥事在骗我们?他想借我们的手杀武烈?”
“不止。”沈夜收起玉简,拉着苏凝霜往青羽舟走去,指尖传来她掌心的软嫩,“武烈知道赵烈当年勾结他劫灵晶库的事,赵烈怕他开口,才急着灭口——若武烈死了,灵晶库劫案的黑锅,就永远扣在武烈头上了。”
青羽舟升空时,苏凝霜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她看着沈夜操控灵舟的侧脸,灵袍下的胸膛结实,突然想起他近日总说筑基中期不够用,需借双修稳固境界。脸颊一红,她小声道:“你……是不是觉得境界不够,怕今晚对付不了武烈?”
沈夜侧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倒是聪明。”他抬手,将一缕阳刚灵力注入苏凝霜体内,“枫灵食肆外的魔气浓,筑基中期怕挡不住武烈的噬魂刃——不如,我们先借《阴阳蜕凡决》补补灵力?”
苏凝霜的童颜瞬间红透,却没躲开。灵舟落在城西灵脉旁的隐蔽山谷里,沈夜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抵在灵木树上。阳刚灵力顺着掌心涌入,与她的处子元阴交融,苏凝霜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前饱满随着灵力的流转轻轻起伏,灵袍下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
“嗯……”她软在沈夜怀里,指尖攥着他的袍角,“灵力……好暖……”
沈夜低头,吻上她的唇,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腰肢:“这样,今晚才能护住你。”
半个时辰后,两人体内的灵力才平稳下来。苏凝霜靠在灵木树上,童颜带着未散的潮红,筑基初期的境界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沈夜帮她理好灵袍,指尖擦过她的肩颈:“走吧,李青该到了。”
枫灵食肆外,魔气与灵食的香气混杂在一起。李青早已等候在那里,手里提着个灵纹袋,里面装着三十枚灵讯玉简:“大人,玉简都试过了,能录三个时辰的灵息。”
沈夜接过袋子,眼神扫过食肆的门窗:“食肆有五个包间,每个包间藏三枚——明处两枚,暗处一枚,别被发现。”
“是!”李青转身潜入食肆,动作轻巧得像只灵猫。
苏凝霜站在沈夜身边,看着食肆里往来的修士,童颜满是担忧:“赵烈今晚若真灭口武烈,我们的玉简能录到证据吗?”
“能。”沈夜掏出另一枚玉简,递给苏凝霜,“这枚你带在身上,若武烈和赵烈动手,你靠近包间,录下他们的对话——武烈恨赵烈,定会喊出灵晶库劫案的事。”
苏凝霜接过玉简,指尖微微颤抖。她抬头看向沈夜,突然想起刚才的双修,脸颊又红了:“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不是帮你。”沈夜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是帮我自己——赵烈当年害原主被贬,这笔账,我得讨回来。”
正说着,传讯玉简突然亮起,是柳娘的消息。软乎乎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沈大人,刚有魔修来聚灵阁问噬魂刃,说今晚要在枫灵食肆交易——我看他的气息,像是武烈的同伙!”
“知道了。”沈夜挂了传讯,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武烈果然带了人,今晚的局,比想象中热闹。”
戌时将至,枫灵食肆的灯笼亮了起来,泛着暖黄的光。赵烈穿着一身灰布灵袍,扮成魔器贩子的模样,腰间藏着定位灵符,缓步走进食肆。他刚进二楼最里面的包间,就见武烈坐在灵木椅上,玄色劲装下的魔气隐隐外泄,手里捏着柄低阶魔刃。
“赵佥事倒是准时。”武烈冷笑,“我的噬魂刃呢?还有欠我的三千中品灵晶,什么时候还?”
赵烈坐下,指尖敲着桌面:“灵晶我带了,但你得先告诉我,灵晶库劫案的账本,你藏在哪了?”
他怕武烈还有后手,必须先找到账本,才能灭口。
包间外,苏凝霜贴着墙壁,手里的灵讯玉简亮着微光,将两人的对话录得一清二楚。沈夜则在食肆外,看着灵脉旁的动静——武烈的两个同伙正躲在灵草里,手里握着魔纹弹,显然是想等赵烈和武烈动手,再坐收渔利。
“账本我早烧了。”武烈突然起身,噬魂刃指向赵烈,“你以为我还会留着给你灭口的机会?今天,我要你把欠我的灵晶和兄弟的命,都还回来!”
赵烈也猛地起身,掌心凝出金丹期的灵力:“就凭你个筑基魔修,也敢跟我斗?”
包间内灵力炸开,苏凝霜连忙后退,灵讯玉简却没停。沈夜在外冷笑——这两人狗咬狗,正好让他坐收渔利。可就在这时,灵草里的武烈同伙突然扔出魔纹弹,食肆外的魔气瞬间暴涨,武烈趁机破窗而逃,赵烈也假意追赶,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沈夜没追——他知道,武烈没被抓,赵烈也没暴露,这场局还没结束。他走到包间外,苏凝霜正拿着灵讯玉简,童颜满是失落:“他们跑了……”
“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沈夜接过玉简,指尖划过上面的灵息记录,嘴角勾起一抹笑,“至少,我们有了赵烈和武烈勾结的证据——下次,定让他们插翅难飞。”
李青从食肆里出来,手里拿着剩下的灵讯玉简:“大人,所有玉简都录到了对话。”
“收起来。”沈夜转身往青羽舟走去,“回镇魔司——今晚的戏,只是开始。”
苏凝霜跟着他,灵袍下的胸前饱满轻轻起伏。她看着沈夜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亦正亦邪的男人,总有一天会站在镇魔司的顶端,而她,愿意陪在他身边,看他一步步实现目标。
夜色渐深,枫灵食肆的灯笼依旧亮着,却没了刚才的喧嚣。只有灵草里残留的魔气,和包间内未散的灵力,证明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曾真实发生过。而沈夜手里的灵讯玉简,藏着能掀翻总司的秘密,正泛着淡淡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