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之中,华妃娘娘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艳丽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身旁的丫鬟谄媚道:“娘娘今日这妆容,定能让皇上移不开眼。”华妃轻哼一声,“那是自然,这后宫谁能比得上本宫。” 就在这时,小太监匆匆来报:“娘娘,皇后娘娘派人送了一盒糕点来。”华妃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皇后那贱人,又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她拿起一块糕点,刚要放入口中,却又停住了。“且慢,先让那送糕点的小宫女尝尝。”小宫女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吃了一块。过了一会儿,并无异样。华妃冷笑一声,“谅她也不敢在明面上害本宫。”说罢,便咬了一口糕点。可刚咽下,她就觉一阵腹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获得女帝首肯,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苏清欢立刻提出一系列严苛到极致的要求:
1. 独立净室: 需一间完全独立的殿阁,远离人群,通风良好,术前彻底清扫,并用醋熏蒸消毒。
2. 器械物料: 大量煮沸过的洁白棉布、纱布;最烈的酒(需反复蒸馏提纯);特制的明亮灯具(数十盏牛油巨烛);数盆滚烫的开水随时备用。
3. 人员: 四名手脚麻利、胆大心细、绝对服从命令的宫女作为助手。所有人员需用烈酒洗手,以煮过的布蒙住口鼻,穿戴特制的罩袍(苏清欢紧急设计,让尚衣局赶制)。
4. 药物: 大量曼陀罗花、乌头等熬制的强力麻沸散;人参浓汤吊气;以及她空间里最后备用的强效止血粉和抗生素粉末。
这些要求古里古怪,闻所未闻。内务府和太医院的人面面相觑,但女帝严令:“一切依苏御医所言,不得有误!”无人敢怠慢。
整个皇宫为此忙碌起来。醋熏殿宇的酸味弥漫开来,烈酒的气息刺鼻,一盆盆热水往来穿梭。
苏清欢亲自检查每一处细节。她将四名挑选来的宫女集中培训,反复演示洗手、穿戴、传递器械的流程,要求她们如同机械般准确无误。
“记住!你们的手、呼吸、甚至一滴汗,都可能带来致命的‘病邪’!太后的性命,就在你们的严格遵守之中!”苏清欢语气极其严厉。
宫女们吓得脸色发白,但不敢有丝毫马虎,拼命记忆。
谢晏闻讯,派影七送来一个密封的玉盒。苏清欢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柄打造得极其精巧、薄如柳叶的玉质刀具和一套细如牛毛的金针。
“侯爷言,玉性寒,金针利,或可用于……精细之处。”影七低语。
苏清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晏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提供最及时的支持。这些工具,远比太医院的金属刀具更适合精细操作。
她将工具放入沸水中反复蒸煮消毒。
一切准备就绪。手术定在次日清晨。
深夜,苏清欢毫无睡意。她反复在脑中模拟手术的每一个步骤,推演可能出现的意外:大出血、感染、术后脑水肿……每一个都可能致命。
她抚摸着手腕上那个无人能见的印记,里面还有最后一点急救药品,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压力巨大,但她眼神却越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