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纳斯湖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 月牙形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湛蓝的湖水倒映着远处的雪山,雪顶的银光与湖面的金光交织,像撒了一把碎钻;岸边的松林随风摇曳,翠绿的枝叶间传来鸟鸣,清脆得能洗去征战的疲惫;图瓦人村落的毡房升起袅袅炊烟,马奶酒的醇香混着烤羊肉的香气,顺着风飘遍湖畔,连空气都变得暖洋洋的。
百万联军没有急于启程,而是趁着晨光在湖畔休整 ,经历了近半年的征战,将士们终于能卸下铠甲,享受片刻的安宁。有的修士坐在湖边,用净化后的湖水擦拭灵甲上的血迹;有的靠在松树下,嚼着图瓦人送的馕,聊着战后回家的打算;还有的围着孩子们,听他们讲喀纳斯湖的传说,偶尔发出爽朗的笑声,这是西疆许久未见的热闹景象。
图瓦村前的空地上,战利品堆成了小山,阳光洒在上面,泛着不同的光泽 , 半熊人的冰甲泛着淡蓝光,虽有裂痕却仍能看出往日的坚硬,那是巴丹吉林沙漠鏖战时缴获的;半狼人的狼皮甲带着黑煞残留的痕迹,边缘被炎火烧得卷曲,是东门风蚀沟的战利品;阴界的阴冥石堆在最中央,黑沉沉的石头上还缠着淡淡的灵光,是喀纳斯湖底破阵时的收获。
孙章耀蹲在阴冥石堆前,拿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翻来覆去地看,脸上满是笑意:“这石头好啊!能炼破煞符,带回二郎庙给乡亲们用正好 , 以后村里再遇到煞气,不用咱们出手,乡亲们自己就能对付!” 他转头对着身后的狂战军喊道,“兄弟们,挑几块规整的石头装着,回去给家里人也带点,算是咱们西疆征战的念想!”
狂战军将士们纷纷响应,小心翼翼地挑选阴冥石,有的还在石头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像是在给这段征程留下印记。“大伯,你也给我留一块!” 孙语棠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小手里还攥着昨天图瓦姑娘送的小花,“我要带回去给爷爷看,告诉他咱们打赢了,还缴获了能除煞气的石头!”
孙章耀笑着递给她一块圆润的阴冥石:“给,这块最漂亮,正好配咱们语棠!” 孙语棠接过石头,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又跑去找孙知遥炫耀,两个孩子的笑声在空地上回荡,格外清脆。
不远处,孔言抒正拿着一个玉瓶,往里面装着湖水样本,善财龙女站在她身边,帮她记录水质数据。“湖水已经彻底净化了,灵力检测也正常,图瓦人以后能安心捕鱼、用水了。” 孔言抒看着玉瓶里清澈的湖水,眼中满是欣慰,“之前煞气污染的时候,湖里的鱼都快死光了,现在好了,用不了多久,喀纳斯湖又能恢复往日的热闹。”
善财龙女点头,指尖泛起淡蓝光,轻轻点在湖面上,湖水泛起一圈圈涟漪:“我已经在湖底布了简易的水息阵,能持续净化水质,就算有零星煞气渗入,也能及时清除。” 她转头看向正在帮图瓦人修补毡房的孟瑾茜,笑着说,“瑾茜还在帮村民修房子呢,咱们这联军,倒像是来帮忙的工匠了。”
孔言抒也笑了:“这才是咱们打仗的目的啊 —— 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让百姓能安心生活,能有房子住,有鱼吃,有安稳的日子过。”
孙浩天站在湖畔的高地上,望着眼前的祥和景象,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泛着古铜色的传讯符 , 这是五帝赐下的 “炎黄捷报符”,专门用于汇报重大战事。他指尖注入灵力,符纸渐渐亮起,映出黄帝的虚影,虚影中还能看到炎帝、颛顼、帝喾、唐尧四位先祖的身影,显然五帝早已在等着他的消息。
“启禀五帝,” 孙浩天微微躬身,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豪,“西疆残敌已尽数肃清 , 自巴丹吉林沙漠开战以来,我联军先后歼灭半熊人、半狼人、倭寇、阴界大军共一百七十万,收复巴丹吉林沙漠、帕米尔高原、库木塔格沙漠、魔鬼城、喀纳斯湖、楼兰古城六处要地,如今西疆境内,已无一处归墟残寇,百姓可安心生活。”
黄帝的虚影闻言,眼中满是欣慰,声音带着厚重的笑意:“浩天你们辛苦了!你和联军将士们,为炎黄界守住了西疆,守住了百姓的安宁,吾等五帝都为你们骄傲!” 炎帝上前一步,炎火杖泛着淡红光:“西疆乃炎黄界门户,此次肃清残寇,意义重大!吾等已商议过,三日后在高昌故城召开胜利大会师,邀各家族、门派的首领到场,一来为联军庆功,二来论功行赏,三来也商议西疆后续的守护之策。”
颛顼补充道:“吾等五帝也将亲至高昌故城,还有盘古、伏羲、女娲三位先祖,也会抽空前来,为有功之臣赐下传承信物。” 帝喾和唐尧也纷纷点头,眼中满是认可:“浩天,你可率联军先行前往高昌故城筹备,沿途若有百姓需要帮忙,也可顺手相助,让大家都知道,西疆太平了。”
孙浩天躬身应道:“多谢五帝!弟子定不负所托,做好会师筹备,也护好沿途百姓!” 传讯符的光芒渐渐暗淡,黄帝的虚影消失。
“浩天,五帝怎么说?” 孙晋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孙浩天笑着将传讯内容告诉父亲,还晃了晃手中的符纸:“三日后高昌故城会师,五帝和先祖都会来,还要给咱们论功行赏呢!” 孙晋屿点头,望着远处的雪山:“好,好啊!你爷爷要是知道,肯定会很开心 , 咱们孙家,没辜负炎黄的信任。”
正午时分,联军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前往高昌故城。图瓦人村落的村民们都来送行,巴图老人牵着两个孩子,手里捧着一堆胡杨木雕,木雕的造型各异,有的是展翅的雄鹰,有的是游动的鱼,还有的是拿着武器的修士,显然是村民们连夜赶制的。
“将军,这是咱们图瓦人的一点心意,你们带着路上玩,也算是咱们对你们的感谢。” 巴图老人将木雕递给孙浩天,笑容满是真挚,“这些木雕是用千年胡杨做的,能辟邪,也能当个念想 , 以后你们要是想喀纳斯了,就看看木雕,咱们图瓦人永远欢迎你们来做客!”
孙浩天接过木雕,入手沉甸甸的,能感受到木纹里的温度,还有淡淡的胡杨香气。他拿起一个雕着修士的木雕,修士手持金箍棒,眉眼间竟有几分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巴图村长,你们太用心了,这木雕真好看,我们一定好好收着。”
“将军,这个给你!” 一个扎着小辫的图瓦男孩跑过来,手里举着一个雕着小朱雀的木雕,“这是我雕的,送给你家小姑娘,希望她以后像朱雀一样勇敢!” 孙语棠正好跑过来,接过木雕,认真地对男孩说:“谢谢你!等我长大了,还来帮你们护湖,帮你们除煞气!” 男孩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把这个约定记在了心里。
村民们还往联军的马车上装了许多马奶酒、烤羊肉和馕,巴图老人拉着孙浩天的手,反复叮嘱:“路上小心,到了高昌故城,别忘了给咱们传个信,让咱们也知道你们庆功的热闹。” 孙浩天一一应下, 这场战争,他们不仅肃清了残寇,还收获了百姓的信任与情谊,这是堪比胜利更珍贵的东西。
联军的车队缓缓离开喀纳斯湖畔,马车轮子压在草地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像是在西疆的土地上写下胜利的印记。孙浩天骑着白马,走在车队最前方,金箍棒斜背在身后,泛着淡淡的金光;孙晋屿、孙章耀、玄嚣、王允、姜小白、李广等将领跟在他身边,大家聊着沿途的景色,聊着会师的期待,语气里满是轻松。
车队沿着草原前进,远处的雪山泛着银光,像是在为他们引路;草原上的牛羊悠闲地吃草,牧民们看到联军的车队,纷纷挥手致意,有的还骑着马跟在车队旁,送他们一程;沿途的村落里,孩子们站在村口,举着鲜花,喊着 “谢谢将军”,声音清脆得能传到很远。
“你看,这才是西疆该有的样子。” 孙浩天勒住马。
孔言抒策马走到他身边,手中拿着一张西疆地图,地图上用红线标出了收复的六处要地,每一处都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这是我画的地图,以后咱们可以给孩子们看,告诉他们,这些地方,都是咱们联军守护下来的。” 孙浩天接过地图,指尖轻轻抚摸着红线上的笑脸,笑着说:“好,等会师结束,咱们把这地图挂在二郎庙,让所有人都知道,西疆的太平,来之不易。”
夕阳西下时,车队来到一处高地,孙浩天勒住马,回头望去 —— 喀纳斯湖已变成远处的一个蓝点,草原上的车队像一条金色的长龙,朝着高昌故城的方向前进。
身后的将士们也纷纷勒住马,望着西疆的天空,夕阳的金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着他们的笑容,映着车队的身影,也映着西疆万里太平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