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孙浩天就站在二郎庙村的老槐树下,指尖捏着个法诀 , 他要去孔圣州,得赶在午时前把孔孟两家的精英弟子选出来,免得耽误了小世界的灵气滋养时机。“我去去就回,家里的护阵让二弟多盯着点。” 他揉了揉孙语棠的头顶,小姑娘正抱着混沌绒毛球,把刚摘的灵花往他衣襟上别。
“爹,记得给外祖父带咱村的灵枣!” 孙知遥举着个红彤彤的灵枣跑过来,这果子是李桂兰特意晒的,甜得能溢出水,还能补点灵力。孙浩天笑着接过来揣进怀里,脚下轻轻一点,混沌气裹着他化作道淡灰流光,眨眼就消失在天际 , 筋斗云的速度快得很,从大峄州到孔圣州,不过半炷香的功夫。
刚落地,一股浓郁的浩然正气扑面而来。孔圣州的城墙是用青灰色的 “文心石” 砌的,砖上刻着《论语》的句子,风吹过的时候,字缝里会飘出淡淡的金光。城里的街道两旁全是文庙,最中间的孔府更是气派,朱红大门上挂着块烫金匾额,写着 “天下儒宗” 四个大字,门两旁的石狮子嘴里含着玉牌,牌上刻着 “仁义” 二字,泛着温润的灵光。
“浩天贤侄,可算盼着你了!” 孔言抒的父亲孔仲书早就站在门口等,他穿着件藏青色的儒衫,腰间挂着块羊脂玉的 “浩然佩”,见孙浩天来,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言抒前几天传讯说你有个小世界,我还琢磨着什么时候能见识见识,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孙浩天跟着他往里走,穿过栽满柏树的庭院,到了正厅。厅里摆着张梨花木的长桌,桌上放着卷摊开的《论语》拓本,旁边还温着壶灵茶。“伯父,我这小世界是混沌气凝聚的,灵气浓度是炎黄界的十倍,还有灵脉和仙药,特别适合修士突破瓶颈。” 孙浩天端起茶盏,指尖泛着点混沌气,把茶水的温度调得正好,“这次来,是想请孔府选些精英弟子进去修炼,将来抗归墟的时候,也能多些助力。”
孔仲书眼睛一亮,放下茶盏就往外喊:“来人!把族里金丹期以上的子弟都叫到演武场!” 他转身对孙浩天笑道:“咱孔府选弟子,不光看修为,更看品行,得是心有仁义、肯为苍生做事的,才能进你的小世界。” 孙浩天点头:“伯父说得对,小世界里的资源有限,得留给真正能扛事的人。”
演武场上很快就聚满了弟子,足足有两百多人,个个穿着统一的儒衫,站得整整齐齐。孔仲书站在高台上,高声道:“今日孙浩天贤侄来选弟子,去他的小世界修炼,能进的,都是孔府的荣耀!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去了之后要守规矩,好好修炼,将来回来要为抗归墟出力,谁要是敢偷懒耍滑,就别认我这个族长!”
选弟子的过程很严:先是测修为,金丹期是底线;再考品行,孔仲书会问些 “遇到阴兵害百姓该怎么办”“修炼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苍生” 之类的问题;最后还要比一场,看谁的浩然气用得最扎实。有个叫孔清的弟子,修为是金丹期巅峰,回答问题时说 “浩然正气就是要护着弱小”,比武时还特意让着比自己修为低的师弟,孙浩天一眼就看中了他:“这孩子心善又有分寸,是个好苗子。”
最后选了五十人,孔仲书把他们叫到跟前,亲手给每个人递了本线装的《论语》:“这是先祖手批的本子,带着它去,就像我在你们身边一样,别忘了孔府的规矩。” 弟子们齐声应着,声音响亮得震得演武场的树叶都晃了晃。
从孔府出来,孙浩天又去了孟府。孟瑾茜早就等着了,她穿着件紫色的劲装,手里拿着个名册:“我跟我爹商量好了,孟府选弟子侧重实战,选了三十个擅长防御和辅助的,正好跟孔府的净化术互补。” 孟府的演武场上,弟子们正在练拳,拳风里带着股沉稳的劲儿,孟瑾茜的父亲孟伯庸站在一旁,见孙浩天来,笑着迎上来:“浩天,孟府的弟子没那么多文绉绉的规矩,但个个都能打硬仗,去了小世界,肯定不给你添麻烦。”
选好的三十个孟府弟子里,有个叫孟岩的,擅长用 “磐石术”,能挡得住元婴期修士的攻击,他挠着头对孙浩天说:“孙大哥,我去了之后,一定好好练,将来抗阴兵的时候,我来当盾牌!” 孙浩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到了小世界,我教你更厉害的防御术。”
孙浩天展现小世界的入口。指尖泛着混沌气在洞口画了个阵法,洞口瞬间亮起淡金色的光。孙浩天对孔孟两家八十个精英弟子道:“大家跟着我,别乱碰里面的东西。” 他带头走进去,弟子们跟在后面,刚踏进小世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 远处的昆仑山飘着云雾,山脚下的灵草长得比人还高,仙鹿在草地上吃草,灵狐拖着毛茸茸的尾巴跑过,小仙兔吓的拼命向洞里钻,空气里的灵气浓得都能凝成小水珠。
“我的天,这地方也太好看了!” 孔清忍不住感叹,伸手想去摸身边的灵草,孙章耀连忙拦住他:“别碰,这些灵草有灵性,你一摸它就会缩回去,得用浩然气跟它打招呼。” 孙章耀是孙家负责引导的,他带着孔孟弟子熟悉环境,告诉他们哪里能修炼,哪里有灵果,还教他们怎么跟小世界的生灵相处。
孔言抒的母亲柳氏也来了,她拉着孙浩天的手,眼里满是托付:“浩天,这些孩子就交给你了,他们年纪小,不懂事的地方你多担待点,要是遇到危险,你可得护着他们。” 孙浩天握着她的手,认真地说:“柳伯母您放心,我把他们当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样,不仅会护着他们,还会让他们的修为再上一个台阶,将来都是抗归墟的好帮手。”
夜幕降临时,孔孟弟子都安顿好了,他们住在昆仑山脚下的临时竹屋里,孙章耀还帮他们布置了小型的聚灵阵。孙浩天站在小世界的上空,看着弟子们围着篝火聊天,孔清在教大家读《论语》,孟岩在演示他的磐石术,心里满是欣慰。他知道,这些弟子就是炎黄界的希望,把他们培养好,抗归墟就多了几分胜算。
“接下来该去东海龙宫了。” 孙浩天想着,转身看向新安置的村庄,天边的星星已经亮了,村庄的灯一盏盏亮起,李桂兰正在厨房煮着灵粥,等着他回来。他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脚步轻快 ,母亲做的饭就是好吃,这些天好像有点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