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庙村的后院,近来总是飘着淡淡的药香。孙浩天从龙源州带回的青铜炼丹炉架在青石台上,炉身刻着上古丹纹,被混沌气滋养得泛着淡灰灵光。炉下的火焰不是普通柴火,而是他用混沌气炼化的 “混沌火”,火舌呈淡青色,安静地舔舐着炉底,却能瞬间将灵材的药性逼出。
“三哥,幽冥血兰和龙魂草都按你说的分类好了,还有从李氏带回来的‘凝气花’,也挑出了品相最好的。” 孙瑞祥抱着一个木盒走过来,他穿太白门的丹师袍,袖口沾着点药粉,显然一早就在整理灵材。盒里的幽冥血兰泛着暗紫色,叶片上还沾着晨露,龙魂草则是淡青色,根须缠绕着细小的灵脉,都是炼制筑基丹和炼体散的核心材料。
孙浩天点点头,接过木盒,指尖泛着混沌气轻轻一点,幽冥血兰和龙魂草就自动飘进炼丹炉:“四弟,你盯着火候,按我教你的‘三段控火法’来, 先文火炼草,再武火凝丹,最后温火养丹,别急,筑基丹最忌心浮气躁。” 孙瑞祥连忙应下,眼睛紧紧盯着炉身的丹纹:“放心,上次你教我炼‘养元丹’我就没出过错,这次肯定行!”
炉内的灵材渐渐融化,化作淡紫与淡青的药液,在混沌火的灼烧下缓缓融合。孙浩天双手结印,混沌气化作细密的光丝,探入炉内梳理药液 , 他从《李氏丹经》里学到的 “分灵炼药术”,能将药液中的杂质彻底剥离,让丹药的药效提升三成。“嗡” 的一声,炼丹炉突然震动,炉顶冒出淡金色的烟雾,孙知遥和孙语棠从院外跑进来,小鼻子凑到烟雾旁嗅了嗅:“爹,好香呀,是能让我们变厉害的丹药吗?”
孙浩天笑着蹲下身,摸了摸孩子们的头:“是呀,等炼好了,给你们和族里的小哥哥小姐姐分,吃了就能更快修炼,以后帮爹一起保护村子。” 孙语棠眼睛一亮,拉着孙知遥的手:“那我们帮爹看炉吧,像看弟弟一样认真!” 两个孩子搬来小凳子,坐在炼丹炉旁,小脑袋凑在一起,时不时给孙瑞祥递块灵晶补充灵力,模样认真又可爱。
一旁的李桂兰端来一筐灵果,分给炼丹的族人:“大家歇会儿吃点果子,别累着。浩天,你从凌晨炼到现在,也喝点灵茶补补。” 孙浩天接过茶盏,看着母亲鬓角的碎发,心里暖融融的 , 自从母亲康复后,家里的事她总是亲力亲为,生怕孩子们受累。孙晋屿则在不远处整理家族功法,他将从祖宅找出的古籍按 “功法”“丹方”“阵法” 分类,用灵墨在封皮上标注,偶尔还会停下来,给围过来的年轻族人讲解几句古籍里的修炼心得。
傍晚时分,第一炉筑基丹终于炼成。孙浩天揭开炉盖,淡金色的丹丸自动飘出,在空中旋转着,每颗丹丸上都印着细小的丹纹,散发出浓郁的灵气。“成了!” 孙瑞祥兴奋地喊道,伸手接住一颗丹丸,指尖传来温润的灵力,“这药效,比普通筑基丹强太多了!” 孙浩天笑着点头,将丹丸分装在玉瓶里:“一部分分给族里没筑基的子弟,一部分留给去龙源州的修士,剩下的……” 他顿了顿,看向孙晋屿,“爹,您把这些丹丸送给邻村的修士吧,归墟之战不是我们一家的事,多帮衬些,以后大家也好互相照应。”
孙晋屿欣慰地点头:“好,爹明天一早就去。你能有这份心,比什么都强。”
接下来的几日,孙浩天在村里开设了两座讲堂:前院的炼丹讲堂,由他和孙瑞祥主讲,教族里有天赋的弟子炼药;后院的阵法讲堂,则由他和孔言抒负责,孔言抒擅长儒家的 “浩然气阵”,正好和他的混沌阵法互补。
炼丹讲堂里,二十多个年轻弟子围坐在炼丹炉旁,孙浩天拿着一株凝气花,耐心讲解:“炼体散的关键在‘凝气花’的处理,它的花瓣要文火慢炼,根须却要武火快炒,不然药性会散。” 一个名叫孙小宇的内向弟子小声提问:“孙大哥,要是火温差一点,会不会炼废呀?” 孙浩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别怕,我第一次炼药时,把整炉灵草都烧成灰了。多练几次,你就能摸准火候的脾气,它跟人一样,你对它耐心,它就给你好结果。” 弟子们都笑了,原本紧张的氛围一下轻松起来。
阵法讲堂里,孔言抒正用浩然气在地上画出 “聚灵阵” 的阵图:“这阵的核心在‘天枢’‘天璇’两个阵眼,要放纯度高的灵晶,不然聚灵效果会差。” 孙浩天则补充道:“要是遇到阴邪,在阵眼加块混沌符篆,聚灵阵就能变成防御阵,淡灰色的光罩能挡洞虚境以下的攻击。”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阵旗演示,阵旗插在阵眼时,淡灰色光罩瞬间升起,将整个讲堂笼罩,罩上还泛着细密的符文,看得弟子们连连惊叹。
除了传功,孙浩天还在村庄四周布置了灵级护阵。他带着擅长阵法的弟子,在村东的老槐树下、村西的小河边、村南的山口、村北的谷口各埋了十二枚混沌符篆,符篆按 “八卦方位” 排列,连接成一个巨大的阵网。“这阵融合了幻境、防御、攻击三种功能,” 孙浩天给村民们演示,指尖一点,村外突然出现一片迷雾,迷雾中还浮现出村民们熟悉的房屋景象,“这是幻境,能骗阴邪以为村里没人;要是阴邪硬闯,阵网会自动放出雷暴和冰箭,最后还有淡灰色光罩兜底。”
村民们都围过来看热闹,村东的孙老伯搓着手问:“浩天,这阵会不会影响我们种地呀?” 孙浩天笑着摇头:“老伯放心,阵是往外防的,对村里的灵田、房屋一点影响都没有,还能聚灵,您家的灵麦会长得更好。” 孙老伯听了,笑得合不拢嘴:“那太好了!有这阵在,我们睡觉都踏实!”
经过数日筹备,二郎庙村彻底变了样:族里的年轻弟子大多筑基成功,不少人还学会了炼药和布阵;村外的灵级护阵稳固如山,淡灰色光罩在阳光下若隐若现;孙晋屿整理的功法古籍堆满了祖宅的书房,成了族里的 “宝藏”;邻村的修士也收到了筑基丹,纷纷派人来道谢,还承诺要是归墟阴邪来犯,会和二郎庙村一起抵抗。
傍晚,孙浩天站在村头的山口,看着远处的晚霞。孔言抒、孟瑾茜、善财龙女走过来,善财轻轻握住他的手:“浩天,村里的根基稳固了,我们可以放心去龙源州了。” 孙浩天点点头,目光落在丹田处, 那里的混沌气比之前更凝练,体内的小世界似乎也在隐隐躁动,像是在期待更多的灵气滋养。
“明天我们先去孔圣州接孔伯父他们,再去东海龙宫跟岳父汇合,” 孙浩天规划着行程,“等祭祀大典结束,就带大家去看看我的体内小世界,那里的灵气更浓,适合修炼。” 孔言抒笑着说:“我已经跟父亲说了,他会提前准备好儒家的阵图,到时候和你的灵级护阵配合,龙源州的防线会更牢。” 孟瑾茜也补充道:“我教的弟子已经能炼制‘阴煞散’,遇到阴兵能派上用场。”
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炼丹炉的药香、阵法的灵光、村民的谈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温暖又充满希望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