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大堂的回廊,一座朱红大门赫然出现在眼前。门楣上 “重光门” 三个鎏金大字笔力遒劲,门两侧的石柱子上雕刻着缠枝莲纹,每一片花瓣都透着岁月打磨的温润。孔言抒停下脚步,指尖轻轻划过门上的铜环,眼中满是敬畏:“这就是重光门,孔府最特别的一道门,平时都是紧闭的,只有遇到重大祭祀或庆典才会开启。”
孙浩天抬头望去,只见门板上还刻着细密的云纹,纹路间似有微光流转,凑近细看,才发现那些纹路竟是由上古文字组成的。他忍不住伸手触碰,指尖刚碰到门板,便有一股厚重的气息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仿佛能听到千年礼制传承的回响。“这门上的纹路不简单,” 他转头对孔言抒说,“我能感觉到里面蕴含着天地秩序的气息,和伏羲大帝讲的八卦本源有点像。”
孟瑾茜抱着青鸟瑟,好奇地绕着门转了一圈:“言抒姐,那祭祀的时候,大家是从这道门走进去吗?” 她看着门板上的纹路,突然发现其中几处图案竟和青鸟瑟上的符文有几分相似,眼中满是惊喜,“你看这处纹路,和我瑟尾的青鸟图案好像!”
孔言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笑着点头:“还真有点像。传说重光门的纹路是孔子根据上古‘礼经’所刻,蕴含着‘天人合一’的道理,而青鸟本就是祥瑞之鸟,与礼制中的‘和谐’之意相通,有相似之处也不奇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清脆的钟声,三长两短,在孔府的庭院中回荡。孔修文快步走来,神色带着几分急切:“言抒,浩天,瑾茜,快随我来!今日是孔府祭祀先祖的日子,重光门要开了!”
三人连忙跟上,只见孔府的修士们身着统一的藏青色祭服,手持青铜礼器,正沿着青石板路缓缓走来。祭服的衣摆上绣着金色的 “礼” 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宛如流动的星河。孔令贻和几位长老走在最前方,他们头戴礼帽,手持玉圭,神色庄重,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稳,透着严谨的礼制规范。
“叮 ——” 一声清脆的玉磬声响起,重光门缓缓打开。门内的景象让三人眼前一亮:一条铺着红毡的通道延伸至深处,通道两侧摆放着八座青铜鼎,鼎中燃烧着檀香,烟雾缭绕,化作仙鹤的形状在空中盘旋。通道尽头是一座高台,台上摆放着孔氏先祖的牌位,牌位前陈列着牛羊豕三牲,还有各种鲜果祭品。
“祭祀开始!” 随着孔令贻的声音响起,修士们整齐地跪下,行三拜九叩之礼。动作划一,没有半点偏差,连衣袖摆动的幅度都一模一样。孙浩天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仪式,突然想起伏羲大帝曾说过的 “八卦定乾坤”,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坎为水、离为火、艮为山、兑为泽,天地万物皆有秩序,而眼前的祭祀仪式,不正是人间礼制与天地秩序的呼应吗?
他下意识地取出青铜八卦盘,指尖在盘面上轻轻一点,乾、坤二卦的纹路顿时亮起。奇妙的是,八卦盘上的光芒竟与通道两侧的青铜鼎产生了共鸣,鼎中的檀香烟雾突然化作八卦的形状,在空中缓缓旋转。
“浩天哥,你看!” 孟瑾茜拉了拉孙浩天的衣袖,眼中满是惊讶,“烟雾变成八卦了!”
孔言抒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凤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我明白了!祖父说过,祭祀不仅是纪念先祖,更是与天地沟通的方式。你用八卦盘引动天地灵气,正好与祭祀的礼制相契合,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异象。”
孙浩天恍然大悟,指尖在八卦盘上快速滑动,震、巽、坎、离、艮、兑六卦的纹路依次亮起。随着他的动作,通道两侧的青铜鼎也跟着发出微光,鼎中的火焰化作六道光柱,与八卦盘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正顺着光网涌入体内,八卦推演的思路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原来如此,” 孙浩天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兴奋,“礼制是人间的秩序,八卦是天地的秩序,两者本就相通。之前我总觉得八卦推演只能用于战斗,却忽略了它与世间万物的联系。若是能将礼制融入八卦,不仅能让阵法更显庄重,还能引动更多的天地灵气!”
这时,祭祀仪式进行到了献酒环节。孔令贻手持酒爵,缓缓走向高台,每一步都踩在红毡的特定位置上。孙浩天看着他的步伐,突然发现那些位置竟与八卦盘上的卦象方位完全吻合。他连忙用八卦盘推演,发现按照这个方位行走,能最大程度地汇聚灵气,与先祖的灵识沟通。
“孔族长的步伐,是按照八卦方位走的!” 孙浩天忍不住对孔言抒说,“乾位为天,对应先祖的灵识;坤位为地,对应祭祀的贡品;震位为雷,对应钟声;巽位为风,对应烟雾…… 每一步都暗含天地之道!”
孔言抒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仔细观察着祖父的步伐,果然与孙浩天说的一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小时候听祖父讲过,孔府的祭祀礼仪是根据‘先天八卦’制定的,只是我一直没明白其中的道理。今日有你点拨,才算真正懂了。”
孟瑾茜抱着青鸟瑟,轻轻拨动琴弦,清越的瑟音与祭祀的钟声交织在一起。奇妙的是,瑟音竟顺着光网融入八卦阵中,让光网的光芒更加璀璨。她笑着说:“浩天哥,言抒姐,你们看!我的瑟音也能融入其中!看来音律、礼制和八卦,都是相通的!”
祭祀仪式结束后,孔令贻走到三人面前,看到孙浩天手中还在发光的八卦盘,眼中满是赞赏:“浩天小友,看来你从祭祀仪式中有所领悟?”
孙浩天收起八卦盘,恭敬地回道:“回孔族长,晚辈明白了八卦与礼制的相通之处。之前我修炼八卦推演时,总觉得缺少些什么,今日才发现,是忽略了人间秩序对天地秩序的呼应。若是能将礼制融入八卦阵法,定能让阵法的威力更上一层楼。”
孔令贻满意地点头,拍了拍孙浩天的肩膀:“好!能有这般领悟,实属难得。孔府的‘大堂’中藏着更多关于礼制与权力传承的奥秘,明日我便带你们去看看,或许还能让你有更多收获。”
夕阳西下,余晖透过重光门,洒在三人身上。孙浩天握着八卦盘,能清晰地感觉到盘面上传来的温暖气息,那是礼制与八卦融合的力量。他看着身旁的孔言抒和孟瑾茜,眼中满是期待:“明日去大堂,说不定还能发现更多惊喜。我有种预感,这次孔府之行,会让我们的修炼更上一层楼。”
孔言抒笑着点头,凤眸中闪烁着光芒:“我也这么觉得。祖父说过,孔府的每一处建筑都藏着儒家的智慧,只要用心感悟,就能有所收获。”
孟瑾茜抱着青鸟瑟,蹦蹦跳跳地跟在两人身后,水绿色的裙摆随风扬起:“那我们明天一定要早点去!我还想看看大堂里的那些古物,说不定能让我的青鸟瑟也更进一步呢!”
三人的笑声在孔府的庭院中回荡,与远处的钟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和谐的乐章。而重光门内的礼制奥秘,不仅让孙浩天对八卦推演有了新的理解,也为他们接下来探索大堂的传承,埋下了充满希望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