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纱,却掩不住二郎庙的狼藉。断壁残垣间,孙浩天摩挲着怀中的《土系诀要》,昨夜赵家三虎狼狈逃窜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小青龙蹲在他肩头,龙尾不耐烦地甩动:“主人,赵家那几个缩头乌龟还敢来吗?”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赵家的黑色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赵家众人抵达时,孙浩天正靠在烧焦的蜜枣树下,指尖把玩着一枚青铜古钱。赵家家主赵震天面色阴沉如雷,身后跟着缠着绷带的赵大虎,那双握斧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孙浩天,你伤我儿、夺我秘籍,今日必须给个说法!” 赵震天的怒吼惊飞了林间的飞鸟。
孙浩天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赵叔这话说的,明明是贵府三更半夜带着凶器来我孙家地盘‘做客’,我们不过是尽尽地主之谊。” 他话音刚落,孙家子弟齐刷刷亮出法器,刀刃反射的寒光映得赵家人脸色发白。
谈判在孙家祠堂展开。阴沉的天色透过破损的窗棂,将赵震天的脸切成明暗两半。他重重将契约书拍在桌上,羊皮纸发出 “哗啦” 声响:“上皇崖归赵家,两族井水不犯河水!” 孙浩天瞥了眼契约,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
“赵叔怕是昨夜撞到头了?” 孙浩天指尖轻点桌面,灵力注入后浮现出上皇崖的灵脉图,金色脉络在石桌上蜿蜒如活物,“您瞧这灵脉走向,三分之二都在我孙家地界,现在让我们拱手相让?”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从不周山汉墓得来的阵盘,符文亮起的瞬间,祠堂内温度骤降。
赵震天的瞳孔猛地收缩,他当然知道那阵盘的威力 —— 昨夜正是这东西让赵家三虎铩羽而归。沉默间,赵大虎突然暴起:“和他们废什么话!大不了再打一场!” 他的咆哮未落,小青龙已经化作十丈巨龙,龙息喷吐间,祠堂梁柱冒出青烟。
“赵兄何必动怒?” 孙浩天按住小青龙,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依我看,不如这样 —— 上皇崖归孙家,但每年可分两成蜜枣给赵家。不过...” 他故意拖长尾音,盯着赵震天骤然紧绷的脸,“贵府需每年进贡百石灵米,再将赵家矿脉的探查权交予我们。”
祠堂内鸦雀无声,唯有赵震天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孙浩天看似随意地转动阵盘,实则暗自调动五行灵力,一旦谈判破裂,随时准备发动阵法。良久,赵震天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好个孙家小儿,年纪轻轻倒学会狮子大开口!”
“赵叔这是同意了?” 孙浩天立刻掏出契约,笔尖蘸满朱砂,“签字画押后,咱们就是盟友。日后黑杀阁要是找麻烦...” 他顿了顿,将《土系诀要》拿出一角,“晚辈也不是不能借赵兄参详参详这上古秘法。”
赵震天的目光死死盯着秘籍,喉结滚动两下。最终,他一把夺过契约,龙飞凤舞地签下名字:“希望孙小友信守承诺!” 交接契约时,两人的手在空中短暂相触,孙浩天清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冷汗。
送走赵家众人,孙浩天望着契约上的朱砂印,嘴角笑意渐浓。小青龙凑过来,龙眸满是疑惑:“主人,为什么不直接吞了赵家?”“黑杀阁还在暗处盯着。” 孙浩天轻抚龙鳞,眼中闪过寒芒,“让赵家当缓冲,再借机渗透他们的矿脉... 这才是一盘大棋。” 而此刻,在黑杀阁的密室内,黑袍人望着传讯玉简上的契约内容,发出阴森的笑声:“两族联合?有意思,该是时候让他们尝尝‘驱虎吞狼’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