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生驾驶的机械飞龙掠过苍茫的北境荒原,冰冷的钢铁之躯与下方无垠的雪原、枯林形成一种极具压迫力的对比。
他可不是盲目的行动,是有明确目标的。
在小白鼠的卓越的情报网络指引下——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老鼠鼹鼠等等,只要是老鼠都成了杨长生无处不在的眼睛。
谢苗诺夫残匪所谓隐秘的根据地,如同黑暗中的灯塔般清晰可见。
这是一处依托废弃矿洞和简易堡垒构建的营地,盘踞着近千名由白俄残兵、哥萨克骑兵以及当地悍匪组成的乌合之众。
他们仗着地势险要、补给线隐秘,时常越境劫掠,无恶不作,是边境线上的一颗毒瘤。
杨长生的到来,没有宣战,没有警告。
只有从天而降的毁灭。
机械飞龙悬停于营地上空,龙口张开,并非喷吐烈焰,而是倾泻下无数精准致命的微型飞弹和灼热的能量射线!
自己动手?杨长生可没有那么闲,能用更轻松的办法,何必要炫耀个人武力?
以前炫耀那是没办法,必须有一个强者站出来让别人知道,哪怕北洋很弱,也不是没有反击的能力。
逼急了他杨长生也是可以万里之外取敌人首级的。
但如今大学已经步入正轨,之前也寻找了一些青史留名的天才进入学习。
几个月的,让杨长生大开眼界,明白了普通人和天才的差距,有时候真的比普通人跟狗的差距还大。
有人居然用手搓,搞出来一个电台出来,而且是能正常使用的那种你敢信?
反正杨长生拿出来的那些傀儡技术,还有材料之类的,虽然人家搞不清楚其中的原理和特性,但人家会用啊,不但会用,还能举一反三,不清楚原理,那就不追究其中的原理,而是借助现有的体系和技术借鉴一下,改出一套自己能恰用的理论和体系出来。
然后,就创造出了北洋现有的,不同于魏玛以及一些欧洲其他国家过来的教授们的科学派系出来。
发展的太迅猛,搞得杨长生都有点不自信了,好在自己有系统,而且现在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修行体系,否则估计得郁闷死。
摇了摇头,杨长生把让他郁闷让他欢喜的那些人和想法甩出脑子,干正事要紧。
舱门打开,数十名装备着外骨骼装甲、手持特殊能量武器的精锐影卫飞跃而下。
如同死神天降,冷酷高效地清理着任何敢于抵抗的活物。
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如果没有抵抗也算战斗的话。
谢苗诺夫匪帮的土堡木栅在超越时代的火力面前如同纸糊的一样。
他们的莫辛纳甘步枪和马克沁机枪甚至没办法锁定高速移动的影卫,更别说击穿他们的装甲。
所谓的骁勇善战,在绝对的技术和力量代差面前,成了可笑的自杀式冲锋。
匪首谢苗诺夫男爵,一个自称贵族后裔、实则贪婪残暴的刽子手。
眼看不敌,还试图骑着他的顿河马逃跑,却被一道精准的能量射线连同他的坐骑一起化为焦炭。
杨长生甚至没有亲自出手。
他站在机械飞龙的舱门前,冷漠地俯瞰着下方迅速平息的战火,如同神明俯视蝼蚁的挣扎。
之后,他做了一件极具挑衅意味的事情。
他让人将谢苗诺夫及其几名主要头目烧得半焦、但面容尚可辨认的尸体,稍作整理。
然后用一口粗糙的薄皮棺材装好,通过边境哨所,直接送还给了对面的大毛边防军。
随棺附上的,只有一张简单的字条,上面用中俄两种文字写着:
“越境豺狼,已代为清理。——杨长生”
······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当那口散发着焦糊和血腥气的棺材被摆在几位核心委员面前时。
巨大的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混合着震惊与暴怒的情绪。
“狂妄!极端狂妄!”一名身着军装、胸前挂满勋章的老将军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响。
“谢苗诺夫是我们暗中支持用于牵制缓冲的棋子,重要棋子,而且那是在我们势力范围内的内部事务!
他杨长生算什么?一个在北洋政府之中连官位都没有的人!他只是一个靠着女人关系做生意的商人。
竟敢越境动手,还如此羞辱地将尸体送回来!
这是对我们主权赤裸裸的蔑视!是对我们大毛熊联盟的严重挑衅!”
又一人接口,语气同样愤怒:“不错,我们必须立刻做出最强硬的回应!
出动军队,踏平他们的边境城市!
必须让北洋和那个姓杨的明白,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刚刚站立的大毛熊,需要用鲜血和钢铁来确立我们在国际社会的地位和威严!”
主战的声音一时甚嚣尘上。
新生的大毛熊急需向世界证明自己的力量,任何外部的挑衅都被视为对政权稳固性的威胁。
然而,一个相对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来自负责对外情报工作的委员捷尔任斯基。
“先生们,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在决定采取可能导致全面战争的行动之前。
我建议大家先看看这份刚刚汇总来的关于杨长生及其背后势力的评估报告。”
话说完对一旁的住手招了招手,然后报告被分发下去,内容详实得令人心惊:
相信大家都看到了:“经济层面上, 杨长生控制的“杨氏集团”已深度渗透欧洲经济。
与法兰西的航空、汽车工业有重大技术合作和合资项目,同时在殖民地是保护方面还有合作。
对呆鹰帝国,出口稀有矿产和进口高精度工业设备,甚至包括一些让他们都感到惊讶的特殊材料。
更重要的是,他正通过对战败的魏玛共和国进行大规模、低息甚至无息的工业设备贷款和技术援助。
近乎托管式的帮助其重建!
这意味着他正用经济纽带,将自己与欧洲老牌强国的利益捆绑在一起。
动他,很可能意味着要同时面对来自西欧的经济反制和压力。”
众人皱眉看着报告听着他的解释,都没有作声,只是之前叫嚣出动军队的人,此时闭嘴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