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无所谓,他们还没有那样的技术。
如果是种植的话···”杨长生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们既然要种子,那就给他们,给种植过两代的种子,正好可以加快一下。”
杨长生的话让原本担忧的张牧之眼前一亮。
根据之前的了解,种子种植两代以上后,产量会大幅度下滑最终无法结果。
不但如此还会破坏土地,让其不适合植物生长。
杨长生打算给小日子那些种植两代后的种子,一旦对方真的中招的话,那之后可就有乐子看了。
“是,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张牧之点点头表示一定完成任务。
坑人这种事他是不喜欢的,但坑畜生就不一样了。
“嗯,做的隐秘一点,不要让他们太轻松就得到,否则他们一定会怀疑的。”
张牧之点点头,汇报完毕之后就离开了。
······
想了一夜的金太太最终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早上起来之后她就招来了柳眉和潘小翠两人。
“我今天打算去老爷的墓地看看祭拜一下,你们去吗?”这问题问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都不说话了。
她们现在的情况也不敢去啊,金太太就知道是这个样子,告诉两人也不过是恶心她们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罢了。
金太太孤身一人带着些祭品就去了金铨的墓地。
来到金铨的墓地所在,隔着老远却看到了有两个人正在祭拜,金太太狐疑的看了一眼,没错,是自己老公的墓地啊,可是这两人······。
金太太留了个心眼又走近了些,假装是给周围的墓地上香的,然后暗中观察。
终于在靠近了些之后听到了祭拜的两人的谈话。
“儿子过来,你不是经常问你父亲是谁吗?这就是你父亲,磕头吧。”
这就是你父亲?!金太太闻言心头一震,确定没拜错?
“娘,你就算是敷衍我,也该找个靠谱的吧,这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年轻男子一脸不信的对自己的母亲说道,可是当看到母亲一脸认真的样子后他不得不信了。
“娘,你说的是真的?我爹真是他,我爹是总理?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为什么他都不···是不是他负心薄幸抛弃了娘,所以······。”
“傻孩子,不许瞎猜,我跟他是真心相爱,当初我跟他青梅竹马可惜终究有缘无份。
后来再见他的时候,他已经事业有成也有了家庭和孩子。
我是因为怕对他的仕途造成不好的影响,同时也不像破坏他的家庭。
我也不希望有人认为我是图他的身份地位,所以跟他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就悄悄的走了。
谁知道后来有了你,我当时开心极了,不能跟他做夫妻,可至少有了他的骨肉,也算是弥补遗憾了。
之后我就一直带着你单独生活,不认你,是因为他不知道有你这个孩子,所以你心里也不要怪他。”
看自己的母亲言之凿凿,欧阳于坚还是感觉难以接受。
好消息,知道自己父亲是谁了,
更好的消息,父亲有权有势是个大人物。
坏消息,自己是私生子,父亲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更坏的消息,大人物老爹死了,他什么都捞不着!
“那,那你现在带我来干什么?”欧阳于坚都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反应了,脑子一片混乱。
欧阳于坚的母亲欧阳倩则是叹了口气道:“以前他活着的时候我不想影响他,所以一直不让你知道他是谁。
可现在他死了,你作为他的孩子,总归是要来祭拜一下的,也让你知道,你其实不姓欧阳而该姓金。”
欧阳?金太太的脑海里迅速的搜索起来。
复姓本就不多见,所以金太太很快就找到了关于金铨有关的姓欧阳的人的记忆。
是了,金铨有个表妹就是姓欧阳叫欧阳倩的。
眼前这个人,年龄对的上姓也对的上,很显然就是她了。
眼前这个孩子,似乎跟燕西差不多大。
按照时间推算,自己生燕西之前的一段时间前后。
那时候金铨确实有小半年都不在家里,说是在外面公干。
之后金铨回家了,好像还失落了一阵子。
自己还以为是他仕途不顺对他百般温柔,而金铨也对自己热烈了。
她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的温柔让金铨更爱自己的表现。
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明明是在欧阳倩那里被甩了,然后郁闷回家。
回家后对自己的好也不是对自己温柔的回馈,而是愧疚或者说···心虚。
一切想通后,金太太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自己还因为杨长生的事,在心里愧对金铨。
为了金家殚精竭虑,结果人家在外面私生子都有了。
就这还是发现的,没发现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原本因为没看好家,让杨长生把二姨太和三姨太都吃了的愧疚,一下就没了。
金太太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头,眼前阵阵发黑。
她死死攥着手中的祭品篮子,指甲几乎要嵌进竹篾里。
墓碑前那对母子的对话,像淬毒的钢针,一根根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欧阳倩!那个金铨年轻时就念念不忘、偶尔还会在醉酒时含糊提起的表妹!
她一直以为那不过是年少时朦胧的情愫,早已随风消散在金铨辉煌的仕途和与她相敬如宾的婚姻里。
原来……原来从未消散!
什么“公干”?分明是去私会旧情人!
什么“失落”?分明是舍不得那温柔乡!
而她,堂堂金家太太,竟像个傻子一样。
在他带着别的女人气息回家时,还以为是自己的温柔体贴让他更爱自己了!
愧疚?为了杨长生那点破事对金铨感到的愧疚?此刻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愤怒、被愚弄的屈辱,以及深入骨髓的悲凉。
她为金家殚精竭虑,守着这个家,守着亡夫的名声,结果呢?
他在外面连私生子都有了!就站在眼前!
而自己,却在为可能失节于杨长生而痛苦纠结?简直可笑至极!
金太太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呼吸急促得像是要窒息。
她再也无法忍耐,也顾不上什么体面,猛地从藏身的树后冲了出去!
“欧阳倩!”金太太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哭腔和滔天的恨意。
正在墓碑前低声安慰儿子的欧阳倩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