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路和孟现诚还有孟现德下车善后,找了几根绑喜被子红绳把他们都捆了起来,打算报警送公安以防后患。
他们正要带着这些人去报警时,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高大勇因为吃饱饭也有些困乏,便稍微停路上醒了醒神,等追赶上他们,哪知看到了劫车这一幕,急忙去镇子上摇人。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王向阳和孟现诚以及众人已经把那些劫匪制服。
为首的公安下车后看了一眼现场,便伸手和孟现诚和王永路他们握手,了解前因后果。
孟现诚把武器上交,然后解释了一下躺地上的人死因。
开枪那人被孟现诚打晕,其余几个劫匪都不同程度受了伤被他们带了回去,大家则需要去跟着公安回公安局做笔录。
江宴舟和王向阳护着江清蓉在车上没让她下去,接着两名公安接管了车辆。
司机把车停在了公安局,江清蓉把胶卷也交了出去,她指着罪魁祸首指控着,“我拍到了当时的情景,就是那人杀的。”
那人清醒过来,看着江清蓉笑的疯癫,“你们等着,他们会为我报仇的。”
“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还替你报仇,他们还没人报仇呢。”公安一挥手,押解的人把受伤的几人带了下去。
见他们车上贴着喜字,“你们这是新婚?回老家结婚的?”
王向阳点头,“对,他们应该就是看到车上的喜字,猜到车上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但东西都在后面车上,不在这辆公交车上,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江宴舟则是从车上拿了些许点心和喜糖分发给他们,“谢谢你们啊,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是我们该做的,我们去到的时候,你们不是已经把人都制服了?
他们还真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两个练家子。
按道理我们不能收群众的东西,但喜糖,点心的话我们就收下了。”
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拿起胶卷看了看,转头对江清蓉和王向阳说,
“先祝你们新婚快乐,先不着急,我们这边得录完口供,录完口供就能走了,你媳妇拍的这些照片足够证明你们是清白的。”
“这个照片我们能洗一份吗?”江清蓉试探开口,“我们也想留一份当纪念。”
“原则上没问题,只是需要些时间,你们能等的及吗?”
江清蓉欣然应下,“来的及,车已经这样也没法走,我们也得等车窗修好,今晚在镇子上先住一晚,明天一早走。”
“那行,我让他们先洗照片,咱先做笔录。”
公安人员分批安排他们进行了问话,然后给他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当天晚上便找人帮忙把车窗修好。
第二天一早,他们拿着照片,离开了镇上继续往沪市赶去。
他们还需要赶明天的婚礼,今天得抓紧时间回家准备明天用的东西。
进了沪市的大马路,夏冬梅憋了一路的牢骚终于忍不住开始发泄,
“这都什么事,早知道不来参加婚礼了,这半路遇到劫道的,可是晦气。”
江墨靬也开始絮絮叨叨:“正月里就不该结婚,不听,非要结,看看这不就出事了?早说了,老祖宗的话要听。”
江宴林跟在后面和稀泥,“谁说不是,要不是这两个小年轻管不住自己,也不至于让这么一大家子跟着担惊受怕的。
没钱不说,还硬显摆,真当自己有能耐了。”
江宴林还记挂着王永路让他守窗那事,阴阳怪气地贬低着别人。
江宴舟眉毛拧着,“爸,大哥大嫂,谁都不想出这样的事,再说向阳不是第一时间下去帮我们拦住劫匪了,要不是人家向阳,咱还不一定能安稳坐在这,回到这呢。”
“什么叫帮我们拦住劫匪,要是不来参加婚礼,我们在家里哪能遇到这么晦气的事。”夏冬梅指了指江玉婷,“这玉婷还怀着孕呢,吓到怎么办?人家婆家要是知道,不得心疼。”
孟晓雯嗤笑了两声,语气里带着坚定,
“刚才我护在婷婷身边呢,没让她看见那些东西,我们家年年也怀孕了冲在前面也没说什么,你们长辈这些反倒意见不少,刚才怎么不上前护着这些小辈?自己吓得躲在后面的时候怎么不说。
站在前面这几个,我们家两个弟弟,一个女婿,一个我男人,一个亲家公。
大哥好歹出了个面还吓得腿哆嗦,见人爬上来了只会嗷嗷叫,要不是现德反应快拿热水把人浇下去了,大嫂说不定也被拽下去了,好歹也算救了你们,你们不知恩也就罢了,当着人家小两口的面一口一个晦气,到底谁晦气?
我们可是哪点对不住你们?
车接车送,住宿吃饭都是我们花的钱,可是让你们出半分?
我们一开始也说了不愿意来可以不来,不想继续往来也可以不继续,没人强迫你们,你们若是觉得不痛快,回去我便把礼金退了,我们家也不差这点。”
孟晓雯一顿输出,让夏冬梅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地开口,“你大哥生性胆子小,哪敢和那些劫匪对峙,我们也只不过是抱怨两句,受了些惊吓,说话不好听,你们多担待点。”
江可柔三月便要结婚,正是用人的时候,怎么会这时候和老三家翻脸,她还等着老三家给可柔赔偿的礼金呢,随便说两句打个哈哈便过去了。
王向阳和江清蓉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孟晓雯和江宴舟为他们冲锋陷阵,毕竟他们是长辈,他们这时候小辈话不宜多说。
王永路和王香琴也默默对视一眼,保持缄默。
江墨靬在这辈分最大,见自己儿子儿媳发火,又忍不住想训他们两句,“老大话糙理不糙,亲家,我们说话直,你们别嫌难听。
这理是这个理,但事不是这么办的,我听说你们办酒席的钱是蓉蓉给的?
脸上没肉充胖子。
在村里我也听说了几句闲言碎语,你们要办五天的流水席,还要给全村的村民发米面,还要发肉,我们家虽然……”
江墨靬的话还没说完,江清蓉便大声制止了他:
“爷爷,闲言碎语还是少听为妙,向阳的存折都给我了,他如今手里的钱不多,可不得从我这拿。
那流水席是向阳听我说我想吃,他才找了这么个借口让厨子留了下来,多办了几顿,也算给村里谋福利。
至于在村里发米面肉那些,人家考上大学的时候也在村里干过,没必要在这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