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听到了什么?
“什么时候初吻给我了?”她怔怔问出口,她怎么没有印象,这小子吻技这么好,怎么可能给她了。
王向阳闭嘴不语,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什么意思?沈欣念疑问地看着他,嘴唇有伤的那次吗?
“你是说上次你的嘴是我咬的?”
“是你咬的,但那不是初吻。”
“真是我咬的?”
这世界太颠了,上次就是在和平饭店,“所以上次你是报复我?所以才咬我的?”
王向阳舔了舔嘴唇,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玩笑道:“是为了控制你,我怕你把我强上了。”
“哎?”沈欣念扶额质疑,“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像我这么优秀,秀色可餐的男子,美色当前,忍不住也是正常的。”
沈欣念狐疑看着他,而后坚定摇了摇头。
“不可能。”
这三个字一出,似乎刺激到了王向阳的某根神经,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周遭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为什么?”
沈欣念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几分犹豫,却最终没说出口。
她的这个反应让王向阳有些抓狂,和那晚一样,得不到的答案。
他见她迟迟不说答案,长长叹了一口气,推开她。
“罢了,不愿说那就不说了,该上课了。”
他赌气般起身收拾碗筷,而后又把垃圾清理完,全程没和她说一句话。
沈欣念抿嘴不语,微皱眉头。
他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王向阳收拾完,洗干净手后,一声不吭地牵起沈欣念就往门外走。
“不骑车吗?”她今天穿了一双浅色的小皮鞋,走多了路可能有点磨脚,只是因为太好看,没舍得扔。
可她三双鞋子只有这个小皮鞋配,其他两个都风格不合。
王向阳瞥了它一眼,沉声回她,“你这身衣服,它不配。”
这话里语气不善,不知到底是在说车,还是在说他。
“我不想走。”沈欣念拉着他的手,“脚有点痛~”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眼里带着几分怯怯的委屈。
这语气分明是在冲他撒娇,王向阳面色不由缓和,他揉了揉鼻子,眼里蒙了几分惬意,半蹲下来。
等了一会,不见沈欣念动作,“怎么,我也不配?”
“太招摇了,骑车吧。”她指了指前梁,“我坐前面。”
王向阳听后,仿佛听到笑话一般,不由嗤笑一声,“你不是不喜欢坐前面?”
她为难地皱起眉头,“今天脚和屁股总要疼一个,屁股肉多一点,可脚还要走好多路。”
王向阳无奈地摇头,“换身衣服会不会更舒服一些。”
“不行,今天我必须穿这一身。”
“为什么?”
沈欣念勾了勾唇角,“让你有面,今天是和你确认关系第三天,是搬出学校的第一天,必须穿的有面,今天的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
王向阳听的心里暖暖的,摸了摸她的头,“不用这么辛苦,平时你已经穿的很有面了,随意一点就行。”
“不行,我才华不够只能钱来凑。要不然我压力很大的,就得瑟今天一天。”
“谁说你才华不够的?”他牵起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你在我心里,无人能及。
既然你想招摇,那便依你。
今天若是骑了车,放学等我去接你吃饭,下午放学后我接你去图书馆,不许因为人多拒绝我。”
沈欣念:“嗯嗯嗯(点头)”
沈欣念因为有次在路上坐横梁的不好经历,碰到了尾骨,以至于一看到横梁屁股痛。
王向阳推出车,锁上门,用腿支住车,又在横梁上铺了一块细软毛巾,两手一伸,轻松把沈欣念抱上了横梁。
“斜着坐一点,把劲分给大腿一点,避开尾骨,回头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帮沈欣念调整好了姿势,扶着车把。
只是有点委屈他的大长腿,伸展不开。
“要不我还是坐后边吧。”
“不行,这衣服这么贵,回头勾根丝可不值,坐好了。”
王向阳抬脚用力,车慢慢跑了起来。
好在学校离家不远,王向阳一路上吹着吹过沈欣念的风,风里带着她身上的香气,鼻尖萦绕着她的味道,风吹起她的秀发,落在他脸上,挠的心里痒痒的,有些口干舌燥。
进入了学校,有不少学生侧目,继而交头低语。
虽然沈欣念和王向阳的传闻这两天很火,可是毕竟是一个影像不发达的年代,只是听闻还未见过。
但也有不少人认出来两人,在背后又少不了一番议论。
王向阳把沈欣念送到了翻译楼,又抬手把她抱了下去,引起周围的人频频侧目,驻足观看。
“进出,坐座位的时候小心点,注意一点。”他帮沈欣念理好胸前被风吹乱的秀发,又亲了亲额头,“去吧。”
这一举动引起周围的骚动,不少围观的学生在那起哄,有很多认出来他俩的激动地尖叫。
沈欣念纵使脸皮厚,也禁不住这么多人围观,脸上晕了红,转身撒腿就跑。
来到教室的时候,教室还没几个人,沈欣念找到前排桌椅看起来比较新的位置坐了下来。
同学进来和沈欣念打招呼,更是不少女生凑上前去问沈欣念的衣服哪买的,但大家听到苏绣两个字后,又讪讪笑笑,夸奖一番换了个位置坐。
她们虽然没见过,可课本上,课外读物都有介绍,这玩意可不便宜,以前皇家专供。
孟现诚进了教室,看到前排的沈欣念一愣,而后点头笑了笑,算打招呼。
沈欣念也微笑回应。
上课铃响,孟现诚在黑板上板书也结束。
“今天,我们讲一讲最近很火的一篇人民日报出版的报道:《孔雀东南飞》之新时代女性觉醒专访,咱们学校谓之侠者写的。
咱们是翻译系与文学离不开,两者息息相关,新旧思想的撞击与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只需要知道,新旧思想的核心是什么,把它适时的融入我们翻译之中。
这篇文章标题是他融合了另一位女性的访问所写,可以看的出来,当时两人的状态很自然,说出来的话有些骇人听闻。
一直以来我国的传统思想告诉我们女性,该相夫教子,该三从四德,该以家以丈夫为重,可这些的这些,从来没有考虑过女性的感受。
在内主家,干家务,带孩子,照顾公婆等等处理一系列的琐事,而男人只需要做一件事就行-赚钱。
可我们国家的女性现在走到哪了?
她们也在赚钱,也在养家,可还是脱离不了女性到了年纪该如何如何。
宛若孔雀东南飞里的兰芝一样,明明自己那么优秀:十三能织锦,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可到了十七岁,这个优秀的女子,最首要不是绽放自己的光彩,而是嫁作他人妇。
人家这么优秀,她婆婆在干嘛,嫌弃她,三天五匹布还嫌不够。
既想让你侍奉公婆,又想榨干你的价值,稍微不满意便恶语相向,说你不懂礼节。
丈夫不作为,妻子被休,人家找了一个更好的对象,还用言语道德绑架人家。
同学们记住,永远不要屈于别人的道德绑架。
生命诚可贵的,男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