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个借口把壶里的水倒了,又重新从锅里舀了一壶,开了一瓶新酒递到她哥面前,“哥,你以后去港市,别忘了给我买好吃的。”
谢兴堂摸了摸妹妹的头,“当然,别哭,我是赚钱的,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买个摩托车。”
谢殷殷不舍地看着她哥,“那你再给我买个缝纫机,回头我学着自己做衣服,每天都穿的漂漂亮亮的。”
“行~等哥赚了钱一切好说。”
谢殷殷在屋里等了一会,发现许昕彤也不见了,赶紧出门寻找,两人都没了踪影。
“哥,你在家,我出去看看。”
谢兴堂有心无力,刚想起身,一头栽了下去,谢殷殷赶紧把她哥扶到了桌子趴着。
谢殷殷追出去的时候,顾思渊和许昕彤正往后山方向去,顾思渊的整个身体都压在许昕彤的身上。
谢殷殷看到他俩一路追了上去……
许昕彤纵使有心有力,可顾思渊对她没半分情意,最终推开了她把谢殷殷抱在了怀里。
即使她喝的少,可此时也发作了起来,月夜聒噪,夜归人一时不注意被人拉进了草垛里,
完事之后,许昕彤一脸的懊悔,自己的清白没送给顾思渊,反倒上了一个跛子。
她一路循着记忆去了后山,听到后山的动静,后悔不已。
不过不要紧,就算没了顾思渊,有了这个把柄,她也能衣食无忧,到时去找沈欣念,看她知道此事后反应如何。
沈欣念在家睡的特别踏实,今天少有的清净,自己一个人独占大床,许是一个人睡习惯了,身边有人反而有些不习惯。
一夜好眠,天刚亮的时候,沈欣念朦朦胧胧听到开门声,听到是顾思渊的脚步声,又闭上了眼,佯装睡觉。
没一会,顾思渊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打开衣柜,沈欣念本想吓他一下,半眯着眼睛看他在干嘛,哪知看到顾思渊白色背心背后右下方上有一块殷红的血迹。
这是受伤了?昨晚不是人家请客吗?还打架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思渊又迅速地离开了卧室,去了洗刷间栓上了门。
拴门了?这就有意思了。
片刻之后,洗刷间传来了冲水声,一遍又一遍。
过了半个多小时,顾思渊从洗漱间出来,直接去了厨房。
沈欣念起床,悄悄地走到厨房,还没到厨房,便被正出厨房的顾思渊吓了一跳。
顾思渊正神游沉浸其中,突然见沈欣念出现,皱了皱眉,“一大早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沈欣念讪讪笑了笑,“就想吓你来着,没想到被你识破了。”
“幼稚~”顾思渊看了沈欣念一眼,揽着她回了卧室,“你收拾收拾,一会带你去镇上。”
“哦,好,不在家里吃了?”
“嗯。”顾思渊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沈欣念看他一副有话说,但又不敢说的样子,忍不住好奇:“怎么了?”
“阿念,要不你跟我去港市吧。”
沈欣念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坚决拒绝:“不去,我这住习惯了,挺好的,我去那还得重新开始,再说你在那买房子了吗?我不想住工厂,一点私人空间也没有。”
顾思渊抿了抿嘴,声音有些沙哑,隐忍着某种情绪,“那你等我买房子。”
“行,不要求很大,够我们两个人住就行。”沈欣念坐在床上晃动着腿。
顾思渊嗯了一声,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梳洗一下,咱去镇上吃,拿着你的包裹,送你去许家镇。”
“好。”沈欣念欢快的应下,她还是挺喜欢在外面吃的,不用自己做饭,这个时代的饭还是很健康卫生的。
一路上,顾思渊牵着沈欣念的手不愿意放开,就连吃饭的时候,也黏在沈欣念的身边。
沈欣念见他如此,不禁想调侃他几句。
顾思渊更是抱着沈欣念恨不得把她勒进自己身体,狠狠地亲吻着她。
“唔唔~”沈欣念察觉出几分不对劲,这男人是吃错药了吗?还是想把她吞了?
没一会沈欣念感觉自己的嘴麻木没有了知觉,嘴周火辣辣的疼。
顾思渊一直看着沈欣念进了赵文娟家,嘴上的笑才落下,一脸落寞的样子,他拿起驾驶座上谢士民的烟点燃,倚靠在车上抽了起来。
烟雾里,他的眼里藏着几分悲伤与难过,最终一支烟燃尽,他重新坐回车里,开回了王家村。
他点燃了一支烟,放到嘴里,猛的抽吸了两口,敲响了谢家的大门。
再出房门时,顾思渊的脸上身上挂了彩,谢殷殷在一旁扶着他,不停的安慰他,“没事的,我不怨你,昨晚也是我自愿的。”
顾思渊的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嘴角和脖颈、手腕上的淤青,他如何能相信她是自愿的,就自己那牛劲,谢殷殷哪能挣脱开。
可若只是喝酒的话,自己怎么可能犯这种浑,昨天所有的东西都是大家一起吃的,要是有事也不可能只有自己有事。
谢殷殷的爸妈喝了点酒睡着了,谢兴堂喝醉了,而他一开始只是想去茅厕,出来时遇到了许昕彤。
许昕彤,顾思渊的眼睛一眯,浑身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事和她有关系吗?
“你们想要多少?一万够不够?”顾思渊自知事情已经发生,无法弥补,只能拿钱收买。
虽然有点不地道,可他也别无他法。
“一万就想息事呀,我们家殷殷可是个黄花大闺女,你看看,你给糟蹋成什么样了?我们家要是告你流氓罪,你那些车子房子,都别想要了。”赵玉芬把谢殷殷拽了过来,指着她身上的伤,质问他。
“要告的话也不是不行,你们到时什么都得不到。”顾思渊站起身来,捂着肚子。
他身为一个军人,自己意识清不清醒他不知道,可谢殷殷意识是清醒的,他劲是大,若是谢殷殷拒绝他应该不会强迫她。
他虽然记不得昨晚太多的细节,但谢殷殷的主动也是导火索之一,其次就是药。
“我觉得我应该是被下了药,我相信我的直觉和感觉,谢殷殷到底做了什么我现在不追究,但你们若是想告发的话,我可以直接带你们去镇上,顺便抽血化验一下,昨晚是不是有人给我下药。
我有媳妇,自认为品德还算好,还没有说喝醉酒耍酒疯去睡人家姑娘的习惯,昨天谢殷殷怎么去的后山,她应该有印象,是吧?”
顾思渊把‘是吧’两个字咬的很重,眼睛直直盯着谢殷殷,谢殷殷在听到下药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身体晃了晃,神态慌乱了起来。
可嘴上依旧不承认,“我没有,我只是看你喝的醉了站不稳,所以才想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