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欣念如实坦言:“煤炭票是一个朋友给我的,作为奖励,这个来路绝对没问题。
如今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抢了我的东西,我购买的途径我可以全部提供,那他们抢的东西必须归还,并且要为自己抢东西的行为负责。
再一个他们说我拉了他们的煤炭,那么他们需要提供出证据,证明这煤炭是他们的,否则就是诽谤,对我诬陷。
我还要状告他们辱骂我,欺辱我,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伤害,使我精神萎靡不振,对生活失去希望。“
顾母听沈欣念要他们提出证据,当时便心慌起来,他们哪有什么证据,就是抢老大家的东西,嘴硬胡扯,“我拿我儿子家的东西要什么凭证,我儿子家的我想拿就拿。”
“公安同志,你听到了他们供认了他们的罪行,我们已经分了家,已是独立的个体,他们来我家不管不顾的抢,还动手打人。”沈欣念指着自己脸上的伤。
顾母听到受伤,当即撩起自己袖子,指控着沈欣念:“就是这个疯女人,先打的我,然后我儿子看不过去才打的她。”
沈欣念轻笑一声,“我把你们勾到我家打的你?你们来我家抢东西我不能阻止吗?你不止抢了煤炭还把我炉子也抢走了。”
公安人员,其中一人在家里转悠了一圈,发现了沈欣念所说的东西,“一共发现了十二袋子炭,一个炉子。”
王大花讨好地对着公安解释:“那炉子是我儿子给我买的,我家老二媳妇怀孕了,大冬天怎么过,那是她大哥知道后给我买一家老小买的,她一个人烧什么炉子,我也和她说过,到时让她冬天来家里暖和嘛,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
公安人员遇到这种人也是头疼,只好试图让他们内部解决,“既然是一家人,能不能试着和解?”
沈欣念发现与这种人讲不通道理,索性不讲,只要求公安人员给她结果,“公安同志,我不同意和解,这警我已经报了,需要什么证明我可以提供,希望你们两天把案子解决了,如果解决不了,我会上报市里,市里不行就省里。”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公安听沈欣念这么说,眉头高高皱起,耐心劝她,“小媳妇不能这么任性,都是一家人,你弟媳怀了孕,大家一起取暖多好,你婆婆都让你回家一起来,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沈欣念见这个公安在和稀泥,根本不是真心来帮她解决问题的,只能拿出强硬态度,“我的东西我自己会做主,用不着别人好心,公安同志我报警是请你们来解决问题的,如果解决不了,给我出具证明,我去市里找人。
这批炭价值炉子三百多块钱,足够构成刑事案件,你们不解决就是在包庇罪犯,属于从犯,从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那和他们一起等着吃官司吧。”
沈欣念言辞凿凿,年轻的那两名公安一听可不能让他同事断了他的前途,赶紧上前表明态度:“沈同志,你放心,我们定然不会放过一个罪犯,也不会包容一个罪犯。”
他们态度严明,对王大花、顾思韬两人分别进行了问话,只听着两人扯着脖子在那里狡辩。
其中一名年轻公安一声厉喝,“都住嘴,我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第一:你们没有办法证明这东西是你们的,是还是不是?”
王大花和顾思韬:“是。”
公安:“第二,你们是不是故意打伤沈同志的?如实说。”
顾思韬解释:“那我看她打我妈,所以才动手的,不属于故意。
“是不是故意我们自己有评断,基于以上两点,你们跟我们去局里走一趟吧,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的威胁到别人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
顾父顾志南听说家里进了公安,赶紧从别人家跑回自家,一听说自己媳妇和儿子要被公安带走,当时便不乐意了,还要出手伤人,其他村民见状,好说歹说劝了下来。
任凭他们几人闹了半天,公安还是把人带走了,气的顾志南直骂沈欣念扫把星,祸国殃民。
临走之前,押着于大花和顾思韬把东西给沈欣念送了回去。
纵使两人不乐意,可此事关系到减刑一说,两人使出吃奶的劲又把炭袋子给搬到牛车送回了沈欣念家里。
公安一走,王向阳非要带着沈欣念去镇上医院看看,怕留下后遗症,沈欣念想到以后还得高考,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从医院走出来后,沈欣念让他把她载到利民制衣厂,在路上买了一个帽子戴上,遮住了伤口。
在制衣厂的门口,远远能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工厂的院子里。
沈欣念让王向阳先在外面等着,她有些事需要办。
她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制衣厂,车前看了看,老式的上海牌汽车,汽车外面的光泽亮的很,应该新提的。
沈欣念走进车间,霍庭深正与谢士民在车间交谈,见沈欣念来,一时有些诧异。
谢士民和霍庭深两人异口同声,“嫂子,你怎么来了?是来送设计稿的吗?”
沈欣念摇摇头,“不是,就是想来问问顾思渊的消息,他走了两个多月了,也没捎消息来,谢大哥,你不是跟顾思渊一起去的港市,他怎么没回来?”
谢士民一听是来打听消息的,和霍庭深对视一眼,邀请沈欣念去办公室坐坐,顺带给沈欣念泡了一杯茶。
“嫂子,顾哥他那边忙,我去那边是谈合作,谈完就回来的,他还得管厂子,装修,买机器,然后招人,他那边有郭涛呢,你放心就行。”
沈欣念低垂眼眸,眼里满是嘲讽,就这么忙,两个多月没一个电话,也没写一封信,或者捎个口信,就这一点时间也没有吗?
再抬起头时,沈欣念的眼里情绪尽无,她走到窗边语气里满是羡煞,“你买新车了?”
谢士民嗯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自豪,“还不多谢嫂子你,这订单不断,赚了些钱,现在不是到处谈订单嘛,就买了一辆方便很多。
你们两口子也赚了不少,光港市的新厂子,我们一人才投了十万,你们两口子就投了三十万,和我们强多了,到时我和庭深跟着你们混。”
“好说。”沈欣念没想到顾思渊这么有钱,这魄力确实不同寻常,二十多万说投就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