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堡校首情牵昆仑女:青云解忧护书香
一、四合院暖藏闲趣,老秀才心念黑裙娘
吴家堡西角的四合院,总浸着一股淡淡的墨香。院门前的老槐树下,摆着一张石桌,上面常放着半卷《论语》和一支狼毫笔;院内的小花园里,种着几株月季和薄荷,薄荷的清香混着书房飘出的墨味,在晨风中散开,透着几分雅致。这里是老秀才周鹤年的住处 —— 自从去年离开铁观山铁矿,接过吴家堡学校校长的差事,他便在这院里安了家,每月二十五两银子的薪资,配上两个伶俐的丫鬟,日子过得比在铁矿时滋润了十倍不止。
清晨的阳光刚爬过院墙,周鹤年就已坐在书房里批改课业。他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长衫,头发用玉簪挽着,眼角的皱纹里带着笑意 —— 案上摊着几十张麻纸,上面是孩子们歪歪扭扭的 “人、手、足”,有的还画着小太阳、小树苗,透着天真。“小石头这字,比上月工整多了。” 他拿起一张课业,用红笔圈出好的笔画,又在空白处写了个规范的 “足” 字,“就是‘捺’画还是短了点,明天得再教他握笔。”
丫鬟春桃端着早饭进来,一碗小米粥、一碟咸菜、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个剥好的鸡蛋。“老爷,今天学堂要添五个新学生,是从青运城逃来的流民孩子,叶大人让人昨天送过来的。” 春桃把碗筷放在桌上,轻声道,“还有,您让买的桂花糕,我放在食盒里了,等下您去学堂,给孩子们当点心。”
周鹤年点头,放下笔,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知道了。新学生来了,让他们先跟在二年级的队伍里,先认些简单的字,别让他们觉得难。” 他想起自己年轻时在私塾教书的日子,那时兵荒马乱,没几个孩子能安稳读书,如今吴家堡能让流民孩子免费上学,还管午饭,已是难得的安稳。
吃过早饭,周鹤年提着食盒往学堂走。学堂设在吴家堡东头,是几间翻新的瓦房,院里摆着十几张木制课桌,有的是工匠们用边角料做的,有的是百姓们捐的旧桌子,却都擦得干干净净。孩子们早已在院里等着,见周鹤年来了,纷纷围上来:“周先生好!”“先生,今天还教《三字经》吗?”
周鹤年笑着点头,打开食盒,把桂花糕分给孩子们:“今天先教新字,下午再读《三字经》。新来的五个孩子,站这边来,先生先认识认识你们。”
学堂的日子忙碌却充实,直到午时孩子们放学,周鹤年才提着空食盒往回走。路过纺织坊时,他脚步顿了顿 —— 坊内传来 “嗡嗡” 的纺车声,一个穿着黑布裙的姑娘正坐在门口,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着一件旧衣服。姑娘皮肤黝黑,像染了墨的缎子,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正是昆仑奴可可多丽。
周鹤年的心跳慢了半拍,他整理了一下长衫,慢慢走过去:“可可姑娘,忙着呢?”
可可多丽抬头,看到是他,眼睛弯得更圆:“周先生!刚放学呀?我在给我大哥缝衣服,他昨天去山上砍柴,把袖子勾破了。”
“辛苦你了。” 周鹤年在她身边的石阶上坐下,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针线活上 —— 针脚细密,比丫鬟们缝得还整齐,“你这手艺真好,我那两个丫鬟缝衣服,针脚总歪歪扭扭的。”
可可多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小时候在部落里,娘教我的,那时候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缝。先生,您今天好像有心事?”
周鹤年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 自己这点心思,竟被这姑娘看出来了。他今年五十八岁,头发已有些花白,而可可多丽才二十岁,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两人差了近四十岁,他怎好开口说自己的心意?只能岔开话题:“没什么心事,就是学堂的孩子多了,课本不够用,有些发愁。”
可可多丽眨了眨眼:“课本不够?先生可以找叶大人呀,叶大人那么好,肯定会帮您的。” 她顿了顿,又道,“要是需要抄书,我晚上也能帮您抄,我认识不少字了,是您教我的那些。”
周鹤年心中一暖 —— 去年可可多丽刚到吴家堡时,连汉字都不认识,是他没事就教她认几个,没想到她不仅记着,还愿意帮忙。“好,要是真忙不过来,就麻烦你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可可多丽,“这里面是我昨天写的几首小诗,有描写花园的,还有描写学堂的,你要是喜欢,就拿着看。”
可可多丽接过布包,小心地打开,里面是一张叠得整齐的麻纸,上面是周鹤年工整的小楷,字里行间满是生活的暖意。她轻声念了一句:“‘槐下童声脆,窗前墨香浓’,先生写得真好!”
周鹤年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深,只是心底的那点自卑又悄悄冒了出来 —— 他这样的老头子,怎配得上这般鲜活的姑娘?
二、老秀才托媒访巴图,可可多丽诉真心
接下来的几日,周鹤年总借着 “教认字”“送小诗” 的由头,往纺织坊跑。有时帮可可多丽搬纺车,有时给她带些自己做的绿豆汤,有时就坐在一旁,看她纺线,听她讲昆仑部落的故事 —— 讲草原上的牛羊,讲部落里的篝火,讲她和大哥巴图怎么从战乱中逃出来,被叶青云救下,来到吴家堡。
“叶大人是好人,” 可可多丽纺着线,语气带着感激,“他说我们不是奴隶,是吴家堡的百姓,能自己选活干,还能上学。我大哥现在在采石场干活,每月能赚三两银子,比在部落时好太多了。”
周鹤年点头:“叶大人确实是难得的好官,能在吴家堡安身,是咱们的福气。”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可可姑娘,你…… 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比如,找个合适的人,成个家?”
可可多丽纺线的手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先生,我还没想过。我大哥说,等我再大些,找个踏实的人就好。”
周鹤年的心沉了沉,却还是鼓起勇气:“那……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算踏实?”
“像先生这样的就很踏实呀。” 可可多丽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不妥,连忙低下头,“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先生别误会,我是说,先生待人好,又有学问,孩子们都喜欢您。”
周鹤年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看着可可多丽泛红的耳朵,轻声道:“可可姑娘,我…… 我有句话想跟你大哥说,不知你愿不愿意?”
可可多丽抬头,眼中满是疑惑:“跟我大哥说什么?”
“关于你的事。” 周鹤年深吸一口气,“我想…… 求娶你。”
这话一出,可可多丽手里的纺线轴 “啪” 地掉在地上,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周鹤年,半天说不出话。周鹤年也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忙补充:“我知道我年纪大,比你大了快四十岁,可能给不了你年轻小伙子那样的热闹,但我会对你好,我的四合院给你住,我的薪资也都交给你管,我会教你读更多的书,让你一辈子安稳。”
可可多丽捡起纺线轴,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她咬着唇,轻声道:“先生,我…… 我得跟我大哥说。”
第二日,周鹤年提着两坛桃山白、两斤猪肉,还有一匹从商驿买来的细布,忐忑地去了巴图家。巴图是可可多丽的大哥,在采石场干活,为人憨厚老实,看到周鹤年上门,连忙请他进屋:“周先生,您怎么来了?快坐,我给您倒碗水。”
周鹤年接过水,却没喝,开门见山:“巴图兄弟,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件事 —— 我想娶可可姑娘。”
巴图手里的碗 “哐当” 一声,水洒了一地。他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先生,您…… 您没开玩笑吧?您都快六十了,可可才二十,你们…… 你们不合适啊!”
“我知道我年纪大,” 周鹤年语气诚恳,“但我是真心想对可可好。我在吴家堡有稳定的差事,有四合院,不会让她受委屈。可可喜欢读书,我能教她;她手巧,喜欢纺织,我能支持她。我知道你担心她,可我会比任何人都疼她。”
巴图皱着眉,摇了摇头:“先生,不是我不相信您,只是…… 只是年龄差太多了。可可还年轻,她应该找个跟她差不多大的,能陪她走更久的人,而不是…… 而不是跟一个随时可能走的老头子。”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们是昆仑人,您是中原人,生活习惯也不一样,万一以后吵架怎么办?”
周鹤年还想再说,门外传来可可多丽的声音:“大哥!”
可可多丽提着刚买的蔬菜走进来,看到周鹤年,又看了看大哥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他们谈得不好。她放下蔬菜,走到巴图身边,轻声道:“大哥,我愿意嫁给周先生。”
“可可!” 巴图急了,“你怎么这么傻?他年纪那么大,你跟着他会受苦的!”
“我不会受苦的。” 可可多丽看着巴图,眼神坚定,“周先生人好,待我也好。他教我认字,给我写小诗,还帮我搬纺车,他心里有我,我知道。年龄大怎么了?他能陪我读书,能听我讲部落的事,能让我安稳过日子,这就够了。我不要什么年轻小伙子,我就想跟周先生在一起。”
她顿了顿,眼眶有些红:“大哥,我们从部落逃出来,吃了那么多苦,不就是想找个安稳的家吗?周先生能给我安稳,我为什么不能选他?而且,叶大人说了,我们昆仑人在吴家堡是自由的,婚姻大事能自己做主,你不能替我决定。”
巴图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鹤年期盼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妹妹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而且,他也知道周鹤年的为人 —— 在学堂待孩子好,对百姓也和善,确实是个可靠的人。只是那年龄差,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罢了罢了,” 巴图叹了口气,“你们愿意就好,只是周先生,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以后敢对可可不好,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
周鹤年大喜,连忙起身拱手:“多谢巴图兄弟!我向你保证,这辈子都会对可可好,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三、学堂书荒愁坏校首,老秀才求见青云
解决了心事,周鹤年本以为能安心教书,可学堂的课本问题却越来越严重。这日上午,他在课堂上教孩子们读《三字经》,手里拿着唯一一本手抄的《三字经》,读一句,孩子们跟着读一句。可三十多个孩子,只有前排的几个能看清书上的字,后排的孩子只能凭着记忆跟读,有的记混了,有的读错了,课堂上乱糟糟的。
“大家别急,慢慢读。” 周鹤年放下书,走到后排,指着一个小男孩手里的石头,“小石头,你怎么不用纸写?”
小石头低下头,小声说:“先生,纸用完了,我只能用炭在石头上写。”
周鹤年看着孩子们手里的 “课本”—— 有的是用麻纸订的小本子,上面抄满了字,纸都快磨破了;有的是用树皮做的粗糙本子,写起来硌手;还有的像小石头一样,用炭在石头、木板上写,一遇下雨就没了。他心里一阵发酸 —— 这些孩子大多是流民,能有机会上学已经不易,却连一本像样的课本都没有。
下午,周鹤年把几个教书的先生叫到一起商量。“现在咱们有五个班,一百二十个孩子,却只有三十本手抄课本,还是去年抄的,有的都缺页了。” 周鹤年皱着眉,“咱们四个先生,每天放学后抄课本,每人一天抄一本,也只能满足四个孩子的需求,根本赶不上新增的学生。”
一个姓王的先生叹了口气:“是啊,而且纸张也不够了。咱们用的粗麻纸,还是上个月叶大人从青运城买来的,现在只剩几捆了,写不了几天就没了。墨也快没了,现在用的都是掺了炭灰的劣质墨,写出来的字容易晕开,孩子们都不爱用。”
另一个姓刘的先生补充道:“还有笔,孩子们用的毛笔都是最便宜的,笔毛容易掉,有的孩子只能用树枝绑着布条当笔写,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的。”
周鹤年听着,心里更急了。他知道,没有课本、没有纸笔,孩子们根本没法好好读书。吴家堡的未来,靠的就是这些孩子,要是连基本的学习条件都没有,怎么能让他们长学问、有出息?
“不行,我得去找叶大人。” 周鹤年站起身,“咱们不能让孩子们因为没有课本就耽误了学习,叶大人一直重视教育,肯定会帮咱们想办法。”
当天傍晚,周鹤年整理了一下衣衫,拿着一本破旧的手抄课本,往叶青云的住处走去。路过广场时,看到叶青云正和袁七、耶律娟商量事情,身边还跟着小白狐。周鹤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叶大人。”
叶青云看到他,笑着点头:“周先生,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周鹤年把破旧的课本递过去,语气带着急切:“叶大人,您看,这是学堂的课本,已经破成这样了,还不够用。现在学堂有一百二十个孩子,却只有三十本课本,都是我们先生手抄的,太慢了。而且纸张、毛笔、墨都快没了,孩子们只能用炭在石头上写,再这样下去,孩子们的功课就要耽误了。”
叶青云接过课本,翻开一看,里面的纸页泛黄,有的地方缺了角,有的字被磨得模糊不清,还有孩子用炭补写的痕迹。他眉头皱了起来:“竟这么严重?我之前只知道学堂孩子多,却没想到课本和纸笔这么短缺。”
耶律娟也凑过来看,轻声道:“确实该解决了。孩子们愿意上学是好事,不能让物资短缺拖了后腿。只是现在吴家堡的产业刚起步,纸张和墨大多靠从青运城采购,可能需要些时间。”
袁七也道:“俺可以让暗卫去青运城多找几家商铺,看看能不能多买些纸张和墨,先解燃眉之急。”
叶青云点头,把课本还给周鹤年,语气坚定:“周先生,你放心,这个问题我一定解决。明天我就让王五去对接青运城的商铺,先采购一批纸张、毛笔和墨,送到学堂;至于课本,手抄太慢,我记得之前在旧书里看到过‘雕版印刷’的方法,咱们可以试着做几块雕版,批量印刷课本,这样效率能快很多。”
周鹤年眼睛一亮:“雕版印刷?那是什么方法?”
“就是把课本上的字,刻在木板上,然后涂上墨,铺上纸,用刷子一刷,就能印出字来。” 叶青云解释道,“一块雕版能印几百上千次,比手抄快多了。咱们可以先刻《三字经》《千字文》的雕版,解决低年级孩子的课本问题,后续再刻其他的书。”
周鹤年激动得连连点头:“好!好!这个方法好!要是能批量印刷,孩子们就都有课本了!”
叶青云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又想起之前暗卫说的 “周先生常和昆仑姑娘可可多丽来往”,笑着说:“周先生,听说你最近和可可姑娘走得很近?你们的事,我听说了。”
周鹤年的脸瞬间红了,有些局促地说:“叶大人,我…… 我知道我年纪大,怕您觉得不妥……”
“不妥什么?” 叶青云打断他,“吴家堡的规矩,就是人人自由,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你和可可姑娘两情相悦,又能互相扶持,这是好事。昆仑人在吴家堡不是奴隶,他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选择自己的伴侣。你不用有顾虑,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就支持你们。”
耶律娟也笑着补充:“是啊,周先生,可可姑娘是个好姑娘,手巧又善良,你们在一起,是天作之合。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们说。”
周鹤年心中一暖,对着叶青云和耶律娟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叶大人!多谢夫人!有您二位的支持,我就放心了!”
四、青云部署解书荒,昆仑情暖四合院
次日一早,叶青云就召集了王五、王铁匠和几个木工,在议事厅商量解决课本短缺的问题。“王五,你立刻带些银子,去青运城找最大的纸张商和笔墨商,采购五千张粗麻纸、两百支毛笔、五十斤墨,越多越好,优先供应学堂。” 叶青云吩咐道,“跟商家说,以后吴家堡的纸张笔墨都从他们那里采购,让他们给个优惠价,再保证每月供应。”
王五躬身应道:“首领放心!我今天就出发,最多三天,就能把东西运回来。”
“王铁匠,你让人打造几套刻刀,要锋利、小巧,适合在木板上刻字。” 叶青云又对王铁匠说,“再选几块质地坚硬、纹理细腻的梨木,用来做雕版,梨木不容易变形,刻出来的字清晰,能印很多次。”
王铁匠点头:“好!刻刀我让工匠们今天就做,梨木我去木工坊挑,保证没问题。”
最后,叶青云看向木工李师傅:“李师傅,你找几个手艺好的木工,跟着周先生学习课本上的字体,等梨木和刻刀准备好了,就开始刻雕版。周先生是秀才,字写得好,让他在木板上写好字,你们再照着刻,确保每个字都准确、清晰。”
李师傅应道:“没问题!我们一定跟周先生好好学,把雕版刻好。”
部署完毕,众人立刻行动。王五当天就带着银子和暗卫,骑马赶往青运城;王铁匠的工匠们加班加点,打造刻刀;李师傅则去学堂找周先生,学习字体写法。学堂里的孩子们听说叶大人要给他们印新课本,都兴奋得不得了,上课更认真了,有的孩子还主动帮先生整理旧课本,盼着新课本早点来。
与此同时,周鹤年和可可多丽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可可多丽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周鹤年的四合院,帮他整理书房、抄录诗文,有时还会做些昆仑部落的吃食,比如烤羊肉、奶粥,让周鹤年尝尝鲜。周鹤年则教她读《诗经》《楚辞》,给她讲中原的故事,两人坐在院中的槐树下,一个读诗,一个听故事,墨香混着羊肉的香气,满院都是温情。
这日傍晚,可可多丽正在给周鹤年缝一件新长衫,周鹤年坐在一旁,给她讲《关雎》的意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说,善良美丽的姑娘,是君子喜欢的对象。” 周鹤年轻声道,“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可可多丽的脸颊泛红,手里的针线却没停:“先生,等新课本印出来,我也想去学堂帮忙,给孩子们教昆仑话好不好?叶大人说,咱们昆仑话也是一种学问,孩子们学了,以后能跟昆仑部落的人交朋友。”
周鹤年笑着点头:“好啊!我跟叶大人说一声,让你当学堂的‘昆仑话先生’,孩子们肯定喜欢你。”
正说着,春桃从外面进来,笑着说:“老爷,叶大人派人送东西来了!是一坛桃山白,还有一匹红色的细布,说是给可可姑娘做新衣服的。”
周鹤年和可可多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周鹤年站起身,对着叶青云派来的人拱手:“替我多谢叶大人!”
送东西的人笑着说:“周先生客气了!叶大人说,祝您和可可姑娘日子美满,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等人走后,可可多丽摸着红色的细布,眼眶有些湿润:“叶大人真好,不仅帮咱们解决学堂的问题,还想着咱们。”
周鹤年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是啊,咱们能在吴家堡安稳生活,能在一起,都是托叶大人的福。以后咱们要好好教书,好好过日子,不辜负叶大人的心意。”
五、雕版初成印课本,书香满园暖人心
三天后,王五从青运城回来了,带回了五千张粗麻纸、两百支毛笔和五十斤墨,还有几个纸张商和笔墨商的承诺 —— 以后每月都会给吴家堡供应足够的纸张笔墨,价格比市场价低一成。学堂的先生们和孩子们看到这么多新纸笔,都兴奋得不得了,孩子们拿着新毛笔,在新纸上写着自己的名字,脸上满是欢喜。
与此同时,王铁匠也送来了刻刀和梨木,李师傅带着木工们,跟着周鹤年在梨木上写字、刻版。周鹤年先在梨木上用毛笔写好《三字经》的内容,每个字有核桃那么大,清晰工整;然后木工们用刻刀,小心翼翼地把字刻在木板上,遇到复杂的笔画,更是屏住呼吸,生怕刻错。
“这个‘孝’字,左边的‘老’字,竖钩要刻得直些。” 周鹤年站在一旁,指导着木工,“刻深一点,这样印出来的字才清晰,不容易模糊。”
木工们认真听着,一点点调整刻刀的角度,经过五天的努力,第一块《三字经》的雕版终于刻成了。叶青云特意赶来查看,只见梨木上的字刻得深浅均匀,笔画清晰,没有一点差错。“好!刻得好!” 叶青云笑着说,“咱们现在就试试印刷,看看效果。”
众人来到学堂的空房里,把雕版固定在桌子上,王铁匠的工匠们早已准备好了印刷用的刷子和墨盘。周鹤年亲自上阵,用刷子蘸了墨,均匀地涂在雕版上,然后铺上一张粗麻纸,用干净的刷子轻轻刷了几下,再小心翼翼地把纸揭下来 —— 一张印着《三字经》的课本就成了!
纸上的字清晰工整,比手抄的还好看,而且速度快,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印了二十张。孩子们听到消息,都跑来看热闹,看到新印的课本,纷纷围上来:“先生,这是新课本吗?”“我能要一本吗?”
周鹤年笑着把新课本分给孩子们,孩子们捧着课本,像捧着宝贝一样,有的当场就读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
叶青云看着孩子们欢喜的模样,对周鹤年说:“周先生,咱们再加紧刻几块雕版,把《千字文》《论语》的基础篇也刻出来,让孩子们有更多的书读。另外,你可以教孩子们学印刷,让他们也参与进来,既学了知识,又能帮忙,一举两得。”
周鹤年点头:“好!我明天就组织孩子们,教他们简单的印刷步骤,让他们也体验体验。”
接下来的日子,学堂里一片忙碌却欢乐的景象 —— 木工们继续刻雕版,先生们和孩子们一起印刷课本,有的涂墨,有的铺纸,有的刷纸,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不到半个月,就印出了两百本《三字经》和一百本《千字文》,每个孩子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课本,再也不用在石头上写字了。
可可多丽也如愿成了学堂的 “昆仑话先生”,每天下午教孩子们说几句昆仑话,比如 “你好”“谢谢”“再见”,还教他们唱昆仑部落的歌谣。孩子们学得认真,有的还会用昆仑话跟可可多丽打招呼,学堂里充满了中原话和昆仑话的混合声,格外热闹。
周鹤年的四合院,也越来越有 “家” 的味道。可可多丽把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条,还在花园里种了几株昆仑部落的格桑花,花开的时候,五颜六色,格外好看;周鹤年则在书房里摆上了新印的课本,还有可可多丽缝的布偶,透着温馨。
这日傍晚,叶青云和耶律娟路过四合院,看到周鹤年和可可多丽在院中的槐树下,一个教读书,一个教昆仑话,小白狐趴在一旁,偶尔蹭蹭他们的脚。叶青云笑着对耶律娟说:“你看,这才是吴家堡该有的样子 —— 有书香,有温情,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耶律娟点头,眼中满是温柔:“是啊,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孩子们有书读,百姓们有安稳日子过,大家都能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这就是咱们努力的意义。”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四合院里,洒在学堂的窗户上,洒在吴家堡的每一个角落。周鹤年的读书声、可可多丽的昆仑歌谣、孩子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成了乱世里最温暖的声音。叶青云知道,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