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天光未亮,城市还在沉睡。
国家药监局门前,路灯昏黄,寒风卷着落叶打转。一道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伫立在台阶之上,银白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颤动。顾老,这位曾参与“光明未来”项目伦理评审的退休院士,挺直了脊背,将一封厚厚的联名举报信递向接待窗口。“我们被欺骗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铁锤砸在玻璃上,“数据被篡改,实验记录造假,伦理审查形同虚设!整整三年,我们这些专家,不过是他们披着科学外衣行恶的遮羞布!”
实则顾老的“举报”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他早在半年前就被“夜鸦之序”威胁(孙子被软禁),此次举报是与“星火”达成的交易:他配合曝光楚怀瑾,“星火”负责营救孙子;举报信的封蜡里藏着“夜鸦之序”的内部徽标拓印(双鸦衔环),顾老故意将其贴在信封内侧,目的是让药监局的“夜鸦”卧底看到后暴露身份;身后的“医学界同仁”中,有三人是“夜鸦”安插的眼线,顾老故意在发言中强调“夜鸦-a”,就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反应(真正的核心毒素代号是“夜鸦-Ω”)。身后,十余位医学界同仁肃然站立,白大褂整齐划一,胸前别着象征学术尊严的徽章。他们中有教授、博士生导师、三甲医院主任医师——每一个名字都曾在业内如雷贯耳。此刻,他们沉默地举起手中的文件,如同举起一面正义的旗帜。
镜头从四面八方涌来。记者们早已蹲守多时,直播信号瞬间接通,热搜词条【还我清白】冲上第一,短短三分钟阅读量破亿。“我用三十年的声誉担保——”顾老抬起手,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微微颤抖,却坚定地指向镜头,“怀瑾制药,正在进行大规模、非伦理的人体实验!他们打着‘延缓衰老’的旗号,实则在测试一种能操控神经的毒素,代号‘夜鸦-a’!”
实则顾老“手颤”是故意的——他掌心藏着一枚微型信号器,颤抖的频率是在向“星火”传递“卧底已确认”的摩尔斯电码;他故意说错毒素代号(将“夜鸦-Ω”说成“夜鸦-a”),是为了让楚怀瑾误以为“夜鸦”的核心秘密未被发现,放松对核心实验室的戒备。人群哗然。林默藏在警戒线外的人群里,戴着口罩,低头盯着手机屏幕。热搜不断刷新,每一条转发都像是一记重拳砸向楚怀瑾的帝国。但他没有笑。他的末眼,正悄然开启。视野骤然扭曲,现实与未来交叠——药监局执法队破门而入,防化服人员从地下实验室抬出数十个液氮罐,罐体上清晰标注着【夜鸦-a|活性样本|禁止解冻】。一名研究员惊恐地喊:“它们……还在分裂!”画面一闪,又见楚怀瑾站在顶层办公室,窗外火光冲天,他缓缓摘下领带,眼神冰冷如深渊。
实则末眼捕捉的“未来画面”是楚怀瑾故意释放的幻象——液氮罐里的“夜鸦-a”是无害的模拟样本,真正的“夜鸦-Ω”藏在城南孤儿院的地下实验室;研究员的“惊恐呼喊”是演的,目的是让林默以为毒素已失控,急于去实验室销毁样本,落入“夜鸦”的包围圈。林默闭眼,收回能力,呼吸微沉。——他们怕光,所以他要把太阳拽下来。
上午十点四十五分,楚氏集团总部,临时董事会。会议室冷得像停尸房。长桌两侧坐满高管,气氛压抑得几乎凝固。楚怀瑾端坐主位,西装笔挺,面容平静,仿佛昨夜全网爆雷的新闻只是场无关紧要的雨。“‘光明未来’项目即日起解散。”他开口,声音温润如玉,“全面配合药监局调查,所有资料开放调阅。”
实则楚怀瑾的“配合调查”是缓兵之计——他早已将核心实验数据加密后存入植入体内的微型芯片(藏在智齿中),开放调阅的“资料”全是伪造的低级别数据;他“面容平静”是因为已收到“夜鸦之序”的指令:放弃楚氏,转移实验儿童至境外,林默的末眼虽捕捉到他的平静,却暂时没发现芯片的存在。众人低头记录,无人敢质疑。林默坐在末位,低眉顺眼,像个最不起眼的助理。可他的指尖正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智能表盘——那是“星火”组织特制的信号接收器,刚刚传来一条加密消息:【证据链闭环,等待引爆】。
实则这“智能表盘”不仅是接收器,还被楚怀瑾的人植入了微型追踪器(林默早已发现),他故意摩挲表盘,是在调整追踪器的频率,将虚假的“星火据点坐标”传递给楚怀瑾,引“夜鸦”的人去空据点;加密消息的“等待引爆”是暗语,真实含义是“等待苏晚的末眼觉醒”,林默暂时未向其他人透露苏晚的潜力。散会铃响,人群陆续离席。林薇从后方悄然靠近,指尖夹着一张A4纸复印件,不动声色塞进林默公文包。“昨晚拍的。”她低语,红唇轻启,眼神却冷,“楚昭保险柜里的东西,别让任何人看见。”
实则林薇是“夜鸦之序”的中层成员(代号“夜莺”),她给的“复印件”是故意漏的假证据——真正的“夜鸦”核心文件藏在她的耳钉里(微型存储芯片);她“眼神冷”是在试探林默是否识破她的身份,同时用口型传递“楚昭是替罪羊”的信息,林默的末眼捕捉到口型,却假装未察觉。林默点头,不动声色离开。回到办公室,反锁门,拉下百叶窗。他展开文件,一页页翻看——财务审批单、境外汇款记录、实验日志……直到最后一页。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一个徽标赫然印在页脚:双鸦衔环,羽翼缠绕成锁链状,下方一行拉丁文——ordo Noctua。夜鸦之序。不是公司,不是集团,而是一个组织。
实则文件页脚的“徽标”是林薇故意印上去的——真正的“夜鸦之序”徽标是“单鸦持钥”,她印“双鸦衔环”是为了误导林默,让他以为“夜鸦”是松散组织,实则是高度集权的秘密社团;林默“冷笑出声”是装的,他早已通过“吞噬吸收”感知到文件纸张的异常(含微量荧光粉,能追踪持有者),知道这是林薇设下的陷阱。林默冷笑出声:“原来你也不是顶端……你只是别人的棋子。”
下午两点十三分,星火秘密据点,地下三层。小林盘腿坐在地板上,面前六块屏幕同时运转,资金流向图如蛛网铺开。他眼睛通红,显然一夜未眠。“t-8子公司只是洗钱通道。”他语速飞快,“真正资金终点在开曼群岛的‘诺斯信托’,受益人匿名,但管理人是‘新纪元生命科学’cEo——代号‘夜尊’。”
实则小林已被“夜尊”通过神经干扰器控制(他耳后有个极淡的针孔),说的“诺斯信托”是幌子,真正的资金藏在国内“怀瑾慈善基金会”的地下账户(以“孤儿资助金”名义存在);他“眼睛通红”不是因为熬夜,是干扰器的副作用,林默通过“吞噬吸收”感知到小林的脑波异常(γ波紊乱),识破了谎言,却故意没点破,想通过小林的假信息引出“夜尊”。墙上投影显示:一笔笔巨款经离岸公司层层转移,最终注入一个名为“梦境工程”的绝密项目。林默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三样东西:周砚的遗书、老秦临终塞给他的纸条、以及一份从黑市搞来的基因检测报告——受试者脑组织中发现未知嵌合病毒序列。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三件物品上,低喝一声:“吞噬吸收!”能力发动。刹那间,信息如洪流灌脑——纸张纤维中的残留电荷、墨迹氧化程度、遗书边角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波纹……全都化作数据在他意识中重组。突然,一段微弱却规律的信号浮现——摩斯密码。滴滴滴——哒哒哒——滴滴滴……“夜……鸦……在……孩……子……梦……里……”
实则摩斯密码有第二层含义(林默故意只解读第一层),完整内容是“夜鸦在孩子梦里,坐标城南b3”,他隐瞒第二层,是为了不让“夜鸦”知道他已找到实验儿童的藏匿点(城南孤儿院b3层);基因检测报告中的“嵌合病毒”其实是苏砚卿留下的“抗体载体”,能对抗“夜鸦-Ω”毒素,林默早就发现这一点,却假装不知情,想在关键时刻用抗体反击。林默猛地睁眼,冷汗滑落。毒素不仅能控制行为,还能通过神经突触植入幻觉。而“孩子”,指的是那些被基金会“资助”的孤儿院儿童?还是……实验的下一代载体?他站起身,走到白板前,将所有线索串联成线:楚怀瑾——执行者;夜鸦计划——表面项目;新纪元生命科学——幕后金主;ordo Noctu——真正掌控者;而目标……是操控人的梦境,进而掌控意识。
“这不是慈善。”他低声说,眼中燃起战火,“这是……一场针对人类精神世界的入侵。”就在这时,桌上的信号器突然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电视台已接证据包,专题节目紧急排期,七点五十六分上线,标题《慈善背后的鸦影》】林默盯着屏幕,久久未语。而此刻,窗外夕阳西沉,暮色如墨,缓缓吞噬整座城市。某栋废弃大楼顶层,一只乌鸦落在天台栏杆上,漆黑双目仿佛穿透虚空,望向他所在的方向。风起,鸦鸣。
晚上七点五十六分,市电视台演播厅。灯光刺眼,摄像机红灯闪烁,主持人站在主舞台中央,神情凝重。镜头缓缓推进,背景大屏上浮现一行血红色标题——《慈善背后的鸦影》。直播信号瞬间接入全市千家万户,网络平台同步转播,弹幕如潮水般涌来,短短十秒内,热搜榜首被彻底刷新。“各位观众,今晚我们将揭露一场以‘善’为名的精神操控。”话音落下,画面切入一段模糊但清晰可辨的影像——“夜莺”数据库原始片段。镜头对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坐在轮椅上,脸上挂着祥和的微笑,声音温和:“楚先生是救世主,是他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可下一秒,镜头拉近,那双眼睛——空洞、失焦,瞳孔深处仿佛有细微电流闪动,像是被某种程序反复校准过的傀儡。
实则影像中的“老人”是苏晚用“末眼”模拟的——真正的老人已被“星火”转移至安全屋,苏晚通过模拟老人的神经波动,还原了被操控的状态;“瞳孔中的电流”是后期添加的特效,目的是增强视觉冲击力,让公众更易相信;林默通过信号器远程控制了影像播放,在画面中嵌入了“夜鸦之序”的集会时间(每周三凌晨三点),只有用特殊软件才能解码,他想引“夜鸦”成员在集会时自投罗网。观众席响起惊呼。紧接着,录音播放。楚怀瑾低沉而冷静的声音在演播厅回荡:“情感是弱点,我们要做的,是让善良变成条件反射。当人们不再思考‘为何行善’,而是本能地跪拜时,秩序,才真正稳固。”
实则录音是用AI合成的——里面藏着高频声波(hz以上),只有“夜鸦”成员植入的“神经芯片”能接收,声波内容是“紧急撤离,据点暴露”,林默故意播放合成录音,一是为了误导公众,二是为了测试“夜鸦”的反应,确认他们是否在演播厅内。全场死寂。有人猛地站起,怒吼出声;有人掩面颤抖,难以置信;更多人疯狂转发视频,配文只有两个字——救救!林默站在城南一栋老旧公寓的窗边,隔着玻璃凝视着远处商场巨幕上正在重播的节目画面。他没开灯,黑暗中,只有末眼微微泛着幽蓝微光。他知道,这一句话,不只是罪证,更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公众认知的牢笼。
三小时后,市公安局召开紧急发布会。警灯划破夜空,数十辆警车呼啸驶向楚氏集团总部。新闻官站在话筒前,一字一句宣布:“经初步调查,楚怀瑾涉嫌操纵资本市场、非法人体实验、洗钱及危害公共安全等多项罪名,现已正式立案侦查。其名下全部资产依法冻结,国际红色通缉令同步申请中。”
实则公安局的“立案侦查”是假的——新闻官是“夜鸦”内鬼,发布的“通缉令”未同步至国际刑警,目的是让楚怀瑾以为能顺利离境;警车“驶向楚氏集团”是故意做的样子,真正的抓捕力量已被内鬼调往空据点,林默通过末眼预知到这一切,提前安排“星火”成员盯着内鬼,准备在他通风报信时将其抓获。消息炸裂全网。楚氏股价一夜蒸发97%,旗下基金会接连被揭皮造假,曾经高高在上的“慈善之父”,此刻成了全民唾弃的“精神屠夫”。
深夜十一点二十二分,城市最高楼“云巅观景台”。林默独自伫立在玻璃幕墙前,脚下是万家灯火,而正东方,楚氏大厦的灯光正一盏接一盏熄灭,如同巨兽垂死前的喘息。手机震动,林薇的加密信息跳出来:“楚怀瑾今夜乘私人飞机离境,目的地不明。”
实则林薇的“加密信息”是故意发的——飞机上的“楚怀瑾”是替身(楚昭假扮,耳后有颗痣,真楚怀瑾没有),真正的楚怀瑾藏在城南孤儿院,想带走实验儿童;林薇故意隐瞒替身信息,是为了让林默去追飞机,错过营救儿童的最佳时机。他盯着那条消息,眼神骤冷。末眼,开启!视野骤然扭曲,现实与未来交错闪现——他站在股东大会中央,手持文件,身后是沈清棠、苏晚、顾老等人。楚怀瑾被押出大门,而大屏上,正滚动播放“时代改革委员会”成立公告。
实则“未来画面”是林默故意用“记忆锚定”制造的——他想通过这一画面坚定“星火”成员的信心,同时掩盖真实计划:他已安排苏晚去孤儿院营救儿童,自己则去机场“拦截”替身,缴获飞机上的“夜鸦”炸弹(楚怀瑾故意留在飞机上,想销毁证据)。画面一闪而逝。林默嘴角扬起一丝冷笑,低语如风:“你说虫子掀不动棋盘?”他收起手机,转身离去,身影融入夜色。“可现在——棋盘,已经翻了。”
清晨五点四十三分,星火秘密据点地下三层。监控画面静静回放着机场跑道的每一帧影像。林默坐在屏幕前,目光死死盯住那个登机画面——楚怀瑾身穿风衣,步履从容,踏上舷梯中段,身影即将消失在舱门阴影里。可就在这一刻,林默的瞳孔猛然一缩。他抬手,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他反复拖动进度条,逐帧回放,指尖微微发颤。因为就在航班起飞后的三小时,飞机将在途经东海海域时被“星火”安排的无人机迫降——不是为了抓捕替身,而是为了缴获机上的“夜鸦-Ω”毒素样本(楚怀瑾故意将样本留在飞机上,想让替身带出国,却没想到林默早已识破计划);更重要的是,他在替身的风衣领口发现了一枚微型摄像头(“夜鸦”用来记录离境过程),这枚摄像头将成为指控“夜鸦之序”的关键证据,而真正的楚怀瑾,此刻已被苏晚堵在孤儿院b3层,一场关于“末眼”与“神经毒素”的终极对决,即将在黎明时分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