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鲜血四溅,因为秉火的身躯里不再流淌人的血,而是被秽息充斥。
当他成为秉火的那一刻,他就放弃了作为人的身份,变成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
即便思维凝滞,也要高喊着始主的祝愿。
“哈哈哈,就算我死,你们也别想好过!”
秉火的面具掉落,露出那张残留着秽息的脸,皮已脱落,只留一层血肉包着筋骨。
这张可怖的脸变得更加狰狞扭曲,秽息包裹住秉火,近距离的自爆产生大量的放射性以太。
“秽息早已在侵蚀你,没有人可以活下来……”
秉火的笑的很肆意,他张开手,仿佛拥入了始主的怀抱。
“你在开心什么,以太侵蚀,不是很好解决的一件事吗。”
然而,维泽尔就是要他不得瞑目。
他将手搭在雅的肩上,抽取咒将侵入雅体内的秽息吸了出来。
造成的损伤也被维泽尔轻易治疗。
魔力作为异界能量体系,和以太是相生相克的。
当以太无法抵抗魔力时,任何以太适应者或是以骸,在维泽尔便是不值一提。
“你怎么可能……”
秉火教士死不瞑目,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可以治疗以太侵蚀的人,那可是始主的力量……
秉火教士不知道的是,称颂会的某位司教暗地里也曾是始主的大敌。
hdd系统的最终形态或许就是为了彻底消除以太。
雅看着维泽尔,神情有些莫名。
她忽然想到,要是当年有维泽尔在,或许母亲就不用离开她了。
星见雅还不知道,她的母亲并没有死在空洞里,而是前往了零号空洞的另一侧。
星见宗一郎没有将一切告诉雅,也是不希望雅一直活在过去。
星见静的离开,或许就是永别。
目前没有人能通过零号空洞,去往空洞的另一边。
也就是当年零号空洞没有成型,众人才有机会绕过去,而亚契教授深入核心,则是再也没有出现。
对于维泽尔可以治疗以太侵蚀这个能力,雅并没有其他想法。
她不会要求维泽尔出手去救治所有人,那有违她的道,同样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挽救。
不过,雅还是在维泽尔身上看到了希望。
一个终结空洞末日时代的希望……
“秉火教士死了,不过我想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称颂会的阴谋。”
……
叛军动物世界的临时营地。
迈伦在空地上徘徊着,两个虚狩的到来简直就像是催命符。
他们这些叛军可是防卫军的对头,迈伦更是有着不少罪名背负在身。
可以说,迈伦的脑袋也是治不少丁尼的。
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
其实三人离开的一瞬间,他想的就是逃离这里。
但现实是绝望的,墨利诺厄空洞的多变程度甚至比迷失之地还复杂,就连协会都探索的很缓慢。
并且一成不变的白色更容易使人迷失方向感,一旦迷失必死无疑。
尽管叛军配备了萝卜,但是需要实时收集数据更新,这也就导致迈伦只能等待萝卜更新。
因为在不久前,墨利诺厄空洞才变化一次,萝卜数据还在收集中。
而迈伦根本不敢拿半成品萝卜进入空洞,不然比没有萝卜更容易暴毙。
这就和溺水一样,现实中会游泳的人比不会游泳的溺水身亡事故率更高。
不会游泳干脆就避开了,而会游泳的人则是仗着本事以身试险,却不知水的险恶。
迈伦虽然不在意其他人的命,但他本人可是惜命的很。
秉火教士能杀了那两人最好,不能的话也最好多拖点时间。
但是迈伦大首领的天是塌了,最后回来只有两个冷冰冰的虚狩(??w??)。
明明已经快夏天了,但迈伦全身如坠冰窖。
“两位长官,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满足你们,只求一条活路。”
这倒霉催的,三个大势力叛军就他一个首领来了。
要不是秉火教士找上门合作,他才不会亲自进入空洞深处。
到了这里,只要出了屏障范围,每时每刻都要承受以太侵蚀的折磨。
“你有这个觉悟最好,接下来就看你的诚意了。”
维泽尔一直散发着冷气,迈伦还以为这位新虚狩杀意十足,是个动不动就会嘎人的主。
“我说我都说,称颂会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们……”
迈伦也不是大肘子,立刻把有关于称颂会的事吐了出来。
称颂会是公认的邪教,而他们叛军和盗洞客在对空六课眼中……呵呵,老实说其实不成气候。
维泽尔:嗯?随身的冷气忘记关了。
现在天气也是热起来了,于是维泽尔时时刻刻都在用冰属性制造冷气,这样更好和妹子们贴贴。
维泽尔就像一个人形空调,妹子们都喜欢和他贴。
用上了分身后,维泽尔也没忘记这样做。
关了冷气后,迈伦腿也不抖了,走路也不再颤颤巍巍。
他心想维泽尔这是满意自己的行为了。
迈伦将两人带到地下,白天看到的称颂会成员都守着这里。
“往下都是秉火那老小子的人守着,平时哪怕是我也无法靠近。”
先前还是兄弟,现在就是老小子。
变脸这一块,你也是good。
“简单,没有路那就打出一条路来。”
维泽尔双手合十,张开时拉出一道剑刃,剑刃一分为三,三变之十,十成百,百成千,千化万。
千千万万道剑刃被焰火包裹着,连接成一方火云,天龙隐于其中,传出阵阵咆哮。
“开。”
维泽尔居高临下,一手直指。
千万剑刃齐鸣,爆发出尖锐的破空音,天龙游走,直直冲破大门。
一路上满是称颂会的人阻拦,但在维泽尔这一剑之下,皆是蚍蜉撼树。
维泽尔走在后面,那些称颂会的人不见外伤,但仔细一看却能发现他们浑身是细小的伤口,不断渗血。
这种程度,不出数秒他们就会失血而亡,偏偏还极度折磨。
有一人倒在路中间,维泽尔也是如同无物一般直接踩着那人的手臂过去。
一声清脆的碎骨声传来,此人却不敢发出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