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初想到后就折返回到将军府。
“要不去看看清颜这丫头。”景淮初想到便直接走去楚清颜所在院落。
景淮初看着这和竹院风格不一的小院,神色不经柔和。
“叩,叩,叩”景淮初抬手敲门。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一位丫鬟。
丫鬟看着景淮初,开口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下清颜。”景淮初说出自己的目的。
“那公子请随我来。”丫鬟说完,就径直往院里走去。
景淮初抬脚跟了上去,入见眼帘的是院落里面的桃树,桃树下是搭建好的秋千,而楚清颜则趴在秋千上面。
“小姐,有人找。”
丫鬟说完,就只见楚清颜从秋千上翻身而下,从丫鬟的身侧看了过来。
景淮初对着楚清颜笑了笑。
这一笑容,将楚清颜看的小脸通红。
“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外出办事,办完后想着来看看你。”景淮初看着楚清颜的样子,只觉得好可爱。
楚清颜听到后,把脸色的红晕压下去后从丫鬟的身侧走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真的长得好看。”楚清颜弯着眉眼说道。
景淮初听后,哑然失笑,是真没想到楚清颜会如此直白:“那在下就先谢谢清颜的夸奖咯。”
“不客气。”楚清颜回道。
“好啦,你,我也看了,我就先回去处理事情了,等我忙完,你带我好好逛逛朝阳城。”景淮初看着楚清颜眼睛说道。
“好呀。”楚清颜转身摆摆手。
景淮初笑笑,转身也出了院落往竹院走去。
转眼过了两日。
而一边地牢的石壁渗着寒气,唯一的烛火在风洞里摇曳,将暗卫十九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暗卫十九的指尖捏着一枚泛着冷光的银针,目光落在铁链锁着的暗卫九身上,这曾经同袍的衣襟已被血污浸透,左臂不自然地扭曲,显然熬过了数轮酷刑,却仍紧咬着牙关,不肯松口。
“第二日了。”十九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地牢里的石壁一样冰冷“殿下令我问你最后一次,你为何要将殿下的路线透露出去?”
暗卫九猛地抬头,血丝布满眼眶,嘴角扯出一抹惨淡的笑:“十九,我自幼在暗卫营长大,你该知道,我不是会贪生怕死的人。”
“那便是为了别的。”十九上前一步,银针抵住暗卫九的脉门“我知道他们以你的那位大姐姐为筹码要挟你,但......”
烛火啪的一声,暗卫九的身体颤了颤。
十九敏锐地捕捉到这丝动摇,继续道:“殿下说了,若你肯供出幕后指使,你的大姐姐,暗卫营会出手去救,你的罪责也可从轻发落。”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撬开了暗卫九紧绷的防线。
九喉结滚动着干裂的嘴唇动了动,许久才低声道:“我,我本不想背叛,可他们抓了大姐姐,还说,说若我不照做,便让她……”
“他们是谁?”十九追问,指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说清楚,是谁指使你的。”
暗卫九的头垂低,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丝决绝:“是那位在皇宫中的....”
就在这几个字出口的瞬间,地牢的铁门被撞得粉碎!
木屑飞溅中,五道黑衣人影如鬼魅般窜了进来,每人脸上都蒙着玄铁面具,手中长刀泛着淬毒的绿光—是死士!
十九反应极快,反手将暗卫九护在身后,腰间的软剑瞬间出鞘,挡住了第一刀。
金属碰撞的脆响震得烛火险些熄灭,暗卫十九的余光瞥见一名死士绕到侧面,手中扣着三枚毒针,目标直指暗卫九!
“小心!”十九嘶吼着挥剑格挡,却还是慢了一步。
毒针穿透空气的轻响后,暗卫九闷哼一声,双手捂住脖颈,指缝间迅速溢出黑血。
暗卫九难以置信地看着十九,嘴唇动着,似乎还想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
死士们见目的达成,不再恋战。
为首的死士一刀逼退十九,其余四人迅速围成圈,将暗卫九的尸体护在中间。
十九挥剑欲追,却被对方的刀阵困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名死士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扔向暗卫九的尸体—火焰瞬间窜起,伴随着皮肉烧焦的臭味,将所有可能留下的线索焚烧殆尽。
“你们究竟是谁的人!”十九怒喝着冲破刀阵,软剑划破一名死士的胳膊,却见对方毫不犹豫地抬手,将一把匕首刺进自己的心脏,当场气绝。
其余死士也纷纷效仿自刎,不过瞬间,五道人影尽数倒地,没有留下任何活口。
烛火在火焰熄灭后重新亮起,地牢里只剩下十九和几具冰冷的尸体。
十九走到暗卫九的残骸旁,看着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指尖微微颤抖。
方才暗卫九未说完的话,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幕后之人能调动如此训练有素的死士,还能精准找到地牢的位置,显然在暗卫营内部也藏着眼线。
十九弯腰捡起一枚死士掉落的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一朵残缺的梅纹。
这标记从未见过,却升起一股寒意。
转身看向地牢门口,月光正从那里照进来,映着满地狼藉,也映着他眼中的凝重—这场叛变,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不行,我要回去将此事告知殿下。”十九说完转身向将军府的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