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巨石碾过,亲卫队长的身影在烈焰中扭曲消融。
陶谦瘫坐在血泊里,望着城头上的惨状——
这分明是九幽地狱!
猛火吞噬了整段城墙,守军们在火海中挣扎哀嚎。
完了...
全完了...
\"轰!\"
城门轰然倒塌的巨响中,喊杀声如潮水般涌入徐州城。
\"破城了!杀进去!\"
震天的喊杀声中,陶谦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栽倒。
这等天威...
岂是凡人能挡?
投石机抛射的火球在夜空中格外刺目。
林阳的将士们仰望着这流星火雨,个个热血沸腾。天火焚城!他们的主帅竟能召唤天火!
这个时代的士卒哪见过这等场面?不少人直接跪地叩首,以为是天神降罚。
“文和这绝命一招,足以摧垮徐州士气!”
程昱望着郭嘉的致命一击,不禁出声赞叹。
与先前的火油陶罐相比,这最后的烈焰陨石才是真正的杀招!
火油陶罐最多令徐州守军惊慌,但这从天而降的烈焰陨石,带来的却是天神之怒!
\"明公,此计虽妙,却只能施展一次。\"郭嘉谦逊说道。
那些浸满火油的巨石不仅自身熊熊燃烧,此刻连投石车都化作了火海。
火油之威实在恐怖,沾上便无法扑灭!
\"哈哈哈,若能一举拿下徐州城,损失几架投石车又算什么!\"
望着麾下谋士,区区投石车的损失根本不值一提。这烈焰陨石之术,才是真正的破城利器!
\"传我将令,三军齐发,全力攻城!\"
当最后一轮火石砸向城墙,林阳立即下达了总攻令。如此情形下,他坚信徐州城头已无人能组织有效防御。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战鼓声中,进攻的号角响彻云霄。刹那间,蓄势待发的大军在投石机与火把的映照下,如潮水般涌向徐州城。
\"杀!杀!杀!\"
震天的喊杀声让整座徐州城陷入混乱。
徐州城西门
\"兄长,南门那边出了何事?\"
驻守在此的刘备、张飞等人,都惊疑不定地望向南门方向。即便在漆黑的深夜,方才的烈焰陨石仍清晰可见。
此刻南门城墙上火光冲天,景象骇人。
\"徐州城...怕是要守不住了!\"
大火冲天,刘备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南城门方向。那冲天的火光,即便相隔甚远,依旧清晰可见!
火攻!林子远这家伙,竟用火攻破了徐州城!
\"大哥,现在不是琢磨的时候,得赶紧突围!\"关羽反应迅速,急声提醒。
\"对,突围!\"刘备猛地回神。城门一破,守军根本挡不住林阳的大军。他当即下令:\"二弟、三弟,立刻集结兵马,随我杀出去!\"
此刻的刘备哪还顾得上陶谦生死,保命要紧!
南城门附近的世家大族同样乱作一团,惊恐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走水了!快救火!\"
\"老天爷,这火根本扑不灭!\"
\"快逃命!这是天火!\"
\"赤火流星,定是来惩罚陶谦的!\"
\"我们投降!投降!\"
哭嚎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轰——\"城门被撞开的巨响传来,太史慈率军冲入城中,刚要喊话,却见守军士卒齐刷刷跪倒一片:
\"将军饶命!我们愿降!\"
\"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
火光熊熊,烈焰冲天,仿佛是天降灾厄,惩戒州牧陶谦!
城中守军早已被接连不断的火油与飞石吓破了胆。南城门处,火焰肆虐,阻拦之势荡然无存。兵卒们瘫倒在地,不住地叩首哀求:
\"这火是天罚!州牧大人失德,我们甘愿归降,求大人救命!\"
太史慈环顾四周,熊熊烈火映照着他的脸庞,心中亦不免震撼。然而,他很快便镇定心神,高声喝道:
\"陶谦无道,天火示警!尔等速速投降,可免一死!\"
此言一出,余下的守军纷纷跪倒,哀声乞降。太史慈当即下令收缴降卒,随后转头望向火海,沉声吩咐:
\"速速灭火!\"
原来,林阳早已料到火油焚烧之威,故备好了压火之策。不多时,一队队士卒扛着黄土奔来,将滚滚烈焰以土掩埋。火势渐熄,浓烟渐散。
\"清理城门,整编降卒!\"
太史慈一声令下,便率军疾驰,直扑东西二门。南城既破,其余两门亦需速取。
待他离去,兵卒们便开始打扫战场。南城门在火油与巨石的肆虐下,早已满目疮痍。人力在此等威势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不值一提。
火焰熊熊映红天际,太史慈的怒吼在城头回荡,众人皆道陶谦德行有亏,这才引来天火焚城!
硝烟渐散,南城门处
典韦踏着焦土大步而来,抱拳禀报:\"主公,南门已尽在掌握!\"
太史慈与赵云各率精兵分取东西二门,唯独这南门的善后之事落在了典韦肩上。
林阳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满地降卒,又掠过那些仍在燃烧的黑油。这猛火油当真可怖,沾火即燃,遇水愈烈,难怪被百姓视作天罚。
\"仲德,速命人扑灭余火。\"
望着满城狼藉,林阳轻叹一声。攻城容易守城难,如今要收拾这番残局,反倒要费些功夫。
程昱领命而去。有主公教授的法子,扑灭这猛火油倒不算难事。
\"至于那些重伤者...\"林阳听着隐约传来的 ** ,决然挥手:\"给他们个痛快吧。\"
并非他心狠。断臂折腿尚可医治,但这黑油造成的灼伤,纵是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莫说这乱世,便是千年后的太平年月,遇到这等伤势也难施救。与其让伤者饱受煎熬,不如就此了断。
\"随我去州牧府。\"
安置完毕,林阳领着典韦、程昱、郭嘉等人向城中走去。
州牧府内,侍从们围着病榻声声呼唤:
\"主公醒醒!\"
陶谦自城头昏厥后,便被心腹们抢回府中,此刻仍不省人事。
然而!
徐州城已陷落!
更糟的是!
州牧府正遭受猛攻!
不出片刻,林阳将彻底掌控州牧府!
\"咳!\"
病榻上的陶谦低声咳嗽,艰难睁开双眼。
望着面前几名衣衫凌乱的亲信,他眼中光芒渐熄。
\"城、城外战况如何?\"
虚弱的声音透着对战局的牵挂。
面对询问,众人沉默以对。
熊熊烈火吞噬了城墙守军,
士气崩溃,兵卒四散,
城门已然失守。
结局早已注定。
\"主公,大事不好!林阳已攻破州牧府!\"
传令兵慌乱来报。
听闻州牧府陷落,陶谦眼中最后一丝神采随之消散。
\"退下吧。\"他对着昏暗的厢房轻声道,\"我在此等候那位胜利者。\"
亲卫们踌躇片刻,终究领命退出。
不多时,房门外
\"林将军,陶州牧在内恭候。\"
望着大开的房门与寥寥数名亲卫,林阳嘴角泛起冷笑。
对于陶谦的落魄,
他心中毫无怜悯。
胜者为王,
自古皆然。
\"仲德先生,代我送陶州牧最后一程。\"林阳转向身旁的程昱,故作叹息道,\"终究是一州之牧,该给他留些颜面。\"
程昱会意颔首。
\"典韦,率五百铁甲军护卫先生周全!\"
林阳示意典韦留守,典韦立刻带兵护在程昱左右。
陶谦已时日无多,但林阳不会给他反击的余地。
若这老朽垂死反扑伤了程昱,林阳追悔莫及。
安排妥当后,林阳率众离去。
见典韦与五百铁甲螺纹军寸步不离,程昱心中一暖——主公这是在护他周全。
既受如此厚待,他必为主公肃清障碍!
“典将军,门外亲兵交由你处置。”
典韦咧嘴一笑,螺纹军中瞬间闪出数十精锐,将陶谦的亲信无声解决。
程昱漠然扫视,随即领典韦直入内室。
典韦持戟立于门侧,程昱则径直走到陶谦榻前。
“陶州牧。”
“咳……是你?”
见来者非林阳,陶谦浑浊眼中腾起怒焰。
他堂堂一州之牧,临终竟不配与林阳对峙?
“主公命我送州牧最后一程。”
程昱打量着枯槁的陶谦,暗自嗤笑:这老朽偏要争雄天下,落得如此下场,岂非自取其祸?
“哈哈……最后一程?”
陶谦冷笑,岂会不懂其中深意。
但他仍有牵挂——
“林子远,待我家人如何?”
可血亲至亲,他还想为骨肉挣一线生机!
见陶谦竟问出此言,程昱唇边浮起一抹深意难测的弧度——
林阳确实未曾明言,要他如何处置陶谦家眷。
但这未言之语,已被程昱勘破!
既是交予他处置......
那便唯有一种结局!
\"主君虽未叮嘱,但念及州牧年事已高,理当令子女长伴身旁尽孝。\"
寒彻骨髓的话语自程昱齿间挤出,病榻上的陶谦顿时面如金纸,浑身剧颤!
\"程仲德!尔竟毒辣至此!\"
枯枝般的手指尚未垂下,老人已再度昏死过去。
程昱漠然转身:\"典将军,唤人进来。\"
铁甲相击声中,数道黑影踏入内室。
此刻州牧府内——
\"禀主公!东城门已由赵将军攻克,半数守军归降!\"
听着战报,林阳指尖轻叩案几。徐州主力早在其攻破南门时溃散,如今东西两翼俱下,最后一道西城门捷报亦接踵而至。
郭嘉抚掌而笑:\"恭贺主公平定徐州!\"
望着这位即将执掌一州的年轻雄主,他眼底燃起灼灼辉光。
林阳大笑执其手:\"若非奉孝奇谋,我等安能入此雄城!\"
(
林阳紧握郭嘉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彼此间满是惺惺相惜之意。
夺取徐州后,林阳终于拥有了逐鹿中原的资本。
整夜的战火渐渐熄灭,待到天明时分,徐州城终于恢复了平静。
城内世家大族却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
天色刚亮,州牧府便派出快马,直奔各大世家的府邸。
早有准备的陈珪、糜竺等人早已穿戴整齐,静候传唤。
\"徐州刺史林阳,请糜竺先生入府议事!\"
\"徐州刺史林君,请陈珪先生入府议事!\"
听到传令,两人从容起身,大步迈向州牧府。
他们的选择没有错——徐州,已然易主!
州牧府门前,原徐州官员们战战兢兢地望着守卫的黑甲士兵。
唯有陈珪、糜竺兄弟神色自若。
短短一夜之间,林阳便以雷霆之势掌控了整座城池。
片刻之后,一名文官自州牧府门内快步行出,向众人恭敬作揖,随后将一行人引入府中。
踏入府内,只见林阳威严端坐于州牧主座之上。
左右两侧分坐两列:文官席中程昱、郭嘉等人手持羽扇;武将席上赵云、太史慈等皆按剑而立。这般阵势令初至者皆暗自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