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江山，顶层豪宅。
这屋里闷得要死，跟办丧事似的。
楚凡坐在阳台的椅子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脚底下烟头扔了一地。他一晚上没睡，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他身后，客厅里。
几个女人谁也不敢大声说话，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
王宝宝的房门关着，里面一点声都没有。小雅在门口守着，谁也不让进。女医生刚走，摇着头，就说了一句话：“身上的伤好治，心里的病，难了。”
“妈的！”
林诗诗第一个受不了这种半死不活的气氛，她一脚踹在沙发上，骂道：“就这么干等着吗？！萧振国那个老王八，现在肯定躲在哪个耗子洞里偷着乐呢！”
“不然呢？”黑蛇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她手下的姐妹们伤的伤、死的死，她心里也憋着火，“东海市这么大，他想躲，我们上哪儿找去？”
“都别吵了。”
楚凡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掐了烟，从阳台走进来，脸上没了平时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儿，冷得吓人。
“他跑不了。”
他走到客厅中间，看着眼前这几个女人，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蛇姐，”他看着黑蛇，“你的人，还能打吗？”
“能！”黑蛇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都红了，“只要你一句话，就是死，也得从萧家那帮王八蛋身上啃下块肉来！”
“好，”楚凡点了点头，“让你的人，把萧家所有还能挣钱的买卖，都给我盯死了。我不要他们再有一分钱进账。”
他又看向林诗诗和伊莎贝尔。
“你们俩，也别停。继续用钱砸，把萧家的股票，给我砸到一文不值。我要让他萧振国，变成个穷光蛋。”
最后，他看着秦雨墨。
“雨墨，你爸那边……”
“你放心，”秦雨墨的眼神很坚定，“我爸倒了，但他那些老关系还在。我会想办法，把萧家这些年干的那些脏事儿的证据，塞到该收的人手里。”
楚凡看着她们，没再多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这帮女人，一个个都憋着一股火。
就在这时，阿文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走到楚凡面前，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楚哥，”他低声说，“找到了。”
平板上，是一张庄园的地图，上面用红点，标了十几个放哨的和藏枪的地方。
“这是萧振国目前藏起来的地方，”阿文指着屏幕，“他最信得过的人，都在里面。而且……”
他顿了顿，继续说：“萧蔷，也被他接进去了。”
“很好。”
楚凡笑了，笑得有点吓人。
“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
……
当天深夜，那栋在郊区的秘密庄园，外面看着静悄悄的，里面却跟皇宫一样。
萧振国正悠闲地坐在书房里，慢悠悠地泡着茶。
他面前，坐着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惨白，但眼神却特别怨毒的女人。
是萧蔷。
“爸，”萧蔷的声音又沙又哑，那张曾经牛逼得不行的脸上，现在全是恨，“我们……就这么算了？”
“算了？”萧振国笑了，他给女儿倒了杯茶，“我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算了。”
他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说：“楚凡那个小畜生，确实有点本事。不过，他还是太嫩了。”
“他以为，把我明面上的生意都毁了，我就没招了？”萧振国的眼神变得特别狠，“他忘了，我萧振国，是靠什么发家的。”
“爸，你的意思是……”
“让他闹，”萧振国放下茶杯，“他闹得越大，死得越快。”
“我已经跟你李叔叔打过招呼了。上面，很快就会派人下来‘收拾烂摊子’。”
“到时候，他和他那帮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进去！”
萧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爸，还是你高！”
就在父女俩得意地商量着怎么弄死楚凡的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砰！”
两个守在门口的保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飞了进来，撞在墙上，不动了。
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眼神比刀还冷的女人，走了进来。
是韩菱。
“你……”
萧振国刚想站起来，另一道黑影已经闪到了他身后！
小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那儿了。她手里拿着一把餐刀，冰凉的刀刃，直接就贴在了萧振国的脖子上！
“萧老先生，”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晚上好啊。”
楚凡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黑蛇和秦雨墨她们。
萧振国看着这帮突然冒出来的人，那张老脸第一次变了颜色。
他想不通，这些人，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摸进他这个守得死死的鬼地方的！
“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楚凡拉开一张椅子，在萧振国对面坐下，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就是想请您老人家，吃顿‘最后的晚餐’。”
他说着，冲门口打了个响指。
阿文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拖着一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
是那个狙击手。
“爸，救我！”
角落里，萧蔷也尖叫了起来！
她想跑，但已经被黑蛇和林诗诗一左一右地给按住了。林诗诗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在她那张刚恢复了一点的脸上比划着，吓得她一动不敢动。
“楚凡，”萧振国看着眼前这一幕，反而冷静了下来，“你赢了。说吧，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我萧家一半的家产？”
“我什么都不要，”楚凡喝了口茶，笑了，“我只要……你的命。”
“还有……”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吓傻了的萧蔷。
“让你这个宝贝女儿，给我当一辈子的……x奴。”
这话一出，萧蔷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你休想！”她尖叫道。
“这可由不得你。”
楚凡懒得再理她，他看着萧振国，慢悠悠地说：“萧老先生，你知道吗？我这人，其实心挺软的。”
“我给你个机会。”
他指了指地上那个狙击手，又指了指旁边的萧蔷。
“他们俩，你只能保一个。”
“你选谁，另一个，现在就死。”
“你选吧。”
萧振国脑门上全是冷汗。
他看着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又看了看自己唯一的女儿。
这个选择，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怎么？不好选？”
楚凡笑了。
他没再逼他，而是站起来，走到了萧蔷面前。
他当着萧振国那老东西的面，“刺啦”一声，就把萧蔷身上那件死贵的病号服给撕了！
里面白花花的一片，全露了出来。
“啊！”
萧蔷尖叫一声，拼命地挣扎起来！
“楚凡！你这个畜生！”萧振国也吼了起来！
“畜生？”
楚凡回头，看着他，笑了。
那笑容里，全是冷冰冰的恨。
“我再畜生，也比不上你。”
“王宝宝，才十八岁。”
他没再废话，他当着萧振国的面，低下头，在那片白嫩的皮肤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留下了一个清清楚楚的、带着血印的牙印。
“现在，”他抬起头，看着那个已经快气疯了的老狐狸，“选好了吗？”
“我给你……最后三秒钟。”
“三……”
“二……”
“我选！”萧振国终于崩了，他指着那个狙击手，嘶吼道，“我选我女儿！你杀了他！杀了他！”
地上那个狙击手，听到这话，那张被打得看不出人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绝望的、惨淡的笑容。
“很好。”
楚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没自己动手，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小雅。
小雅默默地走了过来。
她手里，还拿着那把沾着萧振国茶水的餐刀。
她走到那个狙击手面前，没说话，只是举起了手里的刀。
“噗嗤！”
一声闷响。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萧振国看着地上那具还在抽搐的尸体，和他女儿那被羞辱得不成人样的身体，他绝望了。
他这辈子攒下的面子和威风，今天全被这个年轻人给踩得稀巴烂。
“现在，”楚凡走到他面前，把那把还在滴血的餐刀，放在了他面前的茶盘里，“轮到我们，好好‘喝喝茶’了。”
“王宝宝的债，我女人的债……”
“今天晚上，咱们一笔一笔地，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