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 20节 红军水马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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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走天下路,难过乌江渡!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上青天!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君不见红军水马上游来!
没有被大诗人吟唱的蜀山,不是仙山!没有被大诗人颂唱的河流,不是人文意蕴爆满的河流!没有被红军突破的天险乌江,不是红色光芒四射的乌江!没有红军战士抢渡乌江之际乘坐的竹筏,不是水马!
水马,见字思义,就是水中的马。人类中国红色历史进程中,中国工农红军上个世纪三十年代长征途中,强渡乌江使用乘坐的竹筏,后来被乌江边当地人称作红军水马。水马,据贵州猴场会议会址管理所所长王维飞介绍说,这种竹筏是将数根竹子的一头用火烤,用力弯成一个钝角,每根竹子的两头和中间都用凿子打一个孔,然后用小竹子穿在每根竹子中间,并用竹绳捆紧。这就是水马。这就是贵州乌江流域老百姓们至今还津津有味言说的水马。水马,红军在湍急的乌江上骑过的马。水马,永远烙印上中国革命红色故事印记的水上之马。
田红兵站在乌江之畔,站在当年他的父辈红军将领战士们抢渡乌江天险的地点,正当他浮想联翩之时,正当他的创作激情如火花四射迸发之际,正当他沉醉在自己的交响乐《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激昂音乐鼓声和旋律之中的时候,一首竹筏,一只巨大的水马,从滚滚乌江上游向着他伫立的沙石岸边划了过来。水马上,一个头顶缠着青色布帽,穿着深蓝色短袖的乌江船夫,正划着竹筏子,冲着田红兵的方向划了过来。
乌江船夫说:解放军同志,你好!
田红兵说:乌江老乡,您好!
乌江船夫说:解放军同志,你一个人独自站在乌江边,我看见你手舞足蹈的样子,你是来搞创作的吗?
田红兵说:乌江老乡,您好聪明啊,您好会看啊。
乌江船夫说:不是我好聪明哈,不是我会看哈,我在这乌江水面上,划了几十年的竹筏子了,见过的人多了,可以说是见多识广哦,我一看你刚才在江边上激动忘情的样子,我一猜你就是来我们这个乌江边搞文艺创作的。
田红兵说:真是有缘啊!乌江老乡,我的确是来乌江边搞文艺创作的。
乌江船夫说:解放军同志,你是搞哪种文艺创作的呢?我在这乌江边,也就是红军当年突破乌江天险的这个地点,见过好多来搞文艺创作的人,搞绘画的画家,有搞写小说的作家,搞舞蹈的演员,有搞诗歌散文的诗人,有搞电影的导演,有搞舞台戏剧的剧作家。解放军同志,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你是搞哪一方面的文艺创作的呢?
田红兵说:乌江老乡,您问得太好了。我是搞音乐方面创作的。
乌江船夫说:太好了,解放军同志,你说你是搞音乐方面创作的,来来来,上我的竹筏子上面来,我唱几段我们乌江船夫的乌江号子给你听,我唱几段我们乌江船夫的长江号子给你听,我敢保证你听了我唱的乌江号子,长江号子,你一定会大受启发。你一定会有很好的音乐灵感来的。
田红兵说:哎呀,太感谢大叔了。我正想跟您说我想跳上您的竹筏子上,跟着您在乌江水面上漂流,找找音乐创作灵感,真是老天爷成全我啊!真是乌江神灵降临到我田红兵身上来了啊!真是老乡懂我啊!
乌江船夫说:解放军同志,来来来,上来吧,上来吧!
田红兵说:乌江老乡,好啊!我登上您的竹筏子哈!
乌江船夫说:解放军同志,这乌江水上的竹筏子,叫水马。
田红兵说:水马,水马,好叫法啊,好名字啊!
乌江船夫说:解放军同志,你知道为什么叫水马吗?其实竹筏子,在其他地方也看得见,只有我们乌江这段流域的老百姓,才管这种竹筏子叫水马。
田红兵说:是吗?
乌江船夫说:当年红军突破乌江天险,就是乘坐的这种竹筏子。红军在我们这个乌江段,乘坐了这种竹筏子,成功突破乌江天险,走进了遵义城。后来我们乌江边的老百姓,就管红军突破乌江天险乘坐过的竹筏子叫水马了。不是所有的竹筏子都叫水马,只有红军在我们这段乌江流域乘坐的竹筏子,才管叫水马。我们乌江边老百姓叫这种竹筏子为水马,是怀念红军的意思,是尊敬红军的意思,是纪念红军的意思。红军骑着我们乌江的水马,跨过了乌江,走进了遵义城,召开了遵义会议,确立了现在住在北京中南海里的毛主席在红军的领导地位,后来呢,你是知道的,才有了我们新中国啊!才有了现在我们乌江岸边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啊!
田红兵说:水马,水马!是啊,是啊!乌江上的竹筏子,红军使用过的竹筏子,乌江上的水马。
田红兵,一边和乌江船夫说着话,一边登上了乌江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