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两人是提前交卷,两人走到地铁站,才刚下午四点多一点儿。
一路无话,两人地铁倒公交,差不多花了一个来小时的车程,总算来到了七中的附近。
七中位于东河区的铁路边上,东河区跟津北区有两道分界线,一个是以真义道为基准,真义道以南属于东河区,以北就是津北区;还有一个更明显的分界线,就是一条战备铁路,铁路以西是东河区,铁路以东就是津北区。
那条战备铁路的延长线正好经过七中,七中的校门正对着理工大学的后门。平常打架,基本都在马路对面的工大旁边的小路中解决。
池宿来到了校门口环顾一周,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才五点多,他们学校差不多也得六点多才放学呢,就在这一直干等着总不是个事儿。池宿本打算带沈慎去前面一条小路里去尝一下美食,那条小路基本都是平房,里面开了很多小门脸。为了丰富旁边的大学生,开了很多小吃店。
可一琢磨又不对,待会儿光顾着吃了,再把王跃放跑了咋办?沈慎别的本事没有,除却不让话落在地上的绝活以外,还有一个比较擅长的事情就是察言观色。他看得出池宿有些纠结,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说道:“要不这样,我去买点儿吃的,反正临出门前老王给了我五十块钱,应该能买不少好吃的了吧?我顺便再买两瓶饮料回来咋样?”
听完沈慎的建议,池宿本想点头同意,这时候从路边走来了一男一女。
女孩身高差不多一米六五上下,乌黑亮丽的长发,椭圆的鹅蛋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一笑就会露出两个小酒窝,高高的鼻梁,樱桃似的小嘴,显得她十分美丽、可爱。
男生比女生高出差不多十公分,长得倒是很酷的样子,眼睛黑黑圆圆的,但是总喜欢眯着眼,嘴大且宽,就是鼻子有点儿矮,仔细看去,眉间之中似乎和身旁的女生有几分相似之处。
两人一路走来有说有笑,见到池宿和沈慎之后便住了口。打量了两人一番过后,男生开口道:“十三中的人?!你们没事儿来我们七中干嘛?找谁?”
沈慎见状开口道:“我们来找你们学校王跃的......”
一听是来找王跃的,男生眯着的眼睛不自觉睁开,他用警觉的眼神不住打量两人,随后说道:“跃哥貌似家里有点儿事儿,请假了。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们转达一下......”
沈慎笑道:“既然他不在,我们就不过多打扰了,告辞、告辞...”池宿听沈慎想溜,直接给他一个脖溜儿:“靠!咱们是来干嘛的?这就要走?”
数落完了沈慎,他转头对男生说道:“程虑在也行,我想见见他。”
这一下就连女生都走上前来仔细打量着池宿,刚才池宿出手的时候,又快又准,看样子是个打架好手。女生见状怕男生吃亏,便走上前几步。
“程虑?找他干嘛?我们七中可不像你们十三中似的,学校就跟自己家开的一样,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而且找我们的大旗,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先报上名号啊?”
沈慎刚要开口,池宿拦住了他说道:“他叫沈慎,我叫齐健。”
听到两人名字,男生在心中盘算了一下,随后眉头一皱,根据自己的情报貌似眼前这两个人似乎没啥名气呀?他们哪来的底气,来到七中门口指名就要找王跃或者程虑呀?
“我们学校大旗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我也知道你们为啥来这里,是不是因为昨天赵韬的事情啊?跟我们七中完全没关系!走吧!已经晚高峰了,待会儿我们学校放学,你们都不见得能挤得上公交车。”
我尼玛!你是谁啊,就在那叨逼叨?烦死我了,我说一句,你跟我突突那么多句干嘛?
见到池宿面子上似乎有些挂不住,沈慎跳了出来指着那个男生说道:“呔!你们俩又是何方妖孽?我们都报上名号了,你们七中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懂吗?难怪之前被兴华联合统治完了,现在依旧没什么名气啊。敢情是这样,看见了吗?齐健,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身为大旗自己不上称不知道几斤几两,还打算脱离八中的联盟。向来他们也是有自己的迷之自信呀!”
沈慎的话丝毫没留情面,男生听后也是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话茬子还真能跟得上自己。他也是被沈慎气笑了,连忙说道:“还不是你们十三中没点儿诚意,既然派人来就派那种相对有些分量的人到场。我们七中的大旗,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更别提我们跃哥了!”
沈慎听后眉头一皱,随后捂着鼻子对池宿说道:“齐健,你闻见了吗?哪里地沟反味儿了?熏死我了,不行不行,再退两步,我都快吐了!”
池宿也是被这俩活宝逗得哭笑不得,本来挺简单的一件事儿,经过两个人在此逗闷子,算是被他们整得没完没了。
男生刚想开口,沈慎立马截住了他的话头:“别说话!赶紧闭嘴,我现在脑子里一想起你嘴里那味儿就犯恶心。同学,不是我说你,作息时间一定要调整好,成天熬夜,容易上火,一上火就容易口臭。我劝你还是以后戴上口罩吧!免得老师叫你回答问题,你一张嘴跟释放生化武器似的,全班到时候再被你熏休克了,你说怪谁?”
“你放屁!谁裤裆没兜住把你放屁崩出来了?你懂个六啊就在这大放厥词?!你可真是屎壳郎说书满嘴臭屁啊!真拿自己当根儿葱了?赶紧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德行的!你有没有,你要是没有我有,我帮你,待会儿溅你一身你可别躲哈!”
沈慎见状也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就开始互喷起来。别说池宿了,就连一旁的女生都被他俩叨叨得脑浆子疼。她急忙上前两步将男生拽到一旁,抬起腿就朝沈慎的头上踢来。
池宿见势不妙一把将沈慎推开,自己抬起左臂格挡住了女生的突然袭击。交手的瞬间,池宿只觉得女孩的力道极大,自己在防守的状况下都觉得小臂有些疼。
两人的出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沈慎和那个男生都看呆了,没想到一言不合居然动起手来。沈慎心中也是起伏不定,万幸池宿在自己身旁,换做别人估计没有那么快的反应。
见池宿稳稳接下了自己的攻击,女生莞尔一笑说道:“反应还是蛮快的嘛!齐健!难怪都说十三中是卧虎藏龙的地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角色都能展现出如此实力,不错...你非常不错。”
说完,女生又再度朝池宿发动攻击。池宿无心恋战,只得不住闪躲。几回合下来,女生居然连池宿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她随后收起动作,对男生说道:“若桀!回去叫人,我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原来他们两个就是七中最近比较出名的一年级,邓若安、邓若桀姐弟俩。
姐姐既然这么说,那就可以确定对方的实力很强。邓若桀根本没有犹豫转身就往学校里跑,就算跑的时候他嘴里依旧不闲着:“好极了!你成功惹到我姐了!有能耐别跑!我从学校里找人陪你练练!”
看到邓若桀狗仗人势的模样,池宿恨不得追上去赏他俩大逼兜。可碍于邓若安挡在面前,加上池宿不想跟女生动手,只得眼睁睁看着邓若桀跑进了学校。
“喂!咱们该怎么办?就在原地等那臭小子叫人出来吗?待会儿把咱们围起来,你跑得了,我可不行啊!”
池宿没想到沈慎也开始叨叨了起来,他皱着眉头对沈慎说道:“你就不会离远点儿吗?拉开一段距离也可以跑开啊!长脑子干嘛用的!?”听池宿一脸嫌弃地对自己嚷,沈慎识相地闭上了嘴就想往旁边走。
可邓若安岂会放两人离开,她追上沈慎又一记侧踹,沈慎下意识进行的防守。没想到邓若安的力道很大,沈慎全力防守的情况下吃了她一脚之后竟被击飞。
好在池宿在他身后扶住了他,邓若安见状又朝两人攻来,池宿这时候忍无可忍,将沈慎推到一旁之后,躲闪了邓若安几次攻击,便直接挥出拳头。
池宿的拳头速度极快,邓若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想到池宿的反击来得如此之快,更令她想不到的是,池宿的拳头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及时停下,随后直接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即便是这样,池宿弹的邓若安也是脑门子生疼,她捂着额头连退数步。此刻她心中对于池宿的实力感到十分震撼,能在攻击的途中忽然变招,就连自己也不能做到,然而眼前这个看上去普通的男生,轻而易举就做到了!看来他是有意留手,倘若真动起手来,自己恐怕连十个回合都撑不下去。
“我靠!你敢打我姐!我跟你拼了!”邓若桀出校门的时候,正看见池宿给自己姐姐一个脑瓜崩,他自小就跟自己姐姐关系极好,遇见事的时候姐姐总是将他护在身后。
就算知道自己实力不济,哪怕拼了命,也得为姐姐出气。
邓若桀的表现让池宿眼前一亮,别看他属于靠嘴吃饭的那类,不过有事儿是真上啊!相比较而言,沈慎跟他相比就露出差距来了。
邓若桀也不会打架,他企图抱住池宿好给自己姐姐留出攻击的空隙,哪知道池宿反手就将他抓住,随即将他绊倒在地。不等邓若桀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池宿反手擒拿住了。
见到自己弟弟被抓,邓若安急忙就冲了上去。
“都给我住手!”
一声大叫从校门口传了过来,只见程虑推开人群走了出来。见到池宿的时候他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赵韬出事儿你去找骑士团的人去啊!你来我们学校门口闹事儿算怎么个意思!?池宿......”
听到池宿的大名,邓家姐弟俩全都露出诧异的表情,他俩不约而同地看向池宿,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不良生第一人,居然拥有如此普通的长相。
不仅是邓若安和邓若桀姐弟俩,周边的七中学生也错愕地看着池宿和沈慎。沈慎见池宿的名头已经起到了震慑的作用,立马重拾自信背着手在人家姐弟俩面前晃悠:“啧啧啧,你俩刚才那气势呢?不牛逼啦!你再动我一个试试?还有你!要不我用下一掏地沟的方法,给你败败火!?”
迫于池宿的压力,他们姐俩对沈慎小人得志的模样怒目而视,邓若桀气得浑身直发抖。池宿也看不惯沈慎这副嘴脸,他侧头对沈慎说道:“你要是嘴还不闲着,他们待会儿揍你,我可不管哈!”
沈慎见状立马住了口。
程虑盯着池宿说道:“我知道赵韬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但这事儿跟我们七中完全没关系...你犯不着来我们这儿泄私愤。”
池宿冷笑了一声,道:“我要是真来闹事的,就不是现在这个场面了。程虑,我挺好奇,你是怎么当上大旗的?到现在为止还敢说跟你们七中完全没关系?王跃不是你们七中的人吗?真跟他没关系他为啥今天不来上课,让你们帮他扛雷?就你这脑仁,被他卖了还在帮他数钱呢!”
程虑被池宿没头没脑地这么一说,也是脑袋发懵。池宿说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希望七中安于现状还是打算与其他学校争霸,那是你自己的事儿。但是你并未对你的学校乃至于你的学弟学妹们考虑过。这一点,从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大旗就能看得出来。表面上你是大旗,但几乎对王跃的提议言听计从,并且七中向来都是依附于别的势力才得以存活。离开了他们,是个人就想过来捞好处。你就没想过,等王跃的事情败露后,你们七中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吗?”
池宿的话像钢针一样,直接扎在了程虑的心中,程虑想了一会儿说道:“要怎么做那是我的事儿!脱离八中的事情,是我主张的,跟王跃没关系!”
“是吗?那王跃在外面闯祸,顺便勾结骑士团的事儿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拿你们当棋子随意摆弄,你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让他玩?好吧!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我无话可说。你之所以现在还能是七中的大旗,很大的原因他们都是在怕王跃,而不是你。最后,麻烦你给王跃捎个话:让他好自为之,胆敢再进一步惹我的话,不光是我,整个滨津市的中学全都不会放过他,包括你们七中!”
其实程虑的人品不坏,只不过长此以往地被王跃忽悠,终究还是被他给忽悠瘸了,对于事情的基本判断力都没有。因为王跃的限制,导致程虑眼界与实力停滞不前。程虑因为王跃的影响,完全看不到支持这件事的后果。
反正这些事儿跟自己无关,池宿仅仅是点到为止。他留下这些话后,便带着沈慎离开了。
俩人刚到公交站附近,只见邓家姐弟俩带着一个女生跑了过来。沈慎眉头一皱说道:“嘿!没完没了了是吧?在这牛是没用的,有能耐过两天去我们十三中闯一闯?保证让你们终身难忘!”
“你不放屁没人拿你当死人!你嘴上就没把门儿的是吗?甭管对方爱不爱听全都得倒干净为止是吗?我们是来找宿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闲杂人等立马给我退开!”
两人见面又要掐起来,池宿和邓若安分别将两人往旁边退开,那个女生走上前问道:“我们来是想问你,之后我们七中的路应该怎么走?难道先推翻程虑这个傀儡吗?”
池宿没想到这个女生如此大胆,见到自己连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直愣愣地问自己问题。
“宿哥,这位是我们学校二年级的学姐,叫罗见微。她说话就这么直,您别见谅哈?之前一直想方设法改变我们七中的现状,只可惜面对的阻碍实在太大了,今天你的到来算是打开了她的眼界。还请宿哥不吝赐教!”
“我们家池宿用得着你捧?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又在那汪汪!”眼看俩人又即将互喷,池宿将罗见微和邓若安叫到了一旁,让那两个货就在原地打嘴架吧!
他们俩可算是棋逢对手了,在学校基本用不着两三句话就能成功将人激怒,偏偏人家嘴劲还没他们大。这下总算遇到能够让自己发挥出正常水平的人了,还不好好把握住机会一较高下?
不光是他俩,事后谁也没想到,四年后邓若桀考入了沈慎的那所大学,两人临时组成相声组合,并在相声大赛中获奖。又经历几年的沉淀后,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相声演员。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篇暂且不表。
池宿打量了一下罗见微,只见她抿着嘴,似乎迫切等待自己的答案。她带着期盼的笑意斜眼瞅着池宿,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一张瓜子脸颇为俏丽,言行举止显得端庄娴雅,像这种美而不妖的妹子着实少见。身高跟邓若安差不多,但气质上却和邓若安有着本质的区别:邓若安属于冰山美人的那类,而她却属于落落大方的邻家女孩。
望着她那湛湛有神的双眸,池宿只觉得精神略微有些恍惚。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罗见微的问题,反问道:“那你们三个过来,是因为程虑放不下面子,还是自己就想过来的?”
罗见微嗫嚅了一阵,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有一方面的确是为程虑着想,但最主要的还是想向你咨询七中的出路。”
看来池宿猜得没错,程虑心中也是着急,碍于自己的面子,很多事儿不好意思说出口。而且既然已经跟八中闹掰了,总不能事后自己又低头去求人家重新加入吧?这样做的话,程虑岂不会成为了反复的小人吗?加上刚才自己的一番叙述,想必程虑就算再傻,也听得出话锋不对了。
池宿笑了笑,他发现两个女生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罗见微还好,因为她迫切想知道答案;邓若安就不一样了,那崇拜的眼神瞬间让她变成了自己的小迷妹。
“说实话,我也给不了你们答案。我之所以那么说,也不是想让你们跟我一个校外的学生合起伙来针对王跃。有空的话,你们可以去七十二中那边转转,看看他们学校究竟是怎么想的,想要摆脱目前的困境光依靠别人的方法是行不通的。只有自己想出的办法,才是你们七中唯一的出路。我能说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对待事物,你们需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或许王跃想通过恐惧来支配你们,他就算再厉害又能怎么样?他所做的一切,毕业后人家拍拍屁股走人了,可你们还在七中待着,他做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败露,等到那时候替他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的可是你们七中,不是吗?”
罗见微仔细思索着池宿话中的含义,她有些不明白,现在七十二中都已经和八中闹掰了,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们呢?按道理来讲,池宿不应该让他们去八中吗?
池宿了解他们心中的疑惑,他继续说道:“你们现在最应该要做的,就是自保,而不是参与进来。你们现在做事情不可以操之过急,因为七中本身还不足以承受如此大的波及。有时候适当沉淀一下,厚积而薄发才是最好的选择。”
罗见微和邓若安互相对视了一眼,池宿能看出罗见微的眼神已经改变了,她不再像最开始那么迷茫,似乎内心之中已经做了决定。对此,池宿心中稍显安慰:起码七中并没有完全被王跃污染,好在还有那么多价值观相对正常的学生。
只不过他们想要自立起来,确实非常有困难,因为王跃就是他们最大的阻碍,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七中能不能在如此事件中自保,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池宿和两位女生去找后面的两人。结果他们意外地发现,两人依旧互喷个没完。对此池宿也是觉得有些丢脸:我特么脑子被驴踢了,为了老王的五十块钱带他出来干嘛?
想到这里,池宿起忙走过去扯着沈慎的耳朵就想往回走。邓若安此时开口道:“宿哥,我们没事儿的话可以去找你玩吗?”
池宿想了一会儿说道:“等事情了结,我随时欢迎...但是!你得把你弟弟那张嘴给我管住了!要不我可不敢保证,到时候我会不会忍不住出手抽他大嘴巴!”
留下这句话,池宿拽着沈慎走开了。
回去的途中,沈慎问池宿:“这就完事儿了?我还以为你得跟七中的那帮人打一架呢!”
池宿敲着沈慎的头说道:“所有事情不全是通过打架来解决的!有时候适当打一打嘴炮也是有必要的,譬如你吧!今天不就是碰见知己了吗?”
沈慎一听吐了吐舌头,他知道池宿这是在讽刺自己,碍于面子他并没有还嘴。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下一步怎么做用得着跟你打招呼?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事儿吧!你又不是不良生,而且又不甘当普通学生,在夹缝中生存得有多难受?趁现在刚开学,我觉得你适当补一补课还来得及,毕竟你也不笨。到时候别告诉我,你是奔四的嘴,二八六的脑子!”
沈慎听完哈哈大笑,他心里清楚,池宿这是不想让他也被卷进来。沈慎也不傻,当然看出池宿心里早已经做了决定,后面该如何应对了,只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跟辰宜中学决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