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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钧台盛宴:盛极之始的奢靡暗流

夏启站在钧台之巅,青铜铸就的台基在正午日光下泛着冷硬光泽,台下是绵延数里的诸侯营帐,七彩旌旗如林,猎猎风中抖落的,是夏朝初立的赫赫威仪。这日是启定下的“万国朝贺”之日,自他三年前废禅让、承父禹之位,以世袭制取代禅让制,将“夏”的国号刻在洪荒大地的版图上,这还是第一次召天下诸侯齐聚阳城近郊的钧台,既是彰显王权,亦是要借这场盛宴,彻底压下那些暗怀异心的部落势力。

玄空站在鸿蒙宗弟子的队伍里,青布道袍在一众诸侯的华服间显得格外素净。他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笔尖蘸着朱砂,却迟迟未落下——按道尊龙宇的吩咐,他需记录夏朝每一个关键节点的气运变化,可此刻望向钧台上的夏启,他眼底却掠过一丝忧虑。启今日穿的是用西昆仑蚕丝织就的玄色祭服,衣摆上用赤金线绣着日月星辰纹,腰间悬着的“镇夏玉符”是道尊亲赠,本为护佑夏朝国运之物,可此刻玉符边缘竟隐隐泛着一层淡灰气,那是气运耗损的征兆,只是这细微变化,除了玄空这般修过“观气术”的鸿蒙宗弟子,满场诸侯无一人察觉。

“启王万岁!”随着司仪官的高喝,诸侯们齐齐跪拜,青铜酒爵碰撞的脆响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震得钧台周围的古柏簌簌落英。夏启抬手示意众人起身,他的声音透过灵力加持,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昔我父禹,治水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方定九州洪患。今我承父业,立夏朝,定礼制,非为一己之私,实乃为保万民安居!今日设宴,愿与诸位共饮此杯,愿我大夏国运绵长!”

说罢,他举起面前的犀角杯,杯中盛的是用黍米与西域葡萄酿就的醇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荡,映出他眼中难掩的得意。这酒是西域诸侯进贡的珍品,据说需耗费百斤黍米才能酿出一斤,寻常百姓连闻都闻不到;他身前的案几上,摆满了烤得金黄油亮的兽肉,有从青丘山猎来的九尾狐,有东海深处的千年灵龟,甚至还有一只罕见的三足乌幼鸟——那是帝俊留在洪荒的部族无意间捕获,因忌惮道尊与帝俊的关系,不敢私藏,便献给了夏启。

玄空看到那三足乌幼鸟的尸体时,指尖猛地一颤,朱砂在竹简上晕开一个墨点。他记得道尊曾说过,三足乌乃太阳金乌部族的旁支,虽非帝俊直系血脉,却也承载着一丝太阳真火的本源,寻常人若伤害三足乌,便是间接触怒金乌部族,极易引发祸端。可夏启显然没将这当回事,他用青铜刀割下一块三足乌的肉,递到身边的宠妃玄妻手中,语气宠溺:“爱妃尝尝,这鸟肉比寻常兽肉细嫩百倍,据说吃了还能滋养容颜。”

玄妻穿着一身粉色纱衣,领口袖口缀满了珍珠,她娇笑着接过肉,却没立刻吃下,而是看向夏启:“大王,今日万国来朝,固然彰显我大夏威风,可臣妾听闻,东边的有扈氏部族,至今没来朝贺,他们是不是……”

夏启脸色微沉,手中的青铜刀“当啷”一声放在案几上:“有扈氏?不过是个小小的部落,也敢违逆本王!等过了今日,本王便派大军征讨,定要让他们知道,违抗夏朝王权的下场!”

这话一出,台下顿时安静了几分。有扈氏虽不是洪荒中的大部族,却也是禹在位时便归顺的老部落,只因不满启废禅让制,才迟迟不肯来朝贺。诸侯们互相递着眼色,却没人敢出声劝阻——如今的夏启,早已不是刚继位时那个励精图治的君主了。

玄空轻轻叹了口气,在竹简上写下:“启王设宴钧台,诸侯朝贺,然奢靡之风初显,杀三足乌为食,触怒金乌部族气运;又欲征有扈氏,不顾民生刚定,恐耗损国力。镇夏玉符现灰气,国运隐忧。”写完,他将竹简收入怀中,抬头望向天际,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飘来几朵乌云,遮住了部分日光,让钧台的阴影里,多了几分寒意。

这场钧台盛宴,从正午一直持续到深夜。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半边天空,舞姬们穿着薄纱,在火堆旁跳着奔放的舞蹈,乐师们弹奏着用兽骨制成的乐器,曲调奢靡而张扬。夏启喝得酩酊大醉,他搂着玄妻,靠在铺着虎皮的座椅上,看着台下诸侯们觥筹交错,眼中满是满足。他没注意到,有几位年老的诸侯悄悄离开了宴席,他们望着钧台上醉生梦死的启王,脸上满是失望;他更没注意到,鸿蒙宗的弟子们在玄空的带领下,早已悄然离去,只留下那卷记录着夏朝气运转折的竹简,在夜风里泛着淡淡的墨香。

第二章 宫室之奢:民力耗竭的开端

钧台盛宴后,夏启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往日里对朝政的勤勉渐渐被奢靡取代。他回到阳城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扩建王宫。原本的王宫是禹在位时建造的,以夯土为墙,茅草为顶,虽简陋却实用,可在夏启眼中,这样的王宫根本配不上他“天下共主”的身份。

“王宫需用青石筑基,青铜为梁,屋顶要铺西域进贡的琉璃瓦,殿内的柱子要用南方运来的千年楠木!”夏启坐在临时搭建的议事殿里,对着负责建造王宫的司空(官职)下令,他手中拿着一卷图纸,上面画着他想象中的王宫模样,殿宇连绵,楼阁高耸,甚至还设计了一座专门用来观赏歌舞的“瑶台”,“另外,王宫周围要挖一条护城河,引颍水之水入河,河上要建三座石桥,桥上雕刻龙凤图案!”

司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曾跟随禹治水多年,听到夏启的命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大王,如今刚平定九州,百姓们还在恢复农耕,若要建造如此宏伟的王宫,需征调数万民夫,耗费大量粮草和物资,恐会加重百姓负担啊!”

“负担?”夏启放下图纸,脸色一沉,“本王是夏朝的王,住什么样的王宫,岂容你多言?当年我父禹治水,百姓们甘愿出力,如今本王建王宫,是为了彰显大夏的威严,百姓们理应支持!你若再敢劝阻,休怪本王治你不敬之罪!”

司空吓得连忙跪下,不敢再说话。他知道,如今的启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听进谏言的君主了,自钧台盛宴后,启王便越来越刚愎自用,谁要是敢反对他的决定,轻则被斥责,重则被罢官,甚至有几位直言进谏的大臣,已经被启王流放至偏远之地。

消息传到鸿蒙宗在阳城的驻地时,玄空正在整理《三皇五帝全史》的后续篇章。听到弟子的禀报,他手中的毛笔“啪”地掉在竹简上,墨汁顺着竹简的纹路蔓延,像是一道道黑色的泪痕。“数万民夫?千年楠木?琉璃瓦?”玄空喃喃自语,眼中满是震惊,“启王这是要将禹王留下的家底,全部挥霍一空啊!”

他立刻起身,想去王宫劝谏夏启,却被身边的大弟子拦住:“师父,您忘了道尊的吩咐吗?道尊说,夏朝的国运自有定数,我们鸿蒙宗弟子不可过多干预,只需记录史实即可。您若去劝谏,不仅可能惹怒启王,还可能违背道尊的旨意。”

玄空停下脚步,手指紧紧攥着袖口,指节发白。他知道弟子说的是对的,道尊龙宇在他下山前曾特意叮嘱,洪荒中的每一个王朝,都有其兴衰的轨迹,外力干预只会打乱天道秩序,鸿蒙宗的职责是记录历史,而非改变历史。可他一想到那些即将被征调的民夫,想到他们可能因此错过农耕,想到他们家中的妻儿可能会挨饿受冻,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知道不能干预,可我……”玄空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向王宫的方向。此刻,王宫的建造已经开始了,远处的工地上,隐约能看到民夫们忙碌的身影,他们扛着沉重的青石,推着装满泥土的木车,在监工的呵斥声中艰难地前行。玄空闭上眼睛,仿佛能听到民夫们的喘息声,能看到他们脸上的汗水和疲惫。

夏启对王宫的建造进度极为上心,几乎每天都会去工地上视察。他看着青石一点点垒起,看着楠木柱子被架起,看着琉璃瓦一片片铺在屋顶上,眼中满是期待。他甚至还下令,从各地征召能工巧匠,在宫殿的墙壁上绘制壁画,内容是他率领大军征战四方、诸侯朝拜的场景,他要让后世子孙都知道,他夏启是多么英明神武。

为了加快建造进度,夏启还下令,将原本用于治理黄河水患的民夫,也调来了一部分。这一决定,直接导致黄河沿岸的堤坝无人修缮,当年夏天,黄河水位上涨,沿岸的几个部落遭受了严重的水灾,农田被淹,房屋倒塌,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百姓们纷纷向阳城请愿,希望夏启能派民夫修缮堤坝,发放救济粮。可夏启却认为,百姓的水灾只是小事,王宫的建造才是头等大事。他不仅没有派民夫去修缮堤坝,反而下令禁止百姓请愿,谁敢再闹事,就以“谋反”论处。

玄空将这一切都记录在竹简上,他的笔尖越来越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用民夫的汗水和泪水写成。“启王征调民夫建王宫,弃黄河水患不顾,百姓受灾,流离失所。朝中大臣皆不敢言,夏朝民心渐失。”写完,他将竹简放入一个特制的木盒中,这个木盒里,已经放了十几卷记录夏朝衰败的竹简,每一卷都沉甸甸的,像是承载着整个夏朝的命运。

王宫的建造持续了整整三年。三年后,一座宏伟壮丽的王宫终于建成,青石为墙,青铜为梁,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殿内的柱子上雕刻着龙凤图案,墙壁上的壁画栩栩如生,瑶台上的歌舞日夜不停。夏启站在王宫的最高处,俯瞰着阳城的景象,心中充满了自豪。他觉得,这座王宫足以配得上他的身份,足以让天下诸侯敬畏。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王宫建成的那天,阳城周边的几个部落,因为民力耗尽、粮草短缺,已经开始出现了饥荒;他更不知道的是,那枚道尊亲赠的“镇夏玉符”,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色,夏朝的国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退。

第三章 酒色迷心:朝政荒废的深渊

王宫建成后,夏启更是变本加厉地沉迷于酒色。他在瑶台上设下了“长夜之饮”,每天召集大臣和宠妃们饮酒作乐,常常从黄昏一直喝到天亮。殿内的烛火日夜不熄,青铜酒爵里的酒永远是满的,舞姬们的舞蹈永远是奔放的,夏启就在这纸醉金迷的生活里,渐渐忘记了朝政,忘记了百姓,忘记了自己身为夏朝君主的职责。

玄妻是夏启最宠爱的妃子,她不仅长得貌美,还极善迎合夏启的心意。她知道夏启喜欢饮酒,便特意派人从各地搜罗珍稀的美酒,有用百年人参酿的“参酒”,有用海底珍珠磨成粉酿的“珠酒”,甚至还有用洪荒中的灵草酿的“仙酒”——这仙酒是玄妻私下派人从修仙界的边缘部落买来的,据说喝了能让人精神焕发,却也极易让人上瘾。

夏启对这仙酒极为喜爱,每天都要喝上好几杯。渐渐地,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脸色变得苍白,眼神也越来越浑浊,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反而觉得这仙酒能让他忘却一切烦恼,更加沉迷其中。

朝政大权渐渐落到了玄妻和几个奸臣手中。玄妻利用夏启的宠爱,不断提拔自己的亲信,打压那些正直的大臣;而那些奸臣则趁机搜刮民脂民膏,为自己谋取私利。夏朝的官场变得乌烟瘴气,贪污腐败成风,百姓们的生活越来越困苦。

有一次,负责征收赋税的大臣向夏启禀报,说今年的赋税征收困难,很多百姓因为水灾和饥荒,根本交不出赋税,希望夏启能减免一部分赋税,或者发放救济粮。可当时夏启正在瑶台上饮酒,他醉醺醺地听完大臣的禀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赋税怎么会收不上来?肯定是你们办事不力!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赋税收上来,否则休怪本王治你们的罪!”

大臣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征收赋税。为了完成任务,他们不得不派兵去百姓家中抢掠,有的百姓因为反抗,甚至被士兵打死。消息传到鸿蒙宗,玄空再也忍不住了,他不顾弟子的劝阻,毅然前往王宫,想要劝谏夏启。

玄空来到王宫门口时,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王宫!”侍卫手持青铜剑,眼神警惕地看着玄空。

“我是鸿蒙宗弟子玄空,有要事求见启王,还请通报一声。”玄空平静地说。

侍卫们听说过鸿蒙宗的名号,知道鸿蒙宗是道尊龙宇创立的宗门,不敢轻易得罪,便连忙去通报。可没过多久,侍卫回来对玄空说:“启王说了,他正在饮酒作乐,没空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玄空皱了皱眉,他知道夏启是在故意回避,可他还是不肯放弃:“还请你再通报一次,我要说的事,关乎夏朝的国运,启王必须听!”

侍卫无奈,只能再次去通报。这一次,夏启终于不耐烦了,他让人传出话来:“玄空若再敢纠缠,就将他驱逐出阳城!”

侍卫们将夏启的话传给玄空,玄空站在王宫门口,望着那宏伟的宫殿,心中满是失望。他知道,此刻的夏启已经彻底被酒色迷昏了头脑,再也听不进任何劝谏了。他转身离开王宫,走在阳城的街道上,看到的是百姓们愁苦的面容,听到的是百姓们的抱怨和叹息。有一位老婆婆拉着玄空的手,哭诉着自己的儿子被征去建王宫,至今没有回来,家里的粮食已经吃完了,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有一位年轻的男子跪在路边,请求玄空能救救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因为交不出赋税,被士兵打伤,危在旦夕。

玄空看着这些苦难的百姓,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从怀中拿出自己仅有的一些粮食,分给了百姓们,然后默默地回到了鸿蒙宗的驻地。他坐在案前,拿起毛笔,在竹简上写下:“启王沉迷酒色,朝政荒废,玄妻与奸臣专权,赋税严苛,百姓困苦,民怨沸腾。夏朝国运衰败,已无可挽回。”写完,他将竹简放入木盒中,然后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道尊,弟子无能,无法改变夏朝的命运,只能将这一切记录下来,让后世知晓这段历史。”

夏启对百姓的苦难和朝政的混乱毫不知情,他依旧在瑶台上饮酒作乐。有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恍惚中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他面前,老人穿着粗布衣服,脸上满是皱纹,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夏启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老人是谁,可老人却突然消失了。夏启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觉,便没有在意,继续和玄妻饮酒。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个老人,其实是禹的魂魄。禹看到自己辛苦建立的夏朝,在儿子手中渐渐衰败,心中满是悲痛,便特意现身想要提醒夏启,可夏启却沉迷酒色,根本没有认出他。禹的魂魄无奈,只能叹息着离去,从此再也没有现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启的身体越来越差,他因为长期饮酒和沉迷女色,已经卧床不起了。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忘记享乐,他让舞姬们在他的床前跳舞,让乐师们在他的床前弹奏,让宠妃们在他的床边喂他喝酒。

玄空得知夏启卧床不起的消息后,并没有去王宫探望。他知道,夏启的结局已经注定,探望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只是在竹简上写下了最后一句话:“启王病重,卧床不起,夏朝朝政混乱,诸侯异动,亡国之兆已现。”写完这句话,玄空合上了木盒,这个木盒里,已经装满了记录夏朝从盛到衰的竹简,这些竹简,不仅是夏朝的历史,更是对后世君主的警示。

第四章 诸侯异动:分裂的导火索

夏启病重的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天下诸侯中激起了巨大的波澜。那些原本就对夏启不满的诸侯,开始蠢蠢欲动;而那些原本中立的诸侯,也开始动摇,他们纷纷观望,想要看看夏朝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有扈氏首领玄渠站在部族议事堂的高台之上,手中攥着一封从阳城密探传来的竹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堂下坐着的,是有扈氏各支脉的长老,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三年前钧台盛宴,有扈氏因不满夏启废禅让、行世袭,拒不出席朝贺,夏启当场放言要“踏平有扈”,虽后来因忙着扩建王宫暂缓征讨,可这份仇怨,却像一根刺,扎在有扈氏上下所有人的心里。

“启王卧床不起,朝政被玄妻和奸臣把持,赋税苛捐逼得百姓卖儿鬻女,连黄河堤坝都无人修缮——这样的夏朝,还有什么资格统辖九州诸侯?”玄渠将竹简狠狠拍在案几上,青铜铸就的案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当年禹王治水,我有扈氏出了三千民夫、百艘木船,立下汗马功劳,可如今启王却视我们如草芥,若再忍气吞声,迟早要被夏朝灭族!”

堂下的大长老玄伯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首领,夏朝虽衰,可毕竟是天下共主,麾下还有数万大军。我们有扈氏部族人口不过五万,兵力仅三千,若公然反夏,怕是……”

“怕什么?”玄渠打断他的话,语气激昂,“启王昏庸,民心尽失,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我已派人联络了东边的斟寻氏、西边的彤城氏,他们也对启王的奢靡暴政不满,愿意与我们结盟!只要三家联手,再号召天下不满夏朝的诸侯,定能推翻启王,恢复禅让旧制!”

这话一出,堂下顿时炸开了锅。长老们议论纷纷,有人赞同玄渠的主张,认为夏朝气数已尽,反夏是唯一的出路;也有人担忧兵力不足,怕引来灭顶之灾。就在众人争执不下时,议事堂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首领,鸿蒙宗弟子玄空先生求见,说有要事相告。”

玄渠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鸿蒙宗?道尊龙宇的宗门怎会突然派人来见我?”他虽没见过玄空,却早听说过鸿蒙宗的名号——据说鸿蒙宗弟子能观气运、知兴衰,当年启王继位时,道尊还曾赠“镇夏玉符”护佑夏朝国运。如今玄空突然到访,不知是为了夏朝,还是为了有扈氏。

“请他进来。”玄渠沉思片刻,终是决定见一见玄空——无论对方来意如何,鸿蒙宗的态度,或许会影响有扈氏的未来。

片刻后,穿着青布道袍的玄空走进议事堂。他神色平静,目光扫过堂下争论的长老,最后落在玄渠身上,拱手行礼:“鸿蒙宗玄空,见过有扈氏首领。”

“玄空先生不必多礼,”玄渠抬手示意他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不知先生今日到访,有何要事?”

玄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递到玄渠面前:“首领先看看这个。”

玄渠接过竹简,展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竹简上记录的,竟是夏朝近三年的气运变化:钧台盛宴杀三足乌触怒金乌部族、征调数万民夫建王宫耗竭民力、黄河水灾不救致百姓流离、玄妻专权引官场腐败……每一条都清晰详实,最后一句更是触目惊心:“镇夏玉符灰气弥漫,夏朝国运已断,然诸侯反戈,恐引更大战乱,伤及无辜百姓。”

“这……”玄渠手指微微颤抖,他虽知道夏朝衰败,却没想到竟已到“国运已断”的地步,更没想到玄空会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自己。

“先生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玄渠抬头看向玄空,眼中满是疑惑,“道尊是夏朝的庇护者,先生理应帮夏朝稳定局势,而非……”

“道尊护的是洪荒秩序,是天下百姓,而非某一个王朝。”玄空打断他的话,语气依旧平静,“夏朝兴衰,乃天道定数,鸿蒙宗不会干预;可诸侯若因私怨起兵,导致战火蔓延,百姓流离失所,便是违背了道尊‘护民’的本意。我今日来,不是为了阻止首领反夏,而是想提醒首领——若真要举兵,万不可伤及无辜,更不可让战火波及农耕之地,否则,即便推翻了夏朝,也会失去民心,最终难逃衰败的命运。”

玄渠沉默了,他看着竹简上“伤及无辜百姓”几个字,脑海中浮现出黄河沿岸百姓流离失所的景象——他反夏,本是为了推翻暴政、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若因起兵导致更多百姓受难,那与夏启的暴政,又有何区别?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玄渠深吸一口气,将竹简还给玄空,“若有扈氏真要举兵,定会谨记先生的提醒,只诛暴君奸臣,不扰百姓民生。”

玄空点了点头,起身拱手:“如此,便多谢首领。我还有一事相告——斟寻氏首领虽答应与你结盟,却暗中与玄妻有勾结,若举兵时不防着他,恐会遭其暗算。”

说完,玄空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议事堂。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堂下的长老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围到玄渠身边:“首领,玄空先生的话不可不信!斟寻氏那老狐狸向来狡猾,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玄渠脸色凝重,他想起之前与斟寻氏首领联络时,对方总以“时机未到”推脱,如今想来,果然是别有用心。“传我命令,”玄渠沉声下令,“立刻派人去斟寻氏部族探查,若发现他们与阳城有往来,即刻回报;同时,加紧操练士兵,备好粮草,一旦启王驾崩,便立刻举兵,先除玄妻奸臣,再定天下局势!”

“是!”长老们齐声应和,议事堂内的气氛,从之前的争执变成了如今的坚定——夏朝的衰败,已成定局;有扈氏的反戈,也已箭在弦上。

而此时的阳城王宫,夏启的病情愈发严重。他躺在床上,意识模糊,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仙酒”“舞姬”,玄妻守在床边,脸上虽满是“担忧”,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她早已暗中联络了斟寻氏,约定若夏启驾崩,便扶持自己年幼的儿子继位,由她垂帘听政,斟寻氏则出兵辅佐,事后共享夏朝大权。

玄空站在王宫之外的一棵古柏下,望着紧闭的宫门,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怀中取出竹简,写下:“有扈氏欲举兵反夏,斟寻氏暗通玄妻,夏朝内忧外患,分裂之兆已显。战火将起,百姓又要遭难了。”写完,他将竹简收入怀中,转身离去——他能做的,只有记录下这一切,至于未来的走向,只能交由天道,交由天下百姓。

几天后,夏启在瑶台的歌舞声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辛苦维持的夏朝,早已在他的奢靡享乐中千疮百孔;他更不知道,他的驾崩,将成为诸侯分裂的导火索,一场席卷九州的战乱,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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