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能怎么办?那些个都不是善茬,还能硬刚不成?”
还是那个最气愤的人,看似大义凛然的说着。
“其实……,那三个女人还挺乖顺的,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些?”
壮汉一犹豫着,微微探头,声音小心翼翼道。
“过什么过!我看那三个女人也是活该,都是贱货。”
这个最气愤的,正是那个妖娆女人的姘头,林辰摸着他的女人,当众挑衅他,他当然是最气愤的。
他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林辰。
他骂得难听,心里却是更加不好受。
……
“啊!”
院中,妖娆女人惨叫一声,她被踹倒在地。
“你干什么?”
她身旁的女人赶忙去搀扶地上的女人,又转头凶狠的瞪着苏伍质问道。
苏伍眼中只有冷傲,微挑下巴,冷声回怼道:
“心术不正,活该。”
妖娆女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着苏伍,眼中带着不解与愤怒,指向林辰回怼道:
“那你又有多高洁,我靠近的是他,你踹我干什么?!”
苏伍的眼神依旧冷漠,只毫不在意的转头看向别处。
可她这点儿小心思,怎么会逃过同性的眼睛;妖娆女人忽然深深打量苏伍,恍然大悟道:
“哦……,我明白了,你喜欢……”
苏伍眼中闪过慌乱,别过头,谁的眼睛都不敢看,却还是冷声坚定道:
“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随意玷污女人的名声。”
听着这般说辞,女人脸上逐渐浮现嘲讽的笑,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妖娆婉转,轻飘飘的反问:
“该说你单纯,还是说你雌竟呢?男人怎么想,是女人能决定的吗?自个儿的思想出了问题,都还要甩锅给别人。”
苏伍还没说话,卫夏向前一步,话题急转之下:
“我们先在古宅里转转吧,看看有什么新发现。”
众人大脑皆是空白一瞬,相互踌躇的对视一眼;这时候那个管家朝他们走来,很快将妖娆女人的话抛诸脑后——
“各位客人,我们督军在前厅有请。”
管家快步走来,恭敬的浅鞠一躬,淡笑着说道。
林辰也表现尊敬有礼,轻轻点头道:
“烦请带路。”
“请。”
管家五指并拢,指着院子外,语言动作得体。
众人不再管妖娆女人说了什么,也暂时遗忘了苏伍方才奇怪的态度,跟着管家往前厅走去。
还未出院门,吴咎快步凑到林辰身旁,小声八卦道:
“你俩咋回事儿?这么快就拿下她了?”
“谁?”
林辰当真还没反应过来,皱眉下意识反问道;但很快,他又瞬间反应过来。
只是这时候,吴咎已经继续追问:
“你敢说你没看出来,苏伍喜欢你吗?”
林辰神色一僵,脚步却是没停,语气平静且冷漠的回应道:
“她有说吗?没说就是不存在的事。”
说话间,两人已经从院中走出,两只脚同时踏过门槛;那两颗眼球在他们的脚落下前,快速沉入地面。
吴咎似有所感,左右张望了两眼,又转头与林辰嬉皮笑脸的玩笑:
“我靠!你还真是稳如老狗!话说,你搂着那美女的时候,心里有没有想法?”
林辰落脚前低头看了眼地面,又快速抬头,轻飘飘的道:
“说什么呢,遇到那滩怪物泥,都是一堆白骨;可能脂肪多一点儿,吃起来更香。”
吴咎:“……”
他总是平静的说出恐怖的话。
一行人穿过一个充满玫瑰的园子,来到前厅,只见大厅上方坐着一个身穿军装,木阿姨那个威严的人。
林知谣第一时间抬头看向督军的脸——不好看。
满脸凶相,模样比那几个壮汉还凶残,林知谣立刻害怕的低头,心脏狂跳。
这一眼,打破了她对民国剧的全部幻想,什么权势军阀只爱你一人,真是荒唐的言论。
在战火纷飞的时代,能成为执掌一方的军阀,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砍下多少人的头,挥洒多少血。
在他们眼中,能看到最多的就是对权力的欲望和算计。
林辰缓缓抬头看向高座之人——那张脸上,有枭雄的狡诈狠辣,也有草莽的豪爽义气,还有政治家的权谋智慧。
而后,他又慢慢低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那“管家”说他们是客,至于是什么客,却是没说。
“请坐,昨夜军中事务繁忙,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座上人带着笑容,看似含着歉意说出这句话,但却是极客气的。
林辰赶忙躬身,更是谦逊有礼的回应:
“大帅言重了!军务繁忙本是常情,辰何敢言'招待'二字?能得大帅拨冗相见,已是天大的荣幸。昨夜皆是辰考虑不周,还望大帅海涵!\"
督军喝茶的动作一顿,脸上笑容逐渐收敛,而后轻轻将茶放下,缓慢从上座起身,朝林辰走来。
一个人身上的额肃杀之气掩藏不了,众人低头看着督军走下来的脚步,皆是屏息凝神。
他们的心脏狂跳。
下一瞬,只见督军单手附在林辰肩上,他仰天大笑,却依旧充满压迫感:
“你这小子,是个聪明人,可打算跟着我混?”
林辰身形一僵,脑中浮现的,却是这个时期的乱象……
只是一秒的回忆,他立刻后退,低头,声音恭敬开口:
“辰只是草包,也不善舞刀弄枪,只怕要辜负了大帅的好意。”
督军稍作沉默,又迅速甩手,大笑着道:
“没事儿!那些刀枪啥的,你尽管拿去!”
林辰慌乱的抬头,刚要开口拒绝,只见督军脸上浮现不耐,随意甩手,斥责中带着一丝玩笑道:
“诶,这话就到这儿,再说就是你的不对了!”
他眼中的怒意,充满威压,林辰瞬间低头,不再言语。
督军又摇晃着坐回上座,这时候,他还是才看到还没落座的他们,一面摆手,一面催促道:
“坐呀。”
这时候,两边的家仆才上前为他们安置椅子。
众人皆是低头,小心翼翼的坐下。
两边儿的家仆训练有素,为众人稳稳的奉上茶杯。
林知谣小心翼翼的接过,可茶杯烫手,她一个不小心,全撒了出来,杯具落地甩得粉碎。
家仆始终低头看不清脸色,只瞬间跪地,不断磕头。
林知谣早已吓傻,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而家仆始终没有说话,最后是匍匐在地,连头也不磕了。
周围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林知谣还是那般无措,直到这个家仆被拉走,她才惶恐的看向最上方的督军。
平静的脸上,她只能看到冷漠与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