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扶着摇摇欲坠的魏宁宁,脸上血污混着汗水,咧嘴露出个勉强的笑容:
“死不了!就是宁宁这小子太拼命了。”
魏宁宁靠在王明后背喘着粗气,听到这话倔强地抬了抬下巴说道:
“不拼命……哪能撑到你出来。而且咱们三个我实力最低,只有这样才能追上你们。”
话音刚落,嘴角就溢出一丝血沫,显然刚才的血祭之刃对他损耗极大。
陈文鑫捂着后背的伤口,踉跄着走到林羽身边,目光扫过地上的蚀骨使者,又看向那些面露惧色的黑衣人,沉声道:
“这些杂碎怎么办?”
林羽没看那些黑衣人,只是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扔给王明:
“先给宁宁敷药,这是从清月那边拿的清灵丹,能压下他体内的血气翻涌。”
王明接住瓷瓶赶紧打开,一股清冽的药香瞬间散开。
他小心翼翼地倒出半粒丹药喂给魏宁宁,剩下的递给陈文鑫:
“你也赶紧用上。”
那五名黑衣人见状,握着武器的手更抖了。
为首的黑衣人咬了咬牙,知道今天栽了,蚀骨使者都被打成这样,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当机立断道:
“撤!”
说着就要转身遁走,却听林羽冷冷开口:
“伤了我的人,就想走?”
话音未落,他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掌风裹挟着灼热的气浪拍向最后面的两名黑衣人。
那两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拍飞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滑落在地没了声息。
剩下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跑得更快了。
林羽却没再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背影,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为什么放他们走?”
陈文鑫不解地问。
林羽回头看了眼洞穴深处,淡淡道:
“他们只是小喽啰,真正的大鱼还在后面。留着他们,正好给后面的人报个信。”
王明扶着魏宁宁走过来,见他脸色好了些,松了口气道:
“接下来怎么办?这地方怕是不能待了。”
林羽低头看了眼地上昏死的蚀骨使者,抬脚在他身上踢了两下,对方毫无反应。
他蹲下身,伸手在蚀骨使者怀里摸索片刻,掏出块刻着骷髅头的黑色令牌。
林羽思考了一下说道:
“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审问这老东西。”
随后将令牌揣进怀里,站起身道:
“这令牌,或许能引出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其实林羽这次和蚀骨使者的战斗也让他对自己的实力有所了解。
林羽在战斗中根本没有发挥全部实力,而是一直在压制,他现在非常渴望有更强的高手。
夜色如墨,林羽四人拖着蚀骨使者钻进了附近一片密林中。
找了处背风的山坳,陈文鑫捡来枯枝生起篝火,跳动的火光映着众人带伤的脸庞,添了几分暖意。
王明正给魏宁宁重新包扎伤口,见他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数落:
“下次再敢用那不要命的招式,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宁宁哼了一声,却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借着篝火的温度暖着发冷的手指:
“该用还是要用的,不过师傅教的这招确实太狠了,我现在都没有什么力气。”
林羽笑了笑说道:
“废话,你那是精血,不是普通的血液,能不浪费力气嘛?以后还是少用,不然就算我来了,你也自己虚脱死了。”
说着林羽将蚀骨使者扔在火堆旁,抬脚在他胸口碾了碾。
那使者闷哼一声,总算从昏迷中醒转,看清眼前情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嘴硬说道:
“有本事杀了我,不然我背后的势力绝不会放过你!”
林羽挑眉,从怀里摸出那块黑色令牌,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
“哦?你说的是这令牌背后的势力?”
蚀骨使者瞳孔骤缩,喉结滚动了两下,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令牌上的骷髅头,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们黑莲教专用的吧?”
林羽语气平淡,指尖却泛起淡淡的金光,若有若无地逼向蚀骨使者的眉心。
那金光刚靠近,蚀骨使者就像被烙铁烫到般剧烈挣扎起来,脸上血色尽褪道:
“你……你竟懂得净化之力!而且你还知道我们黑莲教,你,你到底是谁?”
“回答我的问题。”林羽指尖再进三分,蚀骨使者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浑身剧烈颤抖,显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终于撑不住,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你说的没错,是………是黑莲教…………我们是黑莲教的外围使者,负责在世俗界搜罗有特殊体质的人……”
王明忍不住插话道:
“特殊体质?你们抓这些人做什么?”
蚀骨使者咬着牙,似乎想说什么,却突然猛地瞪大了眼睛,嘴角溢出黑血。
林羽眼神一凛,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却发现人已经没了气息——竟是咬碎了藏在牙里的毒囊自尽了。
陈文鑫一拳砸在地上不甘心的说道:
“该死,线索断了。”
林羽看着蚀骨使者冰冷的尸体,眉头紧锁。
这黑莲教行事如此狠辣,连外围使者都带着自尽的毒药,显然不是简单货色。
他低头看向那块令牌,骷髅头的眼眶处似乎有细微的纹路,在火光下若隐若现。
林羽指尖拂过令牌上的纹路,沉声道:
“线索没断,他说的特殊体质后面我在给你们解释,而这令牌上的纹路,是某种地图的碎片。”
王明和陈文鑫凑过来细看,果然发现那些纹路纵横交错,隐隐能看出山脉的轮廓。
魏宁宁也撑着身子凑过来,指着其中一处凸起说道:
“这形状,像极了咱们西边的黑风岭。”
林羽点头回应道:
“看来这骷髅教的据点,多半就在黑风岭附近。”
他将令牌收好,站起身看向三人说道:
“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去黑风岭探探。”
篝火噼啪作响,映着众人坚定的眼神。
虽然前路未知,但四人之间的默契已然加深,无论前方有多少凶险,他们都打算一起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