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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渐烈,尘土染霜。北伐大军历经一月行军,遵循着天亮拔营、日落扎寨的节律,一路穿越平原、翻越山岭,终于在第三十一日的晌午,抵达了大衍与漠北的交界咽喉——镇北关。

这一月来,大军走走停停,既未因急行军损耗战力,也未因沿途小股蛮族游骑耽搁行程。得益于沈砚筹备的现代速食,将士们每日晨起冲泡一碗热粥、揣上几枚冷冻包子,便能精神饱满地出发;正午在官道旁短暂休整,拆开自热米饭或预制菜,十几分钟便能吃上热乎饭菜,无需埋锅造饭浪费时间;夜晚扎营,围坐篝火旁分享卤味、罐头,补充体力的同时,也能借着欢声笑语驱散远征的疲惫。充足且便捷的补给,让41万大军虽经一月跋涉,依旧甲胄鲜亮、士气高昂,玄黑与藏红色的队列依旧整齐如铁,丝毫不见长途行军的倦怠。

镇北关雄踞于两山之间,青黑色的城墙依山而建,高逾三丈,墙面上布满了历年征战的箭痕与刀印,透着一股久经风霜的苍劲。关楼上“镇北关”三个鎏金大字虽蒙着些许尘土,却依旧气势磅礴,随风飘扬的玄色大旗上,“大衍”二字在正午阳光下格外醒目。关下守军早已望见远方绵延的大军,迅速开启城门,守将带着一队亲兵列队迎出,神色恭敬而激动。

“末将镇北关守将秦峰,恭迎靖安王与北伐大军!”守将秦峰单膝跪地,身后亲兵齐齐拱手,声音响彻关前。

沈砚勒住赤焰火龙驹,玄麟赤焰铠在朔风中泛着赤金焰光,凤翅紫金冠的凤翅被风吹得微微颤动。他抬手示意秦峰起身,声音沉稳:“秦将军免礼,辛苦你镇守边关,今日我等率大军而来,便是要彻底扫清漠北寇患,还北疆安宁。”

“王爷英明!有大军相助,北疆百姓终于有盼头了!”秦峰起身时,目光扫过身后整齐的大军,眼中满是震撼——他镇守镇北关多年,见过无数行军部队,却从未见过这般气势如虹、状态饱满的大军,尤其是将士们行囊简约,却个个精神抖擞,与以往长途奔袭后疲惫不堪的军队截然不同。

大军缓缓入关,镇北关的街道早已清空,百姓们悄悄推开门窗,望着这支传说中的北伐大军,眼中满是敬畏与期盼。孩子们扒在门缝后,好奇地看着将士们腰间挂着的“奇特包装”,小声议论着“那就是王爷带来的‘神奇粮草’吗”,大人们则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大军旗开得胜。

沈砚与将领们一同登上镇北关城楼,极目远眺,关外便是茫茫漠北草原,枯黄的草甸一望无际,朔风卷着沙尘,透着一股肃杀的寒意。远处隐约可见几处蛮族游骑的身影,正远远窥探着镇北关,显然已察觉大军抵达。

“王爷,漠北蛮族主力盘踞在关外三百里的黑风谷,旗下有三大部落,合计约三十万兵力,擅长骑射与奔袭,惯用游击战术骚扰我边境。”秦峰指着关外地图,详细汇报敌情,“近一个月来,蛮族频频增兵,似有南下劫掠之意,幸得王爷大军及时抵达。”

周霆手持湛金虎头枪,目光凝重地望向关外:“三十万蛮族骑兵,倒是块硬骨头,但我军有王爷备下的‘粮草利器’,又有41万精锐,定能将其击溃!”

楚昭雪身着绯红戎装,凤鸣鎏金枪斜倚城楼栏杆,眼中闪过跃跃欲试的锋芒:“蛮族游骑不足为惧,待我率轻骑兵先行探路,摸清他们的布防,再一举破敌!”

沈砚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黑风谷,凤翅镏金镋的镋尖轻轻点在谷口位置:“蛮族善骑射,却不善攻坚,且补给线长。我等今日在镇北关休整一日,补充清水与物资,明日兵分三路——周老将军率主力正面推进,程将军率襄阳锐士迂回黑风谷侧后方,截断敌军退路,楚昭雪、周凯、赵玮率轻骑兵袭扰敌军粮道,待敌军阵脚大乱,我等再合力歼敌!”

“诺!”众将领齐声领命,声音铿锵有力。

城楼之下,大军已按计划在关内空地扎营,将士们熟练地分发着新一批运抵的速食补给,压缩饼干、自热火锅、牛肉罐头整齐地堆放在营帐旁。秦峰看着将士们拆开包装便能用餐,无需动用关内粮草,心中愈发敬佩——他终于明白,为何这支大军能保持如此旺盛的战力,王爷筹备的“特殊粮草”,简直是远征作战的神兵利器。

黄昏时分,镇北关的篝火燃起,与关外的朔风形成鲜明对比。将士们围坐在一起,加热着预制菜,喝着温热的速食粥,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大战。沈砚独自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关外漫天风沙,赤焰火龙驹在身旁静静伫立。他知道,抵达镇北关,只是北伐征程的一个节点,真正的硬仗还在前方。但看着关内士气高昂的将士,想着身后应天的亲人与百姓,感受着手中凤翅镏金镋的沉厚,他心中毫无惧色。

漠北的风虽寒,却吹不散将士们的热血;蛮族的兵虽勇,却挡不住大衍的锐士。镇北关的灯火之下,41万大军已做好万全准备,只待明日黎明,便将踏出关隘,直指漠北腹地,用刀剑与勇气,书写属于大衍的胜利篇章。

镇北关的朔风彻夜未停,吹得关楼大旗猎猎作响。次日清晨,中军大帐内灯火通明,沈砚端坐主位,玄麟赤焰铠上的麟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凤翅镏金镋斜倚案旁,41万大军的核心将领悉数到场,而帐下两侧,还站着两位特殊的身影——前漠北右贤王孛儿只斤·阿勒泰与子巴图。

父子二人如今已褪去漠北王族的华贵服饰,换上了靖安军的普通戎装,虽无往日的王爵威仪,却依旧难掩久经战阵的悍勇之气。阿勒泰手中的玄铁缠龙弯刀已按军规交由亲兵保管,只腰间佩着一柄普通铁刀,巴图的雪豹皮鞘透骨枪则被允许随身佩戴——沈砚知晓这对父子熟悉漠北地形、部族习性,更清楚王庭将领的作战风格,是北伐路上不可或缺的向导,故而给予了足够的信任与尊重。

“王爷,诸位将军,”阿勒泰上前一步,声音沉厚,带着一丝历经变故后的沧桑,“漠北王腾格里将主力三十万屯于黑风谷,此谷两侧是悬崖峭壁,仅谷口一条通路,易守难攻,左贤王帖木儿坐镇谷中主营,调度粮草与防御部署,其子不花为他谋划,事事周全。”

“左贤王麾下第一猛将兀良哈,统领‘黑风骑’三万,皆是近战好手,兀良哈双持玄铁卷刃弯刀,悍不畏死,惯用赤膊冲锋,黑风骑则擅长近身缠斗,刀盾配合紧密,是谷口防御的核心战力。”巴图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对旧识战力的忌惮,“还有察合,左贤王次子,任黑风骑副统领,心思缜密,不似兀良哈那般鲁莽,负责侧翼掩护与战术配合,极难对付。”

沈砚指尖轻点案上舆图,目光落在黑风谷的位置:“谷口狭窄,重装骑兵难以展开,兀良哈的黑风骑近战无敌,正面强攻怕是损失惨重。”

周霆抚着湛金虎头枪的枪柄,沉声道:“王爷所言极是,左贤王帖木儿最善防守,黑风谷本就是天险,再加上他调度,硬冲绝非上策。”

“那右贤王您先前在漠北时,可有破黑风谷的法子?”楚昭雪身着绯红戎装,向前一步问道,凤鸣鎏金枪的枪尖在帐内泛着寒光。

阿勒泰摇头道:“往日我与左贤王分管军政,黑风谷是王庭腹地屏障,从未想过强攻。但此谷西侧悬崖虽陡,却有一处隐蔽栈道,是早年部落迁徙时留下的,仅容单人通过,左贤王自负谷口防御严密,并未派重兵看守,只留了少量巡逻兵。”

“栈道?”沈砚眼中一亮,“可有具体位置?能否容轻骑兵通过?”

“位置我与巴图烂熟于心,”阿勒泰道,“栈道狭窄,骑兵难以通行,但步兵可夜间攀援,若能派一支精锐潜入谷中,突袭左贤王主营与粮草大营,内外夹击,黑风谷的防御自会崩溃。”

“我愿率陷阵营前往!”岳鹏立刻出列请战,玄铁破阵枪在手中一振,“陷阵营将士个个擅长攻坚攀援,夜间突袭正是所长!”

沈砚沉吟片刻,摇头道:“陷阵营虽勇,但栈道仅容单人通过,大规模潜入耗时过长,且一旦暴露,恐全军覆没。楚昭雪、周凯、赵玮,你三人率五千轻骑兵,弃马攀援栈道,潜入谷中后,先解决巡逻兵,再直奔粮草大营纵火,扰乱敌军军心;同时,程将军率襄阳锐士,从谷口东侧的戈壁迂回,隐蔽至谷后,待谷中起火,便猛攻敌军后路;周老将军率主力在谷口列阵,虚张声势,吸引兀良哈的黑风骑主力,待敌军阵脚大乱,便全力冲锋;李奎率重骑兵待命,一旦谷口防线撕开缺口,便长驱直入,直捣中军!”

“诺!”众将领齐声领命。

“还有一事需诸位留意,”巴图上前道,“右贤王旧部赤那,如今统领王庭先锋骑兵,擅长闪电战与偷袭,惯用追风银枪与鹿皮软弓,箭术精准,且熟悉戈壁地形,恐会在我军迂回途中设伏;另外,神射手合撒儿极擅狙杀,诸位将军行军途中务必小心,谨防被其暗中偷袭。”

“赤那的速攻骑兵不足为惧,我率轻骑兵迂回时,会派斥候严密侦查,若遇伏兵,便将计就计,引其入包围圈歼灭!”程定山手持打王杖,沉声道。

沈砚点头,补充道:“合撒儿的箭术虽精,但我军将士头盔甲胄齐全,且行军时保持阵型,他难有可乘之机。另外,给潜入谷中的弟兄每人配两包自热火锅与压缩饼干,无需生火,既能隐蔽行踪,又能补充体力,务必速战速决。”

将领们纷纷应下,心中愈发有底——有阿勒泰父子指点地形与敌情,有王爷筹备的充足补给,再加上这般周密的部署,破黑风谷、击溃漠北主力并非难事。

议事结束后,各营迅速行动起来。楚昭雪、周凯、赵玮挑选出五千精锐轻骑兵,卸下重甲,只带随身武器与精简后的速食补给,趁着午后的风沙掩护,悄悄向黑风谷西侧悬崖进发;程定山率襄阳锐士,携带足量的自热米饭与罐头,向戈壁迂回;周霆与李奎则在谷口列阵,营帐连绵,旌旗招展,故意摆出强攻的架势,吸引敌军注意力。

阿勒泰与巴图亲自为楚昭雪三人引路,沿途避开了几处蛮族的暗哨。巴图边走边叮嘱:“前方三里便是栈道入口,那里有十名巡逻兵,皆是左贤王的亲信,警惕性极高,需悄悄解决。”

楚昭雪眼中闪过锐光,对周凯、赵玮道:“你二人率部随后,我带小队先行,解决巡逻兵,为弟兄们开路。”说罢,她身形如箭般窜出,绯红身影在风沙中一闪而过,手中凤鸣鎏金枪藏于袖中,悄无声息地逼近栈道入口。

巡逻兵正缩在岩石后避风,丝毫未察觉危险降临。楚昭雪出手如电,凤鸣鎏金枪瞬间刺穿两名巡逻兵的咽喉,动作干脆利落,周凯与赵玮随后赶到,默契配合,片刻间便将十名巡逻兵尽数解决,未发出半点声响。

“栈道狭窄,弟兄们依次通过,注意脚下,切勿滑落!”楚昭雪低声吩咐,率先踏上栈道。栈道仅宽尺许,下方是万丈深渊,朔风呼啸,稍有不慎便会坠入谷底。将士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腰间的速食包装紧贴身体,丝毫不敢大意。

与此同时,谷口方向,周霆下令擂鼓,鼓声震天,玄色大军摆出冲锋姿态,兀良哈果然率领黑风骑出谷列阵,双持玄铁卷刃弯刀,脸上画着狰狞战纹,高声叫骂挑战,却不知沈砚的奇兵已在悄然逼近他的后方。

黑风谷的夜色渐浓,潜入谷中的五千轻骑兵已全部抵达谷内,隐蔽在粮草大营附近的沙丘后。楚昭雪看着营中堆积如山的粮草,眼中闪过一丝冷笑,示意将士们拿出随身携带的火种与自热食品——他们要先用一顿热饭补充体力,再给漠北人送上一份“大礼”。

将士们熟练地拆开自热火锅的包装,加水密封,借着沙丘的遮挡,快速补充能量。温热的火锅香气在夜色中弥漫,却被呼啸的朔风掩盖,无人察觉。吃饱喝足后,将士们精神抖擞,纷纷掏出火种,等待着约定的进攻信号。

远处,谷口的鼓声依旧震天,漠北军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在前方。楚昭雪抬手,凤鸣鎏金枪直指粮草大营,低声道:“动手!”

五千轻骑兵如猛虎下山,瞬间冲入粮草大营,火种抛向堆积的干草与粮草,火焰迅速燃起,借着朔风,很快便蔓延开来,浓烟滚滚,照亮了夜空。

“不好!粮草大营着火了!”漠北军惊呼起来,营中顿时一片混乱。左贤王帖木儿正在主营议事,听闻消息后脸色大变,急令兀良哈回军救援,却不知程定山的襄阳锐士已在谷后发起猛攻,而谷口的周霆与李奎,也趁着敌军混乱,率领主力大军发起了冲锋。

黑风谷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鼓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一场决定漠北命运的大战,在夜色中正式拉开序幕。而潜入谷中的五千轻骑兵,正借着火势,如入无人之境,朝着左贤王的主营杀去,他们腰间的速食补给,不仅支撑着体力,更支撑着他们必胜的信念。

火光染红了黑风谷的夜空,粮草大营的火势越烧越旺,漠北军阵脚大乱。楚昭雪率领轻骑兵趁乱冲击,凤鸣鎏金枪在手中翻飞如舞,枪尖所过之处,漠北士兵纷纷倒地。可就在她逼近左贤王主营外围时,四道身影突然从斜刺里冲出,呈合围之势拦住了她的去路——左贤王次子察合、速攻骑兵统领赤那,还有闻讯赶来支援的王庭第一猛将兀良哈、重装防御将领阔阔台。

“哪里来的女娃娃,也敢闯我王庭大营!今日便让你有来无回!”察合手持玄铁短柄斧,身后黑风骑扇形包抄;赤那追风银枪直指咽喉,鹿皮软弓已搭上淬毒狼牙箭;兀良哈双持玄铁卷刃弯刀,脸上画着狰狞战纹,赤膊的上身肌肉虬结;阔阔台提着镔铁八棱骨朵,重型铜盾挡在身前,如移动的铁壁。

楚昭雪以一敌四,凤鸣鎏金枪舞得密不透风,可对方四人分工明确:察合猛攻枪杆,赤那远程偷袭,兀良哈近身缠斗,阔阔台死守外围,她卸了重甲的身子本就防御薄弱,攀援栈道又耗了体力,渐渐被逼得险象环生。

“铛!”察合的短柄斧狠狠砸在枪杆上,楚昭雪手臂发麻,金枪险些脱手。赤那抓住破绽,淬毒狼牙箭破空而来,精准射中她的左肩;兀良哈趁机扑上,卷刃弯刀划破她的右臂;阔阔台的骨朵紧随其后,重重砸在她的后背!

“噗——”楚昭雪喷出一口鲜血,绯红戎装被染得暗红,毒素与剧痛同时袭来,她眼前一黑,金枪落地,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楚夫人!”周凯与赵玮率军接应而至,见此情景目眦欲裂,两人疯了般冲上前,三勾断魂枪与亮银虎头枪齐出,硬生生逼退四将,抱起昏迷的楚昭雪,在亲兵掩护下杀出重围,全速奔回大营。

中军大帐内,沈砚见周凯赵玮抱着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楚昭雪闯进来,瞳孔骤缩,心头像是被生生撕裂。他一把接过妻子,指尖触及她冰冷苍白的脸颊和滚烫的伤口,浑身的寒气瞬间爆发,凤翅镏金镋“哐当”砸在地上,震得帐内尘土飞扬。

“军医!快!”沈砚嘶吼着将楚昭雪交给冲进来的军医,转身猛地揪住周凯的衣领,猩红的目光扫过两人,声音沙哑得如同野兽咆哮:“说!是谁伤了她?!”

周凯与赵玮“噗通”跪地,浑身颤抖,却不敢有半分隐瞒:“王、王爷!是漠北四将——察合、赤那、兀良哈、阔阔台!他们四人合围夫人,用毒箭、下死手,夫人寡不敌众才……”

“察合!赤那!兀良哈!阔阔台!”沈砚一字一顿念出四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杀意浓烈到几乎要凝成实质。他猛地松开周凯,转身抓起凤翅镏金镋,玄麟赤焰铠上的麟纹在怒火中仿佛燃起真焰,凤翅紫金冠的凤翅微微颤动,透着噬人的戾气。

“备马!”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李奎,率三万重骑兵随我追击!周凯赵玮,引路!今日,我要让这四贼碎尸万段!”

“王爷三思!楚夫人还需您照料……”程定山上前劝阻,却被沈砚眼中的疯狂吓得后退半步。

“夫人若有不测,我便踏平漠北草原,让所有蛮族为她殉葬!”沈砚翻身上马,赤焰火龙驹似感应到主人的怒火,昂首嘶鸣,四蹄踏地,鬃毛如燃烧的烈焰。

大军疾驰而出,不到半个时辰便追上了后撤的漠北四将与残部。沈砚不等大军列阵,骑着赤焰火龙驹孤身冲了出去,凤翅镏金镋直指四将,声音如惊雷炸响:“四个狗贼!给我夫人偿命来!”

身后的众武将见状,全都惊得心头一紧——周霆执掌兵权多年,见过无数猛将厮杀,却从未见过沈砚这般不管不顾的疯魔模样,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湛金虎头枪,喉结滚动;程定山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凝重,他知道沈砚爱妻心切,却没想到会怒到如此地步,这等孤身闯阵的打法,稍有不慎便会身陷险境,可此刻没人敢上前阻拦,只能命大军紧随其后,随时准备接应;李奎是出了名的勇猛,此刻也被沈砚身上的戾气震慑,握着斩马刀的手青筋暴起,只待沈砚一声令下便冲上去,却见自家王爷已然杀红了眼,那股子杀神附体的气势,竟让他这位重骑兵统领都心生寒意。

阿勒泰与巴图父子站在阵中,更是浑身发颤。他们深知兀良哈四人的战力,尤其是兀良哈的近战、赤那的箭术,在漠北都是顶尖水准,可沈砚此刻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王爷的沉稳,分明是从地狱爬出的修罗。巴图看着沈砚孤身冲向四将,下意识攥紧了雪豹皮鞘透骨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位大衍王爷,发怒时竟如此可怕!

察合四人见只有一人冲来,先是不屑,待看清沈砚一身玄麟赤焰铠、手持凤翅镏金镋的威势,才心头一凛。“来者何人?敢拦我王庭大军!”

“取你狗命之人!”沈砚懒得废话,赤焰火龙驹瞬间冲到近前,凤翅镏金镋带着千钧之力横扫而出。兀良哈见状,双持卷刃弯刀迎了上来,想凭借近战优势格挡,可刚一碰触,便被镋身蕴含的巨力震得双臂发麻,弯刀险些脱手。

沈砚眼中寒光一闪,镋尖骤然翻转,凤翅死死勾住兀良哈的弯刀,猛地发力一扯——“咔嚓”一声,玄铁弯刀被生生折断,兀良哈还没反应过来,镋头的鎏金双翼已划破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沈砚手腕再转,镋刃自上而下劈落,将兀良哈从头顶劈成两半,内脏洒落一地,死状惨不忍睹。

“嘶——”身后众武将倒吸一口凉气。周凯赵玮亲眼目睹楚夫人被伤,此刻虽解气,却也被这狠辣招式惊得说不出话;程定山瞳孔骤缩,他知道沈砚战力超群,却没想到出手如此决绝,连一丝余地都不留;阿勒泰更是脸色发白,兀良哈在漠北号称“单骑破百”,竟连一回合都没撑住,死得这般凄惨,这位大衍王爷的战力,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兀良哈!”察合三人又惊又怒,同时攻了上来。赤那搭箭欲射,沈砚却已催动赤焰火龙驹冲到他身前,凤翅镏金镋直刺而出,穿透他的胸口,顺势一挑,将他整个人挑飞起来。沈砚手腕猛甩,镋尖带着赤那的身体砸向地面,“嘭”的一声,赤那骨骼尽碎,口中鲜血狂喷,临死前还被镋刃搅碎了脏腑,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这一下,连最勇猛的李奎都下意识别过脸,随即又涨红了脸,心中的战意被彻底激发——王爷都这般拼命,他岂能落后!周霆则沉声喝道:“列阵!护住王爷侧翼!” 众将士轰然应诺,可目光仍忍不住看向沈砚,那股子杀神般的狠厉,已然刻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阔阔台提着骨朵砸来,沈砚侧身避开,凤翅镏金镋精准勾住他的铜盾,猛地一拉,将阔阔台拽得失去平衡。不等他站稳,沈砚俯身,镋尖刺穿他的膝盖,阔阔台惨叫着跪倒在地。沈砚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凤翅镏金镋高高举起,狠狠砸在他的头顶——“噗”的一声,脑浆迸裂,阔阔台当场毙命。

程定山别过目光,心中暗叹:王爷这是真的怒到极致了,这般死状,怕是会让漠北蛮族闻风丧胆。阿勒泰父子更是大气不敢出,他们此刻才明白,为何大衍能派出如此精锐的大军,有这样一位杀神般的王爷,何愁不能踏平漠北。

只剩下察合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逃。沈砚冷哼一声,赤焰火龙驹瞬间追上,凤翅镏金镋的镋尖缠住他的后颈,猛地发力——“咔嚓”一声,察合的脖颈被生生拧断,头颅歪向一边,眼睛还盯着前方,满是恐惧。沈砚并未停手,镋刃翻飞,将察合的四肢逐一斩断,最后一脚将他的躯干踹成肉泥,才算泄了一丝怒火。

四将顷刻间尽数毙命,死状个个凄惨无比,漠北残部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弃械逃窜。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手持染满鲜血的凤翅镏金镋,如同从地狱归来的战神,周身都笼罩着一层血雾,目光扫过逃窜的蛮族,声音冰冷:“杀!一个不留!”

身后的众武将再也按捺不住,李奎率先率领重骑兵冲了上去,嘶吼道:“杀!为楚夫人报仇!” 周霆、程定山紧随其后,大军如同猛虎下山,对漠北残部展开屠杀。众将看着沈砚立于阵中,血染战甲却依旧挺拔的身影,心中只剩下敬畏——这便是怒极的靖安王,杀神附体,无人能挡!

夕阳西下,漠北草原被鲜血染红。沈砚调转马头,赤焰火龙驹踏着血水返回,他脸上的血迹未干,眼中的怒火仍未平息,只有提到楚昭雪时,才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众武将跟在他身后,无人敢多言,他们都明白,这场北伐,因楚夫人的重伤,已然变成了一场复仇之战,而这位杀神般的王爷,必将带领他们踏平漠北王庭,了结所有恩怨。

次日天刚破晓,漠北草原的朔风还裹着寒意,便被一阵震彻天地的怒喝撕裂:“漠北王庭!我沈砚今日踏平你处,为昭雪血债!”

41万北伐大军如奔腾的怒涛,玄黑的靖安军战甲似墨海翻涌,藏红色的襄阳军战袍如烈火燎原,旌旗遮天蔽日,马蹄声震得草原地表簌簌发抖。沈砚一身玄麟赤焰铠染着昨日未干的暗红血渍,凤翅紫金冠的凤翅被朔风掀起,眼中猩红如燃,骑着赤焰火龙驹走在最前,凤翅镏金镋斜指地面,镋尖滴落的血珠砸在枯草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他每一次蹬马,赤焰火龙驹便发出一声震耳长嘶,与他周身暴涨的戾气交织,化作最骇人的杀气。

身后众将勒马立于阵前,目光紧紧锁着沈砚的背影,个个心神震颤。周霆握紧湛金虎头枪,喉结重重滚动——昨日沈砚怒斩四将的狠厉还在眼前,今日这声怒喝更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戾气,让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都暗自心惊:“王爷这怒火,怕是要烧尽整个漠北草原!”程定山手持打王杖,眉头拧成川字,眼中却满是决绝,身旁的程毅、程武攥紧武器,呼吸都跟着沈砚的节奏急促起来,只觉浑身热血被这声怒喝点燃。

昨日四将惨死的消息早已炸穿漠北王庭,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漠北王腾格里端坐王座之上,金柄九环大刀的黄金刀柄被他攥得发烫,指节泛白。世子蒙哥立于左侧,声音发颤:“父王,沈砚杀神附体,八猛恐难抵挡,不如暂避西漠……”

“住口!”术赤猛地踹向殿柱,寒铁长枪枪尖戳地,火星四溅,“我漠北勇士岂有不战而逃的道理?今日我便看他沈砚,能否接得住八猛的联手!”

腾格里喉结滚动,目光扫过殿内面色惨白的将领,咬牙沉声道:“传我令!漠北八猛率五万精锐,雄鹰坡列阵!本王亲自压阵,倒要瞧瞧这沈砚,究竟是神是魔!”

雄鹰坡上,五万漠北军列成密集阵形,盾墙如林,箭雨上弦。八猛立于阵前,个个凶相毕露:斧将忽必来双手紧握开山巨斧,斧刃阔达尺余,寒光映得他满脸狞笑;矛将哲别挺着丈八长矛,矛尖淬毒,泛着幽蓝;盾将伯颜的青铜巨盾厚达三寸,表面铸满狰狞兽面,几乎遮住他整个人;箭将别勒古台的牛角弓拉得如满月,穿云箭直指沈砚;刀将速不台、锤将也速该、枪将哈撒儿、鞭将纳牙阿分列两侧,杀气腾腾。

北伐大军列阵坡下,沈砚勒住赤焰火龙驹,凤翅镏金镋猛地一扬,指向八猛,怒喝如惊雷炸响:“尔等八头孽畜!昨日伤我夫人的杂碎已被我碎尸万段,今日便轮到你们——拿命来偿!”

这声怒喝裹挟着无尽戾气,震得漠北军阵脚微乱,也让身后众将心头一凛。李奎攥紧斩马刀,指节泛白,低声嘶吼:“好!就该这般狠!为楚夫人报仇!”周凯、赵玮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解气与敬畏——昨日未能护住楚夫人的愧疚,此刻在沈砚的怒喝中,尽数化作了杀敌的决心。阿勒泰父子浑身一震,巴图下意识攥紧雪豹皮鞘透骨枪,心中只剩一个念头:这般气势,怕是草原上最烈的雄鹰都不及分毫!

忽必来怒极反笑,双手扛着开山巨斧,大步冲出阵前,咆哮道:“狂妄小儿!敢辱我漠北勇士,看斧!”

巨斧带着呼啸风声劈向沈砚头顶,势要将他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沈砚眼中杀意暴涨,非但不避,反而催动火龙驹前冲,凤翅镏金镋横空而起,硬生生架住巨斧。“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锐鸣刺得人耳膜生疼,火星溅起三尺高。忽必来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斧柄传来,双臂如遭雷击,骨头都快震裂,巨斧险些脱手。

“就这点力气,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沈砚怒喝如吼,手腕猛地翻转,凤翅镏金镋的鎏金双翼死死勾住斧刃,“给我断!”

“咔嚓!”一声脆响,百炼精钢打造的开山巨斧竟被生生掰断!身后众将倒吸一口凉气,程定山瞳孔骤缩:“这般神力,当真罕见!”忽必来满脸惊骇还未褪去,沈砚已催动火龙驹逼近,凤翅镏金镋如毒蛇出洞,直刺他的胸膛。“这一枪,替昭雪穿你的心!”

镋尖穿透铁甲,硬生生扎进忽必来心脏,鲜血顺着镋刃喷涌而出。沈砚手腕再一挑,将忽必来两百多斤的身躯高高举起,怒喝震彻四野:“漠北的杂碎!看看你们所谓的猛士,不过是昭雪案前的祭品!”

话音未落,尸体重砸在地,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周霆沉声喝道:“王爷神威!”身后将士齐声呼应,士气瞬间暴涨。

“忽必来!”其余七猛目眦欲裂,同时嘶吼着冲了上来。哲别的长矛直刺沈砚咽喉,别勒古台的穿云箭破空而至,速不台的弯刀劈向他腰间软甲,也速该的双锤砸向他头顶,八人攻势密不透风。

“来得好!”沈砚怒喝一声,凤翅镏金镋舞成一团残影,“今日便让你们八人,一同为昭雪殉葬!”

“铛铛铛!”接连不断的碰撞声响起,沈砚每一招都以命搏命,狠辣到极致。哲别的长矛刚到近前,他侧身避开,镋刃横扫而出,怒喝:“断你臂膀,看你还敢伤我夫人!”

“噗嗤!”哲别的右臂应声而断,鲜血如泉涌。周凯、赵玮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挥枪助威:“王爷好样的!”沈砚的镋尖顺势刺穿哲别眉心,“这一击,替昭雪报毒箭之仇!”

别勒古台的穿云箭刚到半途,沈砚反手一镋拍飞,镋尖直射其咽喉,怒喝:“放冷箭?找死!”身后众将见他连远程偷袭都能从容化解,更是敬畏——王爷此刻的状态,已然是收发自如的杀神!

速不台的弯刀劈到沈砚腰间,被玄麟赤焰铠弹开。沈砚转身一镋削飞他的头颅,鲜血喷溅,怒喝:“昭雪后背的伤,今日加倍奉还!”李奎看得按捺不住,勒马欲冲,却被周霆按住:“王爷自有分寸,我等稳住阵脚,待他破敌便一同冲锋!”

短短一炷香,三名猛将接连惨死。剩下五猛吓得手脚发软,却被身后大军裹挟着冲锋。伯颜举盾撞来,沈砚怒喝:“挡我者,死!”火龙驹跃起,镋刃砸裂巨盾,震飞伯颜,再一挑一旋,搅碎其内脏,“这一旋,解昭雪被围之恨!”

也速该挥锤砸来,沈砚夺锤反砸其头颅,脑浆迸裂,怒喝:“这一锤,替昭雪受的骨朵之击!”程定山身旁的程武忍不住感叹:“王爷每一招,都带着对楚夫人的牵挂,这般狠厉,谁能抵挡?”

哈撒儿的长枪撞在战甲上弹开,沈砚拽过他斩断脖颈,怒喝:“伤我夫人的,没有一个能活!”阿勒泰浑身发颤,对巴图低声道:“此等战力与决心,漠北必亡!”

最后纳牙阿转身逃窜,沈砚怒喝:“伤我夫人时,怎不饶她!”镋尖扯断其双腿,再劈成两半,“这一刀,了却昭雪所有血债!”

八猛尽数毙命,尸横遍野。沈砚立于尸山之上,凤翅镏金镋直指漠北王庭,怒喝震彻天地:“腾格里!滚出来受死!你王庭的狗我已杀尽,今日便取你狗头,为昭雪报仇雪恨!”

身后众将再也按捺不住,李奎率先怒吼:“进攻!为楚夫人报仇!”周霆挥动湛金虎头枪,下令:“全军出击,踏平王庭!”程定山率襄阳锐士紧随其后,众将眼中满是敬畏与激昂——跟着这样一位杀神般的王爷,何愁不胜!周凯、赵玮一马当先,心中只剩一个念头:跟着王爷,斩尽所有蛮族,护楚夫人平安!

41万大军齐声怒吼,震得大地颤抖。漠北军溃散奔逃,王庭城门都来不及关闭。高台上,漠北王腾格里看着沈砚染血的身影,金柄九环大刀落地,浑身发抖,竟被吓得失禁,彻底傻了。

沈砚骑着火龙驹,率先劈开王庭大门,怒喝:“腾格里!拿命来!”众将紧随其后,冲锋的呐喊与马蹄声交织,朝着高台直冲而去——这场复仇之战,终将以漠北王庭的覆灭,画上句号!

王庭大门被劈开的巨响,拉开了覆灭的序幕。41万北伐大军如潮水般涌入,漠北军早已无半分抵抗之心,或弃械投降,或四散奔逃,哭喊求饶声淹没在冲锋的怒吼中。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直奔高台而去,凤翅镏金镋开路,挡路的蛮族士兵非死即伤,没人能拦住这位杀神般的王爷。

高台上,漠北王腾格里瘫坐在王座上,双目呆滞,浑身沾满污秽,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沈砚勒马停下,凤翅镏金镋直指他的咽喉,怒喝如冰:“腾格里!你纵容部下伤我夫人,今日便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两名亲兵上前,将吓傻的腾格里拖下王座,按在高台中央的刑台上。沈砚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玄铁短刀,刀身泛着冷冽寒光。他看着腾格里惊恐的双眼,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无尽的恨意——若不是这漠北王野心勃勃,兴兵南下,昭雪怎会遭此重创,昏迷不醒!

“第一刀,替昭雪肩上的毒箭!”沈砚怒喝一声,短刀划破腾格里的臂膀,鲜血喷涌而出。腾格里惨叫一声,终于从呆滞中回过神,拼命挣扎求饶,却被亲兵死死按住。

“第二刀,替昭雪后背的骨朵之击!”短刀再落,又一块皮肉被割下。沈砚每割一刀,便怒喝一声,诉说着楚昭雪所受的伤痛,刀刀狠辣,刀刀见血。高台之下,北伐大军将士们肃立围观,没人敢出声,只看着他们的王爷,用最狠厉的方式,为楚夫人报仇。

漠北王室的成员被陆续押来,世子蒙哥、次子术赤、还有各部落的贵族宗亲,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跪地求饶。周凯、赵玮奉命监斩,将王室成员排成一列,手中长枪一挥,怒喝:“斩!”

枪尖起落,鲜血飞溅,漠北王室成员一个个倒地身亡,没有一人幸免。术赤直到临死前,眼中的傲气才彻底消散,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他到死都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草原勇士,在沈砚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此时,程定山派人来报,左贤王帖木儿率残部试图从北门突围,已被襄阳锐士拦下。沈砚眼中寒光一闪,扔下手中沾满鲜血的短刀,抓起凤翅镏金镋,怒喝:“帖木儿!你也跑不了!”

他翻身上马,直奔北门而去。北门之外,左贤王帖木儿手持鎏金虎头狼牙棒,正率残部拼死抵抗,他深知沈砚的狠厉,今日必死无疑,只想拼个鱼死网破。

“帖木儿!你的八猛、你的王都已化为飞灰,还不束手就擒!”沈砚的声音如惊雷炸响,骑着赤焰火龙驹冲入阵中,凤翅镏金镋横扫而出,几名漠北士兵瞬间被劈成两半。

帖木儿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嘶吼着挥棒砸向沈砚:“沈砚!我漠北与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你也配!”沈砚怒喝一声,凤翅镏金镋架住狼牙棒,手腕猛地发力,“咔嚓”一声,狼牙棒被生生震飞。帖木儿双臂发麻,还未反应过来,沈砚已催动火龙驹逼近,镋尖直刺他的胸口。

“这一枪,送你去见你的主子!”沈砚怒喝着,镋尖穿透帖木儿的铁甲,直入脏腑。他手腕一旋,将帖木儿的内脏搅得稀烂,随即一挑,将他的尸身挑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没了声息。

左贤王一死,残部彻底溃散,被北伐大军尽数歼灭。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漠北王庭的废墟上,染红了满地鲜血。从清晨出击到黄昏收兵,短短一日之内,漠北王庭覆灭,王室全灭,左贤王毙命,曾经威慑北疆的漠北草原,彻底被平定。

沈砚回到高台之上,腾格里还在刑台上苟延残喘,身上早已血肉模糊。沈砚看着他,眼中杀意未减,凤翅镏金镋猛地举起,怒喝:“最后一刀,为昭雪!”

镋刃落下,腾格里的头颅被生生斩下,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沈砚的玄麟赤焰铠。他提着腾格里的头颅,走上高台最高处,举起头颅,怒喝震彻四野:“漠北已平!所有仇敌,尽数伏诛!昭雪,你的仇,报了!”

身后众将齐声高呼:“王爷神威!漠北平定!”声音震得天地都在颤抖,久久回荡在草原之上。

沈砚将腾格里的头颅扔下高台,转身翻身上马,再也顾不得收拾残局,催促赤焰火龙驹:“快!回大营!”

他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只剩下对楚昭雪的急切牵挂。一日平漠北,千刀万剐仇人,覆灭漠北王室,这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让昏迷的妻子醒来时,能知晓仇敌已除,北疆安宁。

赤焰火龙驹疾驰而去,身后是被鲜血浸染的漠北王庭,是欢呼雀跃的北伐大军,是彻底平定的漠北草原。而沈砚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昭雪,等我,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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