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乡被紧急送往医院。
唐照江回了华人街的旅馆,脸色阴沉,大好的机会,失败了。
天意不助他。
守在旅馆接应的是钱固,他有些惊奇的问:“你又没得手?”
“没有。”唐照江一脸的阴郁,“她根本不上当,我送的东西她看都不看,我请她帮忙她不去,我要给她帮忙她不让。
还说自己要到秋季开学才回学校。”
“连一个口子也不留啊。”钱固呃了一下,“你没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来?”
“我做了,我感觉她像看什么很恶心的东西一样。”唐照江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着先把人弄晕吧,结果出来一个管闲事的,老板报警了。”
钱固有些可惜:“那再想约出来怕是难了,没留下证据吧?”
“当然没有,沾了药的帕子我带走了。”唐照江做事还算周密,“其他人呢?”
“都出去了,你走了,李三应该也要回来了。”钱固也已经在准备撤离的事情,“车子已经租好了,明天一早我去开,先接上你,再回这边接上甘兰和冯文心,出城后再把她赶下车。”
又有些担心,“那女学生晕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跟学校反映扰乱我们的计划。”
“不会,她没有证据。”唐照江对这点相当的有把握,“等下午,我再去学校一趟,确保明天的演讲顺利完成。”
没有证据的司乡在医院被打了两针后醒了,看着守在旁边的罗伯特的助理,一阵后怕。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A眼里的担心不是假的,“你说着话一下子就晕了。”
司乡也没想到自己千小心万小心还是着了道,“他那条帕子上下药了,几秒之间就可以让人昏厥,我已经屏住呼吸了,还是着了道,医生怎么说?”
“说你吸入了少量的有毒气体,但是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是什么。”A把医生的判断进行转述,“罗伯特先生也过来了,他在借医院的电话找人。”
司乡除了稍微有些头痛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不舒服,就问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不要着急。”罗伯特从外面走进来,“再观察一下吧,A说得真的很吓人。”
司乡安心地躺回去,“我睡了多久,医生怎么说?”
“两个小时,我在你们校长的办公室接到A的电话。”罗伯特坐下来,“医生说没有大碍了,但还是要观察一下,他们之前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见她神志还算清醒,又问,“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有啊,只是确定一定不是个学生。”司乡问的很基础的问题对方都答不上来。
罗伯特问:“怎么发现的?”
“我就是问他将铁钉放入硫酸铜(cuSo?)溶液中,观察铁钉表面逐渐覆盖红色铜单质,溶液就能从蓝色变为浅绿色。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乡觉得这人的功课做得太少了些,“他跟我说学校没材料,没做过这个实验。”
罗伯特笑起来,“都是些很常见的实验材料。”
“对啊,我还问了另一个基础的,他也说不上来。”司乡有种被侮辱智商的感觉,“他要送东西,我肯定是不收的。
没想到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用强。”
罗伯特听到的时候也觉得害怕。
他答应过来解决人家的麻烦,结果差点看着人家遇到危险。
“学校那边怎么说?”司乡现在只想关心那几个骗子的结果,“阿提克斯态度怎样?”
罗伯特:“明天正常捐款,会有警察暗中跟着,他们住的华人街的旅馆附近也已经有人在盯梢了。”
“那就好。”司乡又问,“他们只是针对学校吗?还是有其他的计划?”
这个目前就无从得知了。
“等明天就知道了。”罗伯特给她把被子拉上去一些,“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我已经另外叫了两个人过来。”
罗伯特又从他们家族的公司叫了两个人过来,都是高大壮的汉子,三四个人轮流有人守着病房。
对方应该没有那个本事再跟到医院来。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不会有事了。
司乡算了算自己的钱袋子,有些后悔现在要弄服装店做生意了,她真怕结束后付不起那几个壮汉的薪水。
“是不是无聊?”罗伯特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要不然让A去给你买几本书来打发时间?”
“其实去宾馆把我的那本《美国宪法和政治史》的笔记带过来就行。”司乡有些不太好意思麻烦别人的助理。
A在旁边笑,“也算是沾了呦呦的光,我今天不用对着文件,总算是给脑子歇一歇了。”
“那就麻烦了。”司乡全身上下东西都还在,把钥匙给他,安心的斜靠在床上,“你要有事也先去忙,不用守着我的。”
罗伯特坐着没动,“你安心休息吧,如果没有不舒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司乡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你公司里的人,和你的助理,耽误他们的事情了,我要付一些薪水给他们吧。”
罗伯特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笑而不语。
“咳,要是他们贵,你就先帮我垫一下,等我慢慢还给你。”司乡硬着头皮往下说。
罗伯特笑出声来,“你怎么不说要给我薪水?”
这不是知道他贵么。
“朋友之间帮点忙不谈钱。”司乡厚着脸皮说,“但是我跟他们不熟嘛。”
“他们的事你不用管,碰了面多说几句谢谢就行。”罗伯特不逗她了,“你既然说我们是朋友了,那你以后房子卖了赚钱了你请我多吃两顿就行。”
又说,“其实比起你给我钱,我更想有个朋友真心的相处。”
嗯,这是暗示对他还不够真心吗?
司乡再次犹豫了,她的情况,她是要跟兰特站一头的,她的智商只怕不足以支持她同时维持好在同一个家族里和两个阵营不同的人都处好关系。
“你是在想我太过分了吗?”罗伯特见她久久不说话。
司乡摇摇头,“我只是在想,你和兰特要是打起来,我是不是得站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