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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洋刚踏上“规矩街”的青石板,就觉得脚下不对劲。往日里这石板铺得平平整整,走在上面心里都踏实,今儿个却硌得慌,低头一瞅,不少石板被人撬起来换了位置,横七竖八的,还有人故意在路中间堆了堆碎石子,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想咋走咋走”。

这规矩街,听名就知道,讲究的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老辈儿传下来的理儿,走路靠右,买卖公平,红灯停绿灯行,谁家要是坏了规矩,不用旁人说,自个儿就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街口那座“守矩桥”的栏杆上,原本刻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街有街矩”十二个字,这会儿被人用红漆涂得乱七八糟,“有”字全改成了“无”,变成了“国无法,家无规,街无矩”,桥头上那尊“执法石人”——石头雕的老头,手里拿着个小令牌,象征着守规矩——被人推倒了,脑袋都摔掉了,有人还在石人肚子上画了个小乌龟,旁边写着“规矩就是个屁”。

“检测到规则意识信号溃散,情况不妙啊。”宋悦薇的全息影像飘在守矩桥的断栏杆上,她面前那屏幕上,代表“遵纪守法”“按章办事”“敬畏规则”的深棕色光带,正被一团灰黑色的“乱矩雾”啃噬,那光带越来越细,跟快被老鼠咬断的绳子似的。“过去三天,这街上就没消停过,1327起不守规矩的事儿:管了六十年街面秩序的老街长矩伯,把记着街坊们守规矩的本子烧了,说‘记这些谁遵守了哪条破规矩有屁用,累得慌’,还把祖传的《规矩录》——那书里全是老街坊们守规矩、讲秩序的故事——扔茅坑里了,骂说‘哄傻子当乖宝宝的破烂’;以前在街口指挥交通的王大爷,现在见了闯红灯的也不管了,蹲在路边抽烟,说‘管他呢,撞死拉倒’;就连街上的宝贝——那面清代的‘规矩锣’,以前谁要是坏了规矩,敲三下,整条街的人都得来评理——现在锣被人砸了个窟窿,有人拿它当狗食盆,说‘还挺深’。”

赵虎穿了件街面上常见的保安制服,手里攥着个规则意识检测仪,正盯着一对乱停车的小年轻。这俩人开着辆小货车,直接把车横在路中间,下来就卸货,堵得后面的车喇叭按得震天响,那男的还骂骂咧咧:“催什么催?老子卸完货就走,哪那么多事儿!”女的也跟着帮腔:“就是,这破街道,哪有那么多破规矩!”检测仪屏幕上,代表规则意识的深棕色线条跟心电图似的乱蹦,最后“啪”一下掉到底,发出刺耳的警报:“这俩人的‘规则遵从度’归零了,‘破坏倾向’爆表——他们脑子里那根守规矩的弦彻底断了,把胡来当本事,把守规矩当窝囊,把没秩序当自由。”

赵虎蹲下来,用镊子夹了点桥栏杆上的漆皮,放显微镜底下看:“这是‘乱矩雾’的渣渣,跟之前那些‘排异雾’‘毁美雾’是一路货色,都是熵组织搞出来的坏种,专门对付人的规则意识。它能搅得人大脑里管‘该做啥不该做啥’的那部分神经出毛病,让人觉得守规矩是傻,胡来才爽,把‘遵纪守法’当成‘束手束脚’,把‘按章办事’当成‘死脑筋’——而且这玩意儿传染性特强,一个人乱来,周围仨人不出俩小时就得跟着学坏,跟感冒似的,防不胜防。”

苏清颜在街道西头的“忆矩堂”里,围着口大铁锅忙乎。锅里熬的不是啥汤药,是她用记忆面包的碎渣,混着规矩街特有的“规矩泉”的水——据说喝了能让人想起以前守规矩的舒坦劲儿——熬的“忆矩汤”。几个被乱矩雾影响的老街坊,端着碗慢慢喝,喝完脸上那股子横劲儿松了点,有个大爷放下碗,叹口气说:“我刚才……是不是太不像话了?刚才买豆腐,趁人不注意多拿了两块,以前我哪能干出这种事儿……”

“这是‘规则记忆的抗乱性’。”苏清颜搅着锅里的汤,汤面上飘着点虚影,都是以前的事儿:街面上,大伙儿走路都靠右,谁也不挤谁;菜市场里,称完菜主动多放一两个,从不缺斤少两;红灯一亮,甭管有没有车,都站那儿等;老师教孩子“红灯停,绿灯行,过马路要走斑马线”……“这‘乱矩雾’能让人当下脑壳发昏,不守规矩,但以前守规矩的舒坦劲儿,那些按章办事的踏实感,它抹不掉。这些记忆就像埋在土里的土豆,只要挖出来,照样能吃。”

刘子洋走进街道中心的“守矩堂”。这地方以前是大伙儿评理、定规矩的地方,墙上挂着好多街坊们守规矩、讲秩序的照片和故事:“张大妈买菜从不插队”“李大爷收废品从不占道”“年轻人开车见了老人过马路主动停车”。现在呢,照片被撕得稀巴烂,故事被人用墨汁涂得漆黑,墙上被人用红漆写满了“老子想咋地就咋地”“规矩算个球”“谁守谁傻”。堂中间那把“规矩椅”,以前只有最守规矩的老街坊才能坐,现在被人劈了条腿,当成了杂物架;角落里记着街道规矩的石碑,被人用锤子砸了好几个坑,上面的字都看不清了,有人还在碑上撒了泡尿,笑着说“给这破碑浇点水”。

最让人窝火的是堂里的“规矩碑”,上面刻着规矩街的老话:“规矩是杆秤,称得出人心;秩序是面镜,照得出品行;守矩者安,乱矩者烦;没了规矩,不成世界。”这会儿,“守矩者安”被凿成了“守矩者傻”,“乱矩者烦”被改成了“乱矩者爽”,“没了规矩”被涂成了“没了规矩才快活”。一个留着黄毛的小伙子,正踩着规矩碑蹦迪,嘴里还嚷嚷:“规矩?能吃吗?老子就爱乱来!”

“找到病根儿了。”宋悦薇的影像出现在守矩堂的房梁上,手指着屋顶挂着的一盏铁灯,灯座上刻的“循规蹈矩”四个字,正一点点变得歪歪扭扭,笔画都快拧成麻花了,“这灯座里头有个‘乱矩核心’,跟赵虎检测到的‘乱矩雾’是一个东西。它往外放一种‘失序波’,能让方圆一公里内的人都不想守规矩,而且这玩意儿坏得很,被它影响超过两天,那规则意识的神经就可能彻底废了,跟生了锈的锁似的,再也打不开了。”

一个穿深灰长袍的人影,从守矩堂的黑影里走出来,袍子扫过地上撕碎的照片,带起一阵灰黑色的雾,照片上那些守规矩的笑脸一下子就模糊了。“刘子洋,你还真是闲得慌,啥都要管,连这破规矩都要护着。”他说话那口气,跟看耍猴似的,满是瞧不起,“说白了,规矩就是给傻子定的,聪明人谁会被这玩意儿捆住手脚?想干啥就干啥,那才叫自由,懂不?”

“熵组织的‘乱矩者’。”刘子洋手按在腰上的青铜徽章上,徽章在乱矩雾里,泛着点淡淡的棕色光,“你跟那些‘排异者’‘毁美者’是一伙的,都想让人乱来,把啥都搅得稀巴烂,最后自己把自己玩死。”

“自己玩死?你可真会想。”乱矩者从袖子里掏出个黑瓶子,对着规矩碑一喷,碑上的字立马被灰雾盖住,石头跟被酸泡过似的,开始掉渣,“规矩就是给人戴的枷锁,越守规矩越窝囊。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不守什么破规矩,自己就是规矩——这不是胡来,是活得明白。你看那些闯红灯的,是不是比等红灯的快?那些乱摆摊的,是不是比守规矩的赚得多?这才是混社会的门道。”

他打了个响指,那盏铁灯“哐当”一声炸了,无数灰黑色的“乱矩雾”跟浓烟似的涌出来。街上立马炸开了锅,乱哄哄的,原本还能勉强守点规矩的人,彻底放飞自我了:有人在菜市场抢菜,不给钱就跑;有人在墙上乱涂乱画,还说这是“艺术”;一个小贩把垃圾全倒在河里,说“反正有人清理”;街口的红绿灯被人砸了,车辆乱成一锅粥,撞在一起的司机下来就打架,骂骂咧咧的;甚至有小孩在别人家门口拉屎,家长还在旁边拍手,说“我家孩子真能干”。

“瞧见没?这才是‘真实’的规矩。”乱矩者的声音透着股子得意,跟看什么好戏似的,“没了那些捆人的破规矩,想咋来就咋来,多痛快!”

刘子洋忽然想起苏清颜说的“规则记忆的抗乱性”,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苏清颜连夜做的“忆矩饼”。这饼里头,混着规矩街老少爷们儿以前守规矩的记忆:小时候第一次乖乖排队买糖的高兴劲儿,遵守交通规则没出事的踏实感,看着大家都守规矩街道井井有条的舒坦劲儿……他拿起一块,朝着那个在别人家门口让孩子拉屎的家长扔过去。那人下意识接住,咬了一口,脸上的得意劲儿瞬间没了,跟着就脸红了,赶紧把孩子拉走,还拿土把那堆屎盖上,嘴里嘟囔着:“我咋能干出这种事儿……我小时候要是敢这样,我爹能打断我的腿……”

苏清颜的声音从守矩堂外头传进来,她带着一群老街坊,在堂前空地上,讲着规矩街以前的事儿:“三十年前,有个外地来的小伙子不懂规矩,在街面上摆摊占了道,被矩伯说了两句,他不光不恼,还请大伙儿吃了顿饭,说‘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规矩这东西,是保护人的’;二十年前,下大雨,河水快漫上来了,全街的人按规矩排着队,老人小孩在前头,年轻人在后头,有条不紊地转移,没出一点乱子;咱这条街能平平安安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守规矩,不是瞎折腾……”老人们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声音虽然颤巍巍的,却像一把把小刷子,刷着那些被乱矩雾蒙了心的人。随着这声儿越来越大,守矩堂里的灰雾开始散了点,那个抢菜的人,偷偷把菜放回去了;那个乱涂乱画的,找了块布开始擦墙。

赵虎带着几个还能守住底线的年轻人,冲进守矩堂楼上,手里的检测仪“嘀嘀”叫得厉害,屏幕上的红点,死死锁在铁灯炸了之后露出来的一个金属疙瘩上——那玩意儿拳头大小,灰黑色,表面全是“乱来”“破坏”之类的字,还往外冒雾。“找到‘乱矩核心’了!”赵虎启动激光切割机,红通通的光束打在那疙瘩上,火星子“噼里啪啦”溅起来,“这破玩意儿专吸‘规矩劲儿’,谁越守规矩,它吸得越欢!”

乱矩者一看,急了,从长衫里抽出一把剑,剑身黑糊糊的,上面刻满了各种破坏规则的图案——闯红灯的车,乱摆摊的小贩,打架的人——直刺赵虎。“想坏老子的事儿,没门!”他的剑还没到跟前,刘子洋已经站到赵虎前头,腰上的青铜徽章“嗡”一下亮起来,深棕色的光裹成个罩子,剑扎在罩子上,“咯吱咯吱”响,剑上的那些破图案,一下子就淡了。

“你的能耐……就来自这些可笑的规矩?”乱矩者脸上头一回露出吃惊的样子。

“不,来自我见过的那些因为守规矩而活得踏实的人,那些因为有秩序而安稳的日子。”刘子洋一拳砸向乱矩者的胸口,徽章的光顺着拳头钻进去,乱矩者“嗷”一嗓子惨叫,身上跟烧起来似的,冒起灰黑色的烟,“规矩不是枷锁,是护身符;秩序不是牢笼,是平安符。没了规矩,人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没了秩序,日子就过得跟战场似的;没了对规则的敬畏,最后就只能在混乱里互相伤害——这些,你这种人永远不懂。”

趁着乱矩者被光困住动弹不得,赵虎的激光束“咔嚓”一下,把那金属疙瘩切裂了。核心碎的时候,“啪”一声脆响,变成无数小灰点,跟烟似的散了。守矩堂里的乱矩雾,眼看着就退了,被抢的菜摊前,有人把菜放回去,还补了钱;在墙上乱涂乱画的人,找来涂料开始遮盖;那个往河里倒垃圾的小贩,雇人把垃圾捞了上来;街口的司机们,开始互相道歉,慢慢把车挪开。

乱矩者看着大伙儿慢慢开始守规矩了,气得嗷嗷叫,身子化成一缕黑烟,撞破守矩堂的窗户,跑了。“他跑了,但‘乱矩雾’的渣渣,至少得三天才能散干净。”赵虎跑到窗边,望着黑影消失的地方,“街上的规则意识是回来了点,但好多人还是习惯性地想乱来,跟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猴子似的,还不适应按规矩办事。”

刘子洋捡起地上的忆矩饼,饼上用芝麻拼的“矩”字,虽然有点糊,可看着挺实在。“没事儿。”他递给一个还在那儿东张西望想插队的大叔一块,“规则意识这东西,就跟吃饭睡觉似的,天天做就习惯了,几天不做就容易忘。只要有人先排个队,有人先等个红灯,有人先把垃圾扔进垃圾桶,就像先迈出去一小步,慢慢就能重新走顺了——这叫‘复矩效应’,专门对付那想乱来的心思。”

宋悦薇的检测仪上,规矩街的“规则意识指数”开始往上爬,从1%到了9%,离正常的90%还差老远,但那线是往上走的,稳当得很。“乱矩核心碎了之后,那‘失序波’弱了98%,但已经养成的那点想乱来的毛病,还得慢慢改。”她调出几个街坊的样子,“你看,已经有人开始在街口指挥交通了,虽然还有人不听,但他还在喊。”

苏清颜把剩下的忆矩汤,分给街上的人。喝了汤的,脸上那股子蛮横劲儿慢慢少了,有人把砸坏的红绿灯报给了维修队;有人把涂脏的规矩碑擦了擦;那个踩着规矩碑蹦迪的黄毛小子,也跳下来了,看着有人在排队买东西,挠了挠头,也排到了队尾。

刘子洋站在守矩堂门口,看着街上的人,慢慢开始排队,开始等红灯,听着那些“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排队”“没关系”的声音,空气里那股乱糟糟的劲儿,慢慢变成了有序。他知道,乱矩者跑了,但熵组织的坏主意还多着呢。他们搞垮包容心,让人见谁都想斗;搞没规则意识,让人乱来;这些招数看着不一样,其实都是想把人往沟里带,让这世界变成个乱七八糟、没法过日子的地方。

夜风吹过守矩堂的窗户,带来规矩泉的甜味儿和饭菜的香气。刘子洋低头看着手里的铁灯碎片,上面的“矩”字虽然模糊,可那笔画里的端正劲儿,还是能看出来点。他把碎片递给赶过来的老街长矩伯:“好好磨磨,它还能照着大伙儿守规矩过日子。”

矩伯攥着碎片,跟攥着宝贝似的:“我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哑,但透着股子坚定,“我要重新写《规矩录》,从谁先排队买早点、谁先等红灯开始记,一件一件来,让年轻人看看——守规矩不是傻,是聪明;按秩序来不是窝囊,是本事;能守着规矩过日子,才叫安稳。就算犯过错、乱来过,也能再学好;就算忘了规矩,也能再捡起来。”

天刚亮,第一缕光洒在收拾利索点的守矩堂里。几个早起的,正把撕碎的照片往一块儿拼,有人拿着胶水,小心翼翼地粘规矩碑的碎片,动作慢,但特认真。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碑上,亮堂堂的,像颗慢慢归位的心。

刘子洋走到街口的守矩桥,看着街坊们修栏杆,一个小孩拿粉笔画了个红绿灯,旁边写着“红灯停”,字歪歪扭扭的,可看着特真诚。宋悦薇的影像调出规矩街的指数曲线,从1%爬到15%,线还是陡,但一步一步往上走。

“老板,乱矩者跑之前,给熵组织发了点东西。”宋悦薇的表情严肃起来,“好像是在定位……全世界所有让人守规矩的地方——那些教孩子守规矩的学校、让人按秩序办事的机关、维护公平的法庭。”

赵虎放下手里的活儿,皱着眉:“他想让全世界的人都不守规矩?”

“不止。”刘子洋看着那画画的小孩,“他说的那‘混社会的门道’,根本不是什么门道,就是想让人都变成没头苍蝇,乱撞乱碰,最后在混乱里互相打死。没了规矩,就没了公平;没了秩序,就没了安稳;没了对规则的敬畏,人就只能在野蛮里灭亡。这才是熵组织的坏心思:让人在乱来的泥潭里,越陷越深,最后爬不出来。”

苏清颜给那画画的小孩一块忆矩饼,小孩咬了一口,指着远处正在排队的人们说:“他们在排队,真好。”小孩的爸爸听见了,修栏杆的手更快了,脸上露出点笑模样。

刘子洋看着这光景,攥紧了手里的铁灯碎片。“规矩是社会的骨架,秩序是生活的皮肉,对规则的敬畏是文明的血脉。只要还有人愿意守规矩,愿意讲秩序,愿意维护公平,熵组织就别想得逞。”他转身往守矩堂外走,“咱们守的不只是这条街,是那份能让人安稳过日子的秩序,还有靠这秩序攒起来的太平日子。”

街上的广播,开始放《规矩街之歌》,调子挺实在:“规矩街,守规矩,红灯停来绿灯行;买东西,要排队,公平交易心不亏;你守矩,我守矩,街坊和睦笑嘻嘻……”歌声一出来,更多的人走出家门,有的帮着修桥,有的在街边捡垃圾,有的就在那儿看着,脸上带着笑。

天慢慢黑了,守矩堂的窗户透着光,矩伯带着老街坊们,正连夜写新的《规矩录》呢。街上的路灯亮了,照着晚归的人,有的提着刚买的菜(排队买的),有的在给孩子讲守规矩的故事,脸上有点累,但透着股子踏实。

刘子洋站在守矩桥边,看着规矩街的灯一盏盏亮起来,腰上的青铜徽章有点热乎。他知道,熵组织不定啥时候又会来捣乱,用更阴的招儿,毁人稀罕的东西。但只要还有人愿意守规矩,愿意讲秩序,愿意维护那份安稳,这仗就还得打下去。

夜风吹过规矩街,带着点泉水的甜和烤串的香。远处的守矩堂里,传来老街坊们聊天的声音,说着谁谁谁又遵守了哪条规矩,谁谁谁帮着维持秩序了,虽然有点碎,但听着特安稳,像首唱不完的歌,在夜里飘着。

仗,还得打。但那点盼头,也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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