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模拟室的暖光透过虚拟投影的缝隙洒在地板上，林辰半蹲在地上，指尖在平板上飞快滑动，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色线条，正随着虚拟金兀鹫的飞行轨迹不断调整。“嗡 ——” 虚拟投影突然闪烁了一下，一只金兀鹫的影像擦着他的肩膀掠过，翅膀的虚影带起一阵微凉的风，让他后颈的汗渍泛起一丝凉意。
“呼，差点又被‘啄’到。” 林辰抬手按了下暂停键，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旁边的金属训练桩上，还留着他早上练短刀时划出的新痕，比上周的刀痕更深、更齐 —— 这是拳力突破
公斤后，力量控制更精准的证明。他拿起平板，点开体能数据页，嘴角忍不住翘了翘：“速度 148 米 \/ 秒，神经反应比上周快了 0.03 秒，总算没白费那罐能量剂。”
昨天罗峰说要分他 50 亿时，他没要 —— 比起钱，他更缺能扛住 3 倍重力训练的能量补充剂。不过想起罗峰藏那罐 “战神特供” 时的样子，林辰就觉得好笑：当时罗峰把罐子塞在背包最底层，还垫了两件衣服，以为没人看见，却不知道自己在重力室门口，早就瞥见那罐蓝色的罐子了。
“继续。” 林辰重新启动模拟程序，虚拟投影里的金兀鹫群再次动了起来 —— 这次他调的是 “190 初等 +10 中等” 的配置，和罗峰要闯的第三层 b 阶段一模一样。他握着短刀在投影中穿梭，刀刃精准地劈向每只金兀鹫的翅膀关节 —— 这是他分析了 20 份飞禽异兽资料后找到的弱点：关节处的鳞甲比利爪薄 30%，只要力道够，一刀就能让金兀鹫失去飞行能力。
“砰！” 光顾着看平板上的轨迹，林辰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训练桩，疼得他龇牙咧嘴。“活该，谁让你分心的。” 他揉着胳膊低笑，视线却落在平板角落的小窗口上 —— 那里显示着九重楼试炼室的状态：“罗峰，试炼中（已持续 12 分钟）”。
“应该到第三层了吧。” 林辰指尖点在屏幕上，调出一张新的分析图，上面标着 “金兀鹫俯冲角度与闪避时机对照表”，“希望他能记得我上周说的，别硬抗中等兽将的利爪 —— 那些爪子的穿透力，连 9 系作战服都能划开。”
他又想起昨天赌战后，罗峰拿着坎迪斯的剑招视频问他时的样子，当时自己只说了句 “看回防间隙”，罗峰就真的抓住了那 0.2 秒的破绽。这次的金兀鹫弱点，他上周也跟罗峰提过一嘴，不知道那家伙记没记牢。
“算了，等他出来再给他这份详细的。” 林辰保存好分析报告，关掉模拟程序。训练室的灯光渐渐亮起，照出他脚边散落的几张草稿纸 —— 上面画满了金兀鹫的骨骼结构图，还有他随手写的备注：“左翼关节！左翼比右翼更灵活，破绽也更大！”
银色大地的风裹着金属碎屑吹过，罗峰站在拳力测试机旁，看着显示屏上的 “kg”，深吸了一口气。“11.9…… 就差 0.1。” 他攥了攥拳头，暗劲在体内流转的感觉比昨天更顺畅 —— 第四重的突破，让他连呼吸都觉得比之前更有力。
试炼塔的大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一股夹杂着沙砾的风扑面而来，带着荒野特有的干燥气息。第三层的天空是灰蒙蒙的，远处的枯树歪歪斜斜地立着，枝桠上还挂着几片干枯的叶子，一看就知道是飞禽异兽的栖息地。
“第三层 b 阶段试炼，目标：30 分钟内击杀 190 头初等兽将级金兀鹫、10 头中等兽将级金兀鹫。” 电子音刚落，天空就传来一阵 “嘎 ——” 的刺耳叫声，黑压压的金兀鹫群从云层后钻出来，金色的羽毛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泛着冷光，利爪像一把把小镰刀，看得人头皮发麻。
“飞禽就是麻烦。” 罗峰握紧血影战刀，脚步往后退了半步 —— 他之前在这死过三次，每次都是被金兀鹫抓住肩膀吊到半空，然后被其他飞禽活活啄死。这次他特意想起林辰上周说的：“飞禽俯冲时，翅膀会有 0.1 秒的停顿，抓准时机砍关节。”
“嘎！” 第一只金兀鹫俯冲下来，利爪直奔罗峰的喉咙。罗峰侧身避开，同时手腕一转，血影战刀带着 3.5 倍的暗劲，精准地劈在金兀鹫的左翼关节上。“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那只金兀鹫惨叫着摔在地上，翅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有用！” 罗峰心中一喜，更加坚定了信心。越来越多的金兀鹫俯冲下来，他踩着完美级身法在飞禽群中穿梭，刀光一次次劈向翅膀关节 —— 有的金兀鹫摔在地上还想挣扎，他就补一刀砍断脖颈，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
可就在他杀到第 50 头时，天空突然传来一阵更响亮的叫声 —— 10 头中等兽将级金兀鹫来了！它们比初等金兀鹫大了一圈，羽毛更亮，利爪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一看就是经常猎杀其他异兽的狠角色。
“不好！” 一头中等金兀鹫突然从斜后方偷袭，利爪直奔罗峰的后背。罗峰想躲，可周围的初等金兀鹫已经围了上来，根本没给他太多闪避的空间。他只能猛地转身，用六棱盾牌挡住利爪，“铛！”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盾牌上瞬间出现了三道深深的爪痕。
“这爪子也太硬了！” 罗峰暗骂一声，想起林辰说的 “中等兽将的爪子能划开 9 系作战服”，赶紧往后退 —— 要是被这些家伙抓住，今天的试炼就全完了。
他抬头看向天空，10 头中等金兀鹫正盘旋着，似乎在寻找下一次偷袭的机会。周围的初等金兀鹫也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片把他围在中间，连阳光都快挡住了。
“得想办法先解决掉那些中等的。” 罗峰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远处的枯树上 —— 林辰的分析里好像提过，飞禽异兽喜欢落在高处观察猎物，要是能把它们引到树下，就能限制它们的飞行空间……
战术模拟室里，林辰收拾好平板，准备离开。路过训练桩时，他又忍不住看了眼平板上的试炼室状态：“罗峰，试炼中（已持续 25 分钟）”。
“还没结束？” 林辰皱了皱眉，按照正常速度，罗峰现在应该已经杀完大半了。他拿出手机，想给罗峰发个消息提醒注意中等金兀鹫的偷袭，可又怕打扰到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算了，反正是虚拟的，不会真死。” 林辰笑着摇了摇头，把平板夹在胳膊下。走出训练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晚风带着江南阁院子里的花香吹过来，让他想起昨天在地下密室闻到的檀香 —— 那是罗峰静修时喜欢点的香。
他抬头看向九重楼的方向，试炼室的灯还亮着。“加油啊，别让我白写这么多分析报告。” 林辰低声说，脚步轻快地朝江南阁走去 —— 他得赶紧回去把那份金兀鹫弱点分析打印出来，等罗峰出来就能直接给他。
毕竟，那罐战神特供能量剂，他还等着罗峰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