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高祖刘邦,提三尺剑斩白蛇起义,历经四年楚汉鏖战,终败西楚霸王项羽于垓下,即皇帝位,定都长安,开四百年大汉基业。然,帝国初立,疮痍满目,内有异姓诸侯王拥兵自重,外有强胡匈奴虎视眈眈。更兼连年战乱,民生凋敝,国库空虚。刘邦虽承赤帝气运,得紫微帝星庇佑,然其周身缠绕之楚汉杀伐业力与开国功臣之骄悍气息,亦如乌云罩顶,暗藏危机。帝国之舟,行驶于风浪未平之海,需以非凡智慧与手段,方能稳固前行。
未央宫前,朝会初定。
刘邦头戴旒冕,身着玄色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其身后赤龙气运已初步稳固,然龙躯之上犹见昔日征战所留之“伤痕”——那是与项羽霸烈气运碰撞、与秦朝残余煞气纠缠所留下的印记。殿下文武分列,文臣以萧何、张良、陈平为首,武将则以韩信、彭越、英布等异姓王为尊。然君臣之间,气氛微妙,有功高震主者,有拥兵自重者,亦有如张良般急流勇退、明哲保身者。
“众卿,”刘邦声音洪亮,却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天下初定,百废待兴。秦以暴政速亡,项籍以力强而失国。我大汉当以何策立国,方能江山永固?”
丞相萧何出班奏曰:“陛下,秦之覆辙,不可不鉴。当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臣已着手整理秦律,去其苛酷,存其精要,制订《九章律》,以安天下。” 其周身法家秩序之气与民生福祉之愿交融,显出其治国之才。
留侯张良,面色淡然,气息愈发缥缈,隐有道家清静无为之意流转,奏道:“陛下,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臣不如子房(自称);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臣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臣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陛下能用之,此所以取天下也。然今天下已定,当思‘守成’之道。黄老之术,主张清静无为,与民休息,正合时宜。” 其言似在荐策,亦在提醒君王忌惮功臣之能。
刘邦闻言,目光扫过台下韩信、彭越等人,眼中闪过一丝深沉,颔首道:“子房之言甚善。与民休息,清静无为,确为当下之要。” 遂定下黄老思想为国初指导方针,行无为之治。然其心中,对那兵权在握的异姓王,警惕之心日盛。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
北境,阴山脚下,匈奴铁骑如潮水般南下。
冒顿单于统一匈奴各部,控弦之士三十万,实力空前强大。闻中原内战方歇,汉朝疲弱,遂率大军南下,围攻韩王信(非韩信)于马邑。韩王信不敌,投降匈奴,引胡骑深入内地,兵锋直指晋阳!
刘邦大怒,深感边境之患更迫于内忧,决意御驾亲征,一举解决匈奴威胁,亦欲借此震慑国内诸侯。遂率三十二万大军,浩浩荡荡北伐。
初战顺利,汉军连败匈奴前锋,刘邦轻敌冒进,率先锋轻骑追至平城白登山。忽天降大雪,迷雾四起,汉军迷失道路。
“呜——”
号角长鸣,四面八方骤然涌现无数匈奴铁骑,密密麻麻,将白登山围得水泄不通!冒顿单于亲率四十万精锐骑兵,其势如狼群,煞气冲天,竟引动北地远古巫族残留的凶煞之气,形成一道血色狼形军阵,困锁山峦!
汉军被困七日,粮草将尽,天寒地冻,士卒冻伤者十之二三,形势危如累卵!
天庭,巡天司。
仙官急报:“陛下!汉帝刘邦被困白登,匈奴军阵引动北荒巫煞,其势汹汹,汉军赤龙气运受困,恐有倾覆之危!是否干预?”
昊天上帝目光扫过昊天镜,淡然道:“此乃人道劫数,亦是刘邦需历之磨难。其身旁自有应劫之人。着巡天司,监控即可,非妖魔直接介入,不得出手。”
“臣遵旨!”
幽冥地府,亦感北地煞气激增。
“北荒巫煞异动,乃上古巫妖大战残留气息,被匈奴血祭与战意引动。此战若死伤过巨,恐引煞气侵蚀轮回通道。增派鬼差于北地待命!”阎罗王下令。
被困白登的刘邦,焦头烂额,一筹莫展。
此时,护军中尉陈平进言:“陛下,匈奴之势,非力可敌。冒顿宠信阏氏(单于妻),或可从此处用计。”
刘邦从其言。陈平乃遣使携重金与一幅秘画,暗中潜入匈奴大营,贿赂阏氏。
那秘画之上,非是金银珠宝,而是一位绝色中原女子的画像,栩栩如生,更隐含一丝惑人心神的微弱法术波动(陈平早年所学杂家之术)。使者对阏氏言:“汉帝被困,欲献此女于单于,以求和。若此女至,单于之宠,恐非夫人所有矣。”
阏氏大惧,又受重金,遂连夜劝谏冒顿:“两主不相困。今得汉地,单于终非能居之也。且汉主亦有神灵,单于察之!” 恰逢匈奴内部有部落叛乱消息传来,冒顿疑虑,又见大雾数日不散,汉军援兵迹象不明,遂采纳阏氏之言,下令解开包围圈一角。
正值此时,山间大雾愈发浓烈,竟有青紫之气自东南方弥漫而来,于匈奴军阵煞气中巧妙渗入一丝清静无为、化解兵戈的道韵。
匈奴士卒忽觉心绪不宁,战意消退。汉军则觉压力一轻。
刘邦见状,立刻下令全军弯弓搭箭,箭镞向外,从容从解围之处缓缓撤出,与城外大军汇合。
冒顿见汉军阵型严整,疑有埋伏,亦不敢逼,遂引兵退去。
白登之围遂解!
刘邦脱险后,心有余悸,问陈平:“此计甚妙,然最后那阵迷雾与心境变化,似有蹊跷?”
陈平沉吟道:“臣亦觉奇异,那迷雾道韵,似有高人暗中相助,化去了匈奴军中部分煞气凶性。”
刘邦默然,仰观天际,心中暗忖:“莫非真有神灵庇佑?” 其对“天命”之感,愈发深刻。经此一役,刘邦彻底放弃短期内解决匈奴之念,转而采纳娄敬之议,行“和亲之策”,以换取边境暂时和平,全力转向国内政治。
而那位暗中出手的高人,此刻正立于远山云雾之中,一袭青衣,仙风道骨,赫然是道家隐士黄石公(或为赤松子等)。其望汉军退去,微微一笑,身形消散于山林之间。此乃道家“无为”之余的“顺势而为”,暗中助人道真龙脱困,亦结下一份善缘。
天庭,昊天镜前。
“道门出手,合乎天数。刘邦经此一劫,当知守成之难,扩张之险。其国策将更倾向于内修德政。”昊天上帝颔首。
太白金星道:“然其国内诸侯之患,犹未解决。”
刘邦还朝,更深感异姓诸侯王之威胁。 其采用张良、陈平之谋,开始逐步削除异姓王。
第一个目标,便是兵仙韩信。
韩信功高,然其性格骄矜,曾自请封“假齐王”,已触刘邦之忌。刘邦采纳陈平计,伪游云梦,诱擒韩信于陈地,贬为淮阴侯,软禁于长安。
韩信悲愤交加,于府中长叹:“果若人言,‘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天下已定,我固当烹!” 其周身那兵家战魂之气急剧黯淡,郁郁不得志。
其后,彭越、英布等异姓王相继被诬谋反,或杀或贬。刘邦以雷霆手段,基本解决了异姓诸侯王问题,巩固了中央集权。
然此过程,亦沾染功臣鲜血,汉室气运之赤龙,鳞甲间亦渗入丝丝缕缕的阴郁暗红,乃负义之业与功臣怨气所化。
未央宫深处,刘邦渐感年老体衰,昔日征战旧伤复发。
吕后(吕雉)权势日增,其性格刚毅狠辣,更有外戚势力环绕周围。吕后见刘邦忌惮功臣,亦暗中推波助澜,欲为日后吕氏掌权铺路。
某夜,刘邦于梦中见一白色巨犬啃噬其赤龙气运之尾,惊醒后,心悸不已。召集群臣,杀白马为盟:“非刘氏而王,非功而侯者,天下共击之!” 此“白马之盟”,旨在杜绝外姓称王,确保刘氏天下。
然,其亦深感吕后之威,曾对心腹言:“吕后真而主矣。” 其担忧身后之事,已为日后“诸吕之乱”埋下伏笔。
晚年刘邦,欲以征讨英布叛军之胜利重振雄风,然途中为流矢所伤,病重垂危。
沛县故里,刘邦还乡,置酒沛宫,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
酒酣,刘邦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令儿皆和习之。其歌悲凉豪迈,既有开创帝业之豪情,亦流露出对身后江山、无人可托的深深忧虑与无奈。
其周身赤龙气运随之翻腾哀吟,声震四野。
不久,汉高祖刘邦崩于长乐宫,庙号太祖,谥号高皇帝。
其魂归地府,因其开创大汉基业,有功于人道秩序稳定,然亦负杀功臣之业。功过相抵,经审判后,准其转生帝王之家,然需历三世方可再登帝位,以偿业债。
太子刘盈即位,是为汉惠帝。然其仁弱,大权实掌于吕后之手。
吕后残忍毒杀刘邦爱子赵王如意,将戚夫人制成“人彘,”更欲加害齐王刘肥等刘氏宗亲。大力分封吕氏子弟为王为侯,违背“白马之盟”。
刘氏赤龙气运,顿时被一股阴寒的牝鸡司晨之气所压制,黯然失色。
朝堂之上,功臣集团(以周勃、陈平为首)与吕氏外戚集团矛盾激化,暗流汹涌。
天下百姓,虽得“文景之治”前的短暂休养,然高层动荡,人心惶惶。
幽冥地府,刘邦魂魄感知阳间变故,怒不可遏,然阴阳两隔,徒呼奈何。其业力因此躁动,延缓其转生之期。
天庭,昊天上帝漠然注视:“牝鸡司晨,非国之福。然此亦人道自演之劫。赤龙蛰伏,非是消亡,静待其变即可。”
西方极乐世界,准提道人曰:“众生皆苦,权力更迭,尤生悲怨。可令行者,于长安城中,多加超度因宫闱斗争而枉死之魂。”
而散落各地的百家之士,尤以儒家为代表,对吕后所为深感不满,更加坚定“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秩序理念,暗中期待刘氏正统重掌大局。
大汉王朝,在开国皇帝崩逝后,陷入了外戚专权的黑暗时期。然,赤帝血脉并未断绝,功臣集团仍在隐忍,百家思想仍在传播,民间的生机仍在缓慢恢复。
一场旨在拨乱反正、恢复刘氏正统的风暴,正在未央宫的阴影中悄然酝酿。平定诸吕、迎来“文景之治”的曙光,需待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与一场彻底的清算。
洪荒人道,再历一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