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些自责的说道,唉!若是我仔细的看看,或许也不是这样的结果。
大嘴急忙说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想这个时候谁也控制不住自己,毕竟那可是二百多块钱呀!这些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大家都是兄弟,你老是这样说,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就好像我们埋怨你似的。我妈常对我说,是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觉得也挺好的。既然你起来了,我就过去躺一会儿吧!说着,他放开了我的手,然后猫着腰站了起来,来到了沈烨旁边,和沈烨紧紧的挤在了一起,眼闭上了眼睛
窝棚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窝棚外的风吹过后发出的的呼呼声和火堆上的树枝燃烧时发出的几声啪啪声!我把手伸进了口袋,掏出了一支烟点上,又往紧裹了裹身上的皮袄,总感觉睡起来更加的冷了。
我又往火里加了几根木头,弯下腰趴在火堆上,使劲吹了几口气,等火更加旺了些,脱掉了靴子,放在火堆旁边,烤着自己那已经冻僵了的双脚,我一边用树枝把散落在火堆周围的火星子归拢在一起,一边烤着自己有些潮湿而又冰冷的双脚。然后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舒服。
我冰冷的双脚在火堆的炙烤下,很快就有了温度,瞬间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脚底传遍了全身,顿觉得暖和了很多。饿呀!我从窝棚的角落,把我的背包拿了过来,想着从背包里找一找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很明显我的想法有些天真,背包里除了一些兔子毛和几根野鸡毛之外,再没了什么能吃的东西了。
我无奈的扔下了背包,想到了窝棚外放着的火枪,想到了火枪,我心里就有些难受,若不是它打个二过火,我们三个人此刻睡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想着,我穿上了鞋子,又推开了窝棚口的那捆草,趴着把窝棚口的火枪拿了进来。想着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把枪拿进来,又堵住了窝棚口。 冰冷的枪管把我的手瞬间冻的生疼,我赶紧把枪横担着放在双腿上,把手放在火上烤了烤,然后轻轻的拉起枪栓,上好保险,再慢慢的取下底火帽,看了看炮台上的那个小眼,借着火光仔细的看了看,又把枪帽扣了上去。就在我准备把枪再放到外头的时候,突然我感觉我身后有了动静,我轻轻的回过头去,看了看我背后的窝棚底下,借着昏暗的火光我仔细的看了看,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可刚才传来的那种沙沙声?我听的却是真而切真!
我的心猛然间加快了跳动,我知道窝棚外头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或许是它太冷了,发现了窝棚里的火堆,难道是也想进来烤烤火?我想了一下,感觉不可能,然后又想到,难道是它觅食的时候不小心闯了进来。那它到底是什么呢?经过我这么多年的打猎经验来判断,窝棚外的东西应该不大,难道是山狸子?想到这里,我就紧张了起来,应该是山狸子,一般的东西胆子是没有这么大的。想到这里,我用枪头轻轻的把堵在窝棚口的那捆草挑开,然后拿着枪慢慢的往外头爬去。
我悄悄爬出了窝棚外头,趴在窝棚边上,看向了沟坎底下的窝棚边上,我仔细的看了看,奈何外面的太黑了,尽管我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却依然没有看见任何东西。看了半天,我又想到,它到底是啥呢?难道真是山狸子?可山狸子的嗅觉很是灵敏,一旦它闻见有人的味道,一般不会靠近的,那它到底是什么呢?
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难道是獾子?我又想到,可这么冷的天气,它应该不会出来,再说了,现在的季节外头也没有它吃的东西。最多也是他它的洞口被雪堵住了,他出来清理一下洞口的雪,一般情况下。它把洞口的雪清理掉很快就回去了。我心里想到,如果拿把手电就好了。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见窝棚里又传来了那种声音,我扭头往窝棚里看去,这么一看,在火堆旁边的不远处,我居然看见了一只野兔的脑袋,当它看见我在看它的时候,它的脑袋又缩了回去。我赶紧又扭头往窝棚外看去,可靠着窝棚的沟坎依然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
此时的我心跳的很快,也很紧张,若是我打一枪把它打倒了,很快就有肉吃了,很可能这只兔子是老天爷送给我的,想到这里,我轻轻的打开保险,然后趴着往后退了几步,把枪口转向窝棚里,然后轻轻的端了起来,把枪托抵在了肩膀上,就这样慢慢的等着。期待着它再一次出现。
说的也是巧,大嘴和沈烨两个人在火堆的西边,而野兔正好在我坐着的地方后面探出了脑袋,也就是说,正好是火堆的东边,这样我就是打一枪,也不会对大嘴和沈烨有任何伤害,最多吓他们一跳。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只要他再探出脑袋来,还是要打一枪,如果打死了它,今夜或许就不再漫长了。我蹲在窝棚外的斜坡底下,静静的等待着,期待着它再一次探出脑袋来。
至今我一直都弄不明白,野兔为什么要往窝棚里钻?但我觉得这也不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因为在我打兔子的时候,总是会遇到一些野兔会跑进人们的院子里,就藏这院子里头,而且这样的兔子胆子特别大,哪怕是你从它身边来回走过几次,它动也不会动一下,就等着天黑了才出来觅食。
所以它跑进窝棚里,我觉得并不是多么惊奇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打死它。用它的精瘦的身体来填饱我们饥饿的肚子,让我们度过这个漫长而又寒冷的冬夜。
我在窝棚外端着枪仅仅等了不到二分钟,就感觉坚持不下去了,就当我以为它不会再出现了,我正准备收起枪爬进窝棚的时候,它的脑袋却再一次从窝棚底下探了出来。这次我没有犹豫,瞄着他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这一枪十分给力,我亲眼看见野兔一下子从窝棚底下的缝隙里跳了进来,紧接着,烟雾弥漫在整个窝棚里,随之也想起了沈烨和大嘴的叫骂声和咳嗽声,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在这个寒夜里显的是那么的惊悚和恐怖。就连窝棚外的我都感觉到有些头皮发麻。
大嘴一个劲的说着,咋了?这是咋了?而沈烨却是喊着我的名字,老大,老大?走火了?我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枪,往窝棚里钻去,一边喊道,老三,窝棚里有只兔子。
浓浓的烟雾从窝棚里往外冒着,很快,我就在火堆旁边捡起了那只硕大野兔,它早已经停止了挣扎,脑袋上血肉模糊,我抓着他的后腿,高高的提了起来,在他俩面前晃了晃说道,看看这是啥?
我激动的提着它的后腿,在他们面前晃了晃,两个人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只野兔看上去虽然不小,但绝对没有秋季里那么肥硕。我对着他俩说道,你们看——野兔。大嘴依旧愣愣的看着我张大了嘴巴。沈烨同样吃惊的看着我,难以置信的说道,我靠,这只兔子跑进了窝棚?你开的枪吗?我点点头说道,是啊。沈烨四下看了看窝棚,然后看着我问道,你对着哪里打的?我放下野兔指了指他对面的地方,说道,我正在擦枪,我听见我的后背底下有了动静,接着我就把打兔子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沈烨看着我说的道,老大,铁砂会反弹的,你知道吗?这么近的距离,万一反弹在我们身上,会要人命的。
我愣了几秒钟,然后对她说道,你们不是挺好吗?你俩身上有没有疼的地方?我又问道,沈烨在自己身上四下摸了摸,又扭头看了看大嘴问道,你有没有事?可大嘴却没有理他,而是猫着腰爬到我跟前,从我手里接过了那只兔子,然后拿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突然间喊到,我靠,真是只兔子呀,咋弄的?我一直以为我在做梦呢!这不是有肉吃了吗?快快,赶紧烤着吃,说着就把兔子直接就扔进了火里。
我赶紧从火里把兔子拿出来对他说道,还没剥皮呢,着急个屁呀你,大嘴再一次从我手里抢过了那只还在冒着烟的兔子说道,剥个屁呀,就这样烧吧!剥皮又得浪费半天时间。赶紧随便烤烤,先吃几口。真饿的不行了。
沈烨黑着脸看着他骂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呀!连内脏不掏吗?肚子里还有粑粑呢?大嘴没有理他,自顾自的翻着火上的兔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们不用管了,就是粑粑,我也吃了它。看着他的样子,我对着沈烨苦笑了一下说道,算了算了,这也浪费不了,野兔不拿水泡一下的话,肉上粘的全是兔毛,再说血呼啦擦的洗也没法洗,就这样随便烤烤,别烤焦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