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下,冯虎的表情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一般。
他的眼珠子瞪得滚圆,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那震惊与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一千五百五十斤,打破了历届最好的成绩,这个数字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他呆立在原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浑如木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愤懑和不甘:一个泥腿子凭什么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
而吴晴云,则是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小嘴,生怕突然尖叫出声。这个记录,多少年来都无人能打破,然而在今天,它竟然被打破了。
而打破这个记录的人,赫然是她钦慕的杨凡。这仿佛像是前世的高考状元,竟是自己的暗恋对象一般,让她感到难以置信,又充满了激动与自豪。
她的心跳如同擂鼓般狂跳,脸上泛起了红晕,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周围的考生们也都陷入了怀疑人生之中,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测试台上的那道消瘦身影。这个考生,究竟是哪个县学的?怎么之前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
他就像是那潜藏在深潭中的巨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的表现,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他们无法想象,这个看似普通的考生,竟然能够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
这一刻,杨凡成为了他们心中的焦点,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牵动着在场众人的心弦。
考场旁,钱管事手中的毛笔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片墨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如瀑布般从额头滑落,一颗颗滴落在桌面上,打湿了他手中的册籍。
他的双眼瞪得溜圆,满是不敢置信地盯着测试台上的杨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明明之前这个泥腿子的实力是那么的差劲,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强大?他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白将军和郭冼的脸色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钱管事的身上。
尤其是白将军,她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一股恐怖的气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这股气势如同尸山血海般恐怖,令人不寒而栗。四周的人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战场之中,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让人呼吸困难。
他们的肌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生疼无比。
白将军的声音冷如冰霜,她紧紧地盯着钱管事,眼中闪烁着怒火,“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考生的实力,分明已经达到了武者境,你们县学的资料上却是怎么写的?武徒中期?难道是有人冒名顶替他前来考核?还是你们县学在资料里弄虚作假?”
钱管事的身体在白将军的怒火与气势压迫下颤抖得如同筛糠。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死寂的战场,四周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之气,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此刻心中的恐慌与后悔已经达到了顶点。早知道杨凡拥有如此天赋,他就不该被冯家的利益所诱惑,去做出那些愚蠢的事情。
现在好了,事情没办好,还把自己搭了进去。他此刻真的很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可惜现实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白将军看着钱管事那惊恐万分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盛。她猛地一拍桌子,冷冷地说道:“把你们上阳县学的院长叫过来,他应该在军营外吧?”
很快,一名士兵疾步而出,片刻后,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走了进来。他留着山羊胡,面容略显苍老,但双眼却炯炯有神,浑身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便是上阳县学的院长——刘长德。身为武王级的强者,他在整个宣德城都算是一方赫赫强者,然而此刻,他的脸色却异常难看。
刘长德走进营帐,朝着三位监考官拱手致意,但他的脸上却如同便秘般难受。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他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之前一直在闭关修炼,试图冲击更高的境界,县学的事务都交由那些高层处理。然而,此刻他却因为杨凡这个考生而受到牵连,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情绪,然后说道:“白将军,这件事我们县学会追查到底,请您放心。”
刘长德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坚定却不容置疑。他现在只想尽快将事情私下处理,毕竟一旦在明面上闹大,不仅他丢了面子,甚至连上阳县学的名声都会受到牵连。
然而,就在这时,郭冼却发话了。他以一种看似随意的口吻说道:“老白,别发火,我们只是监考官,负责这次武举会试不出问题就行。至于考生资料弄虚作假这事,我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郭冼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其中的嘲讽意味却十分明显。他三言两语就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似乎在暗示白将军不要太过认真。
刘长德被郭冼的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身为上阳县学的院长,一方强者,何曾受过这样的嘲讽?此刻被人当众揭短,他的面子几乎丢尽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钱管事,心中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充满了愤怒。
这个狗东西竟然串通钱家搞出这等破事,还要让自己来擦屁股。刘长德心中暗自发誓,等这件事过后,定要让他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