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10日清晨6点,北京西站的高铁站内已经人声鼎沸。屈正阳背着一个黑色的运动包,手里提着两个装满礼物的行李箱,身边跟着蹦蹦跳跳的屈晓萌,妈妈李慧兰和姐夫陈宇走在后面,爸爸屈建国则背着一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他特意为家乡老父亲带的北京二锅头。
“哥,咱们老家是不是还跟去年一样,村口的老槐树还在吗?”晓萌拉着屈正阳的衣角,眼睛里满是期待。她去年跟着爸妈回了一次老家,最喜欢村口的老槐树,夏天能在树下捡槐花,还能听村里的老人讲屈正阳小时候练球的事。
“在,肯定在,那棵树都有几十年了,比你爷爷的岁数都大。”屈正阳笑着摸了摸晓萌的头,“这次回去,哥带你去摘槐花,让妈给你做槐花饭,还记得你去年吃了两大碗吗?”
“记得!记得!”晓萌兴奋地跳起来,“还有奶奶炖的土鸡,特别香,我这次要吃三只鸡腿!”
李慧兰笑着说:“你这孩子,就知道吃,小心吃胖了,到时候学校运动会跑不动。”
陈宇走过来,帮屈正阳提了一个行李箱:“阳哥,这次回去,叔和婶肯定要在村里摆几桌,你可得做好被邻居‘围攻’的准备,上次你拿了世锦赛冠军,我爸在村里跟人吹了半个月,说他女婿的连襟是世界冠军。”
屈正阳笑着摇头:“别搞那么夸张,就是回家看看老人,跟邻居聊聊天,太热闹了反而不自在。对了,我让你帮我订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给我爷爷买的助听器,给奶奶买的金镯子,还有给哥和嫂子的运动装备,都放你车里了?”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我昨天特意去4S店把车洗了,还贴了个小横幅,写着‘欢迎世界冠军回家’,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的。”陈宇打趣道。
“别别别,赶紧撕了,太张扬了。”屈正阳连忙摆手,他性格向来不喜欢张扬,这次回家只是想安安静静地陪家人,不想搞什么“衣锦还乡”的排场。
“行了,知道你低调,我没贴,就是跟你开玩笑。”陈宇笑着说,“不过村里的书记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想请你去村里的小学看看,给孩子们讲讲练球的事,你看方便吗?”
屈正阳想了想:“方便,正好我带了几副乒乓球拍,给孩子们当礼物,要是有喜欢打球的,还能教他们几个基础动作,说不定还能发现个好苗子。”
说话间,高铁开始检票,几人拿着行李走进车厢。屈正阳的座位靠窗,晓萌坐在他旁边,一上车就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的风景。屈正阳打开手机,连接了高铁的wiFi,打开股票App,系统提示“剩余科技股涨幅稳定在29%,建议持有至下周一,预计涨幅可达35%,之后可能出现回调”。他点了点头,决定听从系统的建议,暂时持有,等下周一再平仓。
“阳哥,你又在看股票啊?”晓萌凑过来看了一眼,“是不是又赚钱了?上次你给我买的那个会发光的乒乓球拍,就是用炒股赚的钱买的,对不对?”
“对,”屈正阳笑着说,“等这次回去,哥再给你买个新的,带蓝牙的,能连接手机,还能教你怎么发球。”
“哇!太好了!谢谢哥!”晓萌高兴地抱住屈正阳的胳膊。
李慧兰看着兄妹俩的互动,眼里满是欣慰。她知道,屈正阳从小就疼晓萌,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屈正阳省吃俭用,把省下来的钱都给晓萌买零食和玩具,现在成名了,也没忘记这个妹妹。
高铁缓缓开动,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从繁华的北京城区,到郊外的田野,再到成片的麦田。屈正阳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回老家的场景——那时候没有高铁,只能坐绿皮火车,再转长途汽车,最后还要步行几里路才能到村口,爸爸背着他,妈妈提着行李,晓萌在后面跟着跑,村口的老槐树下,爷爷和奶奶早就等着了,手里拿着刚煮好的鸡蛋。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现在交通方便了,老家也变了样,去年回去的时候,村口修了水泥路,盖了文化广场,还建了一个乒乓球台,村里的孩子们经常在那里打球。爷爷的听力越来越差,奶奶的眼睛也不如以前了,但每次打电话,他们都叮嘱屈正阳要好好训练,注意身体,别担心家里。
“阳哥,你看!那是不是咱们老家的烟囱?”晓萌突然指着窗外大喊。
屈正阳睁开眼睛,顺着晓萌指的方向看去,远处的村庄里,几缕炊烟袅袅升起,村口的老槐树隐约可见,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走多远,无论拿多少冠军,这里永远是他的根,是他最温暖的港湾。
下午1点,高铁到达老家所在的地级市,陈宇的车已经在高铁站外等着了。几人上车后,陈宇发动汽车,向村里驶去。距离村口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屈正阳就看到村口站满了人,爷爷和奶奶站在最前面,哥哥屈正峰和嫂子抱着孩子站在旁边,村里的邻居们也都来了,手里拿着鸡蛋、蔬菜、水果,还有的拿着自家种的花生和红枣。
“哥!哥!”晓萌打开车窗,兴奋地大喊。
屈正峰看到车,立刻抱着孩子走过来,嫂子也跟着过来,笑着说:“正阳,可算回来了,爸妈都等你一上午了。”
屈正阳下车,首先走到爷爷和奶奶面前,跪下给他们磕了一个头:“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爷爷虽然听力不好,但看到屈正阳,眼里还是泛起了泪光,他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屈正阳的头:“好,好,回来就好,瘦了,是不是训练太累了?”
奶奶拉着屈正阳的手,不停地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奶奶给你炖了土鸡,还煮了你爱吃的红薯,都在锅里热着呢。”
邻居们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正阳,你可太厉害了,世锦赛冠军啊!”“我们在电视上看你比赛了,最后那球打得太漂亮了!”“我家孩子特别喜欢你,天天跟我吵着要学乒乓球,你可得教教他。”
屈正阳站起身,笑着跟邻居们打招呼:“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来接我,快别站在外面了,天热,咱们回家说。”
一行人簇拥着屈正阳向家里走去,晓萌抱着奶奶的胳膊,兴奋地跟奶奶讲路上的事,爷爷和爸爸走在前面,聊着家里的收成,屈正峰和陈宇提着行李,嫂子抱着孩子,邻居们跟在后面,说说笑笑,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惬意。屈正阳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多抽时间回家看看,多陪陪家人,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