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龙乐队,且得找一会呢,因为吕文刚才顺手查了一下,根本没发现什么信息。
倒是很有可能,因为吕文听说,梦龙乐队成立之初,也是没什么名气,一直在线下演出,2012年才凭借凭借专辑《Night Visions》一飞冲天,拿到了公告牌专辑亚军,还凭借单曲《Radioactive》拿了格莱美。
《demons》就是《Night Visions》的单曲之一,貌似是第四首单曲,吕文记不清了。
不过歌词和旋律吕文还是记得的,他索性到了别墅的院子里,一个人在那回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吕文差不多完成的时候,寡姐突然凑了过来,扔给他一瓶水,“已经写出来了?”
吕文摆摆手,他准备等找到梦龙乐队以后再说,“还没有,有了点灵感。”
寡姐眼睛亮了,“听说你要写一首摇滚?”
“嗯……是吧。”
“我不太喜欢摇滚。”
吕文很想说一句,你喜不喜欢不重要,弗朗西斯·劳伦斯喜欢就行。
但吕文不是那种大直男,自然不会说这种话,吕文看向寡姐,等着她的下文。
寡姐撩了一下头发,靠在吕文身边,“听说你在中国给好多人写过歌,能不能给我也写一首?”
吕文很想问问寡姐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这话肯定不能说,他只是问道,“你也想唱歌?”
“我不能唱吗?”
寡姐傲娇了,吕文就开始挠头了……
其实寡姐还真唱过歌,不过是在“未来”,2008年和2009年,寡姐连续出了两张专辑。
事实上,她现在就在录制自己的首张专辑《Anywhere I Lay my head》,这是一张翻唱专辑,主要翻唱了民谣传奇人物汤姆·威兹的歌,风格偏向独立、梦幻流行和氛围音乐,制作上比较实验性。
说白了就是想走小众路线,不过这种翻唱专辑通常都会弄一首原创,不然路人凭什么买单呢?
于是寡姐也在寻找合适的创作人收歌,原时空她最终选择了《Song for Jo》,但效果不怎么样,全球销量还不到十万张,主要就是大家不买账,加上原创曲不出圈。
寡姐还是爱音乐的,第二年又和皮特·约恩合作,出了一张男女对唱专辑《break Up》,专辑围绕“分手”主题,风格比上一张更主流一些,偏向独立流行和民谣。
评价比第一张好一点,但销量依然不高,在公告牌200榜上最高排名第41位,具体销量一点都不突出,寡姐这才熄了唱歌的心思……
其实寡姐的唱功虽然一般,音域不算宽广,也就KtV麦霸水平,但她拥有非常独特,辨识度极高的嗓音,低沉、沙哑、略带慵懒和性感。这种嗓音非常有质感,在特定风格的音乐中能营造出特别的氛围。
再加上寡姐一直喜欢音乐,就想着出两张专辑试试水,原本她还以为吕文不会继续写歌了呢,现在吕文要出手,寡姐就来问问,她也可以弄一首嘛。
吕文叹了口气,接过寡姐递过来的吉他,想了想,这次只能对不起黄老板了,随便调了一下弦,吕文张口就来——
“when your legs don't work like they used to before
And I can't sweep you off of your feet”
第一句出口,寡姐就猛抬头,灰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随即化为一种更深沉、更柔和的光芒。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没有打断吕文。
“will your mouth still remember the taste of my love?
will your eyes still smile from your cheeks?”
吕文也看向寡姐,歌声在空旷的院子里飘荡,歌词里关于时间流逝、关于容颜老去的假设,显得格外动人。
就好像是吕文在问寡姐,也在问自己,当繁华落尽,光环褪去,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否能沉淀为更恒久的东西?
“And darling I will be loving you 'til we're 70
And baby my heart could still fall as hard at 23”
唱到副歌,吕文的声音稳定下来,多了一份承诺般的坚定。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里,此刻只有眼前这个被金光笼罩的女人。
“And I'm thinking 'bout how people fall in love in mysterious ways
maybe just the touch of a hand
well me I fall in love with you every single day
And I just wanna tell you I am”
当吕文唱到这里,寡姐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彻底融化了,那是一种近乎原始的情绪涌动。她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覆在了吕文的手背上。
她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一种电流般的触感。
吕文反手,将她微凉的手完全握入掌心,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包裹住她。他的歌声没有停,变得更加温柔——
“So honey now
take me into your loving arms
Kiss me under the light of a thousand stars
place your head on my beating heart
I'm thinking out loud
maybe we found love right where we are”
最后一句歌词落下,寡姐只是深情地看着吕文,灰绿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复杂难言的情绪,有惊讶,有感动,还有一丝不确定,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强烈共鸣击中的光亮。
她忽然笑了,不是矜持的微笑,而是那种带着点野性、无比鲜活、能照亮整个世界的笑容。
寡姐突然站了起来,突兀地抱住了吕文,抱得很深,也很紧,夕阳的余晖毫无保留地照在她的身上,红发在风中飘扬……
“谢谢。”
不知道抱了多久,寡姐才慢慢地松开了吕文,“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吕文摸了摸快被吉他压骨折的肋骨,笑道,“不如就叫《thinking out Loud》?”
“自言自语吗?”
寡姐低声重复了一遍,想起了自己和吕文在白沙国家公园的沙漠里看日出时的场景,想起了她和吕文在纽约、洛杉矶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时的场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吕文时,他教自己演戏时的场景……
自言自语,有点意思……寡姐哼唱了两句副歌,发现很符合她的音域,但她有点舍不得拿出来了,这是吕文送给她的礼物。
丽莎可不管那么多,她刚才一直在旁边偷听,现在见两人甜蜜完了,立刻冲了过来,“这首歌太棒了!我现在就联系大卫,让他找人编曲!”
丽莎说的不是大卫·海曼,而是《Anywhere I Lay my head》这张专辑的制作人大卫·西特克,见寡姐还在犹豫,丽莎立刻劝道,“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礼物,不是更好吗?”
吕文的电话响了,他笑着退到一边,揉了揉腰,接通了电话,电话是陈丽打过来的,她的效率很高,“吕总,你说的乐队没查到,但我找到了丹·雷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