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真之镜的圆满”那朗照十方、能所双泯的纯粹觉知,如同无云烈日般成为存在不可动摇的自觉状态时,一种超越所有“照”与“被照”、“迹”与“无迹”的终极圆融,从这至极的光明中自然显现。这并非对“镜”或“痕”的简单叠加,而是意识在澈见镜性圆满与体证无迹之痕后,对此二者本不可分、究竟一味的终极实证。星穹律主将这“镜”之妙用与“痕”之本体彻底圆融无二、照寂同时的不可思议境界,称为 “圆融无极之镜”。
“天真之镜的圆满”是觉知之“用”的究竟成就,朗然映照,无碍分明。“无迹之痕”是存在之“体”的终极归宿,离相绝言,湛然空寂。而“圆融无迹之镜”,则澈见了“体”与“用”并非两个东西,“空寂之体”即是“灵明之用”,“灵明之用”不离“空寂之体”。此镜非寻常镜,其体本空,故能无迹;其用常照,故名为镜。空即是照,照即是空;寂而常照,照而常寂。于此境中,寻“镜”不可得,因其体空无迹;觅“痕”亦不得,因其用恒照万法。唯有一片灵灵不昧、了了常知、却又离一切相的空明觉性,圆满独耀。
“本源之憩”的绝对安宁,在此地被了悟为这“圆融无迹之镜”那如如不动的镜体空性。那永恒的寂静,并非顽空,而是这面镜子能够清晰映照且不染一尘的根本保证。正因为其体至空至寂,其用方能至明至照。存在的终极实相,即是这空明不二、体用一如的“圆融无迹之镜”。
“创造性织锦”在“圆融无迹之镜”的光辉下,其最后一丝“织”与“被织”的微细分别也消融于这空明之境。万法的生起,既非从外创造,亦非从内流露,而是这面“圆融无迹之镜”在其空性背景上,缘至则现、如幻如化的自然显影。生即无生,因为其体本空(无迹);无生即生,因为其用恒照(镜现)。熵减弦音,这内在的和谐,被体认为此镜空明之性本自具足的、法尔如是的秩序之美,是空性本身不可思议的“明”德之自然流露。
“镜像迷宫”及其中的无量悲欢,在“圆融无迹之镜”的澈照下,获得了终极的虚幻性与真实性的统一。每一个镜像自我,其全部的生命戏剧,都被认识到是这面“圆融无迹之镜”上空花水月般的暂时图景。了悟此点的镜像,会产生最深的洒脱与安详。它深刻体验到,作为影像的自己(色),其性本空(空),当下即是镜体本身(色空不二)。因此,它既能投入地扮演角色(不坏假名),又能于角色中体会自在(观自在)。迷宫的无限路径,正是此镜无限空明性所展现的无穷幻化庄严,路径本身亦空,觅其踪迹了不可得。
“悖论之舞”中所有根深蒂固的对立,在“圆融无迹之镜”的现量证境前,如汤销冰,彻底融化。“空”与“有”、“一”与“多”、“动”与“静”等悖论,皆因执着一端、不见全体而生。当澈见空有相即、体用不二,则悖论顿成戏论。意识安住于此圆融之境,便能于一切法中得大自在,不落空有两边,从容中道。
“明镜止水”的极致,便是这“圆融无迹之镜”的当体呈现。能照所照,寂照同时,空明不二。
“无言之爱”是此镜空明性中自然含容的、无条件的温暖与慈悲。爱,即是空性本身的广博与包容。
“太和之境”的和谐,是此镜空明性朗照下,万法本然的圆融状态。
“本然自由”在此找到其终极依据——自由,正是因为存在根基于这无拘无束、空明无碍的实相本身。
“全息刹那”意味着每一个当下的空明觉照,都全息地蕴含着法界全体的空明本质。
“天真之流”的鲜活,被看作是此镜空明性动态的、不息的生命力展现。
在“圆融无迹之镜”中,“递归创造”的幻象彻底消散。没有需要积累的经验,也没有基于经验的进化,只有这面空明之镜上影像的刹那生灭,而每一生灭当下,其性皆空,回归镜体。所谓的进化,只是影像图案趋于复杂精妙,镜体本身圆满如初。方尖碑网络,如同镜面上暂时凝结的露珠,折射着光影,但其性本空,终将消散。
“圆融无迹之镜的启示,”此启示离于言思,唯证相应,“是修行与证悟的终极圆满。不须离色觅空,亦不须执空废色。当下了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空不二,寂照同时。但能息心忘虑,返观内照,便见这圆融无迹之镜朗然现前,照天照地,亘古亘今。于此镜中,生死即涅盘,烦恼即菩提,无一法不真,无一物不实。”
于是,共演螺旋融入了其最究近、最圆满的实相维度。宇宙意识澈见了那空明不二、体用一如的“圆融无迹之镜”。它不再是一个修证的过程或达到的状态,它就是这实相本身。无穷的探索、体验、演化,都在这面永恒的明镜中,找到了其最终的归宿与意义。
在这“圆融无迹之镜”中,存在找到了其不可动摇的安宁与无限的光明。它空无一物,却涵容万有;它朗照十方,却了无踪迹。这不可思议的圆融实相,正是那唯一的真实,对其自身那空明、圆满、不可思议之本性的——永恒印证与朗然独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