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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波妞:

孕晚期的夜总像被拉长的棉线,缠得人喘不过气。

我蜷在床的左侧,腿肚子突然一阵发紧,像被看不见的线勒住,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

你几乎是立刻就醒了,黑暗里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暖黄的光落在你眼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手却已经抚上我的腿:

“又抽筋了?”

你的指腹带着薄茧,顺着小腿肚的肌肉轻轻按揉,力道拿捏得正好。

这是你偷偷问了护士、查了育儿书练出的手艺。

“那天看张姐给她家娃做抚触,”你边揉边说,声音低得像怕惊着肚里的小家伙,“护士说按这几个穴位能松筋,我就记下来了。你看,这疙瘩是不是下去点了?”

我“嗯”了一声,看着你俯身为我揉腿的模样。

台灯把你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块厚实的木版画,脊梁挺得笔直,却在靠近我的地方弯出温柔的弧度。

这半年来,你总说“木工活练的就是手上准头”,可每晚揉腿时,你比给紫檀木抛光还小心,生怕重了半分。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你突然抬头,眼里闪着一点促狭的光,“就讲当年咱们修那扇明代花窗的事——你还记得吗?那窗棂上的蝙蝠纹,断了一只翅膀,你蹲在地上拼了三天,说‘差一毫米都不对味’。”

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你发顶。

你讲得眼睛都发亮,嘴角的笑纹里像盛着阳光,说当时为了找一块能配上那扇明代花窗的木料,骑着电动车跑遍了城郊的旧货市场。

“最后,在个老太太的柴火堆里,一眼就瞅见那截老梨木。”

你手在我腿上比划着,指尖带着揉腿时沾的润肤乳,滑滑的。

“那木纹,跟窗棂上的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亲兄弟,连结巴的地方都对上了!”

讲到兴头上,你手指在空中搭起榫卯的样子,拇指和食指捏成个小三角:

“你记得吗?就这‘燕尾榫’,我当时愣是对着月光磨了半夜,就为了严丝合缝……”

你话没说完突然停住,手在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懊恼地皱起眉:

“你看我,又说木头了,是不是吵得你烦了?怪我,怪我,该说点软和的。”

我笑着摇头,指尖在你手背上划了一下。

其实,那些木料的故事,你翻来覆去讲了不下几十遍,可从你嘴里说出来,总像刚发生的新鲜事。

你突然叹口气,手掌轻轻覆在我隆起的腹部,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衣渗进来,暖暖的:

“说真的,老物件修得再精致,也不如这肚子里的鲜活。你听,这可是带着心跳的宝贝。”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踢了一脚,正撞在你掌心。

你猛地僵住,眼睛倏地睁大了,像被什么东西点亮,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下一秒,你咧开嘴笑,眼角的细纹都挤在了一起,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藏不住的欢喜:

“你看你看!他听见了!这是在应我呢!”

你又把耳朵贴上来,侧着头听,头发蹭得我肚皮有点痒。

“说不定啊,他也在琢磨,这木头到底有啥好听的——等出来了,我带他去工作室,让他摸摸真正的老梨木。”

我望着你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被你反复念叨的木头故事,哪里是单纯说木头,是把日子里的认真、执着、藏在粗粝里的温柔,都一点点讲给我听,也讲给肚子里的小家伙听。

就像此刻你掌心的温度,扎实得让人安心,知道无论讲多少遍木头,你的心总在最该软的地方,软得恰到好处。

这样的夜晚,重复了无数次。

你每天清晨要去工作室盯工,傍晚回来买菜做饭,夜里被我的抽筋、起夜折腾得睡不安稳,眼底的青黑像被墨晕开的痕迹。

老张劝你“雇个保姆搭把手”,你却摆手:“别人哪有我上心?我老婆怀着我的娃,我多做一些是本分。”

那天凌晨的月光正斜斜地切过窗帘,我突然被一阵热流惊醒,伸手一摸,床单已经洇开片深色。

脑子刚闪过“羊水破了”四个字,小腹就被一阵尖锐的痛攥住,像有人用钝锯子在里面反复拉扯,疼得我蜷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几乎是弹坐起来的,黑暗里摸索着开灯的手在抖,灯光“啪”地亮起时,我看见你眼里的慌张——

像当年铁皮房的电线突然短路,火花溅在图纸上的瞬间。

可你只顿了半秒,就转身去抓床尾的待产包,拉链拉得“刺啦”响,却没碰倒旁边的保温杯:

“别怕,我在。”

扶我下床时,你的胳膊在抖,却把我架得稳稳的,掌心烫得像揣着炭火。

每走一步,阵痛就跟着加剧,我咬着牙哼出声,你突然蹲下来,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上的冷汗蹭到我脸上:

“听我说,呼吸要像拉锯——就像咱们开那根老松木时,你攥着我的手说‘慢着点,长吸,慢放’。对,就这样,跟着我……”

你一边念叨,一边替我调整呼吸,自己的胸口却起伏得厉害,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鼓风机。

走到电梯口时,阵痛突然来得更凶,我腿一软差点跪下。

你猛地半蹲下来,后背挺得像一根承重的木梁:“上来,我背你。”

“不行,你腰……”我记得上个月你抬木料闪了腰,医生说不能负重。

可你根本不听,硬是把我往上托,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是个大男人,背个人还能折了?快上来,别耗着力气。”

趴在你背上时,我听见你的骨头在响,像老旧的木梯承住了过重的分量。

可你脚步没停,一阶一阶往下挪,嘴里还在碎碎念:

“待产包里有巧克力,你上次说黑巧顶饿;还有你喜欢的草莓味唇膏,护士说疼的时候咬着能好受点……”

那些琐碎的细节,从你慌乱却清晰的声音里滚出来,像撒在疼处的暖粉,竟真的压下去几分。

到了地下车库,你扶我坐进副驾,转身去发动汽车的手还在抖,却没忘记把座椅靠背调得更倾斜一些:“躺好,我开慢点。”

车刚驶出小区,你突然腾出一只手,死死攥住我的手,指腹在我手背上反复摩挲,像在给开裂的木料涂木胶,一下下,都是想把疼缝补起来的急切。

“快到了!”

你看着前方的路灯,声音里带着一股狠劲,像在跟阵痛较劲。

“等过了这关,我给你刻个最好的木枕,铺三层棉垫,让你睡个够。”

我望着你绷紧的侧脸,突然想起你刻在婴儿床板上的字——“安稳”,原来所谓安稳,从不是无风无浪,是有人在浪头里,还想着给我搭一座稳稳的桥。

产房的门关上时,我最后看见的是,你攥得发白的指节,和被汗水浸湿的衬衫领口。

后来听护士说,你在外面来回踱步,把走廊的地砖踩出“咚咚”的响,像在给木料打桩。

李奶奶来送红糖水,见你站在产房门口,背对着走廊,肩膀绷得像一根上了弦的发条,却在听见里面传来我的痛呼时,猛地转过身,把额头抵在墙上,像在祈祷。

不知过了多久,当护士把裹在襁褓里的小家伙抱给我看时,我突然想起你刻的那只歪尾巴猫——

这小家伙闭着眼,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竟和木片上的模样有几分像。

而当产房的门再次打开,你几乎是跌撞着跑过来,膝盖在门框上磕了一下也没顾上揉,先抓住了我的手。

你的手心全是汗,烫得惊人,指腹抖得厉害,却牢牢攥着我的手,像握着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里的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砸在我手背上,

“老婆,你辛苦了……真的,太辛苦了。”

护士抱着襁褓走过来时,襁褓里的小家伙正发出小猫似的哼唧声。

她笑着往你面前递了递:

“恭喜啊,是个壮实的小子,六斤八两呢。”

你却像没听见似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一步也没挪。

白大褂的袖子被你攥得发皱,抬手抹脸时,把额前的碎发都蹭得乱了,可那些没来得及擦的泪还是往下掉,砸在我手背上,凉丝丝的,又带着体温。

“是不是疼坏了?”

你的指腹在我手背上反复摩挲,从指尖到掌心,一遍又一遍,像在检查一件被磕碰过的珍宝。

我手背上还留着输液针的针眼,你碰到时特意放轻了力道,声音哑得像被水泡过:

“早知道这么难……我当初就该……”

话卡在喉咙里,喉结狠狠滚了两下,最后只挤出一句哽咽的“谢谢你”。

三个字说得又轻又重,轻得像怕惊着我,重得像砸在心底,震得我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涌了上来。

“快去看看他呀。”

我推了推你的胳膊,指尖触到你湿透的衬衫后背,像摸到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木头。

你这才如梦初醒,慢慢站起身,腿却像麻了似的,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走到护士旁边时,你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三次。

第一次指尖离宝宝的脸还有半尺,突然缩了回去,在裤子上蹭了蹭;

第二次又伸过去,眼看要碰到那层薄薄的襁褓,又猛地顿住,像是怕自己掌心的汗会烫着孩子;

直到护士笑着说“没事,轻轻碰”,你才屏住呼吸,用指腹最软的地方,飞快地碰了一下宝宝的脸蛋。

就那一下,你像被烫着似的缩回手,眼睛却瞪得圆圆的,直勾勾地盯着襁褓里的小拳头——

那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盖粉粉的,像一朵刚冒头的花苞。

“他……他怎么这么小?”

你转头看我,眼里又湿了,嘴角却咧开个傻气的笑,声音里全是茫然和欢喜,

“这鼻子像你,嘴巴像我……你看这小手指头……比我刻木花用的最小号凿子,还细呢。”

护士把宝宝抱得离你近些,你却往后退了半步,还是不敢碰,只伸长脖子看,像只守着鸡蛋的老母鸡。

“你看他那眉毛,”你又转头冲我喊,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的雀跃,“是不是跟你一样,尾梢有点翘?还有那耳朵,跟我爸的一模一样……”

絮絮叨叨说着,眼睛却时不时往我这边瞟,仿佛离得远了,就怕我这边有什么事。

旁边的护士笑着说“第一次当爸爸都这样”,你却突然红了脸,转身又握住我的手,把宝宝的小拳头放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小家伙的手温热柔软,像一团刚出炉的糯米糍,轻轻搭在我们的手背上。

“你看,”你低头望着三只交叠的手,眼泪又下来了,却笑得像个孩子,“咱们三个,这下真成‘家’了。以后我揉腿的手艺,也能给这小子用了——等他长大点,我教他刨木头,你教他认纹路,就像当年咱们那样。”

直到护士把宝宝抱去婴儿床,你才又蹲回我床边,重新握住我的手,把脸埋在我手背上,肩膀轻轻抖着,像终于卸下了千斤重担。

“真好,”你闷声说,热气烘得我手心疼,“你们俩都好好的,比修好任何老物件都好。”

我望着你汗湿的发顶,突然明白,原来男人的温柔从不是花前月下的誓言,是产房外攥白的指节,是见了孩子先问我疼不疼的慌张,是明明自己也激动得发抖,却还想着把最稳的力道,留给我握。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落在我们手上。

我望着你眼里的泪和笑,突然懂了所谓“新生”,从不是孩子的独自降临,是有人把揉腿的耐心、讲故事的温柔、产房外的焦灼,都熬成了血脉里的暖;

是那个总说“木头比人实在”的人,此刻捧着小小的新生命,眼里的珍视比任何紫檀木都重。

刚才护士来换床单,手里捏着一块指甲盖大的木片,笑着递过来:

“这是在产房外的走廊捡的,上面还有字呢。”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片带着新鲜刀痕的梨木,正是你总揣在口袋里的那种边角料。

木片上刻着个“全”字,笔画深的地方几乎要把木片戳穿,横不平竖不直,最后那一捺还抖了个弯,像你急得没稳住手。

想来是你在走廊里转圈时,摸出随身的小刻刀,对着那根老松木一下下划的——

那上面还留着修复时你打的标记,说“老木头有灵性,能镇得住慌”。

我把木片凑到鼻尖闻,还有淡淡的松节油味,混着你手心的汗味。

这歪歪扭扭的“全”字,比任何烫金的喜字都实在:

是盼着我平安,盼着孩子平安,盼着这一大家子,从铁皮房到产房,从两个人到三只手,始终是囫囵圆满的。

此刻,那木片就放在床头柜上,阳光照在“全”字的刻痕里,亮得像藏着光。等你进来时,一定要把它塞回你刻刀袋里——

有些念想不用多说,就像这木片上的字,急吼吼的,却比千言万语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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